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遠厄大師(求月票)

第一百九十七章 遠厄大師(求月票)

我準備轉一下手中的扳指,放出那個綠眼嬰靈,身後的徐白忽然以一個女人的聲音對我:「你的綠眼嬰靈跟左昕都不是我對手,我只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這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赫連霜,也就是徐璐,這時候徐白在外面撞門,問我:「小天你怎麼了,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個人進來了。」

我看了一眼徐璐,她應該是真的有話對我說,不然以她的實力根本不會給我防備的機會,想殺我的話應該很隨意。

我清了清嗓子,說:「沒事徐白,我就是有點累了,想睡一會,正好趕上停電了,你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徐白仍然有些狐疑,繼續問:「對了,小天,咱倆第一次見面在哪來著,我這幾天居然想不起來了。」

我笑了一聲,這小子還挺警惕的,害怕別人冒充我,「徐導遊,我真沒事。」我說了一句。徐白這次才相信了,我聽見他轉身走的腳步聲。

屋子裡很黑,我把手機掏出來,照了照身後的徐璐,她穿了一身黑衣,這斷電應該也是她弄的,她的臉色看上去很疲憊,而且臉上有紅腫和淤青,似乎是剛打架回來。

徐璐上下看我一眼,眼神里並沒有什麼敵意,與我第一次見到她判若兩人,她疑惑的問我:「你不怕我害你?」

我笑了一聲,說:「你若想害我,直接上就可以了,不會給我防備的機會,也不會跟我說這麼多話,什麼事,非要引開沈承,昨天那個敲了一宿的木魚是你做的吧。」

徐璐搖搖頭,說:「不是我,不過那個人你很快就會見到,我只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我有些好奇,我有什麼值得徐璐跟我做交易的,「你說說,我聽聽。」

徐璐的眼神似乎很憂傷,對我說:「兩件事,第一,放過汶水徐家一馬,那一脈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第二,離開沈承,離他越遠越好。」

我冷笑了一聲,問:「為什麼?既然是交易,我能得到什麼?」

徐璐一臉嚴肅的說:「地脈,那個地脈下面的墓沈承去不得,沈承去了必死無疑,他跟你說過你們是七世夫妻嗎?你命格帶煞,根本就是沈承的剋星,他這七世全都是不得好死,每一次就是為了救你。」徐璐說的咬牙切齒,我感覺她想把我生吞了一樣。

徐璐這話說的讓我有點無語,不過她似乎知道地脈的事情比張天師多一些,我問她:「那個地脈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沈承都出不來的地方你怎麼能出來。」

徐璐嘆了口氣,說:「看來你真的什麼都忘了,沈承應該也不想讓你知道,連沈承曾經是天師都忘了。」

我愣了一下,這個沈承確實沒提過,沈承確實很厲害沒錯,不過他似乎還不是那個張天師的對手,他以前也是天師?我有點懵了,我對以前的記憶真的一點都沒了,忘記的一乾二淨。

「天師?」我詫異的說了一句。

徐璐恩了一聲,繼續道:「沈承原來是道門的天師,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那麼厲害,當年法界大亂,沈承一個人扛了三大世家,滅了天一教,守了道門幾十年的清凈,人送外號沈老魔,徐三公為了報復沈承,才費盡心機讓自己長生,為了找沈承尋仇。」

我點點頭,第一次在別人嘴裡聽到沈承以前的事,而且還是情敵的嘴裡,我覺得有點亂,上屆的天師不是酆都大帝嗎?他不是沈承的師父嗎?那沈承什麼時候當的天師?

徐璐應該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說:「酆都大帝之後就是沈承,沈承將天師的位置禪讓給你見到的那個老太太,張天師,至於為什麼禪讓,因為天師是出家人,不能結婚,自然是為了你。」徐璐一邊說,一邊嘆氣。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沈承這些事從來沒聽別人跟我說過,我身邊跟沈承交情比較深的就是李大夫了,不過李大夫從來沒跟我提起過沈承的過去。

徐璐說了沈承很多過去的事,一直沒說重點,我問她:「你這交易是什麼目的,有話直接說,一會沈承要回來了。」

徐璐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只是一句話,沈承去不得那個墓,去了他便再也出不來,至於地脈,我可以帶你去。」說完,我屋子裡的燈就亮了,外面傳來腳步聲,徐璐跳出窗外匆匆的走了。

我站在屋子裡發楞,前面的路怎麼走我根本一點主意都沒有,我打算跟沈承好好談談,李大夫從未外面衝進來問我:「你自己在屋子裡幹什麼呢,徒弟?」

我沒說話,沈承看了一圈,又是打開的窗戶,就讓李大夫出去,李大夫知趣的走了,沈承把門一關,我問他:「你怎麼出去這麼久,才回來啊。」

沈承點點頭,說:「遇到些難辦的事情,現在天色晚了,明天帶你去認識一個人。」沈承一邊說,一邊去關窗戶,關的時候還四處望了望。

我笑著問:「你看什麼呢?」

沈承半開玩笑的說:「看看隔壁老王是不是剛剛從這跑出去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應該沒什麼事。

我對沈承說:「剛剛徐璐來過了。」

沈承眉頭皺了一下,半晌轉過頭問我:「是不是說了一些我的過去,叫你離開我,然後不讓我去那個地脈,說我去了就會死。」

我差點沒噴血,說沈承不是算命的我都不信,這什麼情況,簡直就是給徐璐說的話做了個總結,一點都沒落下,我趕緊點點,沈承摸摸我的頭說:「你只要什麼都別管就好,一切交給我,我不會將自己置入險境,不然夫人怎麼辦?」

我眯著眼睛看著沈承,問:「我只要你一句實話,你進了那個地脈是不是真的出不來了?」

沈承聳聳肩,很輕鬆的說:「未必,事在人為,不過那個地脈下面墓穴的法陣的確很厲害,我研究了很久,現在有點眉目了。」說完,我才發現沈承身上有很多細小的傷口,問他怎麼弄的,沈承也不說,只是簡單擦了葯,就一頭倒下睡著了。

我躺在旁邊,翻了很久都沒睡好,沈承睡著以後,那個木魚的聲音又想起來了,雖然一聲一聲的敲,但聽起來並不並不煩心,反而覺得特別安靜,整個人好像都沉靜下來。

我聽著那個木魚到天亮,迷迷糊糊的好像睡著了一會,早上的時候沈承叫醒我,說:「夫人,你趕緊去洗漱,一會有位貴客要來。」

我哦了一聲,心裡有點納悶,什麼人讓沈承這麼上心,洗了臉還簡單的化了個妝,這時候耳邊又想起那個敲木魚的聲音,而且離我們越來越近。

沈承拉著我走出房間,這時候,我看見大家都到了客廳,而且一臉嚴肅的站著,好像迎接某個領導光臨,客廳中間站著一個年紀有六十幾歲的和尚,他手裡拿著木魚,一直在不停的敲,李大夫一臉恭敬的將那個和尚師傅引進來。

那和尚的袈裟很破,穿的也都是很舊的僧袍,但是整個人卻有一股子威儀在,臉上雖有皺紋,卻是慈眉善目的,讓人見了這顆心都覺得很安定。

李大夫見我出來了,趕緊將我推上去,說:「遠厄大師,這是我徒弟,吳天,也就是那個地脈現在的主人。」

遠厄大師點點頭,敲了兩下木魚,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以前從未感覺的目光凌厲,遠厄大師的目光好像能看透別人一樣,我甚至不敢跟他對視。

遠厄大師看完以後,指了指我脖子,然後敲了敲木魚,我沒明白什麼意思,沈承上前對我說:「遠厄大師的意思是,你的屍化玉有陰氣未除,他可以幫你凈化。」那簡直太好了,我把玉佩摘下來放在了桌子上,遠厄大師拿起那塊玉佩,放在木魚之中,就閉眼開始敲那個木魚。

遠厄大師從進屋開始,從頭至尾沒說過一句話,一直都是敲木魚,那些人誰都沒說話,遠厄大師佛法應該是很高深,連沈承都很是敬佩,而且從遠厄大師進來開始,小濤就一直不敢上前,他本來就是鬼魂,只不過找回了天魂地魂,自然怕佛法高深之人。

遠厄大師和尚敲了一會,將玉佩放在了我手心上,我頓時覺得玉佩似乎不一樣了,有一種說不出的安詳在裡面,我感受不到左昕的戾氣了,她似乎平靜的了許多,也看開了許多,遠厄大師比劃了兩下,沈承恩了一聲,然後小聲跟我解釋說:「遠厄大師的意思是,左昕其實可以轉世了,不過因為跟你締結了契約,幫你完成三個任務以後,就會轉世了。」

我點點頭,巴不得這個左昕去轉世,因為左昕我跟左怡之間的感情有些怪怪的,左怡自從上次開始都沒怎麼跟我說話,左怡聽沈承這麼解釋,似乎舒了一口氣。

李大夫把遠厄大師引到了屋裡,我們將隔壁的房子已經租了下來,現在屋子裡房間比較多,安排遠厄大師住在這裡也不擠,而且那個房間李大夫從一開始就沒安排人住,裡面弄的很像禪房,我當時還想問他是為誰準備的,現在看來,他們早就準備請這位遠厄大師過來了,或者說一早就知道他會過來。

李大夫安頓好了遠厄大師,自己便出去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我低聲問沈承,「那個遠厄大師過來幹嘛的,他為什麼一直不說話啊?難道是個啞巴?」

沈承笑了一聲,然後對我說:「我說了,你可不能著急。」

我愣了,就問:「怎麼回事,你趕緊說吧,別賣關子了。」

「他是來殺我的。」沈承說的淡淡的,好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啊了一聲,嚇了一跳,手裡的手機直接掉在地上,沈承趕緊幫我撿起來,還說:「不是說好不著急的嗎?你看看你。」

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殺人的人能這麼平淡,還堂而皇之的住在了別人家裡,沈承居然還接待他,以沈承的性子,不是應該把把那個人大卸八塊才正常嗎?

沈承看我一臉疑惑,就解釋說:「你不是問我他為什麼不跟你說話嗎?因為他修鍊的是閉口禪。」這句話說完,我更呆了,閉口禪是什麼,我在李大夫的書里看過,我們所連的道術其實跟佛教的佛法某些是相通的,道術練的是一口氣,丹田之氣,佛法也是一樣,閉口禪就是從入佛門開始不說話,將這些氣沉入丹田之中封存,有一天一開口,便是一鳴驚人,可以驚天地泣鬼神。

閉口禪很難修鍊,幾乎要在四十年以上才有成效,我想了一下,讓我四十年不說一句話,我差不多得瘋。但是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完成這些,只是想想就覺得遠厄大師簡直太厲害了。

我追問沈承:「他為什麼要來殺你,你怎麼讓他住在李大夫家?」

沈承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說:「當年我與他師父有些過節,雖然並非因為我,但也是我口間接殺了他師父,我們之間有一場君子之斗,點到為止,不會傷及性命,我剛才只是跟夫人開玩笑的。」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所以說活的久有的時候也不是好事,事太多,我點好奇,到底是沈承厲害,還是這位遠厄大師厲害,我側著臉問:「那你們兩個誰厲害?」

沈承認真的想了想,說:「那要看怎麼比了,如果是點到為止,那遠厄大師厲害,我不準備贏他,但要是生死相搏,還用上閉口禪的話,那就是我了,我也會拼勁全力的。」

我哦了一聲,問沈承:「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決鬥啊?」

沈承一臉無奈的看著我說:「夫人,決鬥已經完畢了,他昨天敲了那麼久的木魚其實就是在跟我挑戰,只不過我太困了,完全沒聽見,而且我現在在陰司的身份,他根本也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他現在來正是時候,加上遠厄大師那墓出去的希望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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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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