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本店不租

晚春四月，芳菲漸盡，樹枝上嫩黃葉芽現在已變的綠色蔥蔥，到處一片陽光明媚。在麒麟王府大門口。

「念一姐姐你以後要記得來看我哦。」墁兒和念一在門口依依惜別着。

「我會的，墁兒要聽哥哥們的話，有時間我就來看你。」念一抱着墁兒，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念一早已把墁兒當成自己的妹妹了。

墁兒纏着念一說了好久的話，還是竣王爺出來念一才脫了身。

念一帶着全部的家當來到雲繡閣，一來二往的她們兩個找就成了好朋友。店鋪前還是那樣車馬雲龍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了，紫雲早就知道念一要來，這會她已經站在門口迎接念一，見到念一，「念一你怎麼才到啊，我還以為路上出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沒坐馬車來？」紫雲熱情地挽著念一的手看着她身後。

「被墁兒這丫頭給鬧的時間有點晚了。坐馬車空氣不好，沒走路舒服」竣王爺有派馬車送她，但從上次盪鞦韆知道自己連那樣的晃動也會暈，想了想還是回絕了竣王爺王爺的好意，被紫雲一問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怕暈馬車，所以才走路來的，為了避免紫雲笑話她的尷尬，念一以空氣來說明自己走路來的原因。

走進鋪里。

「紫雲，你這裏比以前熱鬧多了。」念一笑對着紫雲說，鋪里人聲涌動全都是來制衣服的顧客，雲繡閣裏面也裝修了一遍，原本牆壁上是掛着山水畫的地方，現在改成了開放式衣櫃。在古代沒有電燈，在衣櫃里卻照出了淡談的黃色白色光來，光是從衣櫃里的鏡子裏射出來的，照出黃色光的是銅鏡，照出白色光的是鐵鏡，鏡面都磨的光亮光亮的，光源是從鋪外的鐵鏡子射過來的，利用折射原理，把太陽光折射照到各個衣櫃鏡面，衣櫃里擺放着穿着剛剛設計出或者特別流行的模特。現代潮流加上古色古香的典雅，搭配起來也會是那麼時尚。這一切的佈置都是紫雲和念一討論后按照書裝修的。

今天是念一裝修后第一次到這裏，看着她和紫雲一起設計的新潮店鋪，不竟有點得意了起來。「紫雲，這設計不錯吧，當時你還不同意。你要怎麼報答我？」念一眨眼笑道。

「你要我怎麼報答你都可以。」要不是念一她的生意還沒這麼火呢。

念一奸笑道：「我要你以身相許，竣王爺就是站一邊，嘿嘿」

「你敢。」紫雲紅著臉追打念一，名名知道她喜歡竣王爺還在這開她玩笑。

「哈哈。好了，好了。不鬧你了。」念一撫著肚子喘著氣搖手，正色道：「說真的，紫雲我想出去找鋪，自己開店。」

「要的了這麼急嗎？休息幾天再說吧。」紫雲同樣喘著氣說，剛剛跑的太累了。

「你看看你現在都那麼有錢了，我現在還在到處遊盪，時間就是金錢哦。」主要還是昨天被藍楓那麼一說，激的，她就不信，自己有錢還能開不成鋪面。

休息了一會兒。

店裏的生意太好忙不過來，丫鬟過來請紫雲去鋪面，念一也跟了出去幫忙。

直到午時客人少了，念一和紫雲兩個人才到在後院飯廳用飯。

吃飽后，念一稍微休息了一下就上街去了。京城的主街非常寬大而且基本上大型商鋪都在這裏，做生意地點是最主要的，好地方必定人流量好。有兩個條件

「怎麼整條街都沒有空鋪。」念一沮喪地用寬大衣袖扇著因走路而微微紅的臉。

「小虎，把這個告示貼出去，生意不好做關門。」

這個聲音傳到念一耳里，她眼睛一亮轉個身看到一個掌柜的在上著門板，夥計蹲在地下拿着刷子粘糨糊在一張紙上塗着。

念一心想機會來了，一個健步跑了過去，說：「掌柜的，你的店鋪是不是要出租？」

「姑娘有什麼事？」掌柜的停下手中的事，打量著念一面無表情地說。

「我想租您的鋪子。」

掌柜的聽說是來租鋪子的，馬上推笑着說：「姑娘算是有眼光，我是因為家中有急事所以才不得不關門的。」

「哦。」剛剛明明是聽到說生意不好做，真是個老油條心道，然後繼續裝着不知道的樣子微笑說：「那掌柜的這店鋪怎麼租？」

「好說好說，看這麼漂亮的小姐來租鋪，我給你打個折扣算便宜點給你，一個月一百兩銀子，一年一付。每年提前兩個月付清。」做生意的人都會見人說人話，見鬼亂說話，掌柜的見到念一拍起馬匹來了。

「一百兩啊，會不會太貴了？」念一假裝嫌太貴，皺起眉頭說。

「不貴一點也不貴，今天是小姐您來，如果是別的人來，我可能還說高一點呢。你想想這可是主街。」掌柜的指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說。

「掌柜的，便宜點吧，八十兩，八十兩我租兩年一次付清，再租的話您可以漲房價。不行的話我就找別家了。」念一不想拖來拖去的討價還價，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八的收拾。

掌柜的用手摸着他的八字羊須、眯著小眼睛裝佯想着小雯開的條件，想了會他放下手撐開眼睛說「小姐這事我不能做主，我得去問問我的內人。你等一會兒哈。」說着就讓念一站在那裏，自己疾步往鋪後面走。

念一看了一下店的四周，好像都是賣米油的，跟賣生活用品一點也接不上。不過對於好強精於做生意的念一來說，只要她願意好像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夥計繼續貼著告示。上面寫着：招租，因家中出事故，店鋪關門。

「小哥，這家店開了多長時間？」念一問著剛剛把告示貼好的夥計。夥計放下刷子對念一說：「開了一個月。」

「一個月？」夥計點點頭，念一有點不相信，那裏有隻有開一個月就關門的店啊。「那這鋪子是賣什麼的？」念一好奇地問，是什麼樣的產品會讓這家店在一個月的時間就關門大吉。

夥計只是看着念一沒有說話。

「這你還保密啊。」念一好笑地說。

「不。不是。是~~~…」夥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着念一就是沒把後面的是什麼說完。

「到底是~~是什麼呀？」夥計一勁的是，弄的念一也跟着有點口吃了。

夥計看到念一有點着急了，他索性脫口而出，「是壽店。」

「什麼是壽店？」念一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睜大眼睛問。

老實的夥計點了點頭對念一說：「恩，小姐你別跟掌柜的說我說了哦。」

有一多分鐘……

「哈哈……哈哈……」念一放聲大笑着，笑的她都彎下的搖，引的過路的人頻頻回頭，有的在想這是那家姑娘這樣在大街上不顧形象的笑，沒一點女孩的樣子；也有個別在想，此女子笑聲如鈴般悅耳，身姿如桃花般夭夭……只要看到的都懷有各種不一的想法，念一自然是沒有察覺。

夥計看着眼前笑的彎腰的漂亮姑娘——念一，心裏在暗自緊張了起來，因為剛剛掌柜的還跟他說：在別人沒簽租契以前不要告訴人家鋪里是賣什麼的。他看到念一說話又和氣有漂亮，心裏只是掙扎了一下就告訴了念一。

「哎~小哥，你知道你掌柜的店為什麼開了一個月就關門大吉嗎？」念一嘆了口氣放平靜自己的心，揉了一下眼睛忍住笑說。剛剛的笑把眼淚都弄了出來。

夥計傻傻地搖了搖頭。

「呵呵，物以類聚，這四周都是賣米油的，你家掌柜的在這裏開壽店，不關才怪呢。」在賣米油的地方開壽店頭一聽說，這個掌柜的不是做生意不行，就是腦筋秀逗了，連開店開在地方也不分，要是在現代有人這樣開，當天開張當天就關門大吉，那裏還等的到店家自己知道虧本才關門。

夥計送了口氣，聽念一的語氣不是不願意租，而是說掌柜的店開的不是地方。

「姑娘。姑娘」掌柜的從鋪後面走了出來，手裏還拿了張紙，念一看到他手中拿的紙就明白同意了。

念一接過掌柜的手中的租契看了一眼，全是按照念一的要求寫的。

「那今天簽了字據，這店就歸我使用了？」念一拿着租契看着掌柜的問。

「當然。」掌柜的肯定地說。

「好，筆墨。」念一不喜歡做事拖拖拉拉，想做的事情就要當即下決定。

「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呢。」都談到要簽字的份上了，掌柜的才記起還沒問念一的姓名。

「小女子名叫念一。」念一微笑着說。

「你叫念一？」掌柜的睜大眼睛看着念一，臉色微變地問。

念一點了點頭。

那掌柜的臉色大變，他一把從念一手中搶過租契撕的粉碎，「請姑娘到別處去租店吧，本店不租。」掌柜的用手一揮叫念一走。

念一被掌柜的一系列的變化弄的莫名其妙，她好像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啊，為什麼會不租給她，念一怎麼也想不通就問：「掌柜的，為何不能租給我，開始我們還是談的好好的啊。」

「姑娘不是我不想租給你，是不能租給你啊。」掌柜的是有苦說不出，心想生意虧本關門算了，早上商會還派人過來一家一家地說不能租給一個叫念一的女子，如有人租給她就卷鋪滾人，就算他再什麼想租也不能搭上自己全家的老小啊。

「為什麼不能租給我？」念一此時的腦海里出現了張讓他討厭的臉和他說的話，「你會自動找我的。」，念一說什麼也不相信他會有如此大的神通，會大到控制人不租店鋪給她。

「沒有為什麼。姑娘還是走吧。哎~~」掌柜的說完嘆了口氣，要轉過身去繼續關門，他拿起門板看到念一還站在那裏，好心地說：「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開店鋪了，其他人也不會租給你的。」說完又繼續上著門板。

念一不相信掌柜的說的話，也不相信藍楓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她連續問了幾家，只要她報上名字都跟掌柜的一樣搖頭不租給她，她甚至把租金抬高到五百兩一個月，在這麼高的租金雖然他們很動心，但是還是回絕了念一；念一就是不相信、也不死心，她跑到比較偏的街道去問，結果也是一樣，這讓她不得不放棄，也不得不佩服藍楓的實力，這也讓她更加討厭起藍楓來。

日近黃昏，念一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雲繡閣。

紫雲看到念一一回來就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一句話也不說就往後院走，她覺得情況不對放下手上的事就跟了上來，走進後院就看到念一在亭子裏，像秋天的落葉樣，孤單、毫無生機。

「念一，怎麼了？找到鋪子嗎？」紫雲走了過來對着趴着的念一說。

念一頭枕着手臂趴在石桌上，發獃的太入神，紫雲的叫她一點兒也沒聽見。

紫雲等了一會兒，看念一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嘴裏還嘟嘟嚷嚷地說着什麼。

紫雲低下頭貼近念一的身邊想聽清楚念一說什麼，「哎~~哎~~哎~~怎麼那麼鬱悶啊。我怎麼那麼命苦啊。」念一一直在重複這幾句話。紫雲心想念一是不是生病了，然後抖了抖袖子伸出手白皙小手要去摸念一的頭，紫雲的手還沒挨到紫雲的頭，「呼」的一下念一抓住紫雲的手坐直了起來，紫雲心裏沒有防備被念一嚇的想見了鬼一樣驚叫了起來「啊」。

「你叫什麼？」念一像沒事的人一樣撐著漂亮的眼睛看着紫雲驚叫的樣子。

「哎喲！哎喲~你個鬼丫頭，嚇死我了」紫雲用手拍著胸，猛吞著口水，驚魂未定地看着念一。

念一淡漠地看了一眼紫雲又軟軟地趴了下去。

「喂。我說念一你這是怎麼了？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紫雲推了推趴在桌上的念一。

「哎~紫雲讓我靜靜。好煩~~」念一微微抬起頭，眼睛半磕無力地說。說完又趴下了。

「念一你別嚇我啊。念一。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紫雲看到念一一副軟弱無力，精神萎糜的樣子，心裏緊緊的特別擔心，推她也不起來，叫她也不回答也不回應，紫雲叫念一的聲音越來越哽咽，最後乾脆哭了起來。

聽見紫雲的哭聲，念一抬起頭看着流淚的紫雲說：「紫雲你怎麼？」

「唔~你還說我怎麼了。我還要問你呢。你到底是怎麼了？」紫雲吸了吸鼻子紅着眼睛問。

「我沒怎麼啊。就是鬱悶，想不通。」念一癟了癟嘴巴眼睛一紅忍不住哭了起來，哭的特別委屈。

「你別哭呀，到底是怎麼了？」紫雲的眼淚還掛在臉上，看到念一哭了顧不的去擦，抱着念一溫柔地輕聲問著。

「唔~~唔~~」念一帶着哭腔哽咽著說：「今天我去找鋪子，找到了，但是他們全部不租給我。我懷疑是藍楓搞的鬼。但是想不通他怎麼會那麼有錢，那麼有勢力。」

「你說藍楓？藍公子？」紫雲這才明白念一為什麼哭的這麼委屈，紫雲輕輕拍著念一的背嘆了口氣說：「如果是藍公子的話，他確實有這個能力。」

「恩。我的感覺應該沒錯的。肯定是他，哼，既然把我弄的走投無路，我就給他弄個天翻地覆。嘿嘿~~」女人特別的臉就五月的天一樣翻的特快，念一邪邪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