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太瘋狂
喬思思微笑，輕搖頭。
「夠用就好，給媽媽和弟弟買了房，又有足夠的錢花，也就成了。」捏著發捎，低著頭，不敢看他，事實上可能是自己的臉有些發燒。
天色近晚了些，這裡是喬思思在京華大學附近租的三居室，一直幻想著他能來，能和自己在一起，哪怕一個晚上……就好。
喬思思自知有些瘋狂，想法太瘋狂，所以不敢抬頭。
「謝，謝謝你。」
她說。
韓楓被她弄的一愣。
「謝什麼，這是你應得的啊，我們是說好了的，你操盤，30%抽成。有什麼可謝的？」
突然，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抬起了頭，走了過來。
一步，一步。
她穿著的是略有些花蝴蝶的純布料家居衣，寬鬆而美觀。一雙精緻的小腳，簡直像白玉雕出來的模子一樣！
她的個子中等，沒有玲花和朱莉那麼高，卻也比純南國女孩楊玉瑩高些，南北方兼具的特點集中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是那種透人心魄的美，卻又無處可言說形容的那種，有黛玉三分神蘊，又有七分北國女生的氣質在身。
就在這一瞬間，韓楓被奪目了——思思不再是那個熟悉的女生。
而是一個光彩靚麗獨有魅力的女人。
喬思思對韓楓的一切了如執掌特別是他的眼神變化，幾乎能直透內心的那種。
她觀察過韓楓看朱莉的眼神。他看她的時候，是那種男人擁有、佔有女人，意氣風發霸氣無比的眼神，同樣朱莉也十分享受被他佔有的那種感覺。
韓楓看玲花的眼神里多了三分姐弟式的目光，而不是五分，剩下的七分是欣賞。韓楓看楊玉瑩的時候與朱莉有些類似，不過卻似既又離的那種，說明他現在並不想著佔有那朵南國小花。唯獨看柳姐姐的眼神，她想不通是哪種感情，似乎他們之間才是最平等的那種。而看自己的眼神以前一直都是哥哥看妹妹的那種，幾乎和看韓香的時候一樣，純凈的沒有一絲人間煙火的樣子，讓她一度很是無奈。自問條件雖然不及朱莉，可是卻不比楊玉瑩差的，最多風格不一樣罷了，可是，直到現在——才從他的眼神里，看出自己是個女人。
她沒有放棄這個機會，也不再矜持等待。
等待不是她的性格，輕輕的揉起他的懷裡，像一隻嬌小溫柔的貓咪，輕輕的趴在了他的胸口，環住他的腰，深深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淚水如無聲湧泉，簌簌而落。
韓楓捧住她的身子，任由她貼著自己，沒有推開，也沒有加力，手臂給了她臀部一個支撐，就像抱韓香的樣子，抱著她。
輕輕地，她抬起了頭，在近在不及三寸的那張俊帥的臉旁，吐氣如蘭。
「我這一輩子，已經註定就是你的，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所以啊，錢對我來說，夠用就行啦，分不分的沒有意義。」
韓楓為之一滯。
半晌，把她的臉捧起來，「思思，你是個十分優秀的女孩……」
「後邊的話我已經知道，你就不要說了。」喬思思正了正身子，把韓楓的頭摟在了懷裡，「我的幸福，不需要虛無的名分和物質的財富，只要你的心裡有我，時而能像現在這樣陪陪我，就夠了。」
韓楓觸碰的是那一抹柔軟。四年前，他第一次看見……記憶猶新。那個姓許的當年撕下她的衣物，最終死在了那年的嚴打之中。不知不覺，她已如嬌蘭盛開。
……
……
……
初春的夜是旖旎的。
……
……
……
第二天，韓楓被召見，然後直接去海市。喬思思沒有隨行，一直做韓楓的幕後分析師。在沒有明顯的記憶佐證下，韓楓比較相信喬思思的強大分析能力。稍有走神的時候，想到的是昨晚那個與平素截然不同的思思。
火辣而奔放，簡直就像換個人似的。
三天的集中調查，事實十分簡單而清楚。
327事件，共有13位交易大戶蓄意違規，操縱市場，扭曲價格，嚴重擾亂市場秩序所引起的國債期貨風波。
國債期貨327事件，以萬國證券為代表的空頭和以中經開為代表的多頭在國債期貨市場對賭存款貼補率。
萬國證券賭輸違規砸盤。
這是第一起惡意砸盤事件，上頭十分重視，朱同志和王同志帶上韓楓，韓楓則把未來金融公司的國際獨立審計顧問團請了過來，三天就把看起來複雜的局面給弄清楚了。然後萬國證券老總這個叫管金生的人被公安抓起，檢察院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提起了公訴。
果斷雷行，這是處理這起事件的必須手段，很快，飄搖不定的股債市落回了平穩態。
不過，韓楓再次提議，因為證卷市場本身的問題重重，現在不合適推出國債，應該緩幾年再說，朱同志十分認真的記下，並聽取了韓楓和顧問團專家的建議。王同志身為副行長此行一直跟著，算是全程了解了韓楓這個年輕人的工作狀態，果然不愧為京大的經濟高材，世界級的投資天才，就這些見解而言都極具前瞻力，很多東西他都看不透，看不那麼遠。包括對中國股市的定調論，也是第一次聽說。
可是細想想韓楓的分析，還真的如此——中國人和中國股票有著不可分割的賭徒與賭場之間的關係，想要建立一個健全的資本市場，國民的金融素質上不去，契約精神不具備，就算再發展一萬年，這個市場也不會成熟。
這，是韓楓對國股的定調，朱同志十分不認同。他認為事物一直都是進步的，是向前面展的，通過改革一定會越來越好，股市也一樣，一定會成為老百姓投資升值的好地方，企業越做越好，分紅也就會越來越多不是么？
韓楓搖頭一樂。
把管金生案提了出來。
「萬一，百分之十的持有大量投資主體通過不正當的操縱，然後分批套現離場，那麼我們所期望的另百萬之九十持有百分之十資本的散戶們就會血本無歸，就會年年成為這些大戶們的韭菜，長起來割一茬，直到一分不剩，甚至如果以後像國外一樣動用金融槓桿工具，有很多人會跳樓的。」
這直指證會的問題，說起來主管經濟的朱同志當然臉上有些不好看。哪知，說著說著，又說到了醫改和教改的事。
一直以來，韓楓就關注著這位對前生有十分重要影響的朱同志。
1994年是極不平常的一年。先後推出財稅制度、金融體制、投資體制、企業制度、住房制度、物價體制六個方面的改革。財稅制度上推行分稅制，使中央取得財政收入的大部分，地方只拿到小部分。銀行改革的目的是使銀行不再是官員、官商的提款機，把銀行專業化，成立政策性銀行承擔政策貸款的任務，建立現代銀行制度。人民幣匯率和國內物價取消雙軌制，和市場接軌，消滅官員利用特權的尋租空間。
事實上，現在的他還沒有考慮到更深層的教改和醫改，精力都在金融和主體經濟投資上。對韓楓這個已經成為全國民間投資、整體投資第一人，在經濟資產總量上僅次於中國煙草、石油天燃氣兩大國有公司的第三人。
而且，在他的心目中，韓楓的排位更高，因為韓楓雖有借東風動作，可是資產來源和資本運作上，可以說他是看著他長大的，從蒙羊的擴張到未來集團的搖身巨變，僅就六百多億美元先後兩年以微電子、重工、電信、石油和航空等國內急需發展的科技產業迴流投資，同時又帶來了超過十萬的人才隊伍，建了一個潛力幾乎無限的研發和科技基地……就貢獻而言，縱觀五千年文明史，韓楓的地位已無人可比。
就現代中國的崛起而言，其貢獻也足以名列如榮、霍等家族一列。可他呢，這才僅僅發展了四年不到的時間！若假以時日，十年、二十年……朱同志自己都嚇了一跳，就算以後的發展必然會緩下來，可是十年再番一翻的話，那就是萬億規模的經濟體……在一次非正式的內部會議上，他堅決的支持了關於加大民營企業投資與發展保護條例出台的意見。
之後不久，韓楓對水電和汽車兩大公司進行了六十億人民幣的投資，這事兒反倒讓他十分的不爽，可也沒有讓他變成韓楓未來集團擴張發展的阻力。這幾天的接觸下來，充分認可了韓楓的工作能力，可也連連搖頭。
「韓楓，你對我國的金融特別是證券發展就這麼沒信心？」
認真的再次發問，朱決定放下成見，從諫如流。因為他想起來，韓楓的投資四年裡，在國際戰場上就從來沒有輸過，聽說他在四年裡已經建成了全世界第一大的數據分析公司，又親自主導了國際信息產業的大發展，這個——別說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就算是資深的專家也沒有他這般的力度和前瞻眼力。
「我是對國人沒信心，特別是那些有錢而沒社會責任的投資大戶、公司。」韓楓繞開政治，只說人。
「這麼說，我就理解了。說到底還是我們的監管層有很大的不足。可是，我們這麼大一個國，不搞證券融資，企業沒錢，百姓的錢只能放到房產上去，這個也不行啊。現在的房產其實已經很熱了，對了，你在海省的那塊地，真的不是要搞房地產嗎，我得到的報告是，你正在搞綠色農業和觀光業——這個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就未來五年十年裡，你的投資怕是只能壓在那裡，回不了本。」
然後，幾個人一起都笑了起來。
會客廳內，盡地主之誼的庄天河一本正經的像個老學究，因為他最怕的就是這位不怒而威的領導。十分好奇，韓楓這小子竟然不怕？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哈，以後得向他好好的取取經。
「庄天河，你別裝啞巴，說說話。對了，通信業就是在你們這裡先改起來的，我看很好嘛，一年的時間，長江以北已經成了未來通信的天下，程式控制機的數量翻了上萬倍不止，而南方則有一大半成了聯通公司的地盤，其實這要歸功於未來電子設備和華為電子，沒有他們的創新生產力，我們的通訊只能還得靠手搖人工線撥。」
領導的思維十分跳脫，一句話能有幾個信息點，別人也不知道怎麼接，庄天河就打著哈哈，反正就是不多言，他是十分明白了，越說越多，越不對，不如直接去干就完了。
韓楓有一無二的拉著話，其實還是說到了錢怎麼花上面。
既然沒法說醫改和教改這些影響後世十分深遠的事上，那就說說錢怎麼花。
「你主張大興生產製造工業，這個很好很好。真沒想到，從你這個商人的嘴裡能聽見要深度做生產的思路，可我明明知道你是靠金融起家的啊，這個不行不行，你得給說說清楚，為什麼會有個思想。當然，從你的投資結構上看，的確是五分力量用在了科技集中的微電子行業，二分力量用在了投資金融上，剩下的三力力量分配在了農業、飲食業和重工。當然，可以看得出來，你在水電和汽車行業已經投了錢，在石油和航空上更一定會有繼續投資。」
韓楓心中暗笑，這位竟然如此的清楚投資結構——可我真的沒有刻意的去設計什麼啊，都是隨機而來的。
韓楓給的建議是大興重工生產製造，向德國和日本學習。這是做為人口大國未來發展之本，絕不能重商輕工，至於金融產品，有無均可。
這也印證了他為什麼投資水電和汽車，特別是已經更名為立國鋼鐵的鋼鐵公司，九五年將引進日本的生產技術，生產更多的新式鋼材。
一個從農業和飲食業起步的年輕人，竟然都知道工業興國，這讓Z同志心思奔放了不少，畢竟這個小同志可是全球前三的投資人，眼光要是差，那怎麼可能？
「那你未來在重工領域準備怎麼做？」
韓楓突然感覺自己太瘋狂，就這麼的要影響國策了嗎？四年前的影響，搞出來一個未來之心，把網路基礎擴大了一倍，四年後這次會面難道要給國之重工插上騰飛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