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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買不買是他的事,吃不吃是她的事。

下午他也沒有再刻意等她,吃過飯在籃球場玩了一會兒之後回來上晚自習。

俞文柏發現自己桌上放了兩個鋼鏰。

毫無疑問是誰放的。

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一片好心被人踐踏。

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想去質問秋睿,但是對方看都沒看他,彷彿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俞文柏氣得咬牙,覺得原先自己想補償她簡直是可笑至極。

這兩個鋼鏰看起來要多扎眼有多扎眼,俞文柏深呼吸,手背上都出了青筋,把它們放在文具袋的夾層里了。

一切都是自作多情,或者是秋睿的報復,俞文柏現在決定不理她了。

秋睿也不需要他理。

她近期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把成績提上去,下周四周五月考,不能考得比以前差。

俞文柏的情緒如何,又決定如何對她,秋睿完全不在乎。

她給自己的壓力更大,因為早上要起來跑步,所以晚上不會學得很晚,那時候效率也不算高了,所以秋睿睡得早。

早上五點半起來慢跑,聽完三套英語聽力差不多就跑完了,回家洗洗吃點東西,然後去學校。

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態都很好,身體還在適應早上的慢跑,感覺人精神了一些。

初始體重是八十公斤,跑了一個星期的步,再加上飲食上的控制,瘦了兩斤。

還算是不錯。

周六,秋睿給自己放了小假,多睡了半小時,依舊去跑步回來看書。

她是沒有周末的,目前也不需要這個東西。

但是她媽劉明玉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秋睿最近吃東西很挑剔,而且吃得少,每天還都悶在房間里看書,實在怕她悶壞。

正好秋睿筆芯沒墨水了,要出去買,劉明玉就給了秋睿一百塊讓她在外面看個電影逛逛再回來。

秋睿很擅長捕捉別人的心理,知道劉明玉是擔心她,所以接過錢之後感謝了一番就出門去了。

她沒準備看電影,不過出去逛逛也行,買點學慣用品。

秋睿在學校旁邊的一家文具店裏逛,買了幾個本子和幾支筆,不追求花俏,只追求實用性。

少女心在秋睿身上徹底不存在了。

回家的途中看到一家理髮店。

秋睿停住腳步,沒想多久就走進去了。

老闆是個中年男人,光頭,看起來很壯,像是混黑社會的,人卻收拾得很乾凈,店雖然小,但是也潔凈。

老闆看到進來的是個小姑娘,有些疑惑地問她:「小妹,剪頭髮?」

他是不太相信小姑娘會到他這裏來剪頭髮的,平時來的都是小區里的老頭老太太,年輕人都喜歡到那些新開的店裏去。

秋睿環顧了一下店裏的設施,挺老舊的。

「嗯,剪頭髮。」

她點點頭。

「我這裏燙頭什麼的怕是不合你們小姑娘心意。」老闆倒是挺老實,「要不你從這邊走到街尾,那邊好幾家理髮店。」

秋睿笑了下,搖頭「我就剪短,能剪嗎?」

「倒是能剪……」老闆還是怕剪出來秋睿不滿意,怕她在這邊哭鬧,小姑娘老是情緒化,鬧起來受不住。

「那就剪。」秋睿自己把東西放在鏡子前面。

「行吧。」老闆看她的樣子,也橫下心。

秋睿的頭髮又厚又黑,在陽光下鋥亮。

洗過頭之後老闆拿着剪刀比了比,秋睿的頭髮長到肋骨,老闆牽起一溜頭髮問她「剪這麼多行不?」

估計也就五厘米的長度,秋睿搖頭,側頭看了一下鏡子,往自己耳朵邊比劃「剪到這裏。」

「確定?剪刀下去可就沒法挽回了。」

「嗯,大叔你剪吧。」

行,老闆聽她還挺堅定的,一剪刀下去頭髮就到了秋睿下巴。

剪了二十多分鐘快半個小時,老闆讓秋睿看自己的新髮型。

還行,不然每天梳頭太浪費時間了,而且洗頭也麻煩。

秋睿挺滿意的,人丑什麼髮型都差不多,簡潔一點看着清爽。

像民國時期的少女。

秋睿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服,把細小的發茬拍掉。

「多少錢?」

「五塊。」

忙活這麼久就收五塊?

「這麼便宜啊?」

「嘿,我這都這麼收。」

「嗯。」秋睿掏了錢給老闆。

「謝謝了啊。」秋睿臨走前道謝,老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光頭。

「小姑娘慢走。」

秋睿走出理髮店,感覺頭輕了好多,爽。

這個老闆給她剪頭髮的時候也沒說話,更別說推銷什麼,很省事,秋睿決定以後都到這裏來剪頭髮。

回家后劉明玉看了她的新髮型,吃了一驚。

「睿睿你這是……怎麼想着剪頭髮?」

「回來的路上看到有家理髮店就去了。」

「怎麼……」

「不好看嗎?」

劉明玉慣常有些多愁善感,沒回答她的問題,喃喃道「怎麼想着剪頭髮啊。」

長頭髮多好看啊。

「這樣省事兒。」

秋睿也不多解釋,劉明玉自己想得比較多:「不是在學校里被人欺負了吧?」

怎麼好端端的去剪頭髮呢?

長頭髮的女孩子看起來才乖啊。

秋睿也不在意,不再看她「我上去看書了。」

「哦,好的。」

劉明玉沒得說什麼,因為想起來自己女兒的思想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決定。

秋睿沒剪過短髮,最短的時期也是到鎖骨,現在這樣倒挺新奇。

新鮮沒一會兒秋睿就開始看書了。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可以吸引她,手機還是古早的類型,電視劇綜藝節目她本來也不怎麼看的,現在除了學習和減肥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談戀愛這件事在她的日程表裏,但不是現在。

周一到了,發現她換了髮型的第一人是江河。

因為秋睿去得早,而這個星期班級的鑰匙歸江河管,他一來就看到門口有人在背單詞,背影十分魁梧,老土的短髮。

「秋睿?」

秋睿聽到有人叫她轉過頭來,江河確定是她,開口笑了一句:「這麼早,差點沒認出來你。」

秋睿不咸不淡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是誰在背後給她起了「土豆姐」胖姐」的綽號,正是面前這個人。

江河看她目光直直的,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是個大人在看惡作劇的小孩,有點不舒服,把門開了,放下書包就去食堂買早餐了。

班裏陸陸續續有人來,都沒注意角落裏的秋睿。

俞文柏來的時候發現了。

但是看了一眼就沒再看她,默默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冷靜下來想了想,秋睿也許並不是被人排斥,而是主動排斥別人。

她一點都沒有感覺難過,反而十分好學。

一開始還給別人帶來一點壓力,尤其是她周圍的同學,但是現在大家都有點習慣了。

該幹嘛幹嘛,孤立異類。

到了月考前兩天,秋睿在晚自習和回家做了做題,感覺自己問題不是很大了,於是就等待着自己回來后的第一次月考。

月考不是很正式,就在班裏,原位置上考。

周四早上考到周五下午,九門連考。

考完之後秋睿感覺還好,就等著結果下來了。

這兩個星期看完了九門要考的內容,現在終於考完了,有種心中大石落地的感覺。

俞文柏還在心裏想,不知道秋睿現在在想什麼,是不是發誓以後再也不跟他說話了,都當做是陌生人?

有些解脫,也有些失落。

懵懂的情緒交雜着,讓他心裏很不好受,想要抓一抓,撓一撓,卻怎麼都沒有辦法。

周老師正在回顧上節課的內容,忽然就點了俞文柏的名字。

他被旁邊的人用胳膊拐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老師在叫他,一個激靈站起來。

「俞文柏,你把昨天讓背的詩背一遍。」

俞文柏根本就沒有背,再加上他剛才心不在焉地,反應不過來讓背什麼。

他站起來的時候其他同學瘋狂翻書看那首詩,生怕下一個被抽到的就是自己,而自己剛好不會背。

俞文柏不會就很坦誠地說:「老師,我還沒背下來。」

很無辜的樣子,周老師佯裝生氣:「那今天把詩抄五遍,下午背給課代表聽了才能回去,聽見沒?」

俞文柏愣住。

周老師轉頭向秋睿說:「秋睿,聽到沒,別給他開後門,今天下午要聽他把詩背完。」

秋睿也楞,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好半天才慢吞吞地點頭說:「好的老師。」

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俞文柏就在看着她,有點後悔,對方不想見到他,偏偏他還撞上去,她該不會以為他是故意的吧?

周老師像是興趣來了一樣,想要找一個會背的人起來,於是就叫了秋睿。

「既然你都站起來了,那就順便把詩背一遍吧。」

秋睿會背才有鬼了。

眼睛看着老師,裏面的含義他完全懂了。

如果說俞文柏沒背,那還好說,秋睿是班裏的語文課代表,連她也不會的話,是不是沒人把他的話放在心裏。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

「坐下吧,你下午抄十遍,晚自習過來四班背給我聽。」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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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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