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難解
伊邪那美。
本是宇智波為了拯救使用伊邪那岐,肆意扭曲命運,因而逃避原有的事實,深陷虛無的傲慢與迷離的宇智波族人而存在。
這個術的發動無需眼睛,而且利用施術與目標兩次感覺相似的接觸而發動,發動后中術者會在這兩個感覺相似的時間中無限輪迴,直到中術者接受施術為其定下的結果,才可自其中解脫。
但伊邪那美儘管與別天神同為最強幻術之列,卻少為人知,甚至被列為禁術的原因,除了失去光明外,也因此術比之別天神更為邪門,更為霸道。
比之別天神更難為世人接受。
別天神是在中術者精神中樹立唯一至高準則,蒙蔽壓制其他一切相悖意念。就像魯魯修的geass,原理上存在破解的可能,儘管可能性很低。
伊邪那美則不同,同樣是樹立一道準則,卻不是中術者精神中唯一的規則,但中術者卻會在無限的輪迴中將其他規則磨滅,只剩下施術者留下的那道準則,強行扭曲意志。
讓中術者自己將自我消滅,這個過程極為殘酷而痛苦。
原著中,四戰時宇智波鼬與其說用伊邪那岐引導藥師兜回歸本我,不如說是抹殺了藥師兜經歷成長而形成的現我,留下的只是曾經的過去。
而『宇智波慎』在『樞木見月』的輪迴中留下逃脫的鑰匙便是:否定其本尊的存在,讓這具投影的意志徹底與其本尊決裂。
在世界規則限制下,本尊再強大也無法干預,一切都只能按照這個世界規則行動。
戰場在『樞木見月』陷入伊邪那美這個禁術之後便寂靜下來,場中除了如同雕塑般的『樞木見月』,便只剩下癱坐地上『宇智波慎』。
雙目失明,全身幾乎所有細胞組織損傷,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一個小孩都能殺死他。
但不知是勝券在握,還是身體不是他的,在他臉上完成看不到一絲緊張。
不遠處,幾名暗部不敢再貿然接近,只是躲在一邊監視,同時安排人回去報告。
更遠處,圍觀者們見再沒有動靜發生,一小部分人壓制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動身前往。
剛剛出現的加藤斷見狀,不禁皺眉,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止,只是帶著其他考官前往中心。
死亡森林邊緣,猿飛日斬與旗木朔茂帶著暗部抵達。
時間過了許久。
『宇智波慎』的等待中,如雕塑般的『樞木見月』眼中七彩閃爍了下,緩緩開口:
「你贏了……」
『宇智波慎』沒顯得太得意,躺在地上輕笑道:「現在可以將你本尊的消息給我?」
「讓你失望了,你什麼都不會得到。」
『宇智波慎』怔了怔。
「本尊怎麼可能留下這種漏洞。」『樞木見月』眼中七彩虹光迅速消失。
『宇智波慎』聽明白了,早該想到,那種人物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算什,恐怕伊邪那美成功施展時,這具投影便已被其放棄了。
張了張口,苦笑一聲:「抱歉了,還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
『樞木見月』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
『宇智波慎』彷彿見鬼一般,臉色慘白。
「呵,本尊不會在意。說到底,你們也不過是一群可憐蟲,只要你沒在哪天死在某個位面中,遲早……你會走上跟我們一樣的路……」
冷漠的聲音漸漸停止,『樞木見月』眼中七彩虹光徹底消失。
那對緋紅色的眼睛重見光明。
樞木見月看著身前無法動彈的『宇智波慎』目光複雜,猶豫著要不要一起幹掉。
但『宇智波慎』彷彿感覺到了一般,對著樞木見月莫名一笑。
宇智波慎的身體彷彿徹底失去生氣,一對只剩眼白的眼球也同時消失,只剩兩個滲人的血洞。
旋即,樞木見月臉色一沉,他感覺什麼詭異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
而很快,他便知道哪裡不對。
祭壇空間。
這裡並沒有隨著那未知存在消失而一起消失,只有那熟悉的光球不見了。
然後,又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相貌很普通的青年,屬於扔在人群里也難以發現存在感的平庸,但那雙眼睛,剛剛一直作為旁觀者的樞木見月很熟悉,一種直抵人心的睿智。
樞木見月顯得很平靜,「怎麼稱呼?」
饒有興趣把玩著兩顆白色眼球的青年,有些詫異地看著樞木見月,笑起來:「你很理智,知道什麼能做,什麼毫無意義,難怪那位前輩會這麼在意你。別緊張,我不會在這個世界留多少時間。嗯,你可以叫我迦南,或者…維度狩獵者。」
儘管不知真假,但憑藉對方這個態度,樞木見月還是鬆了口氣。
不過,維度狩獵者?
對了,還有那分歧者?
樞木見月剛要將疑惑問出,迦南卻笑道:「我想,你需要先應付一下外面那些人。」
樞木見月怔了怔,將注意重新放到身體外。
立馬頭疼起來。
那個叫迦南的只能先放一邊,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自己也沒有反對的實力,即然如此乾脆破罐子破摔,懶得理。
現在,最麻煩的,是怎麼解釋「自己」剛剛與宇智波慎的大戰,目擊者不少,連暗部都在,瞎編矇混不管用,可能還會讓情況更糟。
但他能怎麼說?
兩個外星人搶了自己和宇智波慎的身體在互杠,現在一個死了,還有一個在自己身體裡面?
就算樞木見月這個穿越者,不知情的話都覺得扯蛋,在這個大筒木輝夜,六道仙人都成神話的時代,就更顯得天方夜譚。
宇智波慎這傢伙倒好了,死了一了百了,剩下的都讓自己背鍋。
但當樞木見月睜眼時還是嚇了一跳,三代火影就站在身前死死地盯著他,面無表情。
一邊的旗木朔茂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嚴肅而又帶著絲驚奇,但在樞木見月的感應中卻如同條毒蛇,隨時可能做出致命一擊。
周圍圍了一圈暗部,面對樞木見月時刻做出戒備的姿態,他們已經聽著之前趕到的同僚通報了情況,儘管覺得荒誕,但還是提起足夠的警惕。
更遠的,加藤斷帶著一群中忍考官在驅散正在逐漸增多的考生。
這時,一名暗部從宇智波慎身上收回手,稟報道:「火影大人,還有救,只是……」
救活了也是廢人一個,還不如直接讓他死掉。
猿飛日斬當然不可能讓宇智波的天才在自己眼皮底下死掉,否則那幫一根筋的宇智波能把他火影大樓拆了,聲音有些冷硬:
「先做緊急處理,然後,馬上,通知綱手過來。」
樞木見月倒是有些意外宇智波慎竟然還沒死透,不過他現在也懶得關心。
「火…火影大人,我要說這些事其實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信…嗎……」
樞木見月心虛地訕笑道,希望對方能看在自己是他徒孫的面上,不要太為難自己。
一旁的幾個此前最先趕到現場的暗部,面具下忍不住翻白眼,真當他們是瞎子啊。
猿飛日斬深深的看了他幾眼,又看了一下被毀得千瘡百孔的現場環境,沉聲道:「跟我走。」
樞木見月眼皮跳了跳,現在無論他如何編排,現場留下的痕迹與目擊者的存在,都無法讓他圓上所有漏洞。
選擇只有一個,咬死表明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沒錯,失憶了。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