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救人

6.救人

花滿樓倒是沒有絲毫的異樣來,他反而安慰道:「行歌雖然年歲尚小,但是卻十分穩重,李兄大可放心。」

倒是顧惜朝,若有所思的看了花滿樓一眼。

連城璧在矜京城還有要事要辦,故而他並未在李園久留,顧惜朝和花滿樓倒是在李園等著葉行歌歸來,而龍嘯雲不知為何,也留在了李園。

李尋歡並未覺得有不對的地方,倒是花滿樓和顧惜朝隱隱覺得龍嘯雲看林詩音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但是兩人也並未多說什麼。

另一邊,葉行歌和林詩音倒是相談甚歡,葉行歌看上去年紀小,嘴又甜,更何況,她去給林詩音看病的時候,為了不讓林詩音擔心,特地告訴了她自己是個女孩子。

「詩音」葉行歌拿起一串糖葫蘆遞給林詩音,就見她似乎是發獃似的盯著自己,眼中似是有萬種愁緒。

「萬事想開一些,」葉行歌給林詩音把過脈之後知曉,她身子弱是鬱結於心的緣故,故而這才拉著林詩音出門逛逛。

「如果我像行歌這樣,」林詩音接過糖葫蘆,輕笑一聲,她聽葉行歌講了她和李尋歡相識的過程,雖然葉行歌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林詩音也能想象其中的艱險。

「萬事萬物都不相同,」葉行歌安撫的說道:「詩音沒有必要羨慕他人。」

「可是,」林詩音咬了咬唇,「若是我同行歌一樣厲害,那表哥……」

她從前並不喜武藝,但是在葉行歌的描述中,江湖也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反而是十分吸引人,而葉行歌描述的那些女子,也無不讓人心嚮往之。

或許,某些方面,她真的是錯了。

正當兩人閑逛的時候,葉行歌的神色忽的一變,她神色嚴肅的對林詩音道:「詩音,你站在這裡別動。」她將手中的一個小盒子塞到林詩音的手中,「若是有人心懷不軌,按下盒子上的按鈕。」

「誒!」林詩音剛想開口,就見葉行歌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她面前。

不一會,葉行歌的身影又出現了,只不過此時,她的懷中似乎是抱著一個人。

「回李園,」葉行歌對林詩音輕聲道:「事出緊急,得罪了。」

林詩音剛想開口問她,但是驀的感覺自己身子一輕,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

萬花的輕功自是很快,葉行歌把林詩音放在地上,就聽林詩音道:「把這位姑娘安置在我房中吧。」

被葉行歌摟著,林詩音並沒有覺得恐怖,她也大概瞧見了被葉行歌摟著的這位姑娘身上衣衫有些襤褸,林詩音也是女子,稍微一想就想到了可能的原因,當下也絲毫不猶豫,讓自己的侍女去外室候著,自己則是跟著葉行歌進了內室。

這名女子身上衣衫雖然襤褸,但是卻無損她的美貌,在葉行歌的手剛剛伸過去的時候,她突然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葉行歌。

見狀,葉行歌放緩了聲音,語氣十分溫柔的說道:「別怕,那些人已經被我殺了。」

「他們並未對你做些什麼,」葉行歌趕到的時候,就瞧見有人慾撕碎這個姑娘的衣服對她做些什麼。

「你體內還有毒,」葉行歌見她仍舊是十分戒備的盯著自己,語氣更加緩和了幾分:「我是一名大夫。」

「現在我需要幫你施針,」這個姑娘不僅僅是中了毒,而且體內的經脈十分孱弱,葉行歌只是聽當時裴元大師兄講過,葉家的大小姐乃是三陰逆脈,體內的經脈十分詭異,只是她並無緣得見,而面前的這位姑娘,雖然比不上大師兄形容的那樣,但是卻也是她所見之中情況最為複雜的一個。

葉行歌難得有些猶豫起來,「我並無十分把握,你是否願意讓我施針?」

她雖然習得萬花太素九針真傳,但是到底是有些害怕自己會耽誤這位姑娘。

但是沒想到,這位姑娘只是用很輕很輕的聲音道:「我願意」

「好」葉行歌並無怔愣,她施針的時候需要將這姑娘身上的衣衫除去,為了避免這位姑娘擔心,葉行歌特地道:「別怕,我也是女孩子。」

林詩音在外面守著,葉行歌將落鳳懸於腰間,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以及文曲,她見這姑娘明明很疲憊了但是仍舊是盯著自己,不由得輕聲道:「你若是怕的話,睡過去也無妨。」

「沒事,」但是沒想到這位姑娘卻搖了搖頭:「我不怕。」

「好」葉行歌並未多言,她只是先對著姑娘使我一招清風垂露,而後用內力溫養這姑娘的心脈,這才輕輕的褪去這姑娘的衣衫,幫她施針。

葉行歌全神貫注在施針上,面色的神色也越來越蒼白,倒是這位姑娘,臉上的神色並不怎麼好,但是仍舊是強撐著沒有閉上眼睛。

等到一套針全部施完了之後,葉行歌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她的臉上蒼白如紙,但是還是對著這個姑娘溫聲道:「沒事了,你先好好歇著。」

「多謝,」這個姑娘想來也是撐到了極致,在葉行歌將針取出來,幫她換上新的衣衫之後,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葉行歌踉蹌著將針收好,這才打開了門。

但是沒想到一開門她腿一軟,差點給跪了,好在守在門口的林詩音及時扶住了她,「行歌。」

林詩音的臉上滿是擔憂,葉行歌現在的神色委實說不上好,她半摟住葉行歌,這才發現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的小姑娘居然很輕很輕。

「只是有些脫力,」葉行歌輕聲道:「休息一會就好了。」

「我先開個藥方,你讓人去抓藥,待這位姑娘醒了之後給她服下。」葉行歌話還沒說完就被林詩音打斷了,「你如今這幅樣子,還開什麼藥方,先去歇息了再說。」

但是葉行歌卻搖了搖頭:「我為醫者,自然應當將病人的安危放在心上。」

她只是剛剛除了給那位姑娘施針之外,還需要分出內力來護住她的心脈,有些脫力罷了,並不礙事的。

「那我先扶你去廂房歇息,」林詩音沉默了片刻,將葉行歌扶去了廂房,並未讓葉行歌動手,她自己取來筆墨按照葉行歌的描述寫好了藥方,帶到葉行歌脫力昏睡過去之後,林詩音這才出了房門。

「表哥,」她一出門就看見了李尋歡和花滿樓幾人在門外,只是林詩音現在心中擔憂葉行歌和那名被她救回來的女子,再加上她自己心中某種不知名的情緒,竟是一時沒有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李尋歡身上。

「我先去熬藥,」林詩音對著明顯很擔心的花滿樓道:「花公子不用擔心,行歌只是脫力睡過去了而已,並無大礙。」

李尋歡有些征然,行歌?

「多謝林姑娘,」花滿樓幾人本是在大廳裡面談話,但是突然聽到下人傳信說林詩音和葉行歌已經回來了,兩人還帶了一位姑娘回來。

幾人心知定是有什麼事發生,故而急忙朝林詩音的院子而去,但是誰成想卻被林詩音的貼身侍女攔在了外面,然後他們等了許久才看見面色不怎麼好看的葉行歌從房間裡面出來,被林詩音摟著進了另外一間房。

李尋歡的心中頗有些五味陳雜,縱使是他,也未曾在表妹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色,更不用說是這麼親密的接觸。

李尋歡心中思緒萬千,倒是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龍嘯雲看向林詩音的眼神。

花滿樓進去查看葉行歌的情況去了,倒是跟了過來的顧惜朝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龍嘯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待葉行歌醒過來的時候,被她救回來的那位姑娘還沒有蘇醒,倒是林詩音一直守著她,見她醒了,急忙上前扶住她:「感覺怎麼樣了?」

「沒事,」葉行歌搖搖頭,她只是脫力了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我去看看那位姑娘。」

林詩音跟在她的身後道:「那位姑娘一直沒有醒過來,葯在爐子上溫著呢。」

「多謝,」葉行歌給那個姑娘把了把脈,這才稍微放下了心來。

這位姑娘現在倒是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了。

她轉頭就看見林詩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一時有些好奇:「怎麼了?」

「我有些不太明白,」林詩音隨著葉行歌的腳步往外走,「你為何會這麼關心這位姑娘。」

「你同她應當是從未見過的吧。」林詩音有些不懂,為什麼葉行歌要耗費這麼大的勁去救一個陌生人,甚至醒過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一個陌生人的情況。

「大概是因為,我是一名醫者。」葉行歌打開門,語氣中滿是笑意:「萬花門人都是如此。」

「萬花?」從葉行歌的口中聽到這個,林詩音突然對她所講的萬花谷多了一絲好奇。

「我為醫者,自然應當濟世救人。」瞧見林詩音若有所思的模樣,她笑了笑道:「但是在心中也要有一桿秤。」

「何人該救,何人不該救。」她是醫者,但是不是是非不分的傻子。

「恩」靜默了許久,林詩音才點了點頭。

等到兩人去了大廳,葉行歌發現,李尋歡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怪怪的,這種眼神在林詩音在她身邊落座的時候尤其。

林詩音晚間的時候特地吩咐廚房做了幾道補氣血的菜放在葉行歌面前,她自小除了李尋歡之外,並沒有其它的兄弟姐妹,葉行歌比她年紀小,雖然葉行歌看上去十分沉穩,但是林詩音總是對她多了一分關心。

而這一幕,落在李尋歡的眼中,則是多了一絲別的意味。

表妹看上去,當真是十分喜歡葉行歌。

而葉行歌對錶妹也十分照顧。

一時之家,李尋歡頗有些心亂如麻。

倒是顧惜朝,他看了看葉行歌和林詩音,又看了看對面一臉愁容的李尋歡,嗤笑一聲並未說什麼。

他自小混跡在煙花場所,雖然葉行歌的裝扮可以掩人耳目,但是她似乎是並沒有瞞著自己什麼,顧惜朝並不知道葉行歌這種突如其來的好意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他也並不討厭葉行歌這個人。

「喝酒傷身,」林詩音見李尋歡給葉行歌倒了一杯酒,特地對她道:「還是少喝一些罷」

李尋歡拿住酒杯的手一頓,心下滿是酸楚。

「無事的,」葉行歌朝她笑了笑,特地端起酒杯來嘗了一口,「說起來,七童釀的酒很好呢。」

花滿樓並不好酒,但是偏偏他又釀了許多好酒。

「我雖不好酒」花滿樓知道葉行歌在好奇些什麼,溫聲解釋道:「但是卻有一個酒鬼朋友。」

「是陸小鳳?」葉行歌瞭然,陸小鳳和花滿樓看上去就是很好的朋友,花滿樓釀的酒估計有一大半都進了陸小鳳的肚子裡面。

林詩音不知對著侍女吩咐了什麼,不一會,侍女就拿著一壺酒回來了,林詩音給葉行歌倒了一杯:「嘗嘗?」

一股極為清香的酒味傳來,葉行歌眼前一亮:「這是你自己釀的?」

「恩」李尋歡好酒,林詩音自然也是釀了許多美酒,只是平日里李尋歡在家的時間也並不多,而且釀酒也需要時間,所以這些酒她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

李尋歡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自己喝下去的美酒都變得苦澀了起來。

他都沒有親口嘗過表妹釀的酒,只是之前聽表妹提到過她在釀酒,但是沒想到表妹居然親自給葉行歌斟上了酒。

顧惜朝:「…………」

花滿樓並不知道李尋歡心中的想法,他只是想到了上次葉行歌喝醉了之後的樣子,不由得對葉行歌說道:「少喝一些。」

「上次和陸小鳳喝酒,」葉行歌誇獎了一番林詩音釀的酒後才道:「我才發現,這杯中之物也有一番樂趣。」

她之前行走江湖的時候對這些東西並不熱衷,所以並沒有喝過幾次酒。

花滿樓暗暗的將陸小鳳記了一筆,而不知在何處被美人纏著的陸小鳳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

「林姑娘,」而就在餐桌上的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龍嘯雲突然開口道:「我敬你一杯。」

林詩音本來在和葉行歌說話,沒想到有人居然對自己敬酒,一時之間倒是有些詫異的看了過去。

敬自己?

葉行歌抬眸看去,敬林詩音?

不是更應該敬李尋歡的嗎?

「詩音如今服用的葯里有一味藥材和酒衝突,」葉行歌一隻手搭在林詩音的手上,阻止了她要拿酒杯的手,看向對面的李尋歡,「不如由李兄來代詩音喝一杯如何?」

既然李尋歡與林詩音是未婚夫妻,代她喝著一杯也是理所當然的。

葉行歌可沒有撒謊,她給林詩音開的藥方裡面,確實是有一味藥材與酒相衝突,不過她更不喜歡龍嘯雲看林詩音的眼神。

林詩音並不算是江湖中人,她雖然因為李尋歡的緣故也算是半隻腳踏入了江湖裡面,但是說到底,林詩音是被當做正經的閨閣女子養大的,但是自小的處境卻又讓她比尋常的閨閣女子多了一份堅韌。

但是龍嘯雲的這番舉動,還是有些失禮了。

林詩音自然懂得葉行歌話語中的未盡之意,她含羞帶怯的瞥了李尋歡一眼,這才低聲道:「麻煩表哥了。」

她也不太喜歡這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是不怎麼與外人接觸,但是這也不代表她是個傻子。

葉行歌順便路過廚房,將一直溫著的葯給端了過來。

那名姑娘此時正靠在床頭,微微垂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聽見了葉行歌的聲音,她抬頭對著葉行歌微微一笑,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瞧見了葉行歌眼中的驚艷,這名姑娘輕聲說道:「謝謝你。」

「還是先喝葯吧,」葉行歌將葯遞給她,「你現在身體也並無大礙,養幾天就行了。」

「我給你開個藥方,回去照著抓藥就行。」葉行歌等到她喝完了葯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可有家人。」

這個姑娘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不認得我?」

葉行歌不明所以:「難道你認識我?」

姑娘搖頭,眼中多了一絲笑意:「不認識的人也敢隨便救回來,不怕我是壞人?」

「你不是,」葉行歌給她一邊把脈一邊說道:「看上去不像壞人。」

「而且,之前那樣,任何一位正常人都會同我一樣。」

姑娘怔了怔,葉行歌若無其事的將她的手塞進被子裡面:「在下萬花,葉行歌。」

「雷純,」姑娘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好看:「我叫雷純。」

花滿樓雖然給她介紹了這個江湖大概的勢力分佈,但是葉行歌並未聽說過雷純這個人。

「雷姑娘,」葉行歌怕她會回想起當時的事,所以道:「可需要我幫你通知你的家人。」

沒想到雷純卻搖了搖頭,見葉行歌神色有異,她才道:「此時回去,也並不安全。」

葉行歌本來看這位姑娘並無內力,本以為只是有人見色起意,但是沒想到聽她的描述,竟然還牽扯進了別的事裡面。

「葉姑娘可曾見過與我一起的女子?」雷純看向葉行歌,當時她同溫柔一起,葉行歌將她救了回來,那溫柔呢?

「我是見過那名姑娘,」葉行歌仔細的想了想道:「那人……」

雷純溫聲道:「葉姑娘可以繼續說,沒關係的。」

她的眼神溫和而又堅強,葉行歌這才微微放下了心道:「那人武功不錯,所以我與他纏鬥的時候,讓另外那名姑娘先走了。」

「我抱著你離開的時候,似乎是聽見有人喊,溫柔」葉行歌仔細的想了想,那個巷子十分陰暗,所以葉行歌當時也沒有看清那名姑娘長什麼樣子,只記得她十分擔憂的看向雷純。

只是當時雷純情況緊急,再加上她聽見那姑娘道:「有人來找我了,你先將雷姐姐帶走。」,葉行歌不得已才將雷純帶走。

「我走的時候告訴過她,讓她尋我的時候放掉我給她的□□就行。」

只是她並未見到用來傳信的□□,所以剛剛才問雷純。

雷純若有所思,怕是如今局勢並未穩定下來,所以溫柔並未聯繫自己。

「你也別叫我葉姑娘了,」葉行歌道:「喊我行歌就好。」

「行歌,」雷純從善如流道:「這次真的是要多謝你了。」

「這裡是,」雷純打量了一下周圍問道。

「李園,」葉行歌如今在江湖上並沒有什麼名氣,所以她乾脆道:「這裡是李園。」

「小李飛刀?」雷純眼睛微微一亮。

「是」葉行歌進來之前,林詩音同她說過,若是那姑娘擔心自己被歹人所救,儘管告訴她現在是在李園。

雷純心下挂念著自己的父親和六分半堂,難免有些憂慮,只是她並未在葉行歌面前表現出來。

暗巷之中,那人分明是對著溫柔來的,當時她並未看清那人的容貌,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何人。

是誰泄露了消息?

「雷姑娘,」正當她思索的時候,卻聽見了葉行歌的聲音響起,「你身上似乎是中了毒。」

「中毒?」雷純驀的睜大眼睛。

她怎會中毒?

「這種毒很奇怪,」葉行歌皺眉,事發突然,她雖然用清風垂露和太素九針為雷純解了毒,但是她細細想來,那種毒的癥狀有些奇怪。

只是她已經為雷純解了毒,所以一時半會,她也不知那個毒究竟有何癥狀。

雷純心下震驚,既然她中了毒,那溫柔呢?

「行歌,」雷純想的很遠,既然她中了毒,那幕後之人要對付的豈不是六分半堂?

「我要回去。」她欲起身,但是卻被葉行歌按了下來,「你如今重傷未愈,不宜有太大的動作。」

「可是,」雷純語氣中難免帶上了一絲焦急,「我擔心我父親。」

「那你想去哪裡?」葉行歌瞧著她的神色,不知想到了什麼,放緩了聲音問道:「京城?」

「六分半堂,」雷純頓了頓道:「不,去金風細雨樓」

葉行歌:「…………」

這兩個地方,她都不是很清楚啊。

「你為我引路,」葉行歌起身,幫雷純穿上林詩音拿過來的外衣,再幫她在外面披上自己的衣服。

雷純眨了眨眼,似乎是有些不解,但是很快,葉行歌就將她抱了起來,「我陪你去。」

雷純不解,她稍稍用力按下葉行歌的手:「為何?」

若說救了自己是因為好心,那為何要陪她去金風細雨樓?

雷純雖然對葉行歌觀感很好,但是她卻不願拿父親和六分半堂冒險。

「大概是為了彌補遺憾吧,」葉行歌輕輕的笑了一聲,那笑容里竟是說不出的苦澀。

「好」雷純並未猶豫太久,轉而摟住葉行歌的脖子:「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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