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第二天清晨,蘇醒的日光剛好照進了陳餚的卧室。
照耀在陳餚捲縮的身子上。
陳餚也在這一刻,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完后,就聽到郭幼桐在門外說道:「陳餚,你今天就在家待着,我早上還有課,我走了。」
說完,便像電話下線一般,只聽到了下樓時高跟鞋所發出來的腳步聲在迴廊里響徹。
「啪嗒,啪嗒,啪嗒~」
陳餚聽到這漸行漸遠的聲響,知道是郭幼桐走遠了。
於是乎便站起了身,走出了房門。
來到後花園處。
賢陽學院的每一位老師都只有自己獨立的房子的,有了自己獨立的一棟房子,再加上這花園就不足為奇了。
陳餚走到後花園的那棵梧桐樹下,坐了起來。
又開始發獃了。
而在上課的郭幼桐,下課了之後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吃飯,而是去圖書館。
為了掙那一點希望,為了保留住自己現在還有的那一點熱情,郭幼桐已經把自己下午的課都給推給別的老師了。
只為今天下午能安安靜靜的找書。
「葯系,玄系,文系,武系……天,這麼多,要找到解決辦法莫非我得百分百確定陳餚就是心理上有問題?」
這圖書館里的書都已經分門別類好了,一個系學的書對應的應用是很廣泛的,涉及到的也是很廣泛的。
這書籍量也是非常之大的。
畢竟賢陽學院可是河山第一學院,譽為這個稱號的可不是隨隨便便的,那肯定是有他實打實的能力在那裏的。
且不說賢陽學院本身的能力,就單指這個稱號,就為賢陽學院帶來了不少的能源資源。
所以在面對這麼多書的情況下,賢陽學院肯定是要有一個方法方便人找書的,不然要是有人在圖書館里呆上三天三夜都找不到想要的書,那可不就鬧笑話了。
所以只要是心中確定了那本書的類型,那就肯定能在第一時間裏找到那本書的。
可郭幼桐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她連自己都不敢確定陳餚的病情和原因。
「算了,不管了,就把陳餚當成是心理有問題吧,這本不行換那本了,總會推出結果的。」
想到這裏,郭幼桐便走向了玄系。
玄系是較為雜類的了。
「健康。」
郭幼桐跟着指示,一路找了過來。
「心理。」
來到了有關於心理方面的書架群旁,郭幼桐就打算呆在這裏一個下午來研究研究這心理上的問題該怎麼解決了。
「平時不說話,是內向的表現,一直不說話,是啞巴的表現,偶爾低聲蹦一句,有鬱悶的前兆。」
讀著上面的文字,郭幼桐都自信可以讀成一個心理大師了。
不過這個時代的心理大師也只針對於凡人界有用,要說他們武者界,好像還真沒什麼用。
這些也只有那些來學院的低端武者學習了,學完后畢業了也是有一部分人回鄉種田的,也是有一定的用處的。
只不過郭幼桐就擔心的是這個。
武者界的人並不重視這個,萬一這心理的書籍不全面怎麼辦?
像陳餚那種,該是個什麼病情啊?
「莫非是鬱悶了?」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鬱悶呢?
陳餚這孩子怕是也只有十三四歲吧?
雖然不清楚,但從各方面都可以判斷一個人的年齡的。
看着怎麼解決鬱悶的文字,反正是要死馬當活馬醫一回了。
下午,回到家后,發現陳餚不在家,便知道陳餚一定是到後花園去了。
後花園的那棵梧桐樹,也是素日裏陳餚最喜歡的一個地方。
郭幼桐依舊是穿着教師服,過膝的黑色裙子,潔白的衣裳,此時郭幼桐嘴邊更是帶着一絲笑意的走向陳餚。
「陳餚。」
叫了陳餚一聲,陳餚應聲,抬起了頭,看向郭幼桐,四目相對。
郭幼桐想起下午看的書,覺得只有抑鬱症才跟陳餚看起來很像。
於是乎便想着將解決辦法施展在了陳餚的身子上。
「陳餚,你為什麼老是一動不動的坐在一個地方啊?」
對於這句話,陳餚在腦子裏思索了一番,但無奈腦子是越來越亂,絲毫沒有思索的頭緒。
事實上也就相當於郭幼桐在說什麼,陳餚都不是很清楚。
結果是郭幼桐意料之中的,所以郭幼桐接着說道:「你知道什麼跟你一樣那?我覺得跟你超級像。」
「是王八,哈哈。」
全程郭幼桐在這兒自娛自樂道。
陳餚只是獃獃的看着郭幼桐,似乎眼神中還有絲不解,郭幼桐在這兒幹啥呢?
陳餚的無動於衷,真的崩潰了郭幼桐的希望之火了。
「我爸爸呢?」
陳餚也絲毫分解不出郭幼桐在自己眼前到底在鼓弄着什麼,所以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說實話,陳餚能向郭幼桐發出問題也算是郭幼桐在陳餚心目中已經是值得信任的了。
否則陳餚也是不可能跟郭幼桐講話的。
之前也都是這麼個情況。
爸爸?
什麼!
聽到陳餚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郭幼桐的心也是有些雀喜的。
不管怎麼樣,陳餚這是再次開口了。
「你爸爸,你爸爸叫什麼名字啊?」
要是能知道陳餚爸爸是誰,或許就可以知道陳餚的家事了,要是知道了陳餚的家事,或許就可以順藤摸瓜,問題一個一個的擊破了。
總不該連陳餚的父母都不知道陳餚這是犯了什麼病吧?
想到這裏,郭幼桐還是為陳餚能擁有八通神脈而感到惋惜。
這麼好的天賦,這人怎麼就成了這樣子呢?
做為老師,做為熱衷老師這個職業的郭幼桐,是真的於心不忍。
名字?
「名字。」
提到名字這兩個字,陳餚的內心就在顫抖著。
緊跟着的是身子也在顫抖著。
脖子處開始有血絲在蔓延,似乎是有些憤怒了。
「我叫陳餚。」
陳餚的嘴邊咬出了這四個字。
兩隻小拳頭捏的死死的。
又是這四個字,不過這一次郭幼桐沒有放棄,開始追問了下去,因為郭幼桐已經沒有退路了,必須一問再問。
「那你父親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