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永遠沒有結果
「慕秋瓷……阿葵已經沒事了，我也和她說清楚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席鈞焱抱著玥玥玩鬧了一段時間，玥玥就困了，趴在席鈞焱的懷裡睡著了，席鈞焱抱著玥玥沉甸甸的身體，走到我的面前，漆黑的鳳眸，異常認真的看著我。
我扯了扯唇，抬起眼皮，看著席鈞焱，面無表情道：「所以……你想要和我說什麼？」
「我們兩個人，不要吵架，更加不要因為阿葵的事情吵架，阿葵和我沒有任何曖昧的關係，我一直愛的人，都是你，不要再說離婚之類的話，好不好？」
席鈞焱伸出手，輕柔摸著我的頭髮，表情繾綣又好看。
我看著席鈞焱冷峻又好看的臉，鼻子莫名的有些酸。
我強自鎮定的看著席鈞焱，淡淡道：「席鈞焱……你和阿葵兩個人的事情，我不想要理會……也不想要去探索，我只想要告訴你……我們兩個人，沒必要繼續走下去。」
「慕秋瓷，不要惹我生氣。」席鈞焱見我這幅樣子，臉色不由得暗沉下來。
「這個婚，我必須要離，除非……你將阿葵，嫁給別人。」
我挑釁的看著席鈞焱，冷淡道。
阿葵這個樣子利用席鈞焱的同情心，愧疚心，想要做什麼？我會不清楚？以前我是沒有看出來，阿葵竟然是這麼一個女人，現在……呵呵……
「慕秋瓷，你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以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席鈞焱被我這幅態度激怒了，他伸出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對著我怒吼道。
我看著席鈞焱冷漠的臉，譏誚道：「我以前就是這個樣子，我說過，阿葵和我，只能選擇一個，你又想要成全自己報恩的心，又想要和我在一起？席鈞焱，我是一個女人，嫉妒……是女人最基本的，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會離婚，你也休想和我離婚。」
席鈞焱將玥玥放在床上之後，便拖著受傷的腳，離開了玥玥的病房。
我看著席鈞焱一瘸一拐的樣子，鼻子一陣酸澀。
曾經，為了找到席鈞焱，我什麼都不在乎，可是……現在我找到席鈞焱了，卻和席鈞焱走上這種結局？真是……諷刺的不行。
……
「慕總。」
我和席鈞焱不歡而散，席鈞焱就沒有在出現了，第二天的時候，我拎著湯壺去玥玥的病房，就看到站在玥玥門口的阿葵。
她穿著醫院特有的病人服，局促的看著我。
她看到我之後，像是以前一樣，非常有禮貌的叫我。
我挑眉，掃了阿葵一眼，冷淡道：「有什麼事情？」
「我聽說，你想要和阿筠離婚……我著急，就過來找你了。」
阿葵的手腕上包著紗布，那是她自殺留下的。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應該很開心才對。」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阿葵，微笑道。
阿葵的臉因為我的話，變得有些難看，她咬唇，一臉凄楚可憐的看著我。
「我……從未這個樣子想過……慕總，我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和席總兩個人的感情……真的沒有。」
「行了，不要說這些廢話，你要是不想要破壞我和席鈞焱的感情，就應該去談戀愛，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和那個男人結婚，而不是利用席鈞焱的愧疚和報恩之心，強行插足我們的夫妻生活，阿葵，我是女人，你在打什麼主意，你真以為我慕秋瓷是傻子？」
「我沒有。」阿葵被我這麼尖銳又犀利的言辭弄得眼睛通紅，一副小白兔一樣的表情看著我。
我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表情，活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一樣。
我冷眼看著阿葵這幅樣子，撩起自己肩膀上的頭髮，漫不經心道：「行了，你可以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嗎？看到你臉上的這種表情，我深深的……覺得厭惡……真的很噁心。」
阿葵的身體重重一抖，大概沒有料到，我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吧。
我冷冰冰的走進阿葵的身體，對著阿葵譏誚甚至嘲笑的盯著她的眼睛，冷酷道：「阿葵，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手了，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任何用算計手段得到的幸福，都不會長久。」
「慕總……我沒有想要將阿筠從你手中搶走，我只是……不想要一個人。」
阿葵抓住身上的衣服，哭泣的看著我。
「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的破壞別人的家庭，當小三？」
我看著阿葵，惡劣道。
阿葵的臉色再次變得一陣的慘白，她看著我，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盯著阿葵的眼睛，看了許久，微笑道：「怎麼？你覺得我說錯了嗎？嗯？」
「對不起……對不起……」阿葵低下頭，不停地朝著我道歉。
我看著阿葵的樣子，冷眼道：「你不需要給我說對不起……我覺得噁心。」
丟下這句話之後，我便直接走進了電梯裡面。
我討厭阿葵……沒來由的……突然就覺得厭惡。
走出醫院之後，心中一口氣，怎麼都沒有辦法撫平。
我掐了掐手指，剛想要打車回去的時候，前面的路突然看不清楚。
我甩甩頭，等到看清楚之後，我才吐出一口氣，難受的按了按太陽穴。
「慕秋瓷。」我的手機響了，電話那端傳來雷冽沉悶的聲音。
「怎麼了？你的聲音，好奇怪？」我敏感的察覺到雷冽的聲音有些奇怪，忍不住開口問道。
雷冽再次沉沉道：「馬上到十一樓這邊，上一次你過來的地方。」
我聽了之後，才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檢查，醫生說我的情況，並不是很好……今天是出結果的時間嗎？
我壓了壓難受的太陽穴，直接去了十一樓。
我到的時候，雷冽拿著我的報告單，坐在沙發上，男人那雙眼睛，涌動著一股淡淡的陰霾，臉色冷的異常可怕。
我被雷冽臉上的表情有些嚇到，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雷冽……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不是……我的情況……很不好？」
我再次說了一遍，雷冽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報告單遞給我。
我拿過那張報告道看了一眼，臉色不由得一白。
腫瘤……我的腦子裡，長了一顆惡性的腫瘤。
「沒救了……嗎？」
我故作冷靜道放下報告單，認真的看著雷冽艱澀難當道。
「醫生說……成功的機會……很渺茫……如果去國外的……話，或許還有機會。」
雷冽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體，握住我的手說道：「別怕，我會陪你去國外治療，一定會沒事的。」
「雷冽……你老實告訴我，我還有多少天？」我看著雷冽，固執道。
雷冽肯定知道，我……還有多少天的時間……
雷冽似有些不忍的移開目光，眉眼間透著一股濃濃的痛苦甚至悲傷。
「慕秋瓷……醫生說……如果不能將腫瘤切除，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嗎……
「我知道了。」我平靜的起身，朝著醫生辦公室門口走去。
雷冽跟上我，從後背抱住我：「慕秋瓷，和席鈞焱離婚之後，我們就去國外治療，好不好？你要是放心不下玥玥和小咖，我們帶著他們一起離開。」
「雷冽，一直以來，我都很想要和你說謝謝，真的。」
我扭頭，看著雷冽那張俊美不凡的臉，微笑道。
雷冽的瞳孔倏然緊縮，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我許久。
「慕秋瓷，你不願意去國外治療嗎？」
「如果去國外，能夠保證我活下去嗎？」我看著雷冽，幽幽道。
我要了解現在的醫學水平了，雖然說國外的醫學水平比我們國內的卻是更先進，可是，癌症腫瘤依舊是難以突破的。
沒有辦法完全治好。
我不想要接受放化療之後，最終還是要死……如果這樣，我寧願一開始就沒有接受治療。
「一定要去國外，聽到沒有？你一定要去國外接受治療，只要有希望，就一定不可以放棄，絕對不可以放棄。」
雷冽緊緊的抓住我的肩膀，對著我怒吼道。
「雷冽……我想要用這些時間，陪著玥玥還有小咖。」
我看著雷冽那張臉，幽幽道。
「慕秋瓷，我已經決定了，你和席鈞焱離婚之後，我就會帶著你去國外治療，我已經聯繫好醫院，你要是不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我就不會告訴那些人。」
雷冽異常霸道的幫我決定所有的事情。
我剛想要拒絕的時候，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昏倒在雷冽的懷裡。
在昏過去的時候，我聽到雷冽的驚呼聲。
「慕秋瓷。」雷冽抱著我的身體，大叫著我的名字。
我有些無力的抬起眼皮，只能看到雷冽那張慌張又恐懼的臉，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的漆黑……我什麼都看不到。
我的心，被恐懼填滿了。
我著急的想要從床上下來，因為什麼都看不到，整個人都從床上摔下去。
在我差一點摔倒的時候，一雙手卻在這個時候，摟住我的腰身。
「慕秋瓷，你想要找死嗎？」
我聽到雷冽異常冷酷又帶著焦躁的咆哮，我慌張的伸出手，抓住雷冽的衣服，艱難的扯了扯唇道。
「雷冽，你為什麼不開燈。」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
雷冽的聲音幽暗幾分，將我扶著坐在床上，聲音有些複雜道。
「慕秋瓷……你看不到嗎？」
「我……看不到。」
他說的很平靜，我回答的也異常平靜，我什麼……都看不到，可是，此刻的我，竟然沒有一點惶恐甚至害怕。
「醫生說因為腫瘤的關係，壓迫了你的視網膜，你暫時看不到東西，但是很快就會恢復的，可是，隨著你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的關係，你漸漸的會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慕秋瓷，和我一起去國外，接受治療，好不好？」
雷冽握住我的手，我不知道雷冽此刻的表情，可是……我能夠感受到，雷冽很關心我……
我垂下眼皮，扯了扯唇，嘶啞道：「雷冽……對不起……我不想要離開玥玥他們，我想要利用剩下的時間，陪著我的孩子。」
「你放不下席鈞焱？因為你捨不得席鈞焱，對不對？」
雷冽的聲音變得異常冷酷，他的雙手，緊緊的掐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起來。
我吃痛的倒吸一口氣，擰眉看著雷冽道：「雷冽，你先鬆手。」
「席鈞焱都這個樣子對你了，你還想要對席鈞焱死心塌地到什麼時候？慕秋瓷，你說啊。，」
「我沒有對他死心塌地，從他維護阿葵開始，我就已經不想要和他在一起了，雷冽，我說和席鈞焱離婚，是真的，因為我真的累了。」
「那麼你和我在一起，我帶你去國外生活，不過你將來變成禿子還是變成傻子，我都不會嫌棄你。」
「雷冽……」
「慕秋瓷，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就對你一個人好，我不會喜歡別的女人，我就喜歡你一個人，我會對玥玥還有小咖好，我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好嗎？」
雷冽的聲音，充滿著難以言喻的疼痛，讓我的心情帶著淡淡的複雜。
「好，我答應你。」
我答應試著和雷冽在一起，或許……這是我唯一可以為雷冽做的。
……
醫生說，我的病情正在惡化，如果接受保守治療的話，或許還能夠多撐一段日子，我問他，我可以……活久一點嗎？
醫生沒有回答……我想，我大約已經知道醫生的回答了。
就算是接受保守治療，可是腫瘤的位置在大腦最特殊的位置，沒有辦法用手術的方式將腫瘤取出來，我就已經相當於被直接宣布了死刑一樣。
這件事情，我讓雷冽隱藏好，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想要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病情的關係。
可是，我的視線，變得越來越差了。
很多時候，什麼都看不清楚。
雷冽總是在我的身邊陪著我，不肯離開。
我和雷冽的關係突然親密了好多。
陶子有一天問我，我是不是打算和雷冽在一起了？是不是喜歡上雷冽了。
我半開玩笑道：「是啊，我要是喜歡上了雷冽會怎麼樣？」
我的話，讓陶子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通道：「你真的喜歡上雷冽了。」
「怎麼？不可以？」我挑眉，抱著小咖，對著陶子笑嘻嘻道。
原本以為陶子會勸我，可是，陶子只是朝著我嘆息道：「其實，說真的，我覺得雷冽這個男人真心不錯，你要是和雷冽在一起，我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的。」
「席鈞焱……他太過分了，又這個樣子傷害你，我不喜歡他。」
「你要是喜歡雷冽，就和雷冽在一起吧，我絕對支持你。」
陶子拍著我的肩膀，一臉認真的凝視著我的眼睛。、
聽到陶子的話，我的眼眶莫名的一紅。
我不想要死，可是……我能夠怎麼辦？就算是我不想要死……還是改變不了這個命運。
「陶子，謝謝你。」我握住陶子的手，對著陶子哽咽道，陶子抖了抖身體，一副我很肉麻的樣子？：「慕秋瓷，你最近究竟怎麼了？我怎麼總感覺你好像是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我還是以前的我，不是嗎？」我歪著頭，看著陶子，將心中的情緒隱藏起來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哪裡不對勁？你最近身體是不是不好？」陶子摸著下巴，突然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的臉色微微一僵，手無意識的用力抓住身上的衣服：「你想多了，我吃得好……睡得好，哪裡……不好了？」
「可是，我總感覺，你的臉好白？是我的錯覺嗎？」
「你羨慕我皮膚白？」我逗笑道。
陶子氣鼓鼓道：「討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快點起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韓國料理的嗎？」陶子抓住我的手臂，對著我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道。
「好，我們去吃韓國料理。」我看了陶子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我和陶子去了一家味道很正宗的韓國料理吃料理，這裡的韓國料理非常好吃。
我吃了一點之後，感覺非常的不錯。
陶子和讚不絕口，對著我笑嘻嘻道：「這裡的東西很好吃。」
「是啊，我也覺得味道很不錯。」
「玥玥也喜歡吃。」玥玥眨了眨眼睛，對著我說道。
我摸著玥玥的頭，將奶瓶交給玥玥：「玥玥要喂妹妹吃飯，知道嗎？」
「妹妹不能吃這些東西嗎？」
玥玥抱著小咖，看著桌上的料理，吞咽口水問道。
「不可以，小咖現在還不可以吃這麼油膩的東西。」
玥玥聽了之後，一臉惋惜道：「妹妹真可憐，不過沒有關係，等玥玥長大之後，就會帶妹妹吃好多好吃的。」
我和陶子聽了之後，都忍不住微笑起來。
「秋瓷。」
我低下頭，就要繼續吃的時候，陶子突然抓住我的衣服，輕輕的扯了扯。
我困惑不已的看了陶子一眼，就看到不遠處正陪著阿葵的席鈞焱。
席鈞焱顯然也看到了我，我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席鈞焱，再次看到席鈞焱之後，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席鈞焱抿著薄唇，直接朝著我和陶子的這個方向走過來。
陶子看到席鈞焱朝著我走過來，立刻起身，似乎想要阻止席鈞焱的樣子。
「陶子。」
我抓住陶子的手臂，對著陶子搖頭。
我已經決心，要放下席鈞焱了。
說來真的有些可笑。
我和席鈞焱經歷這麼多……現在……我卻想要放棄席鈞焱的感情……
而我們兩個人走到這一步，究竟是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或許和席鈞焱，原本就不能在一起吧？
「慕秋瓷。」席鈞焱來到我們桌子面前，看到我之後，他啟唇，啞著嗓子，叫著我的名字。
「明天去律師樓吧。」
我這幾天給席鈞焱打電話，讓席鈞焱過去律師樓簽字，席鈞焱像是避開我一樣，不肯出現在我的面前，今天終於看到席鈞焱，我自然要將離婚的事情，和席鈞焱說一下。
席鈞焱的臉色倏然一白，他看著我，眼底滾動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不……」
席鈞焱搖頭，凝視著我，蒼白的臉色，帶著一層懇求和悲傷。
「慕秋瓷，我們……不要離婚，我不要離婚。」
「慕總，求你了，不要和阿筠離婚，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會走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阿葵，看到席鈞焱用這種卑微的語氣和我說話之後，她竟然直接跪在我的面前。
阿葵突然的舉動，讓陶子嚇了一跳，也讓我嚇了一跳。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隨時隨地都向人下跪的人。
「阿葵，你在做什麼？」
席鈞焱看到阿葵對我下跪之後，皺眉呵斥道。
「阿筠，你什麼都不要說，造成這一次事情的人，是我，我會求慕總原諒我，讓她不要和你離婚。」
聽著阿葵的話，我不由得嗤之以鼻。
說這些話，誰不會？話都是別人說出來的，阿葵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真是……可笑之極。
陶子一臉擔憂的看著我，我朝著陶子扯了扯唇，示意陶子不必擔心我。
陶子見我這個樣子，沒有在說話。
我抓起一邊的餐巾紙，慢條斯理的擦完之後，扔到桌上，對著跪在我面前的阿葵，輕嘲道：「阿葵……你確定你要跪在這個地方嗎？我勸你還是別……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到時候，席鈞焱又怪我心狠手辣，無理取鬧，你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的話，你想要跪，就繼續吧，我保證不會阻止你。」
「慕秋瓷，你現在說的是什麼話？」我的話，最終還是激怒了席鈞焱，他沉下臉，對著我冷冰冰道。
我看著席鈞焱，冷漠道：「我說的什麼話，你現在不是聽的一清二楚嗎？怎麼？你想要打我？」
「你……」席鈞焱的俊臉鐵青一片，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聲音嘶啞道：「慕秋瓷……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
我微笑道：「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做，明天去律師樓簽字，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丟下這句話之後，我變拉著陶子的手離開這裡。
如果知道在這個地方會撞到席鈞焱，我絕對不會過來這個地方。
「慕秋瓷，我不會離婚……聽清楚沒有。」
身後，傳來席鈞焱有些生氣的暴怒。
我聽了之後，只是舔了舔唇，回頭，對著憤怒不已的席鈞焱笑道：「你會不會離婚，我一點都不想要管呢。」
「可是，我要和你離婚，誰都改變不了。」
我的話，讓席鈞焱的整張臉都白了。
如果不能堅持一點的話，永遠……都沒有結果……
席鈞焱……你知道嗎？
一味的優柔寡斷，一味的爭吵，最終能夠有什麼?
有的只是矛盾的激化……我真的……不想要在體會那種疼痛。
這一次，我不會妥協，離婚是最好的選擇，離開他，我未必會如同想象中那麼痛苦。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一切的不舍，都只存在我的想象，當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反而變得輕鬆。
……
「少夫人，你去勸勸少爺吧。」
晚上，吃完飯之後，我帶著玥玥和小咖昨晚聯繫洗完澡之後，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這些天，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但是我不會讓任何人發現我的病情，因為我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病告訴任何人。
「他又怎麼了？」管家突然走進來，勸我去看看席鈞焱的時候，我不由得皺眉，冷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