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憐的井塍

「姐姐，姐姐。」

貝貝剛一入後花園的門，就聽見井塍的吹叫聲。

「我等了你好久呢？」他開心地說。

「是嗎？小井塍，看姐姐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來。」貝貝比大袋裡拿出一串魚丸。

他驚奇地拿在手裡看著：「這個能吃嗎？」他都沒有吃過這些奇怪的東西啊。

「這當然能吃了，試試看，好好吃的。」果然人家太有錢了，沒吃過路邊攤的東西。

井塍小口咬了一個，立既歡叫：「真的好好吃哦。姐姐我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魚丸。」

他白嫩嫩的小臉蛋，讓她手癢地掐上兩把：「那當然了姐姐我是誰啊，不好吃能難你帶來嗎？有沒有乖乖的，沒亂扔垃圾吧？」

「沒有，姐姐我把我的房間都清理好了，這樣姐姐就不用那麼辛苦了。」井塍黑白分明的大眼開心地看好。

真是一個可愛的小東西，長大之後必定是一個女性殺手，沒事長那麼漂亮幹嘛。

「咦，小塍，你臉怎麼那麼紅啊。」太陽沒多大啊。是不是曬很久了。「怎麼不在屋裡等呢？」

「我一個人在家好寂靜。」

「林管家呢。」他肯定不會讓他出來曬太陽的。

「他今天早上出去買東西了，姐姐，快來我帶你去看好東西。」井塍拉著她的手往主屋跑去。

「什麼好東西啊，不會是小孩子搞怪的東西吧。」

「你看這是我偷偷種的小番茄。」井塍開心地把秘密分享給她。「可不能讓林管家知道了，他不許我碰這些東西的。」

小小的綠葉子，一看就是沒肥料的小番茄，偷偷種在繁花的一個小角落。「要給它施點肥，澆水的時候要澆到它，它才會快快地結出又甜又好吃的番茄。」

「真的嗎？」井塍一臉求知地看著她。

「是啊，以後姐姐來的時候就多給它下點肥料，過不了多久，小塍就可以吃到自已親手種的番茄了。」

「太棒了。我可以讓外婆也試試我親手種的小番茄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外婆最喜歡吃番茄了。」他悄聲在她耳邊說。

小塍真是一個好懂事的小孩啊。正當她在感嘆中，傳來林管家的驚訝的聲音：「少爺，你吃什麼，快扔掉。那裡來的不幹凈的東西。」

什麼意思，那才不是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呢。「林管家那是我給小塍吃的魚丸。」

「你怎麼胡亂給少爺吃東西，萬一吃壞肚子怎麼辦，少爺，快扔了。」說著就要去奪井塍手上的魚丸。井塍藏在貝貝身後：「不行，這是我要吃的。我喜歡這個。」說完三口兩口就搞定。

這真是一個老古板的管家。「林管家，沒事的，我也經常吃這些沒什麼事的。」

「你怎麼可以和少爺相提並論。」

XXXXXX，死老頭，她就不是人了嗎？暈。

林管家一本正經地說：「林貝貝，這種事情不允許再有下次出現，否則不管你是不是老主子那邊過來的，都別怪我無情，我決不許任何人傷害少爺。」

她怎麼覺得和他真的是無法溝通。算了，原諒他一把年紀了，不計較。她就是有這個優點，尊老愛幼。哼哼。

「少爺，你應該快回去寫書法。」

「林管家，我已經練了好久了，我想和姐姐多聊會，好久沒人跟井塍說過那麼多話了。」井塍的眼裡滿是希求的光。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她也想辦法去給他摘下來。可是那固執的林管家卻絲毫不動搖。堅持要小塍去練書法。拜託，他才幾歲小孩啊。沒人陪已經夠可憐了。還那麼多的要求。

貝貝匆忙地把該做的都做完，悄悄地走上三樓，看見林管家急匆匆地從書房跑出來。

「怎麼了林管家。」老了還跑那麼快。

「小少爺燒得歷害。」

「那得趕緊打電話去醫院。」貝貝也跟著焦急了起來。

「小少爺最怕去醫院了，哭哭鬧鬧的你先上去看好他，我馬上去接醫生過來。」

「那好。」貝貝又趕緊往樓上跑。

井塍小小的臉燒得紅紅的意識不清地胡亂叫著。又不知道林管家去接那個醫生還要什麼時候才回來，這樣燒著真不是一個好辦法，好像，好像小孩子最怕發高燒了，燒壞了腦子就真是一輩子可憐了。那就按照最古老的方法吧，貝貝挽起袖子，從冰箱里找些冰的牛奶用毛巾包著，小心地蓋在他的額頭上。

可是井塍太不合作了身子扭來扭去的，一下子毛巾就掉了。

她只好緊緊地抱出他小小的身體不讓他動來動去。

「外婆，小塍會乖乖的，外婆，外婆……」喃喃不安的語言出自乾裂的小嘴。

這有錢的小少爺，怎麼一直見不到他的父母啊，而且可能跟他的外婆感情比較好吧，病里也在叫。

一會兒牛奶就不冰了，她又匆匆地去換上冰的。如此反覆幾次。天色已暗了下來。

林管家去那裡接醫生啊，怎麼還不回來啊，真是的。她肚子好餓耶，又不能丟下小塍先回去。

刺耳的電話聲吵醒兩個熟睡中的人。貝貝揉揉酸澀的眼，嚇一跳，天那竟然十二點過了。她怎麼也睡著了呢。

順手接起電話「喂，林小姐嗎？我是東江醫院的，剛才有位姓林的先生不幸發生車禍正在搶救昏迷之前一直叫我們要打電話回去叫你要照顧好你們少爺。」

啊不會吧。怎麼會發生車禍呢？

「他怎麼了？」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我們正在搶救。他還有一事要告訴你，請你至電到達XXXXXXX」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真是雪上加霜啊，林管家可能車速太快了。

那個號碼不知是不是井塍的爸爸媽媽。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了，最需要親人的陪伴。

貝貝照著號碼打過去，卻沒有人接，真是奇怪了。

「媽媽，不要走，不要丟下井塍一個人。爸爸。」井塍不知是不是想起什麼事傷心的大哭：「我不是，我不是壞孩子。」

「外婆，我會乖乖的。」

這個可憐的井塍不會，不會那麼慘吧。

摸摸他的額頭，還是有點燒。還好沒剛才那麼燙手了。看來今晚是走不掉了，總不能丟下他一個人在家吧。

照顧病人真不是她的強項，小塍三更半夜又哭哭鬧鬧幾回才甘願睡去。不讓她睡個安穩得的覺。

陽光穿過薄薄的窗帘照射在寬敞的房裡。枝頭的小鳥也叫得歡，秋涼好個秋啊，正是睡懶覺的好時光。

可以若有似無叫喚打醒她的好夢。還有一雙小手在推她。天不會小塍給她擠下床了吧她嚇得只差沒跳起來。

還好，還好，原來小塍已醒了：「姐姐姐姐。」

「小塍你怎麼起那麼早啊。」

「不早了十點多了，我肚子餓了，林管家不知上那裡去了。」

「你沒事了吧。」

「沒有啊，我怎麼了。」他不明地看著貝貝。

「你昨晚發高燒了，林管家去接醫生，不小心出了車禍。」

井塍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我要去看林管家。姐姐，你帶我去看林管家好不好。」

「小塍你爸爸媽媽呢？晚上有回來嗎？」他怎麼都不找親人的啊。她還要去跑步呢。想起這個，天那，遲到那麼久了，那個黑臉神不知會出什麼陰險的辦法對付她。

井塍垂下臉良久才說：「小塍沒有爸爸媽媽了。」

不會吧。那還有其他人吧，不然怎麼會住那麼好的豪宅呢？

「我有外婆，很疼小塍的。」彷彿怕人不相信似的還多回一句：「真的，小塍的外婆很愛很愛小塍的。」

貝貝雙眼緊盯著天花板，要不就怕眼淚真會掉下來。

「姐姐，我肚子餓了。」井塍接拉她的衣角。

「好，姐姐帶你去吃早餐，然後再去看看林管家好不好。」上午的訓練早不知丟那去了。

「嗯。」

還好不幸中的大幸，林管家只是頭部受了點傷。在醫院治療幾十天就可以了。

看見井塍沒有什麼事，林管家放心地長吐了口氣真誠地對貝貝說：「太感謝你了林同學。」

「別那麼見外嗎？林管家。」

「林同學，請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啊。」

「如果方便的話。請你搬來和小塍一起住好嗎？我想，我最近是沒有辦法可以照顧小少爺了。」

是很好，可是：「可是我下午都有課啊，而且我不會做飯什麼的。」

「林同學請放心，我會請人去料理家裡的一切，並且小少爺，就如老夫人先前的決定一樣，還繼續去上學。請原諒我的直接。我只是想晚上的時候有個人陪陪小少爺。」

那就太好了「那就請林管家放心休養吧，我不會讓小塍餓著冷著寂寞著的。」

看著林管家感激的目光，這一刻真讓她感到萬分的嵩高。果然好人有好報呢？雖然林管家的車禍讓她有個好地方住，但真的不是不是她想要的。

殊不知，學校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