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欺負

「林貝貝，你的清潔區是外面草地的清潔。」做學生的，特別是不高級的學生，就是要搞衛生，這是最討厭卻又無可奈何的事。

「那一個區域啊。」春上學校那麼大，草坪更是無止境的延伸。就是靠近楓樹林的那一塊。」

「哦。」其實她也不知道是那裡，反正下課之後再問問其他同學不就好了。

班幹部拽拽地走了，奇怪的是臨走前，彷彿見到他有一種得意的眼光。做個班幹部，學生會有什麼好得意的。

貝貝分在七班，剛好和幸子同一班。還有那個肖美人啦，不過這兩天她都不理她，她搬出去外面租了個別墅型的公寓。有錢人家的小姐活得當然不一樣了。現在也只有她一個人住在學校的招待所里，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貝貝，你真的要去打掃那個楓林的草地啊。」幸子悄悄地對我說。

「是啊，好像是只叫分我一個去那邊，怎麼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把袖子挽得高高的。

「不，不，不。」幸子害怕地擺手，她支支吾吾害怕的表情很難讓人不起疑。

「為什麼啊！那裡不會很大吧？」那可真累死人。

「曾經有一個學姐死在那裡。」很久都沒人從那裡經過。

「死過人，不會吧！」貝貝有點心驚驚。但是更多的是疑問。「多久之前的事啊。」

「二年前的事，有一個學姐在那裡自殺了，聽說是為情自殺。有些同學說她死得不甘心，經常會出來呢。」

「這不可能的，世上那有鬼，再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那只是別人的心裡有鬼而已。」不過是捕風捉影，自已嚇自已。

「貝貝，那裡一直都有外面的清潔人員來搞清潔。但是後來也知道了這件事，而且還見到過死去的學姐，所以都不敢來了。你還是去學生會求求他們，別讓你去那裡了。」幸子好心地給好她提個建議。

顯然是自已得罪了學生會的誰了，要不怎麼會派給我呢？再說，剛來而已，難道這春上學校就像很多的學校一樣，都會欺負新生。但是人家肖美人就沒有給分配那麼倒霉的事。都是一班濫用職權的傢伙，我長得很好欺負嗎？

看著吧，我們中國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遲早有一天讓你們知道我林貝貝的大名。

「幸子，謝謝你的關心，我不怕那些東西的，放心吧，我們中國人多的是抓鬼的本事，但是你要跟民叔叔說一聲，我今晚不能去他那裡打工了。」可憐她的零用錢要飛走了，心疼啊。

「嗯，但你要小心點啊。我先走了，明天見。」幸子有禮地一彎身。

「曉得了。」日本的女人真是有禮貌又順從。能娶到真是好福氣。

楓林真是好美，半黃半紅的葉子濃密密的，風一吹過莎莎作響，奏著歡快的樂章。茂密的楓林圍繞的空地雜草齊生。地上亂七八糟的垃圾，看樣子是很久沒人來清理過了。如果沒有那件事的發生，這裡肯定是情人最喜歡約會的地方。

倒也不是什麼陰森森的地方，拿起掃帚把拉圾先堆起來，然後再用袋子裝好。優美動聽的音東聲響起。哇是好友來電。這個好友得罪不起，我趕緊從衣服掏出手機，一接起就是一連頓的垃圾傾訴。

「貝貝，我無聊死了，天天上課也沒勁，更是不好玩了每天都不想動——」

「停停停，你以為我好受嗎？我在這邊還不是給人欺負，叫我搞鬧鬼地方的衛生。」她以為我來渡假嗎？。

「真的嗎？那個肖美人呢？你們不會給人欺負得很慘吧？」電話那頭的人兒顯然興奮了。

「只有我了，她倒挺吃香的。我一個人住在學校又無聊又寂寞，而且學生會的還欺負我。」

「那太好了，終於有個人會比我難過了。」她開心的咭咭笑。

貝貝翻翻白眼，沒辦法，我這死黨就見不得我比她開心，我很慘她就會很開心。是不是有點想暈。

「你真的想信有鬼嗎？」

「怎麼會呢，都死了二年了，就是有也是人裝神弄鬼的。」邊說邊裝好垃圾。

「真可惜，如果我也在就好了，就能把真鬼抓出來了。」一陣扼腕的聲音傳來。

「對對對，少了你還真不行，我可要早點回去了，這裡還真是人煙稀少，我好怕啊。」裝出發抖的聲音想嚇嚇她。

「少來你會怕這個，你以為我是吃鹽長大的。那裡多不多帥哥啊。」

什麼損友，她是最在乎這個才是。帥哥，好像沒留意到。

「你可別背著我偷偷戀愛。」

「不可能，這也沒有那麼帥的學長，你知道的，我又不喜歡搞個姐弟戀的。」

「也是，你那麼喜歡我哥。想不想聽聽我哥的聲音。」還來不及說不，就聽見電話那頭喊：「哥，你回來了。」「是啊，又在吵你同學啊。」男人的聲音好溫柔好寵愛哦。有點暈陶陶了。

「是啊，你認識的貝貝啊。」

「幫我向她問好。」

「聽到了吧，貝貝，我哥向你問好，你可不要采路邊的野花。」

「知道啦。」真是哆嗦。掛掉通話，興奮得想跳起來。我的白馬王子向我問好耶。

天色漸暗下來，此地不宜久留。提著垃圾正要穿過楓樹林。一陣陣涼風襲來，令人毛骨怵然。貝貝緊張地左瞄右看。還好沒什麼東西。其實心裡怕得要死。

「嗚嗚」「哈。」「咚」慘叫的恐怖聲傳來，「啊」大叫一聲。媽媽喲，貝貝嚇得看也不敢看什麼也不顧了拔腳就跑。

一口氣跑得老遠，喘著氣才敢回頭看。昏黃的燈光下，美麗多姿的校園蕩漾在黃昏和燈光的照耀中。那有什麼鬼的出現。但是剛才的一切卻有那麼真實，真的像電視中才會出現的鬼叫聲。打死也不敢回去看看的了，白日還不怕，一到晚上我也怕鬼啊。

空蕩蕩的招待所里，她害怕地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兩眼圓瞪著天花板，豎起耳朵聽外面傳來的風聲，就怕有什麼動靜錯過了。誰叫她白天不會怕到晚上就會怕得要死呢。

鐺的一聲，一個小石子敲擊在窗戶，嚇得她趕緊跳起來盯著窗戶看。

又什麼也沒有。該死的，究竟是人還是鬼。這一夜真是又驚又疑都不敢睡，好不容易才捱到天朦朦亮。才小睡一會。

「你看起來神色不太好。我昨天晚上有打電話給你，怎麼一直都沒接啊。」幸子趁老師沒進來偷偷問。

哦對了，她的手機什麼時候丟了，現在才發覺。「我手機可能掉在楓樹林裡面了。」

「不會吧，為什麼啊。」

貝貝把昨晚的事向她說一篇。嚇得幸子捂著口不敢出聲。「原來傳說都是真的。」

「不完全是。」昨夜是太驚慌了，現在冷靜想一想，肯定有人在捉弄她。太過份了。

「那你還要去啊。」

「當然。」不把那些惡劣分子揪出來出口惡氣，怎麼消除心頭之恨。來有受怕和丟手機之恨。

「你不怕啦。」幸子顯然是不敢拘同。

「我這次會準備萬全的。」上一次虧學一次乖。

上歷史的老師一進來，幸子便不敢出聲了。

涼風陣陣，天涼好個秋啊，正是打瞌睡的好時候。這個歷史老師講解得還真是有夠乏味的，越聽越想睡。我昨晚可是有史以來睡得最少的。

越聽腦袋越沉，老師說什麼就沒有印象了。模糊中就聽見有人說什麼六排，睡覺的。

人在熟睡中被眾多的人注視著，睡回九重天也得回過神來。

天啊，什麼時候這歷史老師和全班同學都在望她。口水流下來了嗎？沒有啊。

「林同學，睡得好嗎？」老師無害的笑容真讓人心驚驚。

怎麼敢回答好。

「在我的課堂上也敢偷睡，是欺負老師我近視嗎？」本來是，剛才還見好多同學打瞌睡的，他還不是沒發現。

「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存心的了。」什麼？老師也那麼不講理的嗎？震驚中。老師我真的太小看你了，你雖然頭髮花白，但不是老老師的分類。

「我剛才講的你都明白了嗎？」

拚命點點頭。總不能說不知講的啥東西吧。

「好，林同學我很欣賞你大無畏的勇氣，但是，嘿林同學如果你答不出來，就不要怪老師太黑心哦，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

他想幹什麼我點頭答應他。拜託，老師，你也一把年紀了，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噁心巴拉的。即然要死就死的快一點吧。

「好，那我問你，玄武門之變主要是說誰。」

「李世民啦，是他哥想害他而已，而且他哥根本就是沒有能力，還搶奪他的心上人。」拿中國的歷史來考她這個中國通。不好意思，來日本的時候還看了那個李世民的連續劇。

「好，那他之後又是誰。」

好笨的問題，他應該問我一些日本的才對，百問百錯：「是李治了，過後是武則天，我們中國的女人可不讓鬚眉。照樣把天下打理的繁榮昌盛。開創了不少的國家福利，特別是打擊貪官上，可以說是最好的。」這可是我的偶像。

同學一個個欽佩的眼光望著自已，真令人興奮。想不到這也能成英雄。

「再問你一個。關於楊貴妃的。」老師一臉求知地問。

「楊貴妃，本是壽王的王妃，唐明皇卻奪自已的兒媳封她做了貴妃。對她寵愛有加，就連詩仙李白也寫了不少關於楊貴妃的讚美之詩。就可惜都給楊國忠給害慘了，皇上不得不賜死於馬鬼坡。不過聽說沒有死，給流落到了日本。」這是她從野史上看到的資料。

老師不敢置信地望她。不知是不是給她嚇到了。

唉，老師，你真是老了，怎麼拿個中國歷史來考我。我是滿分過關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