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蘇家表姊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我只是問七蝗村的地你要不要,要的話我先幫你買下,記在我祖母名下,等你出閣時再還給你當陪嫁,自個兒的姨祖母總不會坑你吧!」

「莫非我聽錯了?」她最近神智有些恍惚。

「蘇家表姊,你的意思呢?」她佩服自己的機智。

蘇晚蓁遲疑了一下才回笞,「我再想一下。」

「好吧!過兩天我再讓頭過來問一聲,成不成一句話,我就不來了,要給左三哥縫冬衣。」那傻子肯定捨不得穿,整天抱在懷裡,傻乎乎的笑。

她用看瘋子的眼神看向笑得甜蜜室的溫千染。「現在剛入夏。」

左晉元才走了三個月,搞不好剛到邊關不久。

「我手腳慢嘛!早做好還能添個圍脖或袖套。」

「他是去打仗的,不用圍脖和袖套。」戴上那些東西要怎麼打仗,連這都不懂,看來她的聰慧全是騙人的,虛有其表。

蘇晚蓁忽然覺得舒服多了,原來溫千染也不是無所不知。

「那好吧,我回去想想要做什麼?」挺麻煩的,還不如送棉食、送藥材來得實際。

走出蘇晚蓁的芳華院,溫千染回到暮色居,一入屋,頭春露迎面而來,說老太爺有事找她,所以還沒喘口氣呢,她又趕到溫賦的書房。

一入內,劈頭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是不是你乾的?」

「嗄?」她幹了什麼?

「太子中毒了。」

喔,太子中毒……等等,太子中毒關她什麼事,她哪有能耐跑到宮中下毒。

「祖父,你太抬舉你孫女了。」

「真的不是你?」這丫頭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祖父,你真的希望被抄家滅族喔?」別人不懷疑,偏偏指向她,她長了一張作姦犯科的臉嗎?

溫賦氣呼呼的一蹬眼。「胡說什麼,我是先推除你的嫌疑,雖然你的嫌疑很大。」

「何以見得?」她臉長歪了,還是鼻頭開了一朵花。

「因為你最近和七皇子的人走得很近,而且私底下和他見過幾次面。」太子一死,其它皇子就有機會上位。

她哼笑。「我在盯著左三哥的糧草,皇上將軍需用品交給七皇子負責,所以我總是盯著,要他別耽擱。」

「是這樣?」好像在情理之中,但是……

「太子救回來了沒?」在皇后的眼皮底下還出事,當母儀天下的國母也沒用了,連自個兒的兒子也護不住。

「及時發現挽回一命。」萬幸。

溫千染找了個順眼的位子坐下,掏出懷中的肉乾嚼著。「祖父,若是我下手,太子絕對救不回來,我會用食材相生相剋的方式做文章,吃一樣無毒,兩樣混在一起成了微毒,日積月累的服食,毒入骨髓,等毒發身亡才知中毒了。」

「你……」不愧是他溫賦的孫女,聰明絕頂……啊!不對,他們說的是下毒呀!

溫千染神色擔憂,「祖父我看你辭官隱退好了,宮裡太危險了,想想你常在太子的身邊,要是人家再下毒……你老人家年紀大了,禁不起一次意外。」首當其的他不是陪太子死,便是成了代罪羔羊,一樣得死。

溫賦想了想,有些害怕,當時他不在東宮,剛好是王太保當值,他被打了五士大板,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溫賦點點頭,嘆氣,接著又說:「染染,左家那小子可能幾年內回不了京城,仗打完后要駐守邊關。」那小子倒霉遇到了此事,受到池魚之殃。

「為什麼?」她怔。

「因為太子的毒雖解了,但身子變得非常墓弱,太醫說撐不過三年……」所以左晉元不能回京,他代表七皇子的勢力,而他擁兵數十萬。

【第十一章久別重逢訴衷情】

三年後。

「姊姊,姊姊,等等我,你走太快了,我要喘不過氣了……」不是天生憊懶嗎?祖父常說這句話,怎麼如今走得比飛還快,拐個變就要瞧不見人,要不是他跟得緊就要跟丟了。

「喘什麼,你的毛病好多了,根本不喘,要不讓你夏露姊姊給你扎幾針。」有個會醫的丫頭在府里,大病、小病,通通沒病,她真是太有遠見了,睿智,挑對了人,

「姊姊,我不扎針。」好不容易追上她,他卻愁眉苦臉,一副吞了三斤黃連的苦樣子。

「哼!不扎針就別裝,你眉毛有幾根我都數得出來。」祖父還說他像她,哪裡像了,除了吃貨本性。

小胖子溫千句一聽,趕緊用手捂住眉毛。「數不出來,我遮住了。」

溫千染在弟弟這個年歲,她的個頭已經慢慢在抽長了,圓潤的身開也瘦了不少,除了少許的嬰兒肥外,不再發胖。

可是從小就圓的溫千句一點也沒有瘦下來的跡象,還是肉肉的,圓滾滾的,胖手、胖腳、胖臉,無一處不胖。

唯有清澈的眸子長得和姊姊如出一轍,都是會騙人的眼,水亮水亮的,活似會說話的星子,眼一眨就叫人迷醉。

這對騙子姊弟,騙死人不償命。

「春露,把他的眉毛一根一根拔下來,咀們就知道有幾根了。」誰跟他玩猜猜看,傻呀!

「姊姊,你太暴戾了,我不跟你玩。」哪有人拔小孩子的眉毛,明著欺負人嘛!

「我也不想跟你玩,是你一直跟著我。」這年紀的孩子狗憎人嫌,而他是最具代表的那一個。

「我只是想要跟你一起去萬佛寺,給左三哥哥點長明燈。」他說得一臉正經,小胖臉可見浩然正氣。

「誰告訴你萬佛寺的桃花酥很好吃?」這人該捉起來叫他去哂桃花花瓣,從第一瓣翻起,翻到第一萬瓣,從頭再來。

溫千句一下子泄了氣,很不滿的嘟囔。「連這也猜得出來,姊姊,你還是人嗎?大家都說你成精了,你的狐狸尾巴藏在哪裡了?」

溫千染這些年深居簡出,不常參加名為賞花、遊園、詩會,實則說人人卦的宴會,但是她的天才之名廣為人知,配上她清艷無雙的美貌,但然是京中第一美人。

她真的很少出門,可一旦出門一定遇到事兒,不是遇到人家要跟她斗詩,便是比這才,以她兩世的學識,這些小科真是不夠看,她實在被她們的無知搞得淚流兩行,忍不住哼一聲。

這一哼,人家就要她拿出真本事了,她只好當下詩一首,畫一幅,再寫上一篇策論,立即讓人驚才絕艷,結果她居然成了名人,還被那不要臉的五皇子盯上,臉皮厚得上門求娶。

不說溫千染已經定了親,就說他不只有皇子妃,連側妃、妾室都有了,求個哪親呀!所以不用她祖父出面,她爹,她叔叔伯伯、哥哥們一字排開,十幾個溫家男人同心協力把笑死人的寒酸聘禮踹出去。

誰知,五皇子真是不識時務,又一次上門,言明要她為側妃,溫賦不搖頭也不點頭,直接在金鑾殿哭,哭給皇上和文武百官看,他堂堂太傅,皇上和太子的老師,居然受到這樣的羞辱,他何以為人,不敢苟且偷生。

讓溫太傅的孫女為妾?五皇子的腦子進水了吧。

多少皇家子弟想聘溫千染為正妻都不得其門而入,他一個側妃名分就想把人納入府,太異想天開。

不只文武百官、皇親國戚這樣暗暗嘲笑,皇上也是惱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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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嬌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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