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慘痛的真相
康斯坦丁：有點不對勁！貝利亞再好看，那也是跟他同性別的墮天使。他的審美不說金髮碧眼細腰大長腿，也得是個溫柔美麗漂亮的女性-吧？哪怕不是人類，也該是個女性-吧？是吧是吧？
康斯坦丁抬手抹了一把臉，他因為當初那一騙已經夠慘的了，要是讓貝利亞知道他背地裡覬覦了他的美色一下，天知道自己會遭到何等慘無人道的教訓。
目前以工抵債的日子雖然心酸，但最起碼沒有下地獄輪上幾圈，他也該滿足了。
貝利亞的神情不動，但手指下意識握緊。
只聽到「咔拉」一聲，洛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塊銀白色的阿肯寶石被貝利亞閣下捏出了蛛網似的裂縫。
貝利亞對上洛基有些呆怔的表情，慢慢地開口道：「這塊寶石並不那麼結實。」
洛基眨了眨眼睛，雖然他下意識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出於這五年來對貝利亞的敬愛，他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是我的錯，竟拿這種劣等品進獻到您的面前。」
洛基單膝跪地，神情認真地道：「還希望您不要動怒。」
「……洛基，你的心意吾已經收到了。」貝利亞抬手摸了摸洛基的黑髮，聲線柔和，「你是一個好孩子。」
在洛基的身上，貝利亞總算體會到那麼一點養育幼崽的樂趣，雖然洛基絕大部分時間都是霍華德和瑪利亞在照顧。不過想到那兩個靈魂本就是他雇傭來照顧洛基的，算是管家和保姆，貝利亞也就十分坦然地表示，這孩子就是他帶大的。
貝利亞握著阿肯寶石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寶石布滿裂紋的表面，一瞬間就彌合了上面所有的裂縫。而它之前過於耀眼刺目的銀白色光芒變得柔和內斂起來，剔透的寶石中央，屬於貝利亞的力量正在流轉著。
只一瞬間，阿肯寶石就從普通的最多是美麗而富有象徵意義的白寶石變成了擁有強大魔力的晶石。
最讓人驚詫的是，這塊寶石之中蘊含著的力量不是黑暗，而是光明。
光明與黑暗只是力量的屬性，而自誕生起屬性便為混沌的貝利亞能夠隨意將自己的力量轉化為黑暗或是光明。
這是他身在地獄的時候才發現的，比起黑了以後就白不了的大家，他似乎能夠轉換回光明的屬性。
只不過，貝利亞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而已。
「東西吾收下了。」
***
入夜，貝利亞一如既往地拿康斯坦丁當枕頭。
五年下來，康斯坦丁從一開始的無言以對到現在也是鎮定自若了。最起碼貝利亞不再對他的靈魂做一些手腳，拿他當人肉墊子了。
說實話，貝利亞的手段還算有分寸，變成果凍狀的身體並沒有疼痛或是難受的感覺，但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變得那麼詭異，很少有人能夠泰然以對吧？
現在只貢獻出自己的腰腹部位當枕頭，鑒於地獄之君的重量幾近於無，除了貝利亞的頭髮會不經意間落進他的衣服里，有些癢但不是不能忍。
但今晚，康斯坦丁卻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躺在床上，康斯坦丁的目光不自覺地往貝利亞某個位置瞄。
地獄之中盛產魔女，勾人心魄能夠在幾個眼波下就哄得人類將靈魂交付。作為地獄之君，地獄裡頭自薦枕席的魔女一定不少吧？
不過，天使有丁丁嗎？
康斯坦丁的關注方向不自覺跑歪了。
一些宗教傳說中，不是說天使沒有性別的嗎。如果貝利亞有著男性的部位，那怎麼不見這五年裡有紓解的時候？
他都墮天了，總不至於還守著天堂的戒律吧？
哪怕還擁有著聖光十二翼的加百列，他不都找了一個人類當戀人，聽說年前的時候還領了結婚證。
闔著眼眸的貝利亞忽然冷冷開口道：「約翰·康斯坦丁，你在看什麼？」
有一眼沒一眼地往他這裡瞥來，完全避不開貝利亞的感知好嗎。
康斯坦丁正腦補得天花亂墜，貝利亞一開口，他沒留神，脫口就道：「我在看你有沒有peni！」
康斯坦丁陡然閉住嘴，硬是咽下最後一個s。
「Penny[便士]？」貝利亞睜開了眼睛，在窗外星光的照映下，貝利亞黑色的眼眸銳利得彷彿能夠看穿人類的內心。
康斯坦丁一陣心虛，他扯了扯嘴角，尷尬地笑了一下，連忙道：「對對，就是便士，我就是在想你到底有沒有penis[陽-物]。」
康斯坦丁猛地捂住了嘴，糟糕了！
一定是貝利亞用了什麼手段，讓他一不小心就說出了自己心裡的內容。
貝利亞高高地挑起眉頭。
地獄之君慢慢地做起身體，黑眸似笑非笑地睨向康斯坦丁，慢慢地開口道：「怎麼？約翰·康斯坦丁，你想要看看不成？」
「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康斯坦丁斬釘截鐵地道，他今晚完全是瘋了才會想到這個問題。
「呵。」貝利亞的目光下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康斯坦丁的下身。
康斯坦丁後頸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現在已經完全認定了天使就是沒有丁丁的生物，而他的話明顯戳到了貝利亞的痛處。他的雙腿連忙不自然地交疊了一下，擋住貝利亞不懷好意睨向他下身的目光，鎮定地道：「天色很晚了，不睡覺嗎？」
貝利亞哼了一聲，道：「吾又不需要睡眠。」
康斯坦丁：「……」
那是誰每晚不到九點就熄燈睡覺拿他當枕頭來著？
而後，貝利亞格外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
「再說，某些人即使有也用不了，最多也只是個排水的工具而已。」
康斯坦丁倏地瞪大了眼睛，他他他、他說什麼？！
貝利亞勾了勾唇角，黑眸罕見地閃過一絲笑意，道：「力不從心地感覺如何？」
康斯坦丁慢慢地張大嘴巴，脫口道：「是你？！我就說我不可能……」他猛地閉上嘴，臉色陣青陣白。
貝利亞歪了歪頭，又是無辜又是坦然地道：「當你試圖欺騙吾的時候，你的靈魂就不再屬於你自己。當時吾不收，不代表你的靈魂能夠繼續染上其他人類的味道。」
皺了皺眉，貝利亞認真地道：「你靈魂本來的味道還可以，但那個酒吧女招待的靈魂已經半腐朽，你不該與她太過接近。」
貝利亞說的是二十年前，他循著康斯坦丁的召喚擠掉了自己屬下而降臨人間的時候。
說實話，那時候的貝利亞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回應了康斯坦丁的召喚，還拍走了當時想要回應的屬下。不過回應都回應了，貝利亞也不介意幫著那些人類幹掉那隻惡魔。
哪怕入主地獄，貝利亞依舊討厭惡魔，尤其還是對幼崽出手的惡魔。
當時貝利亞只是將康斯坦丁的召喚當做一個進入人間的便利通道，其實要不是康斯坦丁影帝上身，睜著眼睛對他說謊，貝利亞原打算幹掉那個惡魔就在人間走動走動。
他不屑於收割人類的靈魂，不過人類的創造性很不錯，研究出來的玩意兒即使墮天使都有些沉迷。
偏偏康斯坦丁來了那麼一出……
不過，也幸虧康斯坦丁來著那麼一出，不然貝利亞不會發現他靈魂的氣息很吸引墮天使。雖然混雜了其他人類靈魂的味道，有些嗆鼻子，但貝利亞仍舊寬容地對待那個靈魂，並主動幫助他戒掉跟其他人類靈魂太過接近的毛病。
貝利亞看向康斯坦丁，十分直白地道：「現在不是很好嗎？你靈魂的味道就很純粹。」
康斯坦丁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他要炸了！
他就說自己明明每天早上起來那個地方明明很精神，偏偏跟漂亮女人開房的時候就是沒有動靜，還因此被甩了兩個耳光。
康斯坦丁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結果好么，原來是當年這個混蛋墮天使做的手腳。
很好……很好個鬼啊！
再見后意識到當初坑的是位地獄之君還因此被蠻不講理地扯出了靈魂，這一切都不符合人間的規則偏偏貝利亞就做了還沒有什麼阻止他，哪怕那什麼穿越局的主管天使聽說他得罪了貝利亞后都不再多說一句，康斯坦丁就意識到了自己情況的不妙，頓時就開始低調做人，試圖用良好的工作態度來換取寬恕。
可特么的知道了多年只能夠靠右手紓解無論撩了多少漂亮姑娘只要到了上床那步下面就各種不配合之後，不客氣地說，涉及了男性尊嚴，康斯坦丁已經不管不顧了。
貝利亞有些愕然地瞪大了眼眸。
因為康斯坦丁以著捨身取義的氣勢猛地撲了過來，抬手沖著貝利亞的臉就是一拳。
那一刻，貝利亞真的是懵住了。
從創世初期睜開眼睛開始，無論是作為熾天使與地獄惡魔進行聖戰還是作為地獄之君跟天堂眾天使懟生懟死，從沒有任何一個惡魔或是天使會沖著貝利亞的臉揮拳。
或者說，聖戰的時候用的是元素魔法或是武器兵刃，從沒有惡魔或是天使會舍了兵刃跟貝利亞進行肉搏，尤其是沖著臉的拳拳到肉。
「咔嚓！」
「嘶。」
先是清晰的骨骼斷裂聲，再是一聲倒抽冷氣聲。
康斯坦丁漲紅了臉，該死的地獄之君，他的臉太硬了。他這一拳下去，貝利亞的臉連點油皮都沒有蹭破，反倒是他的手指因此而骨折了。
「Fuck！」康斯坦丁忍不住怒罵出聲，他甩著手，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鬱悶。
死都死了，為什麼還要有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