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怒火
八百夜佟叉開雙腿，右手緩緩摸到了身後的短刀上，「戰鬥就是學習，戰鬥就是成長，戰鬥中，你能感受到你未曾感受到的東西，然後學習，汲取。你......從未真正的戰鬥過。」
「你們覺得誰能贏？」戰圈外，某個戴著耳環的男生看著身邊的兩人，笑著問道。
「當然是那個女的了，沒看到人家姿勢這麼標準么，說起來那個女孩兒真漂亮啊。」
「漂亮你也打不過人家，不過那個男的怎麼那麼慫啊？」
「要我說那個男的肯定是個受，嘿嘿。」
「管他是不是受呢，成為獵人之後，居然以怕疼拒絕戰鬥，他絕對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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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關雲面無表情的拍了拍手，看向兩人，眼神宛如一隻凶獸，「再次重複一遍！懦弱者，如果輸了，就滾，贏了，便留！準備！」
「開始！」
「唉？等......等一下啊！」牧雪這邊連刀都還沒抽出來，八百夜佟卻已經在開始的瞬間便沖了過來，右手朝著牧雪狠狠一抽，一柄短刀便被抽了出來，對著牧雪的胸口直刺而去。
「擋！」
既然來不及出鞘，那就用刀鞘。牧雪握著刀柄向後一壓，刀鞘便頂在了刺來的短刀上，不過剛剛擋住還沒來得及驚喜，便被八百夜佟一腳踹了出去。
「對你這種傢伙，我連特異都不需要用！」一招擊中，衝刺中的八百夜佟一個翻滾再次踏著地面朝著牧雪刺了過去。牧雪無奈只能接著用刀鞘抵擋，沒有辦法，八百夜佟的攻擊實在是太快了，他連抽刀的時間都沒有。一時間，兩人便僵持在了你躲我追的無聊局面。
「沒辦法了。」牧雪鬆開了刀柄，不在後退，反而沖向八百夜佟，兩隻血手從牧雪的大衣中射出，而牧雪本人也是揮著拳頭朝著八百夜佟掄了過去。這一下，總算讓周圍有點無聊的圍觀者提起了性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接下來的戰鬥。
「可笑！」
雖然驚異於牧雪對刀的把握那麼好，可以用刀鞘跟自己周旋這麼長時間。但對佟來說依舊不值一提，轉身一刀便輕鬆劈開了血手，同時蹲下身刀柄頂在了牧雪的胸腹，直接將牧雪撞了出去。隨後以手撐地，腳後跟直接甩在了牧雪的下巴上，一個螺旋，短刀也沒有停留，朝著牧雪的胸口甩了過去。
「哼！」
還有些暈的牧雪突然聽到了五月的痛哼，定睛一看便看到胸口一隻影子化作的手掌擋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影子手上則插著八百夜佟的短刀。
「你受傷了？」看到影子手被洞穿，牧雪頓住了後退的腳步，神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影子手輕輕一甩便將短刀甩了出去，同時心底也響起了五月輕鬆的笑意，「沒事兒，就是一些小傷，已經癒合了。不過你可一定要贏，不然你就會被踢出一班，能看得出，那個人很強，如果是在他的教導下，你一定會很強的。」
「這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受傷了啊，五月。」輕輕握住地上的短刀，看向對面正緊盯著自己的八百夜佟，聲音也是高漲了不少，沙啞的嗓音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呈現，「一定要打么？」自從那一夜的嘶吼，牧雪的嗓音便沙啞了，不過輕聲說話的時候誰也聽不出牧雪沙啞的聲音，現在，牧雪終於大聲說話了。
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八百夜佟還是點了點頭，冷聲說道：「既然你怕疼，那就把你踢到不怕疼的班級，反正一個怕疼的獵人，也絕對不是什麼能獵殺獵物的獵人。」
「我明白了，在你心中獵人的標準原來就是這樣么？」牧雪沉默了片刻終於沉重的點了點頭，將短刀扔給了八百夜佟，同時在心底囑咐著五月，「不用再為我擋刀了，這是我必須邁過的坎。」
「看到了么，他開始不一樣了。」拍著關雲的肩膀，月洪兵看向牧雪的目光中，儘是滿意，「懦弱並不可怕，但這並不是成不了戰士的原因，這個孩子，可是一個真正的戰士，看看這個吧。」月洪兵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了關雲，關雲結果一看便愣住了。
「他的聲音.......好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啊。」戰圈中，一個女孩兒聽了牧雪的聲音，瞬間就被迷住了。旁邊男生吃醋的撇了撇嘴，「那又如何，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敢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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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了。」八百夜佟接過短刀后，很明顯的就感覺到牧雪的氣息發生了改變，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初訓練的時候被強大的野獸盯上的感覺，「但那又如何？」
衝上前，短刀再次刺出。只是這一次，八百夜佟卻遭到了從未想過的恐怖反擊。一隻，兩隻，三隻，數十隻血手從大衣中飆射而出，每射出一道血手，黑色的大衣便被染上一片血紅。同時，這些血手全部落到了八百夜佟的身上，將八百夜佟從地面直接拔了起來狠狠砸下。
「怎麼突然這麼多！」想要揮手砍斷血手，卻聽到遠處傳來了牧雪顫抖的聲音，「凝！強化！」原本瘦小的血手瞬間膨脹了一倍，力量更加可怕，短刀砍在上面，卻只砍斷了幾隻便沒了力氣。
「還不用你的特異么？」腳步聲逐漸響起，牧雪冷著臉緩緩走了過來，一雙黑色的瞳孔已是化作血紅，左手直接將刀連帶著刀鞘一同從腰間拔了下來，右手握住刀狠狠一甩。鋒利的氣息從黑刀中爆發，刀鞘被甩在一旁，砸在了一個男生的頭上，可這種時候，這個男生卻什麼話也不敢說。
眾人都被牧雪的突然爆發震住了，就連認真看著報紙的關雲也是抬起了頭，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尤其是那柄刀，讓關雲更加激動了，「夜刃，夜刃！果然......果然是大哥。」
「我的確是怕疼，但是我並不怕戰鬥。」牧雪單手舉刀，細長的刀尖指著八百夜佟的方向，聲音依舊沙啞無比，「還不用特異么？八百夜佟！」
「幽冥！」
緊咬著牙關，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硬生生的擠了出來。隨著聲音的出現，八百夜佟的雙眼放出了暗紫色的光芒，一點截然不同的烏黑亮光從八百夜佟的雙眼綻放，收刀出刀，所有被強化過的血手皆是被切斷。
攜帶著這股怒火，八百夜佟一個翻滾站起之後便朝著牧雪沖了過來，黑紫色的短刀上緩緩浮現著黑氣，朝著牧雪的胸口再次刺去。不過這一次，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牧雪冷著臉，右手一翻，刀柄準確無誤的砸在了短刀上，同時刀刃也是順著手腕的方向朝著八百夜佟斬去。
而也就在刀刃即將砍在八百夜佟身上的瞬間，八百夜佟動了，輕輕一蹲便躲開了斬擊。隨後一個迴旋踢，便絆倒了牧雪，抬起手，眼中幽黑的光芒一陣閃爍，手裡的短刀沒有絲毫停留的朝著牧雪刺去。
「血崩！」就在短刀即將刺在牧雪的大腿時，一隻沸騰的手按壓在了八百夜佟的腹部。還沒等反應過來，一陣爆破從兩人中間炸開，八百夜佟直接就被炸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穩住了身形，鮮紅的血從八百夜佟的腹部緩緩流出。而牧雪的狀況也不怎麼好，腹部的大衣被炸得粉碎，血流如柱，不過很快就被牧雪的特異控制住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