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是被羞辱的玩具嗎
白薇聽到，程施讓她主動給李總倒酒，她就明白了，程施的老奸巨猾。
程施給她畫了張餅，用一萬五千塊吊著她，讓她甘願放下自尊，做飯桌上那些人的玩具。其實程施什麼都沒付出，一毛錢都沒有啊！
可白薇即使心裡明白程施的打算，她還是捨不得放下這張大餅。
白薇咬咬牙，拎了酒瓶子，朝李總走去。她面上笑容燦爛，給李總滿上酒後，李總一隻肥厚的手掌，立刻落在了白薇的外露的大腿上，「白薇身材真好，真漂亮，想必平時追你的人一定不少。」
這樣的誇獎，讓白薇覺得噁心。
尤其是李總那一雙手，還在逐漸往上遊走。
白薇在心底里告訴自己，要忍，一定要忍的住，忍住了就是一萬五千塊。可心裡再怎麼知道，她還是騰的後退了一步，離開了李總肥手的範圍。
李總的手僵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很微妙。
程施喊了句：「白薇，你幹什麼！」
白薇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將酒瓶放在桌子上，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那個李總對不起，我現在想去個洗手間……咱們，咱們回來再繼續喝，好不好？」
李總瞥了她一眼，「就是年紀輕，經不住大場面。」好歹各自雙方都有了個台階。
程施陪笑著道：「所以還需要李總你多多指教啊！」
白薇從包廂內出來，去了洗手間，扣著喉嚨，將胃裡的酒液都吐了出來。她又找服務員，要了幾杯白開水灌下去，才覺得好受了許多。
服務員遞給她白開水的時候，看她臉色慘白，一臉的同情。
白薇也心疼自己，可是再心疼有什麼用？她沒錢。
白薇對服務員說了聲謝謝后，抹乾凈嘴，踩著高跟鞋往回走。只奇怪的是，在她前面先有個很高瘦的男人的身影，白薇跟著走了兩米后，那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后停了下來。
很詭異。
不過，男人很帥。
跟程施的帥氣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皮膚很白，有一雙狹長的眼睛，配上薄薄的嘴唇，非常的陰翳。他看白薇的那一眼，也很冷，不帶一絲感情，仿若白薇不是個路人，而是走廊上一個物件。
白薇慶幸，還好自己只跟他有一眼之緣，假如讓她長期跟這樣的人接觸，還不得被他那陰冷的眼神，嚇出蛇精病。
再次回到包廂，迎接白薇的是，一屋子的男男女女。
就這麼會兒的功夫，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找出的這些身材姣好的少女。
程施給了白薇一個眼神，白薇吐了口氣，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她推開少女們，走到李總面前，倒滿了三杯酒，「感謝剛才李總的肺腑之言，白薇受之不盡，先喝三杯敬你！」
白薇沒停，一口氣兒，將三杯白酒，一口氣的灌下，總共沒花十秒鐘。
這下子，全桌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薇身上，李總臉頰上的肥肉扯了扯，拍了拍白薇的肩膀，「小姑娘，還是有學習空間的，有前途的。」
話音落地，也不知道是誰在後面推了白薇一把，白薇向前撲了一下，撞了李總一個滿懷。
「投懷送抱！」程施的聲音。
李總哈哈大笑著，作勢要收緊手臂，將白薇禁錮在懷裡。
白薇聞著李總身上的汗臭味，下意識的就想要掙扎，可李總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比白薇的力氣大多了，她一下子沒掙扎出來。
白薇此刻腦子有點空白，她在想，自己就這樣從了？真的要為一萬五放下一切？
還沒想明白呢，「哐當」一聲，什麼東西倒了。
頃刻間，包廂內鴉雀無聲。
白薇略微用勁，便離開了李總的懷抱。她站直了身體，看向了門口。
那裡，出現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是因為，剛才在走廊上，白薇跟他有一面之緣。陌生是因為，她也只見過那個陰冷的男人一面。
李總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扯著嘴角乾巴巴的笑著，「申少，您來這兒了。」
被稱作申少的陰冷男，壓根沒有搭理李總，他掃視了一圈后，說：「女人，過來。」女人？在場的沒十個女人，也有八個女人，也不知道這申少說的是誰。
申少離開了視野，包廂內的男人，一個個都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與此相反的，女人們則一個個繃緊了身體，如臨大敵。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程施，他推了身邊的女人一把，說道：「申少讓你們過去的，還不趕緊過去？」
女人們皺著眉頭，開始往門口走。
其中一個短頭髮的，比較潑辣些，她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摔，「真特么算什麼個事兒！」她瞪了桌子上李總他們一眼：「姐們剛才也陪了你們差不多半個小時，錢可一分不能少！你們要是敢少一分……」
都不用短髮女說完，李總趕緊道：「我在這兒保證，絕對少不了你們一分錢。」
白薇怎麼感覺，因為申少一句話，李總他們就把這些女人當成了瘟神。
沒一分鐘，白薇就改變了想法……不是「這些女人」，而是「我們女人」，她也被算在內的！白薇本來認為沒自己啥事兒，那個申少喊的女人，不應該是他們喊過來的女人么？關她什麼事兒？
可白薇稀里糊塗的，就被推了出去。
臨走前，她想問程施兩句，那個被稱為申少的人，到底怎麼回事兒。
但是程施只警告了她：「到那兒少說多做，別特么給我惹麻煩！」麻蛋，這麻煩是她惹的么？
之前白薇對程施的印象還蠻好的，畢竟這是個顏即正義的社會，他靠著那張臉，就能在白薇心裡刷滿好感。可今天這一件件的事兒，卻讓白薇對他刮目相看了，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他也是渣男行列中的一員。
白薇是最後進申少包廂的……他的包廂，比白薇之前待的那個，逼格提升了好幾個等級。門口處，有一山水四季的屏風，她剛拐過去，就看到什麼東西撲面過來了。
白薇想躲過去，可身體沒反應過來，那東西打在了她的額頭上。
瞬間，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
白薇低頭看了一眼，是個骰子。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打到自己的是個骰子的時候，白薇心裡鬆了口氣。
是因為這東西，殺傷力有限么？
可殺傷力再有限，骰子衝擊力太大，白薇的額頭還是破了。
「過來。」
白薇抬頭，見申少在看著自己。
這一刻，白薇覺得，他眼睛藍幽幽的，瞳孔都眯成了縫隙，異常的危險。
錯覺，一定是錯覺，白薇這樣告訴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