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小公主的番外16
這天蕭秉璋睡得格外得早。
大半年來,他已經養成了老年人的作息,每天十點睡六點起,只是今天從八點開始,他就開始期盼著上床睡覺,坐在登登邊上一個勁兒的走神,教登登寫的幾個字畫成了鬼畫符。
登登有點擔心:「哥哥,你是不是肚子痛?」
這小寶寶可太貼心了,蕭秉璋心想,我怎麼捨得讓你繼續學寫字。
他說:」登登,不寫字了,你先讓阿姨幫你洗澡,洗完澡我們看故事。「
登登問:「哥哥,你肚子真的不痛嗎?」
蕭秉璋說:「不痛,不痛。」
登登認真地說:」你要是肚子痛,一定要給爸爸打電話呀。「
蕭秉璋可感動壞了。
肚子痛只是蕭秉璋隨口一提,登登卻記在了心裡,小傢伙年紀小,但是情商卻高,就和宮予生一樣,不經意說的話,都會被他記在心裡。
」崽崽,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蕭秉璋把登登抱到膝蓋上,親了他一口:」哥哥太喜歡你了。「
登登把頭埋在蕭秉璋的懷裡,他有些害羞。
「我最喜歡哥哥了。」登登說,過了會兒,他又說,「我也最喜歡爸爸了。」
蕭秉璋說:」登登,哥哥也最喜歡你啊。「
登登高興壞了,甚至還在洗澡的時候搗了會兒蛋,蕭秉璋陪著他瘋了一會兒,然後用大浴巾把他包住抱到了兒童床上,擦乾身體換上了小睡衣,又聽了會兒故事,就該睡覺了。
比往常睡覺的時間稍微提前了半個小時,但是登登是個懂事的小孩,他知道不能耽誤哥哥的時間。
「哥哥,晚安。」
登登閉上眼,蕭秉璋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陪著他直到他呼吸均勻,這才離開了兒童房。
阿姨收拾完浴室準備回家了,看到蕭秉璋從兒童房裡出來,忍不住誇他:「小老闆真是個有愛心的人,對小朋友可真好,人也細心。」
蕭秉璋說:「哈哈,都是網上學的,我也不會看孩子。」
阿姨捂嘴笑道:「學成這樣也挺好了,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有經驗了。」
被阿姨誇獎就等於是對他看娃成果的官方認證,蕭秉璋很是得意,晚上和宮予生打電話,向他炫耀說以後要是失業了,就去開培訓班,傳授育兒經驗。
宮予生故意問他:「育兒是要從小養到大的,你這才幾天,就想傳授育兒經驗了?」
蕭秉璋不以為意:「總有機會的。」
宮予生說:「什麼機會?給登登當小后媽的機會?」
「你——」
蕭秉璋被「小后媽」三個字堵住了嘴,他覺得心裡酸酸脹脹的,又有種甜絲絲的味道。
「什麼小后媽,可真難聽。」
宮予生忍不住笑了:「收了五萬塊零花錢,可就要做好這個思想準備了。」
蕭秉璋那邊靜了一會兒。
宮予生聽到他一直沒出聲,試探著問:「寶寶?」
那邊才傳過來蚊子般嗡嗡的聲音:「好,我知道了。」
蕭秉璋這害羞的坦誠讓宮予生的心也隨之柔軟了,他問:「下午茶的點心和雞排都吃了嗎?」
蕭秉璋嘆氣:「吃了一點點,心裡還是有種罪惡感,唉。」
宮予生說:「還想出家?」
蕭秉璋又嘆氣:「居士戒都守不住,沒希望了。」
說起來蕭秉璋還是有些慚愧的,下午的時候他還找慧生師兄聊天,慧生師兄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開解他,而是說「太好了」。
蕭秉璋很受傷,他問怎麼就太好了呢。
慧生師兄一直沒理他,過了半個小時,才回來告訴他,把他吃飯的小臉盆拿去種花了。
蕭秉璋更受傷了,他想,這下連退路都沒了。
「不出家了,也不重受居士戒了,明天該幹嘛幹嘛,多做善事,少生是非,一樣是修行。」
因為想著少生是非,他連宮予生都不埋怨了,色不迷人人字謎,這事也怨不得宮予生,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立場不堅定。
蕭秉璋說:「下次回去就把家裡的蘋果都扔了去,吃了大半年蘋果扛餓,都以為我在減肥,太慘了。」
宮予生說:「等我回來,帶你去吃好吃的。」
蕭秉璋說:「好啊。」
宮予生說:「螃蟹吃嗎?現在是吃螃蟹的好季節。」
蕭秉璋連忙說:「吃吃吃,蟹黃我特別喜歡!」
宮予生說:「下個周末就去,臨市有家餐館的蟹粉小籠和蟹粉獅子頭都不錯,蟹黃都是剛拆出來的。」
蕭秉璋想到蟹粉小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好久沒吃蟹粉小籠了,嘿嘿,以前還覺得鼎泰豐不好吃,現在竟然有些懷念。」
宮予生說:「還有什麼愛吃的嗎?除了炸雞。」
蕭秉璋說:「海膽啊!手磨山葵海膽拌飯,我能吃五碗!」
宮予生說:「列入下一輪名單。」
蕭秉璋擔心晚上吃多了肚子不舒服耽誤電話,就沒敢多吃,現在電話里竟然還是討論食物,他突然間有些餓了,聽著宮予生的聲音,腦補的全是蟹粉小籠海膽拌飯。
他不禁嘆道:「以前在家裡還是吃過不少好吃的東西,但是除了炸雞,還是海膽蟹黃最好吃了,也是怪了,明明是生X殖器官,卻那麼好吃……」
「……」
蕭秉璋聽到宮予生在另一邊輕輕笑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我說……我說的是食材。」明明是解釋,在宮予生的笑意里,卻越發顯得曖昧。
蕭秉璋腦海里的蟹粉小籠和海膽拌飯瞬間都不見,倏然變成了宮予生某次洗完澡光著上身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情景。
老流氓……好像那裡挺大的。
蕭秉璋發誓他絕對不是盯襠貓,只不過宮予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那次他忍不住朝宮予生多看了一眼,順便盯了一會兒襠。
如此一想,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想頓時更不受控制了。
蕭秉璋抱著手機打了個滾,整個人熱得都快冒煙了,他想他們這通電話得話題是不是有些跑歪了。
他對情侶電話還停留在大學,每天聊吃了什麼上了什麼課遇見了什麼人,僅僅是這樣,都能讓他伴著一室的粉紅泡泡入眠。
第一次聊到這種話題,他有些蒙圈,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又擔心自己是不是太過火了點,八字沒一撇就開始盯著宮予生的肉體。
「你……你幹嘛去了。」
許久不見宮予生髮聲,蕭秉璋有些著急了,不料宮予生那邊突然就像換了一個密閉逼仄的影音室,一個「嗯」字都能變成立體環繞音,把蕭秉璋的心都給攪亂了。
「這麼喜歡吃這些,要不要嘗點別的東西?」
明明平常都是溫柔磁性的聲音,此刻卻變成了重低音炮,把蕭秉璋一顆酥掉的心轟成了粉色的渣渣。
「嗯。」蕭秉璋乖得像一隻小奶貓,「等你回來,我……我試試。」
宮予生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寶寶,要吞下去的。」
蕭秉璋口乾舌燥:「哦……我……我這兩天學學。」
他手裡揉搓著枕頭邊,連說話都結巴了,前一場戀愛談得迷迷糊糊,又遇上一個直男裝彎,別說其他身體接觸了,連親吻都寥寥無幾,現在卻遇上一個老手,連心帶身體都陷了進去。
今天的夢做的特別早。
蕭秉璋欲哭無淚,他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對宮予生說:「我去趟衛生間,你別掛電話。」
宮予生自然知道他是去做什麼的,悶笑著說:「需要我幫你嗎。」
蕭秉璋小聲說:「你……你早點回來就是幫我了。」
他還是羞於將身體的變化示之於人,卻又甘於接受宮予生的擺布,在衛生間里,偷偷的放肆了一次。
釋放完了,人也清醒了,想起剛剛宮予生的輕車熟路,不免有些吃醋。
蕭秉璋心想,得快點把老流氓騙上X床,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看老流氓在外面還怎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