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擼！

這個事定下來的同時，普先生的油也在裝車當中了，於是韓楓向國內求援的同時，給普先生提了一個劃時代的建議。

「在這裡——建一個經濟特區吧。我的建議是，學學我們的深城，在經濟上用特別的政策扶持一下——我親愛的普經先生，您如果能放下兩國積久的成見，純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在這裡搞一個政策特例，當然我的意思不是不要稅收了，而是所有能在憲法框架內，政府能夠支持的政策，比如出口，比如技術使用等等，我相信用不了三年，這裡的人口會比現在翻一倍還多，而創造稅收的能力會長成什麼樣，這個我也無法估計。如果可能，我的想法要把這裡變成一座像中國大慶一樣的石油城，而目標客戶十分直接，我的祖國和我主攻的地區東南亞，至於日本人……他們願怎麼修管道就怎麼修去好了，如果可行，在三年後我自己建一條從秋明油田到這裡的管道。」

嘶……

普先生知道，眼前這位中國年輕人，只有24歲的年輕人十分的不簡單，四年的時間裡完成了千億美金經濟帝國的打造——這在世界史上都沒有第二例。而現在他的資產大概已經超過比爾成為世界第一了吧，而事實上他的國家給他的幫助甚至沒有現在他給他的國家幫助更多。如果他著力於俄國，那很明顯一定能帶動起來的，僅就這一個石油城項目，怕是幾十億的錢就能投在這裡，而他的目標是向華國和東南亞地區賣成品油——真的行嗎。

肯定行。

普經的心頭也是一熱！

韓楓的這個建議倒是可以考慮，回去和葉總統好好的彙報一番，如此的搞法，其實俄國並不需要多投入什麼，土地么？這個最沒問題了，現在的華國也沒功夫來交涉國境的問題，和俄國一樣，拚命的搞經濟，那麼這個特區的事兒還真的會大有作為。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霍城，包括從中國來的煉油工人大軍，自帶設備源源不斷的進入這裡的廠區，從西部回來的俄國油工們也是如此，有了新的工作機會，雖然他們的老闆變成了一個年輕的中國人，可是工資待遇起點就是煉化廠解散前的對應工資，而這裡的生活和生產用物資，全部都從幾公裡外的中國進來，要酒有酒，要肉有肉，要錢……暫時沒有，不是不給，而實在是沒法用盧布發工資，於是俄國工人們都同意，用等價的中國貨物來支付，他們把工資變成實際的生產用品，直接由常楓貿易從國內運來，又便宜還買的多——石油公司的工人可以用出廠價……這是特別優惠，因為貿易公司的老闆也是自家的老闆。

雖然充滿了警惕和疑惑，可是工廠的煙囪開始冒煙了，各種附屬生產設施也源源不斷的建了起來，而普先生先行一步回莫城彙報關於成立特區的事情也有了眉目，葉總統要親自來這裡看一看，當然也很希望在這裡能和華國的高層見一見。於是消息很快的變放了回去。一周后雙方成行，見面的地點就在霍城和滿城。

姜同志和葉同志兩位其實都沒有更多的準備，在這個邊境地區還可以這麼一個搞法，特區的事兒一拍即合——而且他們兩個的到來，立即把合作全面升級了，這兩座城可以搞一個聯合特區，一個以輕工業品集散地和以石油產品為主的油城。這個提議當然好，雙方都有利，而且最重要的是各干各的。當然，油城方面仍然以韓楓的投資為主，俄國人也尋求了股份分紅，以固定資產投資的方式，佔比30%，當然韓楓也不客氣，既然是你們自己的原油，那們這個油價就不要和國際接軌了——

那怎麼辦？

韓楓樂了，什麼狗屁的歐陪客，老子才不會用你們那一套，在這裡，就咱自己說的算吧。於是，韓楓提出來，僅就這個石油合作方面，俄中雙方僅以共同商議的價格為接受價格，而標價的來源則是以俄國向其它國家和地區銷售原油的期貨價與中國向俄國和世界銷售的輕工產品標準10米大宗商品價為基準進行綜合竟價，每個月按這兩個數值的變化情況進行變更一次……其實，這個方式和股指期貨的形式差不多，很好懂，一方主要產品是石油，一方是輕工產品，那們雙方就以賣給其它地區的價來聯合出價就是了用各自佔比進行最好定價，雙方都有利也公平，於是這個機制在討論了三天之後正式定了下來。

因為業務的不斷推進，未來控股集團、統一石油、統一航空公司等源源不斷的派人過來，至十一月底，柳詩雅正式卸任總巡察部長的職務，出任霍城統一石油公司煉化集團負責人，同時還是控股集團副總經理，還是國家委任的特別商務代表，國企身份，副廳級幹部。後者是為了統一協調的必要。

就在這個月里，兩國的行動都很快，政府方面的對接要比想像中快的多。實際上，國內的輕工業產品生產過剩，正好有了一個傾銷地，有了這個特別區的政策，過關和出貨的速度是原來的十倍，常楓貿易公司和幾十個大小的貿易公司開始瘋狂的跑馬圈地，滿州里城入冬了卻是越來越熱鬧。而對面的霍城更是熱火朝天，就算構工也不是難事，凍土兩米？不是問題，數千工人每天都在忙活著手中的活計，試車鍋爐，修管道，卸油入庫等等，爭取一月開工，用最新的技術煉出來的輕油品，除了航空油以外，汽油和柴油的十幾個型號要一次性過關，在春節前能輸入中國，向祖國的九七年春節獻禮。而馬上聖誕臨近，一車一車皮的衣物、食品等等，包括蒙都的面和火腿，三舅的馬奶酒和茅台一起，運出海關向俄國腹地挺進。

俄通訊社報道，西方的譏諷和封鎖並沒有在這個冬天到來時讓俄國人沒衣穿沒飯吃，來自東方的溫暖正源源不斷的通過遠東鐵路運來……而俄國人民和中國人民送去的是他們生產生活急需的燃料……用華語的一句老話，遠親不如近鄰，不是么。

配圖中，有一張是站在葉總統等高層視察時的照片，還有一張是普經先生和韓楓先生的合影，其中有世界著名高新技術企業集團未來控股及統一石油公司董事局主席的字樣……

從只做生意到深度合作——只用了半年。

普經和韓楓坐在東北大炕上，喝著三舅的馬奶酒，一頭升騰的汗氣繚繞在兩人之間。

常濤推門進來，哈哈大笑，「來，肉好了！嘖嘖，還是蒙氏烤肉法好吃，來擼一把！」

「擼！」

中文在學，可是說的並不太好的普經先生，抓過一把羊肉串，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說韓楓，俄國人不太喜歡吃羊肉而是吃牛肉，是因為它的味道太重，可是你這個肉怎麼幾乎沒了個味道？要是這樣的美味，要我看，你把蒙羊的生產和養殖也可以帶到俄國來，俄國的農民搞養殖也很在行，而他們要是有了這麼美味的羊肉，那可能會天天美死！」

哈哈！

幾個人一起笑起來。

這件事，普經同志十分高興，因為雖然沒有解決全部的問題，可是至少有了這麼一個深度合作的突破口，而且雙方各取所需，價格又不受該死的米國人控制，以雙方能接受的條件來發展，很好很好。一個用鐵運的方式，就直接繞開了那些政客們顧慮的什麼環保，什麼戰略的問題，而現在再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和俄國人的肚皮唱反調。

這個聖誕節，家家有酒有肉還是有保證的。

而更好的一個方面就是，因為特別區的事情，很多原來在遠東回去西部的人都在思謀著是不是可以回到這裡找一份工作乾乾？

韓楓也正要找普經說這事兒——現在的普大人已經成了副總理，主抓經濟……雖然還沒有宣布，可是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個特別區的神來一笑，讓葉老大看到了普小弟的經濟方面的潛力，的確很有幹勁，能解決問題，現在的俄國就是這樣，誰能解決問題誰就是能人，收拾了尤科斯等寡頭之後，就需要一個這樣的領導人。

而普經在韓楓的面前怎麼都有一種兩人是同齡人的錯覺，甚至感覺韓楓的心理年齡比他還要大一些……可能怪人都這樣吧？

酒、串，荷爾蒙，沒女人。

喝多了就唱，唱完了就睡——第二天早上，兩人一起出去散步，三八兩句話，定下來兩件事。一個是兩國人可以自由過境做生意，在特別區範圍內不需要各種手續，當然雙方在關卡進行檢查，違禁和犯罪的事一起來抓，特別是走私和賊。韓楓還提到了無謂犯罪，普先生也知道俄國人的毛病，可他也怕中國人的騙，於是兩人感覺在司法上也得讓警察之間合作一下了，這是題外的事，重要的事是，俄國人要工作機會，中國人要引進新的經營模式，於是兩人一溝通，韓華的物流公司俄國子公司可以去莫斯科等地建設，以雙方合資的方式來試著搞一搞，另外就業的事情，韓楓建議了木材加工、肉類加工養殖可以深度合作，普經先生仍然希望韓楓去搞一搞重工，特別是大飛機的製造。

軍機可以不搞，可是民營直升機也是相當不錯的市場前景不說，韓楓的航空公司的確是在組建大規模的不同類型機群啊——普經可不想放過這個一動就是幾萬人甚至十幾萬人的大產業集群。

造飛機，那可是要帶動上下游上千個產品聯動的，一單十幾億美元的生產合同就能救活十幾個公司不說，多少工人又會有活計幹了，甚至那些半死不活的軍工廠也可以接單啊，前提是韓楓得用他自己的飛機，這傢伙半年已經在英法米買了30多架小型機，自家的安、圖和伊爾系列都不錯啊。

韓楓也為難。

「我說普兄，這個嘛，不是我不想搞，資金也有，可是你看我從食品到能源這都開啟了幾十個行業了，而我的主業是什麼，你還記得嘛？」

「記得啊，你的主業——是投資啊……金融投資、企業投資，可不都是投資——你看你，哪個企業是真正的自己管理了，不都是像詩雅女士一樣的職業經理人？」

嘿嘿。

他樂了，小樣。這個飛機我一定要讓你搞成。

其實，在回去莫城這些天，他一直在和團隊探討讓未來集團搞飛機的可行性，其中也涉及到了技術安全的問題，不過這個很好解決，只開放民用軍用通用技術，和敏感技術沾邊的可以放一到兩代，不管怎麼樣，這個數十億級別的項目還是值得推動的，事關幾十萬產業工人的長期飯碗問題。

而對於韓楓的商業能力，沒人懷疑他一旦造飛機會賣不出去的可能性，開玩笑，自己都開始組建飛行隊伍了，每年接收幾十架圖安系列的飛機根本不是問題——所以，普經先生這是帶著任務來的。

「你猶豫的——是不是怕沾上軍工？」

普經也不傻，知道韓楓顧及什麼。韓楓是一個獨立的投資人，他和國家之間是合作的關係，雖然大量的錢幾乎是不計成本的扔給了國家，可是普經十分清楚韓楓要的更多的不是錢，而是思想和行動上的自由，而飛機這個，的確很敏感，畢竟現在這個國家的關鍵技術和製造還不行。

「沒錯，飛機太敏感了。」韓楓一腳踢開一個雪球，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小村，「一旦技術上出了狀況怎麼辦，而我也不想從落後的機型開始折騰，我要就要你們的最新型，圖-154或者安220系列，把軍用功能去掉，我要造世界第三的大飛機！」

哈哈！

普經大笑，「韓楓，你果然比北極熊的胃還要大！」

知道韓楓這是根本沒誠意，他只能苦笑著打哈哈。

韓楓的確沒有誠意，圖安系列，現在是比國內生產能力強，可是真的比不了歐美的空客和麥道。拿過來搞升級？別開玩笑了，幾百億扔進去都不一定有響聲。

不過，韓楓對直升機和100座以下的中小型機還真的動了心，現在手上還350億美金，拿出一半來搞這個，沒準還真能擁有自己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