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是個什麼情況
「喂，你裝什麼睡。」
壓力盡散，聽著那有些耳熟的聲音，江湖忍不住微微睜開眼。
待看到那個悠閑靠在自己床邊，渾身黑衣，手中還不停地把玩著一個黑色木塊的東西，如同來自地獄底層的少年時。
江湖……愣住了……
「黑山老妖？」
少年響亮地吹了一個口哨，投給江湖一個讚許的眼神。只是那眼神中的笑意並不達眼底，還讓江湖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江湖前半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按部就班從小學升到大學。要不是遇到靈脈復甦，他畢業后怕也會按部就班工作、結婚、生子。
一生就在這樣的平淡中度過。
可是有些東西上天偏不讓你如願，此刻的江湖並不知道。他得到的這個「女妖攻略」系統，還有他認識的這一群非人類，會對他的未來造成那麼大的影響。而他的平靜的日子，早在認識小喬的時候，就一去不復返。
黑山老妖並不做聲，只是安靜地看著江湖。直到對方扛不住那壓力，有些毛骨悚然時，這才咳了兩聲。
「是我。」
……
這位黑大姐，我當然知道是你。
可是您老這大半夜的，還這麼奇怪地換上男裝出現在我的房間，這是要做啥子咯。
一人一鬼的眼神在空氣中對峙，有種無聲的電流在空中迸發。這詭異的氣氛，最終以江湖的敗下陣來作為結束。
被打開的窗戶，還隱隱有風透進來。黑山老妖手中拿著的那黑木塊，讓江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總感覺，對方很有可能一木頭敲過來。
大姐！
女大王！
你不要這麼嚇人地站在這裡好不，有什麼話大可以開誠布公地說出來。咱們萬事好商量，這麼舞刀弄槍也不符合您的氣質是吧。
「你接近我，到底我有什麼目的。」少年眼中寒意乍現，身影竟在這瞬間拔高起來。那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湖，手中的木塊也在這時候變換成一把匕首，直直地貼在江湖的脖子邊上。
「什麼……什麼目的？」
「人類還真是偽善，也就只有小喬和小倩那兩個傻女人，才會相信你們這種東西。」
黑山老妖的話，讓江湖有些有些心肌梗塞。
這大白天還一起看著電影吃爆米花，怎麼到了晚上就翻臉不認人。雖然他知道這女人心海底針，可這女鬼……也這麼溜的嗎？
「我……」江湖一手撐著床邊，正要坐起身來。
我才不是東西！
六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黑山老妖那冷颼颼的眼神，讓江湖不由自主地蔫了。
「你什麼你，給我躺好。」少年冷喝道。
不知道怎麼的。
江湖總感覺現在的黑山老妖，讓他十分陌生。（作者：其實你和黑山也就見過兩次，當然陌生。）
那種試探和防備的眼神，還有身上完全迸發出來的氣勢，和白天的黑山老妖看起來判若兩人。眼前的這隻，更有一種魔王降臨的氣勢。
「你想要做什麼？」
莫名地想到倩女幽魂中的故事，江湖心中有種毛毛的感覺：這黑山老妖該不會是……想要……采陽補陰吧？
不對啊，他好像沒做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
短短的一瞬間，江湖的腦海中已經冒出無數個想法。只是對方站在那兒沒有動靜，他也只能和對方乾瞪眼。
賊尷尬了。
就在江湖有些失神的時候，少年迅速俯身，手中黑木塊幻化的匕首也緊緊地貼合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再近3毫米，那陰森冷光的匕首便會劃破他的脖子。
這時……
「黑山女王，有話咱們能不能好商量。你這匕首放在這裡，真的好危險。」
「我讓你閉嘴！」
少年冷冷地幫瞪了他一眼。
看起來修長的手指直接探向江湖的胸口，而江湖身上蓋著的被子也這個時候被掀落到地面上。少年的動作更是乾脆利落，直接翻身跨坐上去，但是拿著匕首的那隻手，絲毫都沒有鬆動。
……
正在客廳獨自玩耍的小喬，聽著江湖房間傳來的奇怪聲音，還感受到到某種熟悉的氣息。
有些糾結地皺眉，嘟囔著放下手中的玩具，直直地飄向江湖的房間。
房間的鬼氣怎麼那麼濃？
「啊……停停停你給我……住手！」
「男女授受不清啊喂。」
「大佬，我服了你成不成。你別碰那個地方……」
「救命——」
「喂喂喂，你再亂來我喊非禮了！！」
裡面？
小蘿莉臉上神色一變，眼中的紅光和黑氣正在氤氳。
雙手輕輕一推，前面鎖上的房門好像沒有任何障礙似的，被輕而易舉地推開。
床上的一人一鬼聽到響聲，瞬間靜下來看著如旋風般闖進來的小喬。
而某隻小蘿莉女鬼，在看到江湖和黑山老妖的動作。眼中的紅光和黑氣在這一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恐的眼神。迅疾地飛撲到床上，一手擋開黑山老妖拿著的匕首。
另一隻手則是把江湖快速地拉扯到自己這邊來。
「小喬，剛剛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脫離「險境」的江湖，莫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剛剛黑山老妖撲上來偷襲的時候，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晚節不保」……
江湖自然沒那麼自戀，認為黑山老妖是看上自己。剛剛她的那動作，活像電視劇中吸取人精氣的妖精。而且還毫不避諱就來扒自己的衣服，那冷漠的眼神不含有一絲一毫情感。
他剛剛就感覺，自己是砧板上的鯰魚，任人宰割。
……
非一般可怕。
「我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小蘿莉眼中的警惕不減，一手往王小凡推往自己身後。而她的雙眼也在這時候，漸漸染上一層紅霧。
「黑山姐姐，別沉浸在自己心魔中。」
「醒過來吧……」
醒過來……
醒過來吧……
別沉迷在你的幻境。
莫要讓心魔支配了行動。
在小蘿莉張嘴的那一刻，宛如天邊傳來的飄渺聲音，在這房間中響起，聽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和虛幻。
撲通——撲通——
江湖感覺自己的心臟也在這時候劇烈跳動起來，呼吸也彷彿透不過氣一般。
在他和小蘿莉跟前的黑山老妖，眼中同樣升起紅霧。
黑山老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