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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購買v章超過70%能看新章節,否則要72小時候之後。在馬鞭的刺激下,巴特雙眼充血,四踢翻得更快。

由於被恐懼支配,蕭清清出於本能地攥緊韁繩,面頰貼著馬的脖頸,壓根不敢睜開雙眼。而嬈嬈為了跟緊前方的馬、辨明方向,壓根不敢閉眼,也不敢將臉埋在馬脖子上進行保護,樹枝像鞭子一樣狠狠抽在她□□的肌膚上,在她白嫩的臉蛋脖頸上甩出一道道血痕。

她很快追出樹林,來到一片亂石灘,再往前是瀑布式懸崖。

面對如此險境,奇迹並沒有停下,而是朝瀑布懸崖衝過去。蕭清清嚇得臉色鐵青,張口尖叫,成股的風灌進她的喉嚨里。

嬈嬈騎着巴特緊追不捨,但身下的巴特不夠快,離奇迹還有一段距離。情急之下,她用箭鏃在馬屁股上滑出一條傷口,巴特受到疼痛刺激,四蹄立刻就像踩了風火輪,瘋狂向前沖。

她超越蕭清清同時,鬆了韁繩,利用雙腳踩住馬鐙,臀部迅速離開馬鞍,身體朝小姑娘的方向偏過去,伸手抓住姑娘的衣服,一用力,將對方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由於手上突然下沉的重力,嬈嬈差點從馬背跌下去。小姑娘的腿在亂石上拖行了數米后,被她一用力提上馬背。

嬈嬈用力的瞬間,手背、額間的青筋凸顯,上下齒磕破嘴皮。她的胳膊因為用力過度,疼得宛如錐心。

她將小姑娘反扣在馬背上,雙手攥緊韁繩,一雙胳膊肘壓在女孩背上,以此固定,以防她摔下馬背。

巴特在嬈嬈無聲的授意下,掉頭往回跑。

奇迹在快墜入懸崖瀑布的時候緊急剎車,也掉頭與他們背道而馳,進入密林后便不見蹤影。

嬈嬈帶着小姑娘又跑了一段距離,在一片草坪上停下。她先翻下馬背,然後將小女孩抱了下來。

蕭清清雙腿發軟,剛落地,捧著腹開始嘔吐。等肚子裏吐得沒什麼東西了,才白著臉環顧四周,然後淚眼汪汪看她:「這是哪兒?」

「不知道。」嬈嬈深喘一口氣,背靠一顆樹,垂下雙手癱坐在地。

蕭清清抱着膝蓋,扭過臉打量她。

她雙臂垂在地上,宛如被抽取了骨頭,十分無力。原本白凈的臉也滿是血痕,嘴唇烏紫,額間汗珠細密。

嬈嬈閉上眼,休息一會。

「喂。」蕭清清吞了口唾沫,喉嚨幹得發疼,聲音很嘶啞,「我想回家。」

嬈嬈沒有睜眼,仔細聽周圍動靜。

四周有蟲鳴、鳥叫,以及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杳無人音。

她剛才為了將小姑娘抓到自己馬背上,用了最大的力氣,兩條胳膊現在使不上一點勁兒。

剛才在馬背上,她的神經高度緊繃,不知痛楚。這會放鬆下來,各處的疼痛乍然散開。

小姑娘吸了吸鼻涕,沖她吼:「喂。我要回家!你聾了嗎?」

嬈嬈蹙眉,再睜眼,目光凌厲:「再嘰喳,我扔你下瀑布。」

蕭清清被她的目光震懾,嚇得一縮肩,聲音怯怯地:「你……你敢。」

嬈嬈繼續閉上眼,聲音冷冷地:「你可以試試。」

她閉眼休息了一會,小姑娘沒再說話。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看夕陽斜下,小姑娘有點慌,戳戳她的肩頭:「喂。」

沒叫醒。

蕭清清繼續戳:「天快黑了。」

她睜開眼,遠處的太陽像只橘子,即將墜下山頭。嬈嬈咳了一聲,皺眉問:「沒有人過來嗎?」

蕭清清搖頭,有點怕,「我們走吧,我想回家,我有點怕。」

嬈嬈聲音依舊冷冰冰地,「怕?出言不遜,耀武揚威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怕?」

蕭清清一愣,面紅耳赤垂下頭,咬了咬嘴唇,小聲說:「我……對不起。」

「還有救。」嬈嬈扶著樹起身,一邊觀望四周一邊問她:「你到底是跟誰學了污穢詞,怎麼就老把「賤女人」掛嘴邊?你爺爺從沒管過你嗎?」

蕭清清盯着她的後腦勺,小聲說:「管……我也不是見誰都罵,誰讓你欺負我來着……」

「欺負你?我是不是欺負你,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嬈嬈將巴特牽過來,轉回頭看她:「過來,上馬。」

「哦。」蕭清清走過去,先騎上馬背,嬈嬈隨後。

嬈嬈控制韁繩,將少女護在雙臂之間,說話時氣息噴濺在姑娘頭頂,「我救了你的命,你打算拿什麼報答我?」

蕭清清沉默了幾秒,小聲說:「我會讓爺爺給你比賽名額。」

「嗯。」嬈嬈雙腿一夾馬背,身下的巴特慢跑起來。她問:「你有微博嗎?」

「有。」蕭姑娘以炫耀的口吻說:「我微博有兩萬多粉絲,很厲害的。」

「回去之後,關於那個縱馬行兇的視頻,你幫我發條微博澄清。」

「好……」她不敢反抗。

*

兩人在叢林里迷路,到晚上八點,也沒能找到出路。

林子裏一片黢黑,肉眼已經辨不出前路,她們只好原地停下觀望。在叢林里逗留過於危險,嬈嬈又憑着直覺原路折回,回到沒有樹木的石灘上。

抵達石灘,藉著月光,勉強能辨出四周事物輪廓。

嬈嬈正準備下馬,叢林里竄出一條骨瘦如柴的狼,如果不是它那雙綠森森的眼睛,她可能會誤以為那是一條狗。她用手輕拍馬背,安撫巴特的情緒。

馬是很有靈性的動物,馬背上的人什麼情緒,它都能感受的細緻入微。

背上的女人不怕,它也不怕。

蕭清清嚇得一哆嗦,正要驚叫出聲,嘴被嬈嬈捂住。

嬈嬈貼著小女孩耳背,冷靜說:「別怕。打過獵嗎?」

小女孩點頭。跟爺爺一起射過小兔子。

嬈嬈從馬背上取下弓,又從箭袋裏抽出一支箭,遞到小姑娘手裏,「它怕巴特,在觀察中,你不用怕,用箭去射它。」

蕭清清吞了一口唾沫,搭箭上弦,拉弓時手在抖。

「別怕。」嬈嬈雙手壓在小姑娘瘦弱的雙肩上。

蕭清清有了一點踏實感,深吸一口氣。

小女孩咬咬嘴唇,拉開弓弦,「嗖」地一聲箭射出去。幾乎同時,野狼朝她們撲過來,巴特帶着兩個姑娘下意識奔逃。那一箭射中野狼腿部,野狼因為受傷,又因為飢餓交加,速度壓根無法與一匹馬匹敵。

等跑到安全地帶,蕭清清終於崩潰,哭出聲:「我想爸爸媽媽,我想爺爺,我想回家。」

嬈嬈沒有說話,任她哭。

誰特么不想回家!

*

蕭董和工作人員帶人在山裏找了一圈,本來追的方向沒錯,卻被奇迹帶偏了方向。他們追上奇迹后,才發現壓根沒人在馬背上。

這片山由於前幾年地震,居民都已經搬離,除了馬場那片兒,其餘地帶荒無人煙。他們搜救經驗不夠,只好打119求助消防。

晚上十一點,消防找到兩個姑娘和一匹馬,護送她們下山。被送下山的不僅有兩個姑娘,還有受傷的野狼。

杜黎看見杜太太那一刻,整個人都不太好。

他太太臉上一道道的淤痕,宛如被人虐待,簡直慘不忍睹。

嬈嬈除了外傷,還有內傷,胳膊因為用力過度,有一定的勞損。加上在山上受了涼,當天晚上躺在醫院裏,高燒不退。

凌晨一點。

杜先生因為沒有跟着眾人上山尋找杜太太,此刻非常內疚,坐在病床旁,守着嬈嬈。

杜黎聽了姓蕭那丫頭的敘述,脊后竄起一陣冷意。

如果杜太太救人時操作失誤,那後果不堪設想。想在懸崖瀑布下生還,壓根不可能。

那樣的畫面,杜黎只是稍稍想了一下,便覺得驚心動魄。

他收回思緒,轉而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杜太太。她滿臉的淤青刮痕,毀容似的,實在不美觀。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這麼瘋狂,為了救人,可以不要命、不要臉,不計後果。

他想起秦易的話。當初為什麼要娶這個女人?娶任何一個名媛都比娶她好。

他給的理由有三:

1、她在馬場救他時,身騎白馬疾馳而來,英姿勃發,挺酷。

2、長得可愛。附和他的審美。

3、覺得她是匹烈駒,可以調.教。如果調.教成功,那比賺一個億還有成就感,會讓他倍兒有面子。

現在他看着滿臉傷痕的姑娘,開始重新審視娶她到底有什麼好處。

可愛?呵呵,一個不愛惜自己的臉蛋姑娘,可愛個雞毛。

冷嘲一陣后,杜黎又平靜下來分析。

他後悔了嗎?沒有。這一刻他反而覺得,娶她是真的賺到。

他一直以為杜太太的酷,只是外表。而現在才明白,杜太太的酷,是深入骨髓的。即便她現在丑逼成這樣,杜黎依然會覺得她挺酷。

烈駒之所以吸引人,是因為它的性格獨一無二,可以隨時刺激人的征服慾望。

凌晨兩點,嬈嬈從夢裏醒來,一睜眼便看見眉眼肅穆的杜先生。

她抬眼去看牆上的鐘,目光收回,看向杜先生,聲音嘶啞:「你守我到現在?」

這個點醒來看見一臉嚴肅的杜先生,嬈嬈心頭莫名一熱。

「杜太太。」杜黎在床邊坐得筆直,身體沒有因為久坐有一絲佝僂。他的目光在女孩臉上停留,掃了片刻后,問她:「你真不怕死?」

嬈嬈動了動身體,調整了一個舒服的躺姿,「當然怕。」

杜黎問她:「你當時怎麼想?聽說你們差點連人帶馬,摔下懸崖瀑布。」

嬈嬈一張嘴,臉上的傷口便一陣火辣辣地疼。她的眼皮兒輕輕跳了一下,忍着臉皮的扯疼說:「我這不是為了能讓咱們萊雲拿到名額?怎麼樣?蕭董那邊給準話了嗎?」

「他欠着你這麼大的人情,這個名額即使你不要,他也得硬塞給你。」杜黎用剖析的目光看她,非常認真,「你不像個女人。」

「那我像什麼?」嬈嬈一臉好笑看着板着臉的男人。

杜黎眉眼嚴肅,一派正經地陳訴:「像個小傻逼。」

嬈嬈:「…………」她覺得自己大概聽錯了,這怎麼也不像衣冠楚楚杜先生能說出來的話。

他這又是擱哪兒學來的污穢詞?

就不能好好說話?

在外人面前,杜黎對她這個杜太太表現得非常紳士,無時不刻都在演繹一個與妻子恩愛的紳士丈夫。

對於他的紳士,嬈嬈只能「呵呵」。

她不知道杜黎真實的一面,但她知道的是,杜黎絕非紳士。他會在外人面前保持人設,所以這位杜先生,是一個有偶像包袱的男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

下午嬈嬈得空,去了馬場練馬。

她進馬房時,看見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正欺負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鄒嬈嬈看不過去,上前拎住小姑娘后衣領,將其丟開老遠。

被救的小男孩連一句感謝的話也沒說,轉身跑出了馬房。

小丫頭欺負人被抓包,也撒丫子跑開。

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完了,下午她繞着馬場疾馳兩圈后,停在休息點,讓工作人員將水扔給她。她將飛過來的水瓶穩穩接住,當即擰開瓶蓋在馬背上快飲,咕隆隆直往喉嚨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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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小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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