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幾乎全部

一路上除了顧曉席時不時的冒出幾句口無遮攔的話，我和林凜選擇的都是沉默以對。

離學校還有一條馬路的距離，借著路燈就看見校門口拉起的警戒線。

這個點怎麼會有警察，難不成我們學校又出現命案了？

顧曉席那丫的簡直記吃不記打，一看到熱鬧的場面就把羅意死時她被嚇暈過去的囧事拋之腦後，丟下我撒丫子就跑。

「顧曉席……」還好身邊有個護欄，我才沒有倒地，只是剛開口三個字，顧曉席人就衝到了馬路對面。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凜，沒等我開口，我就感受來自林凜全身上下都散發的兩個字「活該。」

並且她也以實際行動證明著她對我的厭惡，斜了我一眼就向對面走去。

前一秒我就後悔了，我又不是殘了，幹嘛要求助她，我只是……只是……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還是自力更生的好。

好不容易移過馬路，卻發現大家已經散場了，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連故事的尾聲都沒有聽到。

反倒是顧曉席那丫頭後知後覺的來了一句「季小凡，你怎麼才來啊？」

我怎麼才來？都被她調侃了一路她居然這個時候問我怎麼才來，我承認我就是縱慾過度，不管這欲是不是我真的想縱的。

醫學上不是說一個正常的男人每次半小時都是厲害的了嘛？為什麼那個男人每次貌似都在一兩個小時以上，那個女人受得了，更何況我還是一個加上十六歲那年也才有過三次的新手而已。

「你猜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猜？我猜她個大頭鬼！

「就知道你猜不到。」顧曉席沒顧我的白眼再次開口道「是門衛李大爺。」

「李大爺！」這個事實顯然是我不能接受的。

李大爺平時人是有些嚴厲了點，可他的心是好的，在學校還是有很多同學願意和李大爺嘮嗑的，而且我早上見他，他還精神倍足的。

「對，就是李大爺，溺水的你信嘛？全身濕漉漉的，你說是不是邪門了，這學校大門離可以淹死人的池塘遠著呢！」

淹死的？那就說明與水有關！

沒等我理清頭緒，林凜的目標就直衝我而來。

「你見過李大爺？」

「見過！」我如實回答，人又不是我殺的，我沒必要為了擺脫嫌疑遮遮掩掩的。

「除了你之外他還看見了什麼？」

「還見過……」

「還見過那兩個一直纏著你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

這個林凜似乎也太神了，彷彿可以把一切看穿。

「將死之人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也算情有可原。」

林凜的話到引起了顧曉席的好奇心，她左右搖晃著腦袋，急切的問道「看見什麼，看見什麼，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顧曉席，這幾天你有沒見過地面或者我的後面會無緣無故的多出一兩灘水？」

「你的後面？女人不是應該下面有水嘛！」

顧曉席這個老司機講起黃段子簡直不分任何場合，我才想削她。

「我跟你認真的。」

「我也跟你認真的。」

看顧曉席的樣子她真的是什麼都沒有見過。

奇怪，自從羅意跳樓之後，我接觸的不過就是顧曉席，林凜，我媽，以及已經去世的李大爺，他們幾乎都看見了就顧曉席一個人什麼都看不見。

「看不見才證明她是安全的。」

林凜再次開口。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能看到的人，下場都和李大爺一樣？」

「幾乎，全部。」

不好，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