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所謂後遺症
席鈞焱聽我這個樣子說，無奈道：「好，你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一定要提前和我說，明白嗎？」
「嗯，我不是小孩子，你去忙工作吧，不需要擔心我。」我說了一聲，席鈞焱這才起身，離開房間。
看著席鈞焱離開，然後將門關上，我才沒有辦法繼續隱忍下來。
「哇。」我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之後，便朝著洗手間跑去。
到了洗手間之後，我哇的一聲，將喉嚨的鮮血全部都吐出來了。
吐完那些鮮血之後，我整個腦子，都開始發暈。
好難受……真的很難受……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後遺症嗎？
我的心中充滿著濃濃的不安。
我才剛重獲生命的喜悅，我不想要……再次發生什麼事情……求你了，老天爺……不要將我的生命奪走……我還想要陪著席鈞焱，想要……陪著我的孩子們。
第二天，我去醫院做檢查，不過我不是去蕭冷所在的醫院，我做檢查的事情，我不想要任何人發現。
我去了一家比較偏的醫院，用了一個假名字，醫生說，結果需要兩天之後，結果到了之後，會立刻告訴我。
我從醫院出來之後，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懨懨起來。
我走在馬路上，看著周圍的人和景，心情莫名的有些悲傷。
如果……我真的再次失明，會怎麼樣？
我的世界，將會變成黑色的，一片的黑色。
我將看不到席鈞焱，也看不到玥玥……
這種恐懼，將我吞噬掉，拉進無盡的深淵和痛苦。
「慕秋瓷，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雷冽剛好經過，看到在街上亂逛的我，從車上下來，攔住我的去路。
「哦……是雷冽啊。」我抬起眼皮，無力的叫了雷冽一聲。
雷冽見我這個樣子，眉頭皺的越發嚴重。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雷冽蹙眉，伸出手，覆在我的額頭上，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陰霾道。
「這幾天，沒有睡好罷了，不需要擔心，對了，你不忙嗎？最近不是在忙公司的事情嗎？」
我看了雷冽，強打精神道。
我不能將自己的情況告訴雷冽，要是告訴雷冽，等於席鈞焱和蕭冷都知道了。
雷冽一定會告訴他們。
「已經快忙完了。」
雷冽看著我，淡淡道。
「那就好，我……還想要去逛逛，你先回去吧，我等下會叫司機過來接我。」我看了雷冽醫生，淡淡道。
雷冽聽到這個樣子說之後，眸子再次暗沉下來。
「慕秋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瞎說什麼？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你每天不操心是不是睡不著？簡直像個奶爸。」
我黑著臉，朝著雷冽揮手道。
雷冽見我這個樣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冷哼道：「你給我聽清楚，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在這裡，席鈞焱要是解決不了，還有我，不管有什麼事情，都不許瞞著我……聽明白沒有。」
聽到雷冽異常沉冷甚至冷漠的話，我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無奈的點頭道：「好……我知道了，這樣可以了吧？」
雷冽目光幽暗道：「我先去公司了，記住，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啰嗦。」我不耐煩的朝著雷冽揮手，雷冽這才離開。
雷冽離開之後，我……看著雷冽的背影，不由得閉上眼睛。
慕秋瓷，你還真的……很狼狽。
我捂著自己的眼睛，艱澀的笑了笑，繼續朝著前面走。
走了幾步之後，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我的雙腿一屈，整個人便跪在地上。
看不見了……又看不見了。
這種感覺，非常熟悉，在沒有切除腫瘤之前，就會有這種感覺，你沒想到……現在竟然……也會有這種感覺……
「你果然……有事情瞞著我。」
就在我顫巍巍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一雙手扶起我的身體，我聽到雷冽帶著些許暗沉的聲音。
我的手指，猛地一顫，慌張的就要將雷冽的身體推開的時候，雷冽卻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不讓我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慕秋瓷，你還想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在我問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看穿你了……你有事情瞞著我。」
「你的病情，是不是複發了？」
雷冽用力的掐住我的手臂，聲音沉冷道。
我看不清楚雷冽所在的方向，除了顫抖之外，我什麼都不能做。
雷冽抱起我，上了車，我可以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流，將我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我突然感覺……這麼溫暖……真的……很溫暖。
雷冽抬起手，摸著我的眼瞼道：「你現在……看不清楚，對不對？」
「雷冽……我可能真的複發了，因為我看不到你。」
最終，我還是妥協了，既然秘密已經被雷冽發現了，我索性，就將自己不能看見的事情告訴雷冽。
「多久了？」雷冽沉默良久之後，用異常陰暗又顫抖的聲音問我。
「就在前不久，我突然發現，視線又開始這個樣子斷斷續續看不見……我很怕。」
「我今天就是去醫院做檢查的，但是結果需要兩天，可是……我已經可以猜測到了，我的眼睛……會看不到，這就是……所謂的後遺症。」
「我會救你。」
雷冽沉著臉，對著我固執道。
「好。」
雖然我知道，這種結果，有些不可能，可是，我還是微笑的對雷冽點頭。
「席鈞焱知道這件事情嗎？」
雷冽將頭靠近我，對著我沉聲問道。
「暫時，不要告訴席鈞焱，我不想要席鈞焱擔心。」
我甩甩頭，將手放在眼睛上，靜默的等了幾分鐘之後，我的眼睛又開始恢復光芒了。
「雷冽，你知道嗎？其實，我的心裡，充滿著恐懼。」
我看著雷冽，苦澀道。
「我……很怕自己會永遠失去光明。」
「我說過，有我在，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還是，你不肯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雷冽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目光桀驁的盯著我的眼睛。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雷冽那張異常俊美的臉，我不由得搖頭。
「怎麼會，我怎麼會不相信你的能力，雷冽，你答應我，最起碼，在這個時候，這件事情，不可以讓席鈞焱知道，你可以答應我嗎？」
「好。、」
雷冽看了我許久之後，目光沉沉道。
我微笑的看著雷冽，垂下眼皮，對著雷冽哽咽道。
「謝謝。」
只要……雷冽不將這件事情告訴席鈞焱就好了……我不想要席鈞焱擔心。
……
「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席鈞焱見我一直看著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凌冽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盯著我問道。
「席鈞焱，你們公司，有沒有對你心懷不軌的女人？」我伸出手，扯著席鈞焱的臉，對著席鈞焱哼了一聲問道。
席鈞焱聽到我的話之後，眼角一抽，抬起手，掐著我的臉說道：「慕秋瓷，你想要說什麼？嗯？」
他說著，將臉靠近我，陰森森道。
看著朝著我靠近的席鈞焱，我的後背不由得一冷。
「我……就是……想要問你……有沒有紅杏出牆……」
「你說誰紅杏出牆？」席鈞焱笑得異常溫柔，身上那股涼薄的氣息，直接朝著我奔涌而至，還真的是……怪嚇人的。
我撓了撓後腦勺，對著席鈞焱笑嘻嘻道：「那個……我……什麼都沒有說……求你放過我吧。」
「你要是在敢說我紅杏出牆，看我怎麼收拾你。」
席鈞焱嗤笑一聲，掐著我的下巴，冷冰冰道。
該死的席鈞焱……竟然這個樣子對我。
「席鈞焱，你抱我好不好？」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席鈞焱，我現在只想要好好感受一下席鈞焱的存在。
席鈞焱聽了我的話之後，眉頭微微上揚，他微笑的上前，將我整個人都抱在懷裡。
男人身上那股繾綣溫柔的氣息，將我整個人都緊緊的充盈著，很溫暖……很溫暖。
我要乘著我現在還可以看到席鈞焱的時候，將席鈞焱的樣子，席鈞焱的一切，都刻進我的腦海中……一切的一切……
「席鈞焱……我好喜歡你，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嗎？」
我吃力的抬起頭，看著席鈞焱，呢喃的問道。
「說什麼傻話？你不是和我在一起，還想要和誰在一起？嗯？」
席鈞焱抱著我上樓，將我放在床上之後，有些生氣甚至不悅的反問我。
我看著席鈞焱冷峻又好看的臉，緩慢的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是啊……除了……和你在一起，我還能和誰在一起，所以……不管有多麼的痛苦，我……都會堅持下去。」
因為我要和席鈞焱還有我的孩子在一起……我不想要死……
兩天後，雷冽陪我一起過去拿報告，當醫生面帶嚴肅的告訴我，我的病情加重之後，我身上的力氣，都快要被抽幹了。
「可能是先前將腫瘤切除的關係，雖然很大程度上阻止了癌細胞的增長，卻也因為這個樣子，引發了後遺症，我這邊是沒有辦法了，你可以去美國看看。」
那個醫生一臉惋惜的對著我說道。
「我……會看不見……對嗎？」我摸著自己的眼睛，看著眼前面色凝重又悲傷的醫生說道。
醫生看著我，聲音沉沉道：「是……你會逐漸的失明，然後看不見。」
「沒有救了嗎？」
「以你體內癌細胞的增長速度來看……很有可能……沒救了。」
「別怕，我在這裡，我不會讓你出事。」
雷冽讓醫生離開之後，便走到我的身邊，抱著我的身體，朝著我溫柔道。
我靠在雷冽的懷裡，澀然道：「沒用的……以這種擴散速度，我很快就看不到了。」
「我說過，有我在這裡，你死不了。」
雷冽似乎對我這種懷疑很不高興的樣子，眼眸陰暗道。
「好。」
我吃力的抬起頭，看著雷冽，呢喃道。
我的眼睛，又要再一次……承受失明的痛苦嗎？
這種恐懼，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
「啊。」
又一次做了一個噩夢，我整個人都從床上坐起來，汗水將我整個後背都浸濕了。
我伸出手，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想到做的那個血淋淋的門，我整個身體都沒有辦法控制。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席鈞焱伸出手，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輕輕的摸著我的頭髮問道。
「席鈞焱，抱緊我。」
我靠在席鈞焱的懷裡，聞著席鈞焱身上那股好聞的氣息，忍不住朝著席鈞焱低喃道。
席鈞焱深深的看著我，緊緊的擁著我不停顫抖的身體，眉頭緊皺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慕秋瓷。」
「我夢到……你死了，我好怕。」
「傻女人，夢境都是反的。」席鈞焱聽了之後，露出一個異常溫柔的微笑。
「可是，我好怕。」
我固執的看著席鈞焱，悶悶道。
「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也不會輕易離開你，我們兩個人……約定好了，誰都不可以離開誰的，知道嗎？」
席鈞焱低下頭，在我的眉眼重重的親了一口，淡淡道。
「好。」
誰都不能離開誰。
可是，席鈞焱，我的眼睛，已經快要失去光明了……要是繼續這個樣子，我……很快就會死的。
失明的時間越來越長，雷冽帶著我去了他的私人醫院檢查身體，檢查的結果還是一樣。
他給我請了眼科的專家，讓他們一定要將我的眼睛治好。
但是我這種情況太特殊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換眼睛。
而這種換眼方法，相當於一命換一命，因為救了我，另一個人就會死。
「不是眼角膜嗎？只要尋找合適的眼角膜，不就可以？」
雷冽沉著臉，對著說出換眼手術的醫生冰冷道。
我也緊張的看著面色凝重的醫生。
「不，這並不是單純的眼角膜手術。」
「如果只是眼角膜手術，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合適的，但是，這個需要的不是死人的眼角膜，而是活人的。」
從活人的身上……取出眼角膜……等於那個人就要進入死亡的狀態才可以被取出來。
「取出來之後，那個人就會死，所以這種手術，風險很高，也很難。」
醫生的話，在我的心中激起一層層的漣漪。
我握緊拳頭，低下頭說道：「雷冽，我們走吧。」
果然……我還是沒救了……我不希望任何人為了救我，失去自己的眼睛，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結局。
雷冽聽到我的話之後，眼眸微微陰暗下來。
「慕秋瓷，我會找到另一個辦法救你的，別怕。」
「我不怕。」
聽到雷冽的話，我的鼻子莫名一酸。
這一輩子，我究竟欠了多少人？
對雷冽的愧疚，對蕭冷的愧疚……只怕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償還了。
雖然我漸漸失明的事情，被雷冽很好的隱藏起來，可是蕭冷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這件事情，竟然跑過來質問我。
面對著蕭冷的質問，最終我只能將事實的真相告訴蕭冷。
蕭冷知道之後，整個身體都狠狠抖了抖。
「沒救了嗎？腫瘤不是已經成功切除了嗎？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因為腫瘤切除之後，引發的後遺症吧，醫生說，我會很快失明。」
我微笑的看著蕭冷。
「夠了，不要在笑了。」蕭冷綳著臉，對著我嘶啞怒吼道。
「蕭冷，一直以來，真的……非常感謝你。」
我看著蕭冷，伸出手，抱住他的身體。
蕭冷被我抱住之後，整個身體都僵硬的厲害，過了片刻，他才舉起手，緊緊的勒住我的腰身。
「慕秋瓷，有我和雷冽在，不會讓你輕易的死掉。」
「但是，已經沒有辦法了。」
我知道他們都想要救我，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沒有辦法接受用別人的命，救我。
「蕭冷，你給我聽清楚，如果要用另一個人的命救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們任何一個人。」
「你會死的。」蕭冷看著我，目光悲傷道。
「我原本……就要死的，可是，我死了很多次，最終還是活過來了。」
「蕭冷，幫我買一張機票，我……想要去一趟普羅旺斯，我最想要……去的地方，可以嗎？」
「那裡的薰衣草，好漂亮……我……很想要去看最後一眼。」
或許，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在看到薰衣草了。
「好。」在我的懇求下，蕭冷用異常悲傷痛苦的目光凝視著我，同意了。
……
我一整天都陪著玥玥和小咖，看著玥玥和小咖兩人精緻漂亮的臉，我的心情充滿著一股濃濃的悲傷和痛苦。
如果可以一輩子陪著玥玥和小咖還有席鈞焱就好了。
可是，老天爺不允許我一直陪著玥玥和小咖。
「媽媽，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玥玥發現我流淚之後，伸出手，摸著我的眼睛，將我眼底的淚水擦掉了。
我慌張的將臉上的淚水擦掉，對著玥玥微笑道：「我……只是看到玥玥和小咖都長大了，有些開心。」
「以後玥玥會長得更高的，玥玥會保護妹妹，保護爸爸媽媽。」
玥玥驕傲的揚起下巴，對著我宣言道。
我看著玥玥這幅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
聽到我的笑聲，玥玥氣鼓鼓道：「媽媽是不是看不起我？」
「怎麼會？我家玥玥這麼厲害，我可不敢看不起玥玥。」
「媽媽真的覺得玥玥很厲害。」
玥玥一臉緋紅的看著我，眨了眨眼睛道。
「當然，玥玥是男子漢，當然厲害。」
「媽媽……餓。」
小咖爬到我的身上，吐字不清，漂亮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瞅著我。
我摸著小咖的肚子，愧疚道：「抱歉啊，媽媽忘記小咖肚子餓了，媽媽這就給小咖溫牛奶，玥玥想要吃什麼？」
我側頭，看向玥玥。
「我想要吃媽媽做的黃瓜卷，還有油燜蝦，水晶蝦餃，唔，還有水晶丸子，還有可樂雞翅，錘錘魚。」
「這麼多，你的小肚子吃得下嗎？」
「當然吃的下，只要是媽媽做的東西，我都吃得下，我還想要吃媽媽做的麵條。」
玥玥抱住我的脖子，用肥嘟嘟的臉蛋，用力的蹭著我的脖子說道。
我看著玥玥精緻漂亮的臉，眼底不由得浮現出一層的霧氣。
玥玥，這是媽媽最後一次給你做飯了，你答應媽媽，以後……要乖乖的……知道嗎？
要聽爸爸的話，要保護妹妹，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哭，因為你是最堅強的孩子。
你是我和席鈞焱的孩子。
我在玥玥和小咖的額頭親了一口，便去廚房給玥玥做飯。
我想要給玥玥做飯，看到玥玥開心的樣子，我也非常開心。
管家說他來做就可以，讓我去休息，被我拒絕了。
「我想要給小咖他們做飯。」
「管家，以後……麻煩你好好照顧小咖和玥玥，好不好？」
「少夫人這是說什麼話？我可是席家的老人了，我當然會好好照顧小少爺小小姐。」管家一臉疑惑的看著我，認真的點頭道。
「那就好，有你在這裡照顧，我也就放心了，還有，席鈞焱經常因為工作不吃飯，麻煩你幫我督促他吃飯，不可以喝太多酒，會對胃不好。」
「少夫人，你為什麼……說這些？好像是交代我什麼事情一樣……你要出遠門嗎？」
管家打斷我還想要說的話，一臉困惑不已的問道。
我看著管家，雙手不由得微微用力的握緊。
「管家，我……後面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席鈞焱和玥玥還有小咖，就麻煩你幫我照顧。」
「少夫人要去什麼地方？是和少爺一起去嗎？」
管家聽我這麼說，一臉憂慮道。
「不是……和席鈞焱，是我一個人，我想要去旅行一段時間，席鈞焱很忙，只怕沒有時間陪我，我會找別得朋友一起去，這件事情，你幫我暫時對席鈞焱保密，知道嗎？」
我掐住手心，故作冷靜的對著管家說道。
管家聽我這個樣子說，深深道：「少夫人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少爺他們的。」
「那就好……真的謝謝你。」
我隱忍著想要奔湧出來的淚水，咬唇道謝道。
管家對著我露出異常溫柔的微笑道：「少夫人這是說哪裡的話……能夠陪著少爺他們，我很開心，而且小少爺和小小姐都很可愛。」
……
「媽媽做的飯菜好好吃。」
「那就多吃一點。」我看著玥玥吃的滿嘴都是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將玥玥嘴邊的飯粒拿掉。
以後……我就不可以幫你做飯了玥玥。
你是一個男孩子，你一定會……很堅強的，是不是？
「媽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玥玥說了你不愛聽的話？」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玥玥見我這個樣子，擔憂的問道。
我抿唇，搖頭道：「沒有，媽媽沒事，只是看到玥玥你這麼乖，我……真的很開心。」
我掐住手心，對著玥玥搖頭道。
玥玥聽我這個樣子，伸出手，一臉認真道：「媽媽別哭，玥玥永遠都會保護媽媽的。」
「傻孩子。」
我揉著玥玥的頭髮，陪著玥玥吃完飯之後，便和玥玥還有小咖玩遊戲。
一直到席鈞焱回來，我給席鈞焱做了一頓飯，看著席鈞焱吃完，整顆心都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