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二個世界/伺成大夫

70.第二個世界/伺成大夫

此為防盜章購買V章低於百分之五十的讀者六小時后可見本章內容。系統聽完他的話,沉默半響【你還真是個專註細節的細節帝。】那麼短的時間,那麼幾個動作,姜恆還在不停打斷他的思考,他卻依舊注意到了很多問題,並且一一整理著,連最後晚安時看似不經意的回頭都在注意著細節問題。某種程度上而言,姜越的心細,細的有些可怕,跟他大大咧咧的說話方式和痞里痞氣的樣子完全不相同。

姜越說:「只是從小到大的習慣罷了,我喜歡專註而反覆的看事情,小時候無聊憋得,就喜歡觀察分析和總結。」

【哦,那你觀察完了,分析過了,最後總結了什麼?】

姜越聽他這麼說后愁眉苦臉道:「根據你之前的話,我能肯定的是這個家裡肯定有人要害我,這個人是你知道是誰的存在,你才會以那樣的口吻跟我說著那些話。而在我剛才說姜恆的時候你很驚訝,也就是說,你知道的這個人不是姜恆,也就是說,這個家裡除了姜恆還有別人要害我。」

系統聽著他的分析背後汗毛豎起,他瞧著姜越那張英氣的臉,忽然有一種滲人的感覺。

「而為什麼姜恆要害我你不知道,而那個人要害我你知道?還給我提醒怕我大意?我想了想,恐怕你手中也有一份和我相同的資料,不過要比我詳細,而姜恆和那個人的差距可能是那個人真的害到了我,而姜恆沒有,所以你不知道。你之前說過劇情由被攻略者自己安排,卻態度淡然的像是掌握著什麼事,氣定神閑的一點也不擔心被攻略者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出現意外。也就說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被攻略者是誰,並且有著一個大綱樣式的書本,方能確定之後的事情,才能解釋清一些東西。不過我猜那資料應該也不是很全,細節應該也並沒有多少,導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只有不知道,不明了才會驚訝,才會反問著我。我說的對嗎?」

【……】

系統沒有回答,姜越也不指望對方能回答是否的問題,他繼續說道:「綜合以上,我做出個假設,如果日後姜恆真的害我,那也就是說我剛才的猜想是正確的,如果姜恆不是要害我……我也覺得我剛才的猜想挺有道理的。」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聲【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嚇人。】

「我很嚇人?我哪裡嚇人了?我都要讓人嚇尿了我還嚇人?!」姜越喝了一大口牛奶,一臉驚魂未定,「弄得像個恐怖片似的,我都要嚇死了,我還有心情嚇人。」他故意岔開沉重的話題,甩開了腳上的拖鞋爬到床上去,捧著剩下的半瓶牛奶保持著呆傻的表情。

【你不嚇人嗎?別人跟你說什麼你都會反覆的讀幾遍做出各種猜想,一一排除找出最貼近的內容。正常人會像你這麼複雜的思考嗎?你還記得你之前說過什麼嗎?簡單點活著不好嗎?心那麼細幹嘛啊!不累啊。】

「我要是不想活我也就想法簡單點了,心粗也就無所謂了。可我想活著,想的多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他無辜的眨了一下眼,「簡單活著是挺好,複雜的人其實一般人都不喜歡。不過,我從不覺得想得多、人複雜是個壞事,活得簡單的人也許會很開心,他們想不到很多煩惱的事情,也想不到太多污濁,但是在危險的處境中思考簡單的死的都快,就像看宮斗劇時大家都說的台詞,『你這樣的活不過三集』——這句話挺有意思的。可我想活到最後啊,就算是累點也還是多想點好。」他將剩下的牛奶一口氣喝光,然後舔了舔嘴唇。

他跟他說話時,所有的人動作時,姜越都在考慮,也都記著每個人說過的話。這樣的人多少有點不太正常,太聰明的人確實在交往中不會得到許多人的喜歡。人都不喜歡複雜的,可為什麼不喜歡過於複雜的,只是因為他們猜不透,也看不清,更怕鬥不過你,所以才會不喜歡。但有著這份不喜歡,才能說明你的強大。

系統很喜歡這樣的複雜,只有這樣的姜越、這樣的思維方式、這樣人才能在接下來的事件中活下來。他鬆了一口氣,心裡因為對方露出來的精明踏實了起來,也有心情調侃對方【長得像個二百五一樣怎麼心眼這麼多。】

「你才長得像二百五呢!不說了,睡覺。」他把被子往頭上一蓋,關上了身旁的燈。

說是睡覺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躺下後到底是沒有睡著,人躺在床上精神的不得了,直到將近三點半的時候才睡了過去。

這人剛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還沒有睡多久,六點鐘的時候門就被人敲響,不夠體貼的將他叫醒。

姜越在第二聲的門響中睜開了眼睛,那雙眼裡十分的清明,沒有一絲迷糊與困意,不像是陷入沉睡人的眼睛。他聽到聲音掀開被子,走過去打開`房門,門外穿著一身黑西裝打扮的很乾練的吳毅見他開門對著他說:「三少爺,你四叔起來了,叫你過去吃飯。」

姜越看了看時間,這個沈橝年紀不大,生活習慣倒跟老頭真的好像。他簡單的梳洗了一番,跟著吳毅走了出去,本以為會去餐廳,與一群陰沉的死人臉共進早餐,卻不料吳毅帶著他一路去了沈橝的房間。

沈橝的房間很大,裝修的風格是中式古典風,房間內的擺件都很有格調,跟沈橝冷清的氣質很符合,就是感覺看起來少了幾分人氣,沒有溫馨的氣氛。

吳毅將他帶到白雪黑枝的屏風后,沈橝穿著一身睡袍坐在床上,床桌上擺著幾樣早點,他一邊看著早間新聞,一邊動了動湯匙慢慢喝下一口粥。

餐桌上的早點是兩人份的,沈橝面前的粥是白粥,偏靠著他放的都是一些清淡的蔬菜,看著是他喜歡吃的;另一份沒被人動過的粥是玉米蛋花粥,前方放著的都是一些酸甜可口的拌菜和包子,看樣子應該是姜越喜歡的。

這個房間里的人只有他們三個人,餐具只有兩套,沒有其它被收養的孩子會來的跡象,他應該只找了姜越過來吃飯,並沒有叫其他人。

姜越跟沈橝打了聲照顧,在吳毅催促的目光下走到沈橝的床邊,一屁股坐在了沈橝的床上。

在進門之前他很難想象沈橝會賴在床上吃飯,也很難想象沈橝也讓他上床吃飯。他喝了一口粥,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擴散,溫暖的溫度讓胃覺得很舒服。說實話,姜越的口味偏喜甜食些,所以這頓早餐刨除掉沈橝的存在來說他還是挺滿意的。

姜越在一旁吃著東西,沈橝的目光停留在電視上,他是個平時講究很多的人,不喜歡別人在吃飯的時候發出聲音,不喜歡別人在吃飯的時候說話。他不喜歡的東西很多,這種不喜歡也是他的習慣。可對著姜越的時候,他像是完全忘了他的不喜歡,總是打破他的習慣。

「昨晚餓了。」他夾了一口青菜,開口道:「怎麼不叫林嫂給你做飯,翻什麼冰箱。」

姜越喝粥的東西一頓,沈橝怎麼知道他昨晚出去了?莫非這個家裡有監控器?那麼有監控器這點別人知道嗎?如果姜恆知道怎麼還會拿著刀子對準自己?他就不怕被發現嗎?……還是自己想錯了,姜恆並沒有拿著刀子?

他一頭霧水,嘴上卻沒忘了回答,「太晚了。」

沈橝撇了他一眼,「花錢養她不是白養的。」他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姜越的碗里對著姜越道:「除了你我不會白養任何東西,我花了錢,她就要出力,任何廢話和抱怨都不應出現。」

……東西?沈橝這麼說似乎從未把這個家裡的其他人當做對等的人看。姜越低著頭嗯了一聲,也不發表他的看法。

沈橝吃了口菜,聽著新聞里報道的案件,有意無意的對著姜越提了一嘴:「你那個老師。」姜越聽他說起這個人抬起頭看向他,他拿起遙控換了個台,「聽說已經不見了兩天了。」

「什麼?」

他沒有詳細的回答姜越的疑問,只是話裡有話地說:「問你發生了什麼你又不說。」沈橝注意他停下的吃飯動作微微皺起了眉頭,給他又夾了一筷子菜,「問的多了你又不開心,又將自己關起來……好了,這下人不見了,你說不說也就無所謂了。」

以往在學校里他這個人沒什麼存在感,也就是同年級的幾個女生會提一提,不像現在知名度這麼高,人送外號——粉紅大佬。

穿這個T恤之前,學校里的人提起他都是說什麼學習好,運動好,人品好的好好學生。出了這件事之後提起他都說是什麼少女心的小粉紅。還有好事者親切的喊著他大姐。

不說之後的外號,因為這件衣服,當時他還和同班的男同學打起來了。他那天本就生氣,對方還笑得太過分將他強壓的怒火徹底點燃,讓他難得的爆發了一回。

姜越一向老實,從未在學校跟人起過爭執,這次居然上了手,老師也很驚訝。她把打仗的兩個孩子都找了過來,看到其中另一個孩子心中有些瞭然。

姜越是個好孩子,肯定不會先挑釁先出手,另一個是個調皮搗蛋的壞學生,人叫蔣玉淮,長得好看可人品不好,學習不認真不說,成天打架鬥毆的,在學校就沒聽過有關他的好話。這兩個人擺在一塊任誰都會猜是蔣玉淮先挑釁出手的。

肯定是看姜越不順眼,所以就像往常欺負別人那樣欺負他,還讓人穿了件女裝羞辱人。

女老師壓根就沒以為姜越那件衣服是姜越自己要穿的,一個鍋就扣在了蔣玉淮的頭上。她這麼認為的,也覺得自己想得很正確,學校那些欺凌的手段她也很清楚,估摸著事情也就是這個樣子。

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喜歡也向著姜越這樣的好學生,幫著姜越指責蔣玉淮。可她拿了蔣家給的錢,就是在不喜歡蔣玉淮也不去說他,而是一直數落著姜越。

「你說吧!為了什麼對同學動手?」她把書本往姜越面前一拍,一臉的尖酸刻薄相。

說什麼?

他和蔣玉淮剛動手時誰都沒看到,打起來了大家才注意到將他們拉開。蔣玉淮是打架的好手,可比不過他的技巧和力氣,也不明白往哪裡打才是疼還不顯露的地方。

兩個人動手他佔了上風,可光是看外表他臉上身上看起來嚴重,像是他被蔣玉淮狠打了一頓。憑他這個樣子,再比較一下他和蔣玉淮,放在誰身上都是會先問蔣玉淮先懷疑蔣玉淮,可老師偏偏訓斥他問都不問蔣玉淮,多半是照顧蔣玉淮。那他再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而且也是他動手在先沒什麼好說的。

姜越低著頭看著鞋上的泥土一言不發,等著女人給自己定處分。本以為今天的結局也就這樣,萬萬沒想到被護著的倒是不耐煩地開口了。

「你說起來怎麼沒玩沒了!」蔣玉淮煩躁地跺了跺腳,「我故意找茬打他,你質問他做什麼?」

「什麼!」老師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話,當時臉上就掛不住,「那他不也是動手了,我說他有問題嗎?」

蔣玉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怕是失了智,我一個勁打他,他就是個傻子都知道還手,難道不反抗我任由我打他?你看看我身上,你看看他,誰欺負誰你看不出來啊!」他口氣很沖,明明被打的更嚴重,卻裝作跟個沒事人。

姜越知道自己的手法力度,也知道他開口的原因只是要將事情全部攬下,讓老師只處分自己不牽扯他,當時突然覺得這人也不是那麼討厭,就搖了一下頭,「不怨他,我先動手的。」

「你閉嘴!你……」蔣玉淮聽見姜越這麼說就朝著姜越吼了一句,話剛說一半教導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一個跟他長得有三四分像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我聽說你怎麼又打仗了!」男人邊走邊說,一進來就問出重點關心的問題:「打贏了沒有!」

「你自己不會看啊!」蔣玉淮翻了個白眼,朝他哥喊了一句。

蔣玉深定睛一看,樂了,「贏了就好。」

「……」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

姜越無語的將目光移開,在蔣玉深之後沈橝也來了。

他會來倒是出乎了姜越的意料,姜越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立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想好怎麼解釋為什麼打仗,怎麼說能不會惹人煩,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惹是生非的人。

沈橝剛寵了他幾天他就鬧出這麼一個事,要是說不好沈橝大概會以為他是仗著他這兩天的好,開始放肆了。

他這邊緊張地握緊了拳頭,沈橝那邊一進門就看到姜越。當時距離不算近,他一眼先是注意到姜越的衣服都撕壞了,臉離得有點遠第一眼沒有看真切,張嘴就道:「衣服怎麼都撕壞了?」

姜越壓了一肚子的火,終於在他張口的一瞬間爆發了。

「我打仗的時候難道還要把衣服先脫了,舉在頭頂頭頂上供起來嗎?」他轉過側過去的身體,對著沈橝露出另一半的臉,鼻青臉腫的瞪著沈橝,口氣很沖。

沈橝先是不悅了一下他的語氣,接著就注意到他的臉和手臂當時一張臉就冷的不行。

「誰打的?」

蔣玉深看到沈橝來了先是愣住了,見他和姜越說話便意識到了,沈家收養的姓姜的孩子大概就是眼前的這一個。他見沈橝能來看孩子打仗震驚到不行,腦子很聰明的人馬上就意識一件事。沈橝這個人對什麼事都不上心,如果不是很在意這個人多半不會自己過來,所以說這孩子沈橝看得很重,才會趕了過來。

那麼按照沈橝的個性,他弟打了沈橝在意的人……他心裡想到這個問題立刻把他弟弟拉倒身後,打了一下依舊不老實的蔣玉淮,保證他離沈橝有段距離才小心翼翼地跟沈橝打了個招呼,「沈先生,小孩子之間鬧得過分了,我替我弟道個歉了,都是我家沒教好。」他將蔣玉淮護得更緊一些,心裡很是擔憂。

沈橝這人要是瘋起來他該怎麼辦?

蔣玉深這一說話沈橝才注意到有他這麼一個人,他瞧了一眼護著他弟弟的蔣玉深,理都沒理他只是拉過姜越,用手抬起姜越的下巴,眯起一雙眼睛,「打輸了啊……」

沒有。姜越想回一句。

沈橝抬著他的臉左右晃動了一下,見他臉上又青又紫像個調色盤一樣就嘖了一聲:「疼嗎?」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危險。

「疼。」姜越點了點頭,瞪著圓圓的眼睛,像是還沒斷奶的小奶狗,弱小可憐的朝著沈橝叫喚。

沈橝鬆開了手,捏住他的肩膀,將臉轉過去指著蔣玉深他們,「那就打回去,我看著你打,打到你不疼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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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導室里鬧了一會兒,姜越說什麼也沒下那個手,只是說是自己錯了。

蔣玉淮倒是很不服氣沈橝的口氣,剛張嘴就被蔣玉深打了一巴掌,也就明白的老實了下來。

沈橝見姜越不出手也有幾分生他的氣。他這幾天對姜越好,就覺得誰動姜越就是在打他的臉,姜越那張臉本就不是太出彩,這麼一弄可憐兮兮的更是沒法看了,看得他鬧心。

他忍著氣帶著姜越回家,一路都沒有理他。

姜越見他不說話也就不敢開口,回到家裡一個人抱著腿坐在沙發上,想喊疼可姜寧他們都不在也不知道該喊給誰聽,就呆愣住也沒去上藥,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不一會兒沈橝穿著一身便服從樓上下來,他也不看姜越,慢吞吞地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兩個人一個靠左一個靠右,坐在一張沙發上,誰也沒有發出聲音,誰也沒有改變坐姿動作。

大概過去五分鐘,沈橝動了一下,他從衣服口袋裡拿著一根醫用棉簽,矜持而高貴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依舊是臉也不看姜越也不說話,只不過手伸開往姜越那邊去了,用著棉簽朝姜越點了點。

姜越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就歪過頭。沈橝手上的棉簽左右晃動的往自己這邊比劃著,姜越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兩分鐘,才不情願的挪了過去。

兩個人一個像是要喂狗又不好意思先開口,只好拿著骨頭逗狗的主人;一個像是根本不喜歡這根骨頭也不喜歡骨頭主人,卻礙於以後的狗糧不得不屈服的狗子。

沈橝見他過來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生氣,開始動作僵硬的給他上藥。

姜越乖巧的任由他動作,看氣氛不錯就小聲說了一句:「我今天被人笑了好久。」

沈橝想他穿那樣別人不笑才怪,可看他今天實在是可憐,就違心的勉強自己硬是說了一句:「那是他們品味不好。」

「……」

姜越推開了沈橝的手暫時不想說話了。

關於品味的這個問題,他們誤會彼此很久,久到姜越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接到了無數粉紅系列,最終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將這事說明白了,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這個問題好不易容消失了,下一個誤會很快就來了,這個誤會就好比「你媽覺得你冷,你冷不冷都是冷」一樣。

年少的孩子嘆息著,今年冬天還未到秋褲就已經先來了。

與冷與不冷的觀點一樣,沈橝居然產生了同大多數母親一樣的看事角度,那個角度就是「沈橝覺得他會餓,那他會不會餓他都很餓」。

這是個很折磨人的誤會問題,出現的時間是他放假的時候。那天晚餐他沒吃多少東西,半夜餓了就去廚房翻東西吃,加上吃飯前看了一個悲劇的電影,大晚上的坐在餐廳里只開了一盞小燈,一邊吃一邊捂著嘴哭,當東西吃完了哭也哭完了,擦了擦眼淚剛放下碗就瞧見沈橝一臉深沉的站在門口,拿著水杯看著他。

他當時就有點尷尬,因為那天晚上是沈橝帶他出去吃的晚飯,從餐廳離去的時候沈橝還再三問他你吃飽了沒有,他虛偽的說了好幾次吃飽了,結果轉身三個小時人就來翻冰箱了……一邊吃還一邊哭弄得好像很受氣很委屈一樣。

這就不太好了,姜越連忙解釋了一下,撒謊說正在發育期,餓的快,半夜總想吃點東西。

沈橝當時聽了也沒說什麼,但從第二天開始他對姜越就是各種投喂,晚上還要人給他來一頓宵夜,開始了姜越痛苦的日子。

沈橝不會寵孩子,找到一個下手點就死死地抓住壓根不放,磨人程度跟容嬤嬤虐/待紫薇沒有什麼兩樣,一個是針扎身子,一個是針扎胃。

姜越是易胖體質,所以他經常運動,可再怎麼運動也抵抗不了沈橝那個的喂法。一個假期過去,姜越在開學的時候大了兩個號,寵愛倒是沒感覺到,就只覺得挺折磨的。

以前沒有夢想沒有期望無欲無求的人,在沈橝開始寵他之後瘋狂的有了各種期望的夢想。

「今天的風挺大,能不能把先生給我吹走啊……」

「吹到遠點的地方,別回來了。」

他坐在教室里真誠的寫下他的願望。

——先生真的是太煩人了。

「我有很多個問題想問。」

姜越全身放鬆癱坐在椅子上,他沉作冷靜的望著房間里的落地窗,望著屋外的黑夜,彷彿看見了原來的姜越,他正在站在那裡,穿著黑色的西服,背影幹練帥氣,存在感十足的背對著他,雙手插兜站在那裡。

「為什麼?怎麼回事?什麼情況?」他攤了攤手,「人在不清不不知道的時候這些話會脫口而出,他們想要詢問,想要弄清事情,這是每一個人最基本的反應態度。」

「是啊。」窗前背對著他的身影也回應著他,「那都是不知情的疑惑者會問出的問題。而你,不應該是不知情的疑惑者,那些事情你問出口了只會讓人覺得奇怪。」

「沒錯,那些都是發生在姜越身上的事情,是姜越不應該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就算我想問過去,我想問蔣玉淮,我想問老師,我想問的事情很多,也沒有一件是我能問的出口的。——因為我是知道一切的姜越,不是初來乍到佔領他人身體對過去一無所知的姜越。」

「在這個世界里你沒有權勢,沒有能力,只是一個依靠著沈橝的可憐蛋,你甚至沒有銀行卡沒有錢來用於打聽你想知道的信息。」窗口幻想的身影轉過身體,從容且悠閑的反問他,「你來了,我走了,卻什麼都沒有留給你,你一無所有的存在於這個世界,面對著我留下來的困局,你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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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吊打的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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