24.口乾舌燥

24.口乾舌燥

徐不言在禁地中修鍊,他之所以沒有判出仙門,是總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等自己修鍊再進一步,進階元嬰,也許李木樨便會多看自己幾眼。讓對方注意到自己才是喜歡的開頭。此地就是再極度寒冷又有何懼,他心不悔!

只是聽說洛師妹追著李木樨去了散修盟,聽說她走火入魔殺了一名元嬰修士。

抿心自問,他徐不言做不到,不是沒膽量做,而是過於遲疑,永遠還差一點兒勇氣。

他無論也想不到,素來冷心冷情的師妹,會做的比自己還要瘋狂。

李木樨她就是一口毒藥,明知是死路一條,卻叫人趨之若鶩。他徐不言修道這麼多年,所求的究竟為何?

他想不明白,他願為了李木樨捨棄自己的道,可捨棄之後卻得不到李木樨。

到頭空空如也,一無所有。

靈尊的出現讓徐不言始料不及,對方一席玄衣,腰間別著長鞭,端的是英姿瀟洒,腳踏荊棘而來。。

這個女人他不認識,但是可以看出和李木樨容貌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眼神之中多了深思熟慮。

眉頭一蹙,開口便直白道:「你便是徐不言?」

徐不言警惕地看著她,這個女人不動聲色地便進入門派禁地,還未曾驚擾其他人,自己必然打不過。若是來尋仇……

「前輩……」徐不言拱手道。

觀此女身上沒有殺氣與魔氣,應當不是什麼為非作歹之人,自然客氣。

他雖然沒直白說自己便是徐不言,但靈尊才看得出來。

一拍手,道:「沒有否認,那便是徐不言了,隨我走吧!」

「前輩,晚輩在此閉關自省,沒有宗門命令……」

不容徐不言反悔,她一道靈氣化成細繩束縛住對方,徑直帶走。

把人帶走之後的路上,靈尊才解釋,「我乃木樨的阿娘,你隨我走一趟。」

「可是,宗門……」

靈尊嗤笑一聲,道:「你當你們宗門的長老真不知道?」

她的確是偷偷摸摸將徐不言帶走,但不代表天書仙門的長老一個都不知道此事。終究是把人的徒弟拐走,事情乾的不光彩,好歹也要通知一下仙門宗主才是。

靈尊可沒敢通知冷凌,聽聞那老傢伙又閉關了,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出了兩根正道苗子,全被自家女兒騙走了,能不氣得閉關修鍊嗎?

靈尊嘖嘖一聲,仔細算算,冷凌收了三個徒弟,一個都沒留住,天書仙門這下子怕再不敢把首席弟子放在冷凌門下了。

靈尊緊趕慢趕,腳步再快,也快不過早就出發前往散修盟懲戒洛叆叇的仙門長老。

第三日天書仙門與袁山派長老齊齊匯聚在比試台上,李木樨又老實地跪好了。

玄尊一看就來氣,自家女兒為另外一個女人跪著算怎麼回事?!

這也太丟人了一些!

「李木樨,你給我起來!」

李木樨不回答,硬氣的很,不肯妥協。玄尊又斥責了幾句,誰也沒說服誰,李木樨還是跪著。

當然玄靈雙尊兩人能想出湊合徐不言與洛叆叇的主意,今日就不會讓洛叆叇落入袁山與天書仙門手中。

不若,洛叆叇被抓走,誰來上演好戲?

袁山的人最氣憤,好端端的元嬰長老莫名其妙死了,供奉了那麼久,就落得這般下場?!

攝夢長老的徒弟也進階元嬰初期了,不過先前一直在天書仙門辦事,前不久說要回歸袁山也沒見影子。

多半又是洛叆叇所殺!

他們抓著這一點不鬆口,一心要其他兩個門派將洛叆叇交由他們處置。

天書仙門肯幹才有鬼!

「我宗門兩大元嬰修士皆死於她之手,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天書仙門知道這次估計打不起來,也就是嘴上功夫,專門挑了一個尖嘴猴腮看起來伶牙俐齒的元嬰長老過來。

一開口就直戳袁山痛腳,「道友此言差矣,你怎麼憑著一張嘴就隨便說我家金丹弟子殺了你兩個人?你怎麼不說是築基弟子殺的呢?!你怎麼不說是練氣弟子殺的呢?!」

袁山氣得不好說話。

玄尊看了看被鎖住的洛叆叇,再看看跪在面前不肯走的女兒,冷哼一聲,終究還是替仙門說話了。

「柴青之死不過是攝夢一張嘴所說,做不得數。」

袁山派之人冷笑,再說:「那攝夢之死總不可能是旁人胡亂編造的吧?!」

此刻,靈尊從天而降,只有她一人而來,足尖落在自家伴侶身邊,語氣冷淡:「攝夢先不問青紅皂白先來擊殺我女兒,他沒本事死在洛叆叇手上,殺他是對不起你袁山派,但不殺他,我心裡不暢快。若是他沒死,我也必將斬殺他於我足下,怎麼,你袁山派這麼大的派頭,要我玄靈二人給你磕頭認錯?!」

「你這是顛倒黑白!」

靈尊冷笑:「是又如何?!此事,諸位都各退一步,今日好生商量,明日午時還來此地,看看能否和解,不然今日爭來爭去都是沒有意義的。」

眾人聞言沉默,的確該好好商量一下。

商定好自己的底線,估計對手的底線,以尋求利益最大化。

不然的話三大宗門都不知道怎樣的結果才是自己想要的。

散修盟掌門本不樂意過這趟渾水,奈何事情發生在自己宗門境內,想躲也躲不掉。

他連忙站出來說:「諸位放心,散修盟已經準備好了住所,還請各位先行休息,」

此番一來,今日便算事了。掌門感激地看著玄靈雙尊,他們二人的脾氣算不得很好,但這件事情卻能通情達理,實在難得。

得虧李木樨牽扯其中,不若的話雙尊暴脾氣一上來直接砍死洛叆叇可怎麼辦?!

李木樨不想走,結果玄尊一套法術下來,定身捆綁抗走,洛叆叇眼睜睜看著對方被帶走。

李木樨被帶回劍意峰的住所,靈尊手指點在李木樨眉心,冷聲道:「木樨,你今日在這裡呆著,哪兒都不許去!」

被戳眉心之人沉默以對。

雙尊就當自己的女兒同意了,李木樨的性格一向穩重,他們相信自家女兒會聽話的。

李木樨嘆了一口氣,點點頭:「知道,能否解除我身上的禁.忌?」

做娘的靈尊還是心軟,直接解開,再三叮囑不能亂跑。

他們二人出去,開始籌備自己的計劃。

先把洛叆叇偷偷摸摸救出來,然後將她和徐不言放在一間屋子裡,屋子裡早就準備好了茶水,這二人交談少不得會喝茶。

茶中的蛟龍淫囊汁液也就是發情時用來善法引誘異性的一種香料,對女性即為有效。

徐不言不喝不要緊,洛叆叇一定無法阻止。彼時天雷勾動地火,再用動靜引導李木樨過去一看,一切大功告成!

殊不知,李木樨老實了半天,大晚上也要去私會洛叆叇。

兩撥人馬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靈尊把徐不言往小屋子一鎖,就跟著自家道侶先去將洛叆叇放出來。

而「老實」的李木樨出屋,剛剛到院子,眉頭一蹙,隔壁屋有人?

其實她沒有感覺到徐不言的氣息,只是旁邊的屋子因沒人住一向不關門,今天關門本就不尋常。大晚上還點燈,說沒人李木樨怎麼會信?!

她看了看門上並不算高超的法陣,心道白日就爹娘在,這裡頭有什麼東西什麼人必然是他們放進去的。

再怎麼地也不會往屋子裡塞什麼兇殘魔獸,李木樨只覺得裡頭有兩種奇怪的氣息,一種很熟悉,一種卻在引誘著她前去探索,心間發癢。

她拿出一柄小匕首,一咬指尖在匕首上一抹。小刀上冒出金色的光芒,李木樨抬手一割,禁製法陣被破。

此物還是雙親給她用來破法陣的小玩意,此刻正合適。

「徐不言?你怎麼在這裡?」李木樨萬萬沒想到推開門,居然會是徐不言。

此人應當在天書仙門禁地中才是,她又不可能看花眼,的的確確是徐不言。

徐不言自從被玄靈雙尊關在這裡,百思不得解,看到李木樨出現心中驚喜又納悶。

也不隱瞞,將事情道出來。

李木樨想不明白爹娘肚子里有什麼壞水,但一定不是好事。

徐不言是壞主意中的一環,看樣子還是重要一環,自己不能讓他繼續在這裡呆著!

李木樨拱手,送客:「既然非你所願,那麼請吧!」

「你就這麼不情願見到我么?」

「不是不情願,是沒有必要。」李木樨說的十分絕情,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徐不言獃獃看了她許久,一拱手,心灰意冷告辭:「多謝劍意峰主出手相助了。」

他從來不願意讓李木樨失望,既然不想看到自己,那他便走。

絲毫不拖泥帶水!

「日後有緣再見吧……」徐不言最後一句落下,足尖一點離開。

李木樨揮手送人,然後默默把門關上。坐在桌子旁,覺得有些口乾,忍不住喝了一口茶,這茶中彷彿有魔力一般,她忍不住喝下整整一碗。

哼哼,她今個就代替徐不言在這屋子裡待著,倒要看看爹娘搞什麼鬼!

總感覺喝下那杯茶後身子有些發燙,李木樨坐著渾身難受,口乾舌燥,忍不住將一壺茶都喝光。

她感覺自己吐出的氣都帶著一股熱氣,眼前的景物帶上一種旖旎氣息。

東倒西歪地走向內屋,腳一軟噗通跪到在床邊,李木樨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擋住細細的呻.吟聲音,另外手指用力攥著床單。

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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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領導高興了嗎?[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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