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養育之恩

葉奇明白，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Joker絕不會和自己合作，告訴自己地址所在，對付他們這種從小被訓練的殺手，嚴刑逼供根本沒有作用。

而這些人當中，就只有Joker一人知道，他那個變態義父的所在，如果是其他兩人，葉奇可以用同伴作為威脅，但是這個辦法對Joker無效，他太過忠誠於他的義父，在沒有徹底失望之前，就算是同伴也比不上義父在他心裏的價值。

「你不是說他一直在資助孤兒院嗎，你現在可以派你的惡魔去看看，那裏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孤兒院。」葉奇思索了一下，然後想了一個辦法，Joker可以不信，但總該相信從屬惡魔所說的話吧！

「你在開玩笑嗎！」Joker如同看一個傻瓜一樣，看着對方。

「我並不是開玩笑。」

「你知不知道那個孤兒院離這裏到底有多遠，需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到那。」Joker激動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經營馬戲團，Joker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個孤兒院。

「所以我才說你蠢，竟然連自己惡魔的實力都搞不清楚，這點距離對它而已，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點Joker就比不上夏爾，同為惡魔契約人，夏爾相信他的薩巴斯蒂安能夠做到一切，而Joker卻還是用人類的標準來衡量對方，當然，這也是惡魔們現在的裝扮太具有欺騙性。

從外表上看，這些惡魔都是彬彬有禮的優雅美男子，根本不像傳說中，那樣的殘忍和恐怖。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你的惡魔。」

「你到那裏一個來回需要多少時間。」Joker對着自己的惡魔說道。

「如果全力趕路的話，只要3個小時，我的主人。」惡魔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好，我在這裏等你的消息。」

「不行，我們必須要上路，在這期間，你讓你的惡魔去查看一下情況，如果我猜錯了，你隨時可以停下。」葉奇沉聲道。

隨着劇情的推進，葉奇已經模糊地記起一些劇情，他依稀記得Joker的義父好像是一個貴族，而他的愛好就是折磨小女孩，折磨到她們麻木，失去人性，看着她們痛苦，他就非常開心。

對於這種人，葉奇覺得讓他多呼吸一次，都浪費地球上的氧氣。

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Joker並不想和葉奇對着干，他還有兩個同伴的生命依然還在對方的掌握之中，而自己的惡魔也用事實告訴他，它們並不是葉奇的對手。

時間一點點過去，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馴獸女Beast和Doll都還沉浸於失去同伴的悲傷中，只有Joker，他並不是在悲傷已經發生的事實，而是在心裏祈禱，祈禱葉奇的猜測是錯誤的。

「Joker，以後我們該怎麼辦！」馴獸女Beast對着Joker小聲地問道。

「不知道，我們先想辦法脫險再說。」Joker隨意敷衍道，這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管是誰，一時間都難以接受。

「如果義父真的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惡人，那我們怎麼辦！」

「不會，義父不會是那種人。」Joker立刻激動道。

其實現在，他越來越感覺葉奇所說的話是真的，心裏的不安也越來越強，只是他還有一絲期望，期望事情不會是那樣，畢竟那是支撐他們的信仰，當然，也是讓他們變成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

「我是說如果。」Beast灼灼地看着Joker。

Joker沉默了很久，才掙扎道：「我不知道。」

其實，Beast是想讓Joker認清現實，他們小時候都是流浪的孤兒，一個個孤苦無依，身無分文，面黃肌瘦而且還身患殘疾，只有抱團才能勉強生存下去，是義父出現拯救了他們，教他們學習各種能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除了養育之恩外，義父對他們還有救命之恩。

但是與Joker不同，Beast早就知道，義父是將他們當做工具一樣培養，她覺得他們為義父做了這麼多孽債，也差不過該還清了。

Beast害怕的就是Joker太過於執著義父對他們的救命之恩，而忘記了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惡魔，不，連惡魔都不如。

況且現在，他們的性命都還在這個神秘強者的手裏，如果觸怒他，Beast覺得他可不會對自己這種惡人心慈手軟，自己死不要緊，但Doll還這麼小，他並沒做過多少壞事，不應該死的。

「不行，你一定要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Beast不依不饒地看着Joker。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Joker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求饒和無助。

三個小時的時間並不長，但Joker卻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但可笑的是，他希望這種煎熬能繼續下去，三小時的時間永遠不會來，惡魔也最好永遠不會來。

但是，時間是無法停留，三個小時的時間一晃而過，惡魔如約而歸。

「主人，那裏並沒有什麼孤兒院。」惡魔恭敬地對Joker說道。

「你在騙我對不對，告訴我，你在騙我對不對。」Joker激動地說道，他依然還不敢面對現實。

「很遺憾，這是真的。」

「我命令你說，你在騙我。」Joker猙獰道。

「你是在反悔嗎！」葉奇突然冷冷地看着Joker。

「哈哈！沒錯，我就是在反悔，義父對我們有養育之恩，不管他做什麼，我都不會背板他。」Joker突然瘋狂地大笑道，他對這個世界已經完全失望了，原以為自己在做的事都是善事，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那你準備去死吧！」葉奇顯然也看出了Joker已沒有了生存的動力，但他手上沾滿無辜者的鮮血，所以他該死。

「等一下，我知道義父的地址。」就在葉奇快要動手時，最小Doll突然說道。

「你知道？」葉奇看着Doll問道。

「是的，有一次，我跟蹤過Joker大哥，去過那裏一次。」Doll連忙說道，這一晚，他已經失去了太多的同伴，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

「你帶路吧，希望你不要騙我。」

「要我帶路也可以，但你要先放過Joker大哥。」

「可以。」

走了一個小時，眾人來到一座莊園前面，這是凱爾賓伯爵的府邸，而這一路上，Joker眼神里沒有任何光彩，臉上就只有麻木這一種表情，不管Beast如何呼喊，大罵，都沒有任何效果。

就連到了凱爾賓伯爵時也一樣，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