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性子很剛烈,不過我喜歡
「很抱歉,我沒空。」安諾收回目光,直接轉身離開。
「安小姐實在沒空的話,就由總裁請兩位吃這頓飯吧!」祁默伸手攔住她。
「我沒得選擇是嗎?」安諾看向他。
「並不是。」祁默收回手,一本正經說道,「安小姐可以選擇與總裁兩人共餐,也可以加上唐先生三人一起共餐。」
「……」這是選擇嗎?
「祁默,你替人辦事我們不想為難你,但希望你也不要為難我們。」唐沐清走近他,「我和陸北承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不要扯上小諾。」
「唐先生怕是想多了,總裁要見的只有安小姐。」論懟人,祁默可謂是毫不遜色,畢竟是跟在陸北承身邊的人,「但是唐先生非要跟去的話,總裁會看在曾經的兄弟情分上,請下這頓飯。」
唐沐清臉色微微一變。
「好啊!陸總如此用心,我們自然領情。」安諾欣然接受,反正拒絕不了,倒不如順其意再靜觀其變,「既然陸總要請我們吃飯,何故一直躲在車裡不出來?」
「安小姐,總裁沒有在車裡。」祁默再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總裁已經訂好餐廳等待安小姐光臨,安小姐請便。」
安諾咬了咬唇,轉身朝車子走去。
走了幾步她駐足,回頭看著唐沐清說道:「沐清,我不陪你吃午餐了,你自己小心一些。」
「你也是。」唐沐清原本打算一起去,但聽她這樣說,只好尊重和接受她的決定。
安諾點頭,大步走向車子。
她不讓唐沐清去,是因為她知道陸北承心思縝密又善於嘲人,她不想讓他去受陸北承的侮辱。
她與陸北承單獨相處是早晚的事,終究得面對。
……
雅間里燈光昏暗,餐桌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明媚的陽光照進來,給整個雅間添加了幾分光亮。
悠揚的鋼琴曲恰好入耳,讓人不由自主的靜下心來。
陸北承倚著沙發,修長的手指轉著刀叉,似百般無聊,又似孩子般玩的不亦樂乎。
雅間的門被推開,他轉頭看去,印入眼帘的熟悉面龐讓他清冷的臉上盪起濃密的笑意。
「你來啦。」他起身朝她走過去,想要牽起她的手,卻被女人避開了。
「多謝陸總款待,我有些餓,不如我們先吃飯?」
陸北承的手頓了頓,隨後落在她肩上,無奈的笑容里滿是寵溺:「阿諾,這麼多年了,你的性子還是一點沒有變,剛。」
「難道陸總的性子變了?」
「有沒有變你用心體會一下就知道了。」拉著她坐到沙發上,陸北承把點菜機遞給她,「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沒有變,我點了一些你以前喜歡吃的,你看看再加點什麼。」
「謝謝,不用。」
「阿諾,雖然我們五年沒見了,但不至於這麼生疏吧?」陸北承放下手中的點菜機,深沉的目光看著她,「你我之間,何需客氣?」
「陸總請我過來,應該不止是吃飯這麼簡單吧?有什麼事就直說。」安諾擺放著服務員送上來的飯菜。
「不是都說,人隨著年紀的增長會越來越沉靜,阿諾你的戾氣為何這般重?」陸北承拿起筷子,夾了菜放在她碗里。
「與生俱來的。」她並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他大概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吧!
「沒關係,我會慢慢磨掉你的戾氣。」陸北承挑了挑唇,胳膊抵在餐桌上,手掌拖著下頜看著她,「昨天晚會上人太多,我們都沒能好好聊聊。阿諾,跟我說說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很好。」
「很好是多好?」
「陸總,你明白「很」這個字的意思嗎?」
「……」不僅對他有了戾氣,連說話都是這麼一針見血。
「好了,我吃飽了,陸總慢慢吃,我先走了。」安諾放下筷子,直接起身離開。
「就這麼急著走嗎?」陸北承跟隨起身,長腿一邁擋在她面前,「我們分開五年好不容易才見面,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抱歉,沒有。」
「可是我有。」陸北承突然靠近,安諾下意識的往後退,卻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男人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撐著餐桌,將她牢牢箍在胸前。
安諾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可餐桌靠著牆,她後背緊貼牆面依舊擺脫不了男人的控制。
「陸總,有什麼話好好說。」這個尷尬的姿勢,不適合現在的他們。
「前一刻我是準備好好說的,但現在我不想好好說了。」陸北承逐漸靠近,熾熱的男性氣息迎面而來,讓女人有些不自在,想要避開卻無處可逃。
「陸總,請你自重。」安諾緊張的捏著衣角。
「害怕我在這種地方亂來?」看著她像只受驚的兔子般慌亂無比,陸北承心情瞬間大好。
「難道陸總沒有這種癖好?」
「這樣說來,如果我不做點什麼,豈不是白白受冤枉?」他低下頭,灼熱的唇抵在她鼻尖。
「你走開。」安諾伸手推他。
她的手觸碰到他胸膛的那一瞬,明顯感到男人強壯的身軀微微一顫,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被扣住,兩片火熱的唇覆在自己唇上。
她睜大眼睛,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麼辦。
時隔五年,他的吻還是這般熟悉。
可是,可是他們之間……且不說隔著深仇大恨,就是他現在有妻子有情人的身份,她也絕不會接受。
陸北承吻著她,越吻越深入,含著她柔軟的唇片又吸又吮,堅韌的長舌硬是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探進口中一陣胡亂的掃蕩,似要榨乾她所有的津液。
安諾又急又氣,卻怎麼也推不開他,氣急敗壞之下她索性冷靜下來,趁他不注意之時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舌尖上。
陸北承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安諾順勢推開他,揚起巴掌就朝他甩過去。
男人眼疾手快,一抬手扼住了她的手,唇邊勾起邪魅的笑意:「性子很剛烈,不過我喜歡。」
「陸北承,我現在是有孩子的人,不想跟你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只能拿小寶出來當擋箭牌了,「如果你想玩,請你找別人。」
「孩子?」陸北承微微眯了眯眼,「你不說我倒是沒有想起,那個小傢伙是我們的兒砸吧?」
「昨天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你不覺得那個小傢伙長得很像我們嗎?」
「並沒有。」
「哦?」陸北承故意拉長餘音,「我忘了你有臉盲症。」
「……」
「不如我們驗個DNA吧?」
「陸北承,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但你膽敢傷害小寶一根頭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任何事情安諾都可以忍,小寶是底線。
「放心,我不會傷害我們的兒子。」陸北承緩緩鬆開她,「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
安諾別過頭,沒有再說話。
窗外的樓下人來人往,她又一次陷入茫然。
小寶不是她的孩子,卻成了她生命中最不可觸碰的軟肋。
如果陸北承一口咬定小寶就是他兒子,用強取豪奪的手段帶走小寶,從而傷害到他,她該怎麼辦?
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她會瘋吧?
……
下午三點半,安諾和唐沐清在幼兒園接到小寶。
小傢伙板著一張臉,好似別人欠了他幾千萬跑路了一般。
「寶貝怎麼啦,在學校里不開心嗎?」安諾抱著他,坐在車後座。
「他們吵死了。」冷漠臉。
「寶貝不要這麼高冷嘛,在學校里要跟小朋友一起玩哦。」
「他們都是小屁孩,我才不要跟他們玩。」
「……」小屁孩?說得自己有多大似的!安諾哭笑不得,「寶貝不可以這樣哦,孤立同學是不對的。如果寶貝不喜歡跟男孩子玩,可以跟漂亮小姐姐一起玩呀!」
「她們長的不好看,我不要跟她們一起玩。」小寶認真而嚴肅的說出這句話時,眼睛里滿是堅定。
前面開車的唐沐清忍不住笑起來:「你自己有多帥,還嫌棄別人不好看。」
小寶沒有理他,水靈的眼睛盯著安諾:「媽咪,我說的是真的哦。」
「這種話不可以在同學面前說,知道嗎?」安諾內心也是詞窮的。
「我才不想理她們呢!」傲嬌。
「好好好,你帥你有理。」再說下去估計也是無用功,安諾扯開話題,「現在還早,寶貝想不想去哪裡玩?」
「去遊樂場才能平復我的心情。」
「……好。」
「媽咪,晚上我們去吃火鍋吧!我要吃火鍋冷靜冷靜。」
「……行。」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呢!
三個人在遊樂場玩到六點多才離開,吃完火鍋又逛了會兒夜市。
小寶吃喝玩樂享受后,在回家的路上就睡著了。
安諾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一點,忙了一整天,她累的完全不想動,強忍著疲倦和困意去洗澡。
出浴室時,猛然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她嚇得尖叫一聲,一下子睡意全無。
「我有那麼可怕?」男人斜倚在沙發靠背上,瞧著二郎腿,手掌撐著腦袋。
聽到熟悉的聲音,安諾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火冒三丈!
大半夜不聲不響的跑到別人家裡,果然是他的風格。
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亦如此。
安諾深深吸一口氣,平靜地拿過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喂,警察局嗎?我家進賊了,地址是……」
話還沒說完,手中突然一空,旋即整個人被推向後抵在牆上,男人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確定要如此興師動眾嗎?到時候我會說……」他緩緩低下頭,磁性的嗓音響在她耳畔,「你是我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