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計劃變更

「為什麼…？」

戴著不知名忍村護額的中年男子，身體狼狽趴在地面，疤痕交錯的猙獰臉龐上，扭曲而瘋狂的眼中，帶著深深的不解。

以往的衝突不是因為利益就是仇恨，但這突然出現的兩人卻顯得很奇怪，似乎只是單純的為了殺人，不，或者應該說是為了進食。

被人當作食物？

聽起來很驚奇，但是耳邊那些手下繚繞不絕的絕望哀鳴，還有自己的斷腿之痛，切實的證明不是噩夢。

旋渦稚空沒有搭理疤臉男子，冷漠地看向將最後一隻獵物吞噬的樞木見月，然後毫無預兆的，手中不知從哪撿來的太刀斬向疤臉男子。

「啊！」疤臉男慘叫著抓住被斬斷的手掌，他不明白，明明在對方目光離開自己后，他才悄悄結印做殊死一搏，為什麼對方還能發現。

他當然不知道，對打開心眼的旋渦稚空而言，聽覺，嗅覺，視覺什麼的都無所謂。

然而他已經沒有機會解開他的疑惑，陰影籠罩，帶著腥氣的巨口已然將他吞入口中。

「這一帶你應該比較熟悉，找個地方休息吧。」樞木見月笑著對旋渦稚空道。

旋渦稚空定了點頭，看著眼前這名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少年，對方的表現彷彿剛剛不是在收割生命，更像是吃飽之後，困了想找地方睡覺。

心裡莫名一寒。

不過他也不多做關心，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別人的生死與他何關，自己能活著就行。

……

一處山體的縫隙中，火焰升騰帶著溫暖，縫隙外冷風陣陣，被山體擋住。

樞木見月掃了眼將身體縮成一團靠著岩體入寐的紅髮少年，同樣也靠在岩體的另一邊假寐。

在先前知道紅髮少年為漩渦一族的遺民后，為了證實對方那「神樂心眼」的真實性，樞木見月讓他直接搜索附近幾十公里內的異常，沒想到還真讓他發現了一夥獵物。

事實也證明對方的心眼感知範圍半徑確實超過十公里，儘管比起原著中香鱗幾十公里的感知範圍差了不少，但比起具有代表性的白眼已經遠遠超出，更何況紅髮少年的心眼能力還在成長中。

這片狹小的空間中，除了火焰噼里啪啦的響，很快也傳來了紅髮少年均勻的呼吸聲，今天經歷了這樣的場面還能睡得著，也真佩服他的神經。

不過樞木見月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今天獲取到了大量的生命能量，不僅補充了之前的虧損，又供給了左眼一次，但依然剩餘不少，全身的細胞依然在貪婪的吸收這股生命能量。

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炸一般，精力旺盛到無處發泄，身體某個部位脹得發痛，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睡得著。

不過，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股生命能量的改造下，體質正迅速增強，照這樣下去，也許用不了多久，樞木見月就能擁有漩渦一族般變態的體質。

既然睡不著，樞木見月乾脆開始思考之後的行動方向，之前的計劃必須要做出一定更改。

因為之前存在著身體生命力持續虧損的問題，樞木見月不得不考慮用大量獵殺生命，來填補自己的生命力損耗，如此一來，如今處於忍界大戰中心的雨之國便成了最佳的選擇。

混亂，也代表了機會，戰爭帶來的死亡與恐懼正好掩蓋他的狩獵。

只是儘管下了決定，但依然有些顧慮。

哪怕他殺了志村團藏，但這種強大是依靠源能支撐起來的，如今失去這些，他的實力頂多算作精英中忍層次。

在這種忍界大戰中，上忍都不一定能百分之百保證自己存話下來，他這滴小浪花進去之後怕不是要被拍死在岸邊。

他也曾想過暗中找大蛇丸幫助，但因為與木葉決裂，這份在他看起來算不上深厚的師徒之情，是否有用又兩說，別到時候自投羅網。

但生命力大量虧損的壓迫感，又逼得他不得不趕快前往雨之國，他其實不一定要找忍者下手，普通平民或者牲畜也照樣能為他帶來生命力，儘管遠遠不能跟忍者相比。

但野獸牲畜就算，曾經那段殺豬的歲月一度讓他覺得羞恥不堪，打死都不可能再做，至於屠殺平民，他就算再心黑也做不到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就算未來六親不認，藐視道德，如聖人般超脫的大蛇丸，也不是一開始就冷血無情。

不過，今天遇上旋渦稚空后，他又生出新的想法。

之前不打算在川之國停留太久，是因為在這種地方尋找獵物實在太耗時間，他等不起。

但如今多了旋渦稚空這個人型雷達后，不僅可以適時的避開強敵，而且還能高效率的尋找獵物，反正躲入這個國家的，縱然不乏一些被迫無奈的人，但多數還是一些垃圾，宰殺起來毫無負擔。

最後，他今天才起意的一個想法。

他想趁機收羅一些人才作班底，像今天碰到旋渦稚空這種驚喜，也改變了樞木見月一些想法，這種犄角旮旯未必就缺少有才能的忍者。

忍界大戰這種數以萬計忍者亂戰的絞肉場，一個人確實太過勢單力薄。

……

「就是他們？」

樞木見月遙遙看著出現在視線中的黑點，看向旋渦稚空，不過隨即見他有些異樣。

「你認識他們？」

旋渦稚空點點頭，「之前有過接觸，了解一些，其他人沒什麼，但為首的兩個中忍，都是通緝者，其中那個帶刀的金髮男要特別注意，是個刀術高手，一般忍術類忍者最討厭的類型，不過……」

「怎麼？」

旋渦稚空表情有些古怪，「這個人是某個小忍村覆滅后的流亡忍者，叫羅，但行事風格有時候卻不像忍者，我曾聽說這人一次被賞金獵人追殺的時候，因為不想捨棄重傷的手下，結果被導致追上后剩餘的手下幾乎全滅，本人更是重傷差點無法逃脫。」

樞木見月倒沒覺得意外，這種珍視同夥重過忍者守則的人，哪個時代都存在，例如未來大名鼎鼎的旗木朔茂，為了解救同夥放棄任務，結果導致更大的犧牲，難道他們就沒預料到這種後果？

他們其實很清楚，但還是做了，這種人或許有著讓人崇敬的人格魅力，但以忍者的標準而言，根本不合格，如果只是作為普通忍者也就罷，但作為決策者，領導者，這種人對團隊而言簡直災難。

未來有人為旗木朔茂自殺而惋惜，但在樞木見月看來他死得一點不冤，哪怕他不自殺，以後再次被委以重任時再出現相同情況，樞木見月肯定他還會作出相同選擇，一將犯蠢，累死三軍。

「決定下手？」旋渦稚空問道。

「嗯，該幹活了。」樞木見月點點頭，「繼續幫我放哨，有情況示警。」

旋渦稚空沒意見，儘管是認識的人，但也沒什麼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