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酷刑
袁山問:「你從哪裡來的?」
程諾一臉的懵逼跟鬱悶持續著籠罩:「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從哪裡來。」
袁山一臉的橫肉,「不對,你是從馬德里來的吧?」
「馬德里?」程諾不解。
「你是細作!」
「我還共跳的水線子呢,咦,我在說什麼,不是,我不是從馬德里來的,也不是細作。」
「平白無故來了一個你這樣的人,又是我們巴塞羅那中餐界同馬德里中餐界爭地盤的關鍵時刻,太可疑了。來人吶!」
旁邊呼啦啦站起了兩排人,「袁老闆,您吩咐。」
袁山獰笑一下,「上傢伙!」
雙喜急忙走到前面來,「老闆,不要了吧,他真的是我在路邊撿回來的,沒必要上傢伙吧。。。」
「你不要多講,他要是姦細,你也逃不了懲罰!」
雙喜的臉色一變,輕輕地對程諾說:「你自求多福吧。」
程諾雖然失憶了,但是不傻,見勢不對,轉身就要走,卻被幾個彪形壯漢摁住,帶到了桌子前面坐下,有人從後面的廚房裡端出來一碗東西,雙喜捂住了眼睛不敢看,大聲叫著:「太殘忍了,求求你放了他吧!」
袁山一臉的冰霜:「來呀,給他喂下去!」
程諾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他見端上來一碗東西,聞著還挺想,忍不住想吃,有人捏著程諾的嘴巴,咕嘟嘟地灌了下去,程諾吧唧著嘴,「誒,還挺好吃的。只是,我覺得,豆花這玩意,還是鹹的好吃。」
雙喜湊到了程諾跟前,手顫抖著試了一下還在微笑著的程諾的呼吸,程諾奇怪:「我這不是好好的么,沒死啊。」
袁山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還說你不是姦細,甜的豆花你都能吃的下去!」
「可能是我在上海呆久了吧,甜豆花也能吃,不過我還是喜歡咸豆花的。」
袁山說:「能吃甜豆花又不死的人,一定不是我們的人。拖下去,關起來!」
「別呀,袁老闆,要是他真的是豆花能吃甜的,也能吃鹹的呢?」雙喜連忙求饒。
袁山一愣,「還有這種事?」
雙喜急匆匆地說,「你總要讓他試試吧。」
袁山對著別人使了一個眼色,就有人從後面端出來一碗帶著鹵子的豆花,程諾推開身邊的人,把那碗鹹的豆花三下五除二塞到了肚子里,「舒坦。」
袁山驚訝地站了起來,「怪哉怪哉,我袁某人做了這麼多年餐飲,居然就看到了一個這樣的奇才,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喂,只是吃了一碗甜豆花一碗咸豆花,不用這樣吃驚吧你。」
「真乃是奇才,有這樣海納百川的奇才,不做餐飲真的是可惜了……」袁山撫摸著程諾的肌肉,「雖然除了能吃甜豆花之外一無是處,還是可以試試啊,我就將我畢生的絕學……」
「你激動個什麼勁兒啊,不過就是吃了咸豆花一碗甜豆花,這有什麼的啊,吃了又不會死人,又不是不好吃……」
「你說什麼?甜豆花是人吃的東西?」袁山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再給我說一遍?」
雙喜不住地向程諾使著眼色,程諾連忙扭轉話題:「甜豆花,確實不好吃。您說的絕學,是什麼東西?」
袁山的臉色這才舒緩了下來:「算你小子機靈,我告訴你,在這家店裡,所有吃甜豆花的人,都會被釘上歷史的恥辱架然後開除出店!我絕對不允許在我的店裡有那種吃著咸豆花想著甜豆花的人存在!」
他繼續說:「我袁某人,生平有三大得意,第一是宮保雞丁,這就不說了,巴薩羅那城裡,也是有口皆碑了,第二是小籠包,也還過得去,第三,就是做豆腐了,我看你是個材料,就從後天開始教你做豆腐好了。」
雙喜的眼神中滿是羨慕:「你運氣真好,剛來就能學到袁老闆的第三絕學,我都在這裡很久了,還什麼都不會呢。」
「雙喜,你需要知道,你的資質太過普通,如果不打好基礎貿然學習高級技能,怕是對你有害無利!」
雙喜露出了感激的表情:「謝謝袁老闆,我會繼續努力的!」
程諾恨不得掐死他們:「你們這是什麼橋段?幫派傳授武林絕學?有必要這樣嘛!」
雙喜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恨不能把程諾的身體刺穿:「我恨不能把你的腦子挖出來,把我自己的放進去,你怎麼這麼傻呢,學會做豆腐,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程諾不想繼續聊這個,就問:「為什麼是後天教我,不是明天呢?」
袁山指著在座的一位說到:「這位是巴塞羅那城東的李老闆,做麵食的。」程諾向那個人點頭致意。
袁山又指著一位說:「這位是城西的張老闆,做餃子的……」程諾再次點頭。
袁山手一揮:「總之吧,巴塞羅那中餐界有頭有臉的都在這裡了!」
程諾腹誹:一共就三家,你還說的像是多大的場面一樣!
袁山說:「袁某人不才,耽居巴塞羅那飲食界盟主之位,真是業內錯愛抬舉,假如我袁某人不扛起來這個責任,怕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程諾又在心裡說:就三家人,這不是三百人!
袁山嘆了口氣:「我巴塞羅那飲食業界同馬德里飲食業界恩怨已深,最早已是十年前的事了……」感情說這麼熱鬧,也沒幾年啊,程諾心裡吐槽著。
「十年來,我們恩怨不斷,但是仍然在剋制著,這次,非要做個了斷了!」
程諾提起來了精神:「怎麼呢?發生了什麼?」
袁山說:「馬德里中餐界,決定在我們這開一家新店,而且,他們要打著正宗中國菜的大旗,最不能忍的是……」
說到激動處,袁山幾降落淚:「他們……他們要甜豆花!這……這能忍?」
程諾險些昏倒:鬧了半天就是因為一碗豆花?吃個甜豆花能死么?
袁山收斂住了憤怒,一拍桌子,「亮傢伙!」
程諾心想,怎麼著,這是要火拚么?
可誰能想到,他錯了,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