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滿頭霧水

21.滿頭霧水

李木樨出去溜達了一圈,沒有發現自己的徒弟影子,這才恍惚想起來,自己出門的時候好像看到過。

連忙趕回去,一瞧,白氺還在門口紅著臉坐著。

看守的兩位弟子也不知道這峰主徒弟幹嘛,剛才就支支吾吾,也不敢進去。

先前看峰主出來,嚇得跳起來。

此刻,李木樨一回來,整個人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想要遊離卻又忍不住看著李木樨。

「師、師傅。」白氺結巴說話。

李木樨此刻嗯了一聲,背手而立,聲音冷清:「你隨我來。」

白氺連忙應了是,朝著跟著李木樨往劍意峰前頭林子過去。

李木樨所在的小院並非在山頂,而是在半山腰上,兩人拾階而上在略靠近山頂處的一小方亭子中落腳。

白氺不敢坐,抱著新劍站在一邊,低著頭不知心中所想。

李木樨輕輕咳嗽一聲,緩緩說:「你如何想的?」

白氺咬著嘴唇,不敢再說,也不敢看向李木樨。

此刻,兩個人皆不說話。李木樨有意要敲打了一下這小丫頭,故意不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林間樹葉沙沙作響,白氺耳邊嗡嗡,紅著臉紅著眼,吐詞不清:「師、師傅,我不知道……」

聲音倒是跟蚊子聲音差不多,反正李木樨沒聽清楚。不過聽不清楚也不打緊,她又不在乎這個。

李木樨取下面上斗笠,冷眸掃過白氺,滿意地聽到了對方因驚嘆而倒吸的一口涼氣。

小徒弟更加結巴了,早上只是匆匆一瞥,還沒瞧清楚,現在她徹底懵了。

「師傅,不是的,我我我我沒多想。我只是太緊張了……我覺得你們挺配配配……配的……師傅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白氺已經說不清楚自己到底要表達什麼。

李木樨用「仁愛」目光看著她,心道孺子可教也。

伸出手接過白氺一直抱著的劍,道:「這把劍……星師叔給你的?」

白氺點點頭。

「好劍」李木樨抽出長劍,劍芒劃過眼前,她一用力回劍入鞘還給白氺。

輕輕拍了下白氺的肩膀,眉眼一彎,笑道:「噓,這件事情可不要和其他人說啊。」

「好、好的!我怎麼稱呼那個……那個……」

李木樨擺擺手,不放在心上:「隨意就好。」

也許是李木樨對白氺展露笑顏,小姑娘也沒先前那麼怕她了。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跟著自家師傅身後,回到了院中。

李木樨跨步進屋,白氺遲疑下隨後一同進去。

洛叆叇聽到陌生的腳步聲,揉著眼睛醒來,雙手環抱靠在床邊聲音慵懶地詢問:「你帶她過來幹嘛?」

白氺抿緊嘴唇,緊張地上前一鞠躬,喊了句:「師娘好!」

她這句話嚇了李木樨兩個人一跳。

洛叆叇先一步將指責的目光投射到李木樨身上去。

\-你和小姑娘說了什麼?!\-

李木樨表示不背這個鍋,並對她的指控表示不屑,歪頭翻白眼。

\-我能說些什麼?\-

小姑娘無師自通,看來是個好苗子。這一聲師娘當真是喊到李木樨心坎中去了,她若不是想端著師傅架子,早就歡呼再喊一次!

洛叆叇企圖指正白氺這種錯誤的關係認知,伸出手做老幹部姿態,但李木樨先一把將人拉到身後,笑道:「你和個小孩子計較什麼啊?!」

「我是和她……」

李木樨打斷洛叆叇,佯裝怒道:「你伸手幹嘛,這是我徒弟。你休想打她,說錯話就說錯話,有我護著她就是說錯也沒人敢動,白氺,再說一遍給她聽聽!」

白氺怯怯地躲到了李木樨身後,唔了一聲,實在不敢動不敢吭聲。

洛叆叇冷笑:「李木樨你這一張嘴厲害,當初你不去搞宣傳工作真是埋沒人才了。」

不過李木樨也就只敢欺負一下老弱勢力,順帶剝削一下熟人,遇上凶神惡煞的人物,一張嘴再會講歪理別人也不會聽。

洛叆叇看向白氺,嚴肅地糾正對方的稱呼,說:「喊我前輩就好了,喊師娘算什麼話?」

白氺眼神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探,十分狐疑地小聲反駁:「難道……不是嗎?」

李木樨聽到這句話,心中美滋滋,擺擺手一邊煽風點火:「洛叆叇,你這麼大的人了和一個小姑娘爭什麼?她愛叫什麼叫什麼……」

眼看洛叆叇臉色不對,李木樨話頭一轉,打圓場說:「咳咳,當然叫前輩更合適。」

洛叆叇心口發悶,被這一對師徒氣的說不出話來,索性不說了。

誰特么在乎這些稱呼不稱呼!

李木樨此刻先把白氺送出去,到外頭一拍儲物袋給徒弟給了一些靈丹,這些都是用來提升修為的,對現在的白氺再合適不過了。

這一張小嘴可真是會說話,雖然有時候會結結巴巴,但句句說到自己心坎上了。

李木樨嘴角上揚,壓也壓不下去,平靜心情之後又死皮賴臉地回屋。

對方是累壞了,她不過除去一小會兒的功夫,洛叆叇又斜靠著床沿閉眼小憩。

李木樨躡手躡腳地湊到洛叆叇面前,低頭仔細打探。

洛叆叇的相貌七分像伯母,三分像伯父

故而,遺傳了洛伯母的精緻容貌之外還多了幾分女兒家不多見的英氣,此刻睡著了嘴角緊緊抿住,眉頭緊鎖不知道有什麼煩心事情。

李木樨看著對方,一雙墨色眸子之中滿滿的……只有一個洛叆叇,她伸出手比劃洛叆叇眉眼,垂下眼眸,這個人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感情?

這個人天生性子就不太好,對不熟的人脾氣可以說是壞到爆了。當初開工作室的時候,別人是把甲方當爸爸,她一張嘴能把甲方罵成兒子。

可對身邊的朋友親人,只要在她心中好感度刷滿的人,都特別好。

剛才自己帶著白氺進來,只是一個白氺,她便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而現在李木樨一個人進來都湊到她跟前了都沒醒,鬼迷心竅地低頭吻了一下,耳朵根全紅了。

她猛地起身,捂著嘴倒退一步,心道自己簡直是瘋了!

若是洛叆叇蘇醒過來,她沒有把握再能油嘴滑舌……裝作風輕雲淡撇過。

愛情會麻痹一個人的心,先愛的先輸是至理名言,往往看似超脫友情界限的對待,還是沒能達到愛情的巔峰。不過是自以為是的一廂情願。

李木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對方的,從小到大兩個人一直在一起。

從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就算到了社會上兩個人一直在同一處工作。

兩家關係又不錯,都是獨生女,大人也樂意看著孩子湊一塊玩。

她第一次察覺到這份感情的時候,是在初三畢業那一年。

洛叆叇凡事都要強,處處不落輸,不少春心萌動的男生趁著畢業流氓式告白。而李木樨她當時生病住院,聽到洛叆叇說起這件事情,氣的在醫院裡多躺了一個星期。

人在一開始的時候總是最勇敢的,李木樨也曾旁敲側擊,但洛叆叇驚愕的表情還有「友情」似的解釋,一次次消磨了李木樨本就所剩無幾的勇氣。

一開始的時候,洛叆叇不是沒有起過疑心,只是不往旁的方向多想,導致兩個人相處的氣氛有一段時間特別尷尬。後來李木樨索性常常嬉笑著開玩笑,裝作一副沒心沒肺樣子,這才緩和了一些……

李木樨狠不下心來個魚死網破,又捨不得揮劍斬情絲。

就這麼耗啊耗,耗過青春,耗到了社會上。

年紀大了,李木樨也看開了。她要等,等對方的真心,因為洛叆叇這個人只有自個想明白了,才會承認。

李木樨比誰都了解,無非就是一個耗著。時不時手賤撩一把,對方要是喜歡就大膽的上,她時刻躺好。

李木樨靠著她,喃喃自語:「洛叆叇,你簡直讓我心碎吶……」

自己看上的直女,哭著也要掰彎。李木樨好不死心,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看得開,心態好。

情人眼中出西施,大概有情是真的能當飯吃,李木樨就這麼坐在桌子上一邊喝茶一邊瞧人,都不覺得餓。

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滿足。

白氺是個好徒弟,會看人眼色,自從認定師傅和師娘在房間里會幹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後,整整一天都沒出屋過來。

洛叆叇在劍意峰待了一天多,不要說魔修,就是蘑菇都沒看見看見一個,急的上火,嘴巴貌似長了個泡。

李木樨也是驚奇,都是金丹修士了還上火長泡,可見這個人多麼迫切地想要完成主線回到原來世界。

第二天晚上,待不住的領導召開會議,要和李木樨商討目前情況。

李木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聳聳肩,說道:「沒有魔修還能怎麼辦?你現在只是修鍊魔功,但主功法還是天書仙門的正派秘笈了,又不管用。」

洛叆叇一錘桌子,氣急敗壞道:「李木樨你到底天天動腦筋在想些什麼?」

「哈?」李木樨疑惑,多年來被罵習慣了,倒也不氣,只是有些不滿反問,「幹嘛這麼說?」

「此次的主線和支線很明顯是聯繫在一起的,魔修是促使散修盟眾位長老出現的原因,主線不完成長老不出現,支線任務就得失敗。當然我後期可以再找機會補上,可問題是失敗之後你的健康值就得下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洛叆叇十分麻利對李木樨權衡主線任務不完成拖延時間的危害。

李木樨並非不懂這個道理,只是著急也沒有用啊,總不可能洛叆叇現在捨棄自己的正道功法,一心一意鑽研魔道,讓系統對她的認知從正道棟樑修改為魔道妖女吧?

但顯然現在洛叆叇心情不怎麼好,她也不敢忤逆,只得道了一句:「我會多出去走一走看看的。」

說不定天上就掉下來一個魔修呢。

說出就要做到,翌日,李木樨就不好再待在屋子裡看著洛叆叇發花痴。

她輕嘆一口氣,有種被掃地出門的悲涼感覺,背著手在散修盟中到處溜達。

一些弟子看到她大為驚奇,紛紛行禮。劍意峰的人素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估計就是她這位峰主帶的頭,想不到李木樨居然會出來轉悠吹風。

眾多弟子自然會認為她有什麼事情要辦,都在心中揣測瞧瞧這人往哪去。

氣氛實在尷尬,好在李木樨出門前還特地將冪籬給戴上了,遮擋住大部分旁人不解疑惑還有不可言說的視線之後,心理壓力總算是沒那麼大了。

李木樨也沒啥目的地,朝著一個方向走,一不小心走到了先前的比試台上。

此地地勢較高,放眼望去,可將盟中大部分景色收攬,同時也是散修盟的對外第一道關卡。

散修盟雖也是出於山脈之中,整體地勢較為平緩,山丘眾多。而天書仙門則是高山層層疊疊,他們的山門高台說是高台,比起仙門之後的眾多山峰高度遜色不少。

這些風景描寫,李木樨曾在文中仔細提及過,如今美景重現在自己面前,她自然要多瞧幾眼。

如此良辰美景,再來個魔修讓她結交就好了。

李木樨長吁短嘆之際

忽然一道靈光閃過,天地白色刺眼。

危險的氣息讓李木樨不由得警戒起來,抬手一抹雙目,靈氣彙集在眼前,向上看去。

她不由得一驚,好大的葫蘆!

講真的,一年多的時間寫了九百多章,基本上是一天雙更或者三更,儘管網站要求每章節的字數不多,只有一兩千字,但這個碼字數量還是很嚇人的。

所以……李木樨身為原作者,除了幾個重點角色還有幾個人氣較高的配角,其他的人物早就記不得了。

這樣的文寫起來bug會很多,但是李木樨也沒多在意,主要是她寫文的都不記得,讀者能記得住才有鬼了。

這突然出現的巨大葫蘆也沒印象。

李木樨一蹙眉,只能說,這麼光明正大地來散修盟,應該不是魔修。

正魔兩道地盤劃分,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亂闖就如同遊戲中一個紅名掉進了一群接了懸賞任務的義士中。

不打你打誰?

雖然此人來勢洶洶,但又不關自己的事情。她抬腳正準備回去稟告洛叆叇,巡邏完畢沒有發現魔修蹤跡,突然一道威壓施加在李木樨身上,叫人動彈不得。

李木樨抬頭,心道不妙,散修盟來仇家了?!自己恰好走到這比試台上,在場的修士中,除了巡邏弟子就自己這位峰主修為最高,自然而然被鎖定目標了。

對方並不著急殺人滅口,這給了散修盟長老們救人的機會。

「誰敢在我盟重放肆!」掌門率先出來呵斥喊話,看向被控的李木樨眉頭一蹙。

葫蘆上一席玄衣的老修士跳下來,身形靈活,而那葫蘆則是快速變小回到他手中。

「袁山攝夢尊者是也!」對方自報名號。

袁山也是一處大宗門,他這般說必然是袁山的長老一流。

而攝夢尊者這一名號足夠叫散修盟掌門震驚。散修盟論整體實力不輸,但高階戰力的修士卻沒幾位,就是有現在也外出遊歷去了。

這人一過來便困住李木樨,掌門如何不著急?

到時候,玄靈雙尊回來先打攝夢,再遷怒散修盟門人……

掌門連忙上前,說好話:「不知尊者今日前來何事?」

說完還揮袖一揚手指向李木樨,向攝夢解釋說:「這位名為李木樨,乃是我盟中山峰長老,亦是玄靈雙尊獨女……」

他特地將玄靈雙尊的名號加重了一些,掌握著分寸,小心翼翼地不激怒這位元嬰後期修士。

「玄靈雙尊……」攝夢重複了這四個字,倒是有些忌憚神色,這掌門說這個也是想要自己不要亂動手。

但他旋即一想到自己徒兒慘死,今日過來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不然絕不善罷甘休!

李木樨將心道功法運轉強盛,雖然被威壓弄得動彈不得,但可以張嘴交談。

「前輩,不知晚輩何處令前輩不快?」

攝夢冷笑一聲,明知故問!

他隔空抬手,操控李木樨身體之中的攝魂蟲,令她痛苦不已,攝夢回答:「你可認識我徒兒柴青?」

李木樨只覺得心神懵懂,抬頭看向攝夢,這個人在控制自己。多虧自己修心一道,不然早就不被對方攝魂奪魄了。

修心與其他修仙之道不同,道心修為並不和法力修為相同。

攝夢現在無法用元嬰期的修為,來操控修心道的李木樨神志,反而有彼此爭奪意味。

李木樨也懶得撒謊,回答:「見過,不認識。」

想不到這蠻橫不講理的老頭居然是柴青的師傅,可他找徒弟找到自己這兒來幹嘛?!

又不是自己化身妖女把柴青吃的骨頭渣渣都不留,李木樨不滿道:「雖然見過,但我和他並沒有交際,前輩為何對我如此敵視?!」

攝夢尊者怒道:「沒有交集,那為何我賜給他的攝魂蟲會在你身上?!」

李木樨一愣,什麼攝魂蟲?自己壓根不知道啊,當初柴青用特殊手段將自己弄混……難不成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柴青往自己身體里塞蟲子了?

李木樨想到那畫面,渾身惡寒,不滿意道:「昔日你那徒兒用攝魂蟲迷昏了我,我蘇醒之後還在原地而他人就不見了,你追著攝魂蟲來問罪,前輩未免太有失公正了一些。」

媽的,他徒弟幹壞事估計被哪位高手殺了,這老頭就來找被害人報復?!

攝夢尊者冷笑:「你不說是吧,諒你這區區的金丹修士也殺不了我徒兒,必然是有其他人助紂為虐,我且來看看你的記憶之中有誰!」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只因這人居然要對李木樨使用攝魂術!此法術由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使用,用來探查記憶,因會讓被探查之人心智迷失重則成為傻子,又是修仙界禁術之一。

一旦反噬,施法者則會反受其害,一般人也懶得修鍊此種費力不討好的法術。

散修盟眾位長老喊不可。

可攝夢尊者又豈會如他們的意?他要做的事情,還沒有人敢反對!

這女人傻了就傻了,只要沒死,玄靈雙尊那一對夫妻還能一輩子追殺自己?

攝夢尊者雙手掐法決,一道暗紫色的靈光出現,靈氣幻化成紫色蝴蝶在空中盤旋,排列成隊撲棱翅膀朝著李木樨飛快而去。

李木樨眼睜睜看著,心中恐懼。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中攝魂術,這元嬰修士是想要徹底毀掉自己!

她不想變成傻子,不想忘掉身邊的人。

恰好掌門出手阻止,對上攝夢尊者,將人牽制住,口中振振有詞:「今日我是來調查我徒兒死因,不關你散修盟的破事,滾去一邊!」

掌門怒道:「前輩還請三思而後行!」

攝夢尊者一抬手將掌門打回去,單手一指,蝴蝶飛舞的速度一下子提升。

因掌門拖延住這老頭,威壓減弱,李木樨在危險時刻祭出墨玉伴蓮笛,橫笛吹響,憑空躍出兩條水墨蛟龍,交叉而飛,沖著蝴蝶怒吼而去。

攝夢尊者眉頭一蹙,一看就知道是魔獸死後神魂被封印在靈器之中,化為器靈。但一想到現在李木樨的修為,不過區區金丹,拿著靈器不會用。

他再度抬手,怒道:「蛟龍出一次就夠了,我不信它還能出現兩次!」

攝魂術再出!

李木樨吹笛,笛聲不斷,蓮花在天地盛開,叫聞者頭暈眼花心神恍惚。攝夢尊者也不厲害,可蝴蝶還在飛舞,李木樨要逃,卻被反應過來的攝夢一道靈氣絆倒。

眼看攝魂術之蝶即將碰觸到李木樨,一道冰雪破空而來將那些蝴蝶凍住,四周寒氣乍起,霎時間風雪交加,是冰封此地。

「誰敢動她!」洛叆叇原本在屋中打坐,忽然感受到奇怪的氣息。

原本不想去,可一想李木樨還在外頭,旁的弟子都往遠處走,而她卻不管不顧超李木樨這邊的戰局而來。

御劍而來,擋在李木樨身前,她心悸不已,幸好及時趕上!

「冰靈根?!」攝夢尊者一驚,他這些年也就知道天書仙門的洛叆叇是此靈根,散修盟什麼時候也有了?

待看清楚來人,攝夢尊者狐疑道:「你是洛叆叇,為何會出現在散修盟?」

「攝夢前輩,為何對李木樨出手?」洛叆叇低聲不滿,對此人怒氣而語。

洛叆叇和他有一面之緣,而對方之所以還記得,是因為罕見的冰靈根與問劍道尊。

攝夢尊者冷笑:「你也給我滾去一邊,我今天一定要從李木樨身上知道柴青是怎麼死的!」

前些時候柴青向宗主請辭,按理說早該回去見他這位師傅。可遲遲未回,他心中不安,傳信問過仙門宗主方知柴青離開仙門多日未曾有消息了。

最後不惜損耗壽元掐指卜卦,居然連魂魄都不見了!

原本應該在柴青手中的攝魂蟲卻出現在散修盟。過來一看,金丹修士手中,當然他不相信李木樨能殺得了柴青,但這幕後之人今日一定要查出。

管她什麼首席弟子保護,若是阻他,便是手下亡魂!

洛叆叇神情冷漠,面對攝夢的威脅,自始至終擋在李木樨身前。心中快速思量,不妙。

此人乃是元嬰後期大修士,在場沒人是他的對手,再加上他只針對李木樨,其他長老更加不會全力以赴救人。自己若是退卻,身後的李木樨的下場……

所以,她不能退!

洛叆叇開口:「我剛才聽見前輩說攝魂蟲,你可知柴青為何將攝魂蟲放在李木樨身上嗎?不過是他貪圖美色,又恐懼雙尊報復,利用攝魂蟲迷惑李木樨心智企圖將她帶走。」

「你居然知道?」

「晚輩當然知道,當時我恰好趕上,企圖說服柴青前輩,卻被對方打昏……」

攝夢尊者冷哼一聲:「怎麼可能,我徒兒不至於糊塗到這份上,難不成還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

李木樨上前一步和洛叆叇並肩,取下頭上冪籬,露出面容冷笑一聲。

攝夢尊者頓時說不出話來。他喉嚨中的那句「不過如此」不知該如何說出。

這木樨長得真是好看,怪不得徒兒會垂涎,但一碼事歸一碼事!

「洛叆叇,看在你師傅面上,再滾一次,不然我連你一塊殺!」

他的威壓施展下來,洛叆叇膝頭一痛跌倒在地,杵劍勉強挺住。

嘴角溢出鮮血,異常艱難道:「前……前輩!」

李木樨見洛叆叇受傷,心中著急,怒道:「你儘管沖我來,欺負她算怎麼回事?!」

洛叆叇扯住面前之人衣角,怒道:「回來,不要你出頭!」

李木樨抬手,手按在儲物戒指上,拿出問心靈劍,劍上法陣隱隱約約出現。

「好,洛叆叇放過你,滾!」攝夢尊者見李木樨這麼說,也不大愛搭理洛叆叇,將威壓扯下直逼李木樨。

洛叆叇卻沒有如願而逃,再度護住李木樨。

「你若是殺我們兩個人,便是一同得罪玄靈雙尊與我師傅!」

「你威脅我?!洛叆叇你何為要對散修盟之人如此上心?」攝夢尊者不屑地說。

說著抬起頭準備一起將二人重傷,不過區區金丹螻蟻,能是自己的對手?

李木樨與洛叆叇被強烈的殺意籠罩,曉得對方動真格的了。

而洛叆叇在這極度的危險下,一股奇怪又熟悉的魔氣從身體內部升騰而起,深知不妙,她又要昏迷了……

那股力量的操控者即將佔據這身子,前幾次對方幫助了自己和木樨,應當是盟友。

此次指望對方救人還行,不能指望對方完成支線任務。

在昏迷之前,洛叆叇強忍著內外兩種壓力,在劇痛中抓住李木樨的手。

兩種力量對抗,爭奪身體的操控權,不過短短一瞬,洛叆叇已經落敗。

擁有了操控權的「她」在笑,眼中閃過血光,升騰起殺戮之意。洛叆叇身上魔氣溢出,距離她最近的李木樨最先察覺到,那是一股帶著怨恨的氣息。

魔修掃看眾人,嘴角冷笑,區區元嬰也膽敢對自己放肆!

扭頭看向李木樨,今日可沒有惹人討厭的冰鳳阻擋自己殺掉李木樨了。就在她即將祭出本命魔器之前,真正的洛叆叇,仍用殘餘的神志操控著身體做了最後一件事情。

所以魔修正要出手殺李木樨的,卻不由自主地道:「我為何對她上心?!因李木樨乃是我此生所愛之人!」

???

滿頭霧水。

自己在說什麼,開什麼玩笑,自己怎麼會喜歡李木樨?!

按理說轉世輪迴陣法,雖然自己會有兩世魂魄,但都是同一人啊,為什麼這輩子的自己會對李木樨這樣?吃錯藥了嗎?!

這具身子此生主魂執念太深,魔修並不能順利操控,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子一把將李木樨抱過,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按著李木樨,挑起對方下巴就親了上去……

等等,自己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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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領導高興了嗎?[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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