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大換人了
那個新來的女囚放開夏小婉，轉過身來，飛起一腳，踢在打手的下巴上，將她踢倒在地，接著一腳踩在她的手背上，狠狠的一碾，疼的她哭喊起來，一個勁兒地求饒。
這時，夏小婉趁機站起來，她沒有撲向新來的女囚，而是撲到門口，朝著外面喊道：「救命啊，殺人啦！」
要知道，牢房裡犯人的老大，都是和牢頭有關係的人，牢頭也利用他們管理囚犯，因此給與了他們一定的地位。一般的情況下，牢頭都是會支持他們的，對於敢於冒犯他們的囚犯，牢頭都會對他們進行懲罰。
夏小婉看到，女牢頭高倩就在不遠處，和一個女牢子聊天，對於她的求救聲，似乎就沒聽見，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就在這時，新來的女囚抓住了夏小婉的后脖領，要將她拉回去。夏小婉雙手死死地抱著門上的柵欄，大聲地求救。
新來的女囚乾脆又扯住她的耳朵，硬是將她扯了回去。接著，在她的腹部狠狠一拳，將她打倒在地。這還不算，新來的女囚狠踢夏小婉，專往她大腿上最疼痛的地方招呼，打得她殺豬一般的嘶叫，連聲求饒。
隨後，新來的女囚對李慧娘說道：「大姐，我叫李素素，是李彪的義妹，專門來照顧您的。」
原來，為了保護李慧娘，泥鰍拿著大筆的錢財賄賂了趙典獄，把李彪行走江湖時的結義女俠李素素安排了進來。
那個陳司獄是管理整個監區的，對於女牢裡面具體的事情，並不知情。女牢頭高倩和她手下的女牢子也都收到了豐厚打點，這件事，自然是不會告訴他的。
李慧娘一陣驚喜，說道：「素素，我聽你表哥提到過你，麻煩你了。」
李素素說道：「大姐，一切都安排好了，牢里上上下下都是自己人。」她這番話是對著李慧娘說的，可是卻是說給女囚們聽的。
李慧娘是青樓老鴇子，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走到夏小婉身邊，先是一頓猛踢，然後又是一頓大耳刮子，一直打到自己的手掌紅腫，才停了下來。
此時的夏小婉，臉腫的絕對像豬頭，估計她媽一時半會兒也認不出來了。
這還不算，李素素命令其他的女囚，每人都過來踢了夏小婉兩腳。
牢房裡是人性最赤裸裸的地方，殘酷血腥，女囚們只服從勢力強大的一方。看到李慧娘如此牛叉，她們立刻變了嘴臉。對李慧娘恭敬起來，將她當成了新的老大。
為了討好李慧娘，幾個女囚，其中也包括夏小婉過去的打手，七手八腳將夏小婉拖到了馬桶旁邊。
剩下的女囚蹲在李慧娘的身邊，為她捶背捏腿。
老大換人了!
長安西市的一家酒肆里，泥鰍和幾個潑皮正在喝酒。
泥鰍拿出一根10兩的金條，遞給對面的一個27-8歲，麻子臉，長著酒糟鼻的大漢，說道：「虎爺，您耳目眾多，蓮香父親的事情，就拜託您了。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這個大漢名叫劉七，是個黑幫的頭目，綽號麻臉虎。他手下有幾十個小弟，都是長安城土生土長的，消息極為靈通。
劉七打著酒咯說道：「泥鰍，高萬年(緝盜使)那貨，和我有仇，你就是不給錢，這件事我也應了。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泥鰍恭維道：「虎爺，您在長安城是響噹噹的的人物，沒有您打聽不到的消息，我就等著您的好消息了。」
妙音坊。
花錢容易掙錢難，李二寶賣胡珠得來的黃金，轉眼之間就所剩無幾，可是，他也不願意太招搖，不打算再賣胡珠了。於是抓緊時間籌備李白的簽名售書會。
李白說道：「刊印詩稿的錢已經付了，後天就可以刊印出來。簽名售書的場地也定下來了，一切相關的事情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可是，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心裡有點沒底。」
李二寶說道：「姐夫，這不有我嗎，把心放在肚子里，沒問題的。」
第二天下午，寧遠侯府。
緝盜使高萬年求見寧遠侯張潭，管家張良才帶著他進了張潭的書房。
「萬年，有事嗎？」張潭放下手了的茶杯問道。
「侯爺，街頭的傳說，您也聽到了吧。李白要賣詩稿，還搞什麼簽名售書，動靜弄得很大。小的擔心，李白他們的目的恐怕不只是賺錢那麼簡單。」高萬年說道。
張潭說道：「他們還想幹什麼，你說說看？」
「小的認為，李白搞這麼大的動靜，是在引起人們的關注。李白的詩詞影響力不小，到時候會有很多大人物到場。萬一他在那個場合替李慧娘喊冤，引起朝廷對此案的關注，恐怕會有麻煩的。
再說了，他們要真是弄到了大筆的錢，到處送禮，難保不會有人替他們說話。」
張潭點點頭，說道：「這個李白就是個憨貨，怎麼突然變得有頭腦了？」
張良才說道：「侯爺，高緝盜的擔心不無道理。官府查封了妙音坊的財物，小的卻聽說，妙音坊的人提前發放了月俸，估計是李白把家底都拿出來了，看來他對自己的簽名售書很有信心。」
高萬年說道：「張管家說的是，小的一直關注著李白他們的動靜，也聽說了這件事。小的來找侯爺，是有個想法要請教侯爺的。」
張潭說道：「有話直說。」
高萬年說道：「李白他們對於簽名售書給予了很大的期望，他們就指望著這件事。李慧娘至今不吐口，也是指望著李白他們能夠營救她。既然這樣，咱們給他來個釜底抽薪，讓他這個簽名售書弄不成。」
張潭點點頭說道：「釜底抽薪，好，斷了李慧娘的念頭，好。」
張良才拍手叫道：「高，這個主意實在是高。」
高萬年說道：「李白的簽名售書人數肯定不少，小的的意見是，以官府的名義，以私人聚會妨礙社會治安的理由，禁止他召開這次活動。」
張良才說道：「是個不錯的理由。侯爺，小的建議，不要提前通知李白，等到李白搞活動的前夕，突然通知他，搞他個措手不及。他已經宣傳了這麼多天了，到時候不搞了，他就失信於長安官民百姓，名聲也就臭了。」
張潭點點頭笑道：「你們兩個傢伙，鬼點子不少，不錯，就這樣干。」
高萬年陪著笑臉恭維道：「侯爺說的對。只是，小的官職卑微，禁止李白公開聚會，沒有這個權利。這需要京兆尹楚使君的批示才行。」
張潭說道：「良才，你拿著我的名帖去找楚使君。他會給這個面子的。」
張良才說道：「是，侯爺，小的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