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Ch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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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黃瀨涼太一愕,他望向了身後。幾乎沒有任何意外的對上了那雙包含壓迫力的雙眸。

薔薇發色的少年注意到了黃瀨涼太的視線,他的雙眸微不可聞的眯起,帶着冰冷的意味。

在電光火石之間,黃瀨涼太察覺到了赤司征十郎的心思。

——他們彼此對着某個人懷有相同的心思。

啊啊,對了。

小赤司之前說過他們是青梅竹馬是吧?

看來也沒有我想像的親近呀,小竹內會優先選擇一位剛認識沒多久的朋友,而不是認識多年的青梅竹馬。

黃瀨涼太彎了彎雙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小赤司。」

赤司征十郎頷首,他越過了同一個社團的團員,徑直走到了竹內直樹身邊空餘的椅子,「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當然可以。」

竹內直樹沒有察覺二人之間的波濤洶湧,他言笑晏晏的回復。

能夠在學生會以外的地方遇見了青梅竹馬,真的是太稀奇了。

「第一次在外面遇到你呢。」

竹內直樹放下了勺子,用親昵的語氣說。

「那是你平時很少繞遠路回家,直樹。」赤司征十郎的聲音聽着比平常軟和了許多,明人都能聽見赤司征十郎聲音的差異。

他的聲音低低的,含着柔軟的繾綣溫柔。

可惜對方永遠是那個讀不懂他人隱藏情感的竹內直樹。

他被戳中的問題的所在,他的聲音都變成微弱的狡辯,「一個人出門很孤獨嘛……」

「如果我有時間我可以陪你。」

竹內直樹搖了搖頭,拒絕了赤司征十郎的提議。

竹內直樹深知對方是赤司家的繼承人,他曾有一次目睹過赤司征十郎的時間表,密密麻麻的時間表讓同為大家族少爺的竹內直樹都忍不住發出驚嘆——這一次巧遇純粹是意外。

赤司征十郎也沒有強迫,他異色的雙眸瞥了一眼黃瀨涼太的身上,「涼太,我很意外。」

「什麼啊?」黃瀨涼太茫然的不知道赤司征十郎說的是哪個問題,他回復了最有可能性的一個答案:「是說我早退為了吃甜點,還是……」

他拉長了聲音,意味深長的接着說。

「我和小竹內在一起讓你很吃驚?」

他琥珀色的雙眼愉悅的眯起來,用着輕快的語調說出這一句話。

黃瀨涼太的唇角衍出了笑意,他笑起來的時候彷彿都被太陽眷顧,金色的發尖染上了太陽的顏色。他彷彿就是一個天生的小太陽。

「是啊。」

赤司征十郎說。

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個問題,又或者是兩者皆有。

他異色的雙眸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黃瀨涼太,像是看着一隻不足為懼的蟲子。

黃瀨涼太只是笑着,好似沒有察覺到赤司征十郎具有針對性的氣場。

「對了,黃瀨和阿征是一個社團的。我聽說帝光的籃球部的訓練十分緊張……」竹內直樹聞言,翛然想起了這件事。他面露歉意,「我是不是打擾到黃瀨了呢?」

「沒有。」黃瀨涼太飛快的否認了,但是礙於赤司征十郎在這裏,黃瀨涼太還是沒有青峰大輝那般堂而皇之的說籃球比賽太簡單,已經不需要訓練的話語。

「我和小竹內就不談了。」黃瀨涼太用勺子挖下了芝士蛋糕,「小赤司怎麼來了這裏呢?」

「和你們的目的一樣。」赤司征十郎說,他伸手划入了自己的書包內,帶出了兩張淺藍色的票,「我原本打算去你家給你的。」

竹內直樹愣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赤司征十郎給他的是之前說好的東西。他高興的接過了赤司征十郎遞過來的東西。

「不愧是阿征,之前答應的東西已經那麼快拿到了啊,唉?兩張?」他接着注意到了不同尋常的不僅只有這個,「第一排的特等席……?怎麼……回事?」

「直樹工作認真給你的獎勵。」赤司征十郎頓了頓,他伸手抽出了竹內直樹手中的其中一張,「我聽你說你一個人去。」

「你要陪我一起去的意思……?」

「不歡迎嗎?」

「當然歡迎啊,阿征。」

竹內直樹忍不住笑了,「不過阿征居然會對這個有興趣?」

服務員動作利落的上了甜點。

赤司征十郎點的是是栗子羊羹,它的模樣與紅豆羊羹相似,顏色偏向淺黃。

「我那天恰好有時間。」赤司征十郎伸出了手,拿起了勺子,「偶爾去看看也不錯。」

竹內直樹笑了幾聲,沒有戳破青梅竹馬的心思。他把票放入了書包內。

黃瀨涼太眼尖的發現了竹內直樹手上的票寫着夢之咲,幾乎是一個圈子的黃瀨涼太馬上就知曉了竹內直樹那張票是什麼。

「小竹內是打算去看演唱會嗎?」

「嗯,因為以前的朋友首次開演唱會啊,所以想去看看。稍等一下哦,我給你看看……」竹內直樹拿出了手機,手指飛快的調出了圖庫,一路滑下來,一位黑髮少年與竹內直樹親近的照片都有許多,竹內直樹打開了一張照片。

一位黑髮的少年用着親昵並且可愛慵懶的神情,從身後攬住了竹內直樹,他的下顎抵在了竹內直樹的肩上。赤紅的雙眸懶洋洋的盯着竹內直樹的臉頰。而竹內直樹習以為常的露出了苦笑,像是對黑髮少年全身將力氣依附在他身上的動作感到難受,卻始終沒有說什麼,右手寵溺的扶住了黑髮少年的手。

「他平時不怎麼配合拍照,基本上都是這種照片了。」

「不過別看他是這個樣子,凜月超可愛的,而且很會做飯,雖然甜點做得有些不忍直視……」

竹內直樹想到了朔間凜月在他搬家離開前送給他的甜點,那彷彿黑暗料理……不,應該說是深淵級別的甜點了,張牙舞爪的向著外面,令人感到詭異的色素幾乎是讓人無法下口。當時竹內直樹都不知道對方是打算報復他,還是有其他的心思。

然而真正下口的時候會發現甜點十分的好吃。

擁有小惡魔屬性的朔間凜月,有時候真的忍不住對他苦笑啊。

黑色頭髮、很擅長做飯。

看起來是慵懶的類型,這種類型的尾音普遍會拉的很長……

所以,理想對象是……?

對方是直樹的戀人嗎?可能性好像不太大,但是不可否認有這樣的可能性存在。

黃瀨涼太細細記下了名叫『凜月』的少年的樣子,他打算回去再細細查看一下。

.

竹內直樹和黃瀨涼太、赤司征十郎的家是相反的。

他告別了黃瀨涼太與赤司征十郎。

黃瀨涼太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啊,小赤司。」

「直樹從小就有很多人喜歡他,沒有什麼好吃驚的。」赤司征十郎說,「你也是其中一個人,涼太。」

「這樣啊——」黃瀨涼太拉長了聲音,「那我看你剛剛的反應我也知道了一件事情了哦,小赤司。你沒看過小竹內的直播吧。」

「怎麼了?」赤司征十郎放下了手中的書,他抬眸望向了黃瀨涼太。

「小竹內說過……」

黃瀨涼太停了下來,用着讓人好奇的聲音繼續說了下去。

包含他本人的惡意。

「他的理想對象是黑色頭髮,聲音軟軟的,擅長廚藝的人。」

「剛剛那個人很符合吧。」

「……」

「而且小竹內說他有戀人啊,小赤司竟然一點也不在意讓我很好奇你的態度啊。」

黃瀨涼太琥珀色的雙眼專註的看着赤司征十郎,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到變化。赤司征十郎卻始終波瀾不驚,片刻后。

赤司征十郎微微蹙起眉一瞬,唇角像是終於忍不住一樣彎了彎,他看着黃瀨涼太的視線已經徹底轉變成了視若無物。

「我和你說一件事吧,涼太。直樹的情商很高,從小到大他就很擅長人際交往的事情。」

「……什麼意思啊?」

黃瀨涼太的呼吸一滯,他隱約察覺到了微妙的真相,又不願主動觸碰。

赤司征十郎不再回復黃瀨涼太。

他不至於愚蠢到為情敵添加情報。

他徑直走到了在前方的路邊停下的私家車,打開了車門。

他禮貌的向黃瀨涼太說:「明天再見,涼太。」

黑色的私家車長驅而去,徒留黃瀨涼太站在了原地。

黃瀨涼太飛快的打開了手機,挑出了經紀人的電話出來。

「吶,可以幫我查一件事嗎?關於私立學院夢之咲最近的演唱會,有一個叫做凜月的新人。幫我查一下他的消息可以嗎?唉……為什麼啊?只是表面的消息就足夠了啊。」

另外一邊。

赤司征十郎接過了司機遞給他的資料。

他翻開了第一頁,第一頁上赫然寫了竹內直樹的名字。

前面的資料,赤司征十郎在很久以前就能夠倒背如流,而最近新添加的事情,讓赤司征十郎感到疑惑。

防彈玻璃和多重電子鎖。

直樹要這些做什麼?

然而無論他們口頭上說的怎麼輕快,都無法擺脫一件事實。

竹內直樹背叛了太宰治。

這是毫無疑問的。

太宰治的大拇指按壓在地圖上,紙張的角落隨之皺起。太宰治注意到了,把力度放小,手指不自覺的撫平。

他的唇角慢慢的拉出了一個弧度。

他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見過竹內直樹了。

.

「這無法構成等價的交換。」比水流拒絕了竹內直樹的問題,他傾下頭,「請告訴我其他的提示。」

竹內直樹思考了片刻。

「這樣啊,不過也是,像那種機密的事情,比水願意與我交換,我已經很高興了。」

竹內直樹柔軟的笑意攀上了他的眉梢,清澈的聲音緩緩的落在了比水流的心裏。

「你想要聽什麼?在不涉及核心的範圍內我可以告訴你。」

這樣的反問,反而有些困擾了。

比水流思考了許久,他在繁多的問題中挑選出最在意的一條。

「你那天說的形象是擇偶對象嗎?」

「當然不是,是理想對象,但是不是擇偶對象,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對擇偶對象的形象。」竹內直樹困擾的說,他的腦海裏面翛然想起了那天看電影時,最後的那一幕。

他嚮往著這樣的人物出現在他的眼中。

那定然會是、如同冬花那般。

冬花美麗、嬌艷的形象定格在熒幕之中。

所有的美麗、所有繽紛的色彩。如同一張美麗的畫,將一切的美好傾盡其中。

「如果有一個人,能夠讓我看到不一樣的色彩。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如果他能夠讓我由衷的產生愛意的人……那就是我在等待的。只要是我喜歡的人,那他的一切就可以成為我的擇偶對象。」

他啊、無比嚮往著這樣的景象。

竹內直樹語氣平靜的說完,他羞澀的撓了撓臉頰,「其實,只是喜歡就好了。不過這樣、果然很奇怪吧……像是那種老舊思想,實在純情的可怕。」

「不會,我認為很好。謝謝你告訴我關於你的事情。」比水流半晌後接着說,「我現在的思想似乎是有點失禮了。」

「沒關係的。」他唇邊的笑容不變,細小的聲音幾乎要隱沒於吵鬧的雜音當中,「這是我一個人的想像、自己的妄想。」

身後的人群因為他們兩個人停留在這裏過長的時間,形成了人流堵塞,一個個人手裏拿着袋子,艱難的從人群中為數不多的隙縫中穿梭。

比水流緘默的握起了竹內直樹的手,慢吞吞的前進。

「糾正一下我不久以前說的話吧,我有戀人。」

比水流前進的動作停了一下,他放慢了幾步,站在了竹內直樹的身側。

只聽竹內直樹接着說。

「過去式的,他對我很好。」

「我並沒有查到這個……」

「當然的啊,因為我們見面都很少。」竹內直樹毫不吃驚的笑了下,「我和他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半年前,一家小咖啡廳裏面喝咖啡,還沒有過一個小時,我們就各奔東西了。他長得很好看,而且也很輕佻,看起來十分討女人喜歡,是和我相似的類型。」

比水流說:「他給了你所說的那一種感覺嗎?」

「應該是……沒有的吧。」竹內直樹遲疑了一下,隨後說:「他和我相處的時間太短暫了,即使曾經有過,我可能已經忘記了。」

「他的棕黑色的頭髮總是不收邊幅的捲起來,蜜餞色的眼眸微笑起來的時候像是有閃閃的光芒。我並不清楚他是做什麼工作的,總是我很少看得見他,而且他也並不住在這裏,他的公司與家都在遙遠的橫濱。我很難才能夠和他見上一面,我們多數都是憑藉手機聯繫對方……容我修正一下,應該說是他主動聯繫我,他的手機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更改電話號碼。」

「作為戀人,這樣的相處很奇怪吧。」

是的,的確很奇怪。

但是那個男人的出現,撫平了當時放棄朔間凜月時的創傷。

他溫柔並且有情調。

思考到他們兩個人當時的歲數,他們兩個人之間親密的相處僅限於牽手。連接吻都不曾有過。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竹內直樹只清楚對方的名字與居住的城市,連詳細的地址都不清楚。

於是竹內直樹逐漸從慌張之中逐漸變的平靜。

隔着一個手機屏幕,竹內直樹當然不清楚對方對他是什麼感受。

竹內直樹對於對方、名叫太宰治的男人,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從戀人變成了朋友之間的聊天只用了半年的時間。

比水流是一個相當優秀的聆聽者,他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對於竹內直樹的戀情不給予評論。

「嗯,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這種的程度我都可以接受,我甚至在思考高中的時候要不要去橫濱就讀。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導致我和他分手了,我主動提出來的。」

.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流暢的繞過了人群。

「太宰你要找的人是怎麼樣的?」

「我要找的人?」太宰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褲兜,手指放進了褲兜內,卻是空空如也。

那張地圖好像是在不小心掉落了。

如此一來,他只能口頭說明了。

太宰治思索了一下,他說:「他的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左右,有一頭美麗的金髮與孔雀藍的雙眼,現在是十四歲。」

「十四歲的孩子……?」織田作之助古怪的重複了一聲,「他怎麼得罪你的。」

十四歲的少年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觸到Mafia的太宰治,何況是得罪他。

「不是啦不是啦。」太宰治組織了一下語言,「他是我的戀人。」

「這樣啊。」

「對,就是這樣。」

織田作之助說:「他怎麼背叛你了?」

「他換了聯繫方式,而且搬家了。我和他已經三個月沒有聯繫了,上一次在工作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他和別的男生在約會,當時太匆忙了我並沒有前去找他。」太宰治語氣平淡的陳述他被綠的事情。

「真過分啊。」織田作之助捧場的說。

「我和他最後一次聯繫的時候,還邀請他去——」

織田作之助忽然停下了走路的步伐,他雙目如同鷹隼般捕捉到了前方某個人的身影,他拉住了太宰治的手。

「是他嗎?」

太宰治順着織田作之助指向的地方。

那是一位黑髮藍眸的少年。

他一身修長貼身的白襯衫與一件寬鬆的馬甲,柔軟的黑髮不受控制微微翹起。

這些或許會讓太宰治覺得陌生,但是對方清雋的臉蛋卻不會讓他認錯。

他曾經在深夜無數次的思念對方。

——何況,就在幾十分鐘以前,他曾看見過對方的照片。

對方微微抬起頭,雙目茫然的注視着太宰治的方向。

比水流提醒了竹內直樹,前方有一位男士,與竹內直樹形容的十分相似。

在茫茫人海之中,雙方的視線在空中恰好相碰。

太宰治蜜餞色的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注視着竹內直樹與比水流相近的距離。

雙手如同戀人般膠着在一起。

竹內直樹下意識退後了一步,隨後聯想到了他並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事情,正直的向前走去。

「抱歉了,流君。可能會把你牽扯到我的私事當中。」

四個人之間的距離逐漸靠近,就在四個人即將面對面的同時。

太宰治接下了剛剛還沒有說完的話。

「我邀請他共度一場美妙的旅行。」

「他邀請我和他一起殉情。」

竹內直樹並沒有打算接下太宰治的話茬,然而就在這麼一場巧合當中,完美的對上了。

「……」

「……」

竹內直樹看了一眼太宰治,他佯裝什麼都沒有聽到,接着說。

「——然後,我就發送郵件,和他說分手了。」

「不。」太宰治否認了竹內直樹的話,他甚至忍不住抱怨:「我也在郵箱回復了一句話,我不打算和你分手。但是你就擅自把我的電話給拉入了黑名單,甚至換了一個手機號碼,還搬了家。」

「我和你並沒有分手,直樹。」

想了下還是拍下了一張照片發給了朔間凜月。

對方是那種晝夜顛倒的生活作息,越是晚他的精神狀態就越好。

不出一會就接到了朔間凜月的電話。

「直樹啊,早安啊。」朔間凜月拉長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將他的聲音比作是軟糯可人的棉花糖最適合,又軟又綿長。「你拿到了演唱會的票啦。」

「晚上好,凜月。」竹內直樹熟練的應下了朔間凜月奇怪的打招呼方式,他看了一眼票上的「夢之咲」三個大字,「先恭喜你了啊,才剛入學多久就能夠首演了。」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朔間凜月提到這件事情反而更加精神不振了,他的聲音細細的,「哎~不過你一定要來嗎?」

「不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嘛……算了。」朔間凜月的聲音停了一下,他拿開了手機,那頭傳來了一陣紙張摩擦的聲音,「直樹,結束演唱會之後有空嗎?」

「怎麼啊?」

「甜點,前幾日試着放入了不少[東西]形成的[作品]哦,可是我的自信之作。」

「還是那個……外表具有恐嚇性的甜點嗎?」

竹內直樹很快就想起了朔間凜月給他可怕的離別禮物,那個可怕的如同地獄爬出來的甜品。

「那可是充滿藝術性的作品哦,如果直樹不要的話,我就只好丟掉了。」

「唔——嗯……」

朔間凜月的甜品雖然看起來很可怕,放進嘴裏面還需要超大的勇氣,但是論起美味性,恐怕連五星酒店的廚師都能夠比擬。

對於有半個美食家屬性的竹內直樹實在是難以抵抗。

「我要,演唱會後你不會特別累嗎?那可是在夜晚舉行的哦。」竹內直樹想到了朔間凜月的性格,他擔憂的說,「而且你和你的隊友們也需要開慶祝會之類的……?」

朔間凜月的語氣不變,「在夜晚上我可是十分精神的,而且啊,和那群人搞好關係也沒有必要吧。」

「……凜月的想法真是瀟灑啊。」

「悠閑散漫的生活是我的目標哦。」

竹內直樹他彎了彎唇角,只覺得朔間凜月過了多年都不曾有過變化的性格,有些回到過去的感覺。

老實說,他十分羨慕朔間凜月的性格,也曾經嚮往過他的性格。

他與朔間凜月是朋友。

說是朋友也並不準確,準確的說法是熟人。

他在兩年前,也就是國一的時候就開始自由的搬家。從家中別墅開始出發一路住過山區、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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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已滿[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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