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50.第 50 章

花式防盜章,二十四小時后自動替換,感謝小仙女們的支持!「白澈?」聶祈驚詫地打量著懷中人,只見她香肩半裸,胸前鎖骨玲瓏,甚是誘人。誰料她眉尾一挑,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了他臉上。

「你這丫頭怎麼打人啊!」聶祈捂著痛處一臉莫名其妙,想想白澈可是溫柔矜持的公主,絕不會這樣甩手打人啊!還不等他想明白,對方手中寒光一閃,一道冷刃便抵在了他喉下。

「涼淵——」

這一聲是卓燃喊的,方才在追逐的過程中,他就已經發覺這個人不是白澈了,因為白澈沒有這麼快的身手。

聶祈錯愕地打量著身前的人,涼淵本來就和白澈長得極像,再這麼一裝扮他還真是分不出來了。

涼淵睥睨著追過來的卓燃,冷笑道:「我說過了,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就殺一雙!」說著手中斬刀直取聶祈的咽喉,誰料動作驀地一僵,只在聶祈脖子上割開一條淺淺的血痕。

因為不知什麼時候,一隻黑貓盤踞在了涼淵的脖子間,它渾身泛著凜凜煞氣,狹長的爪子已經扣入涼淵的血肉里,傷口處正不斷沁出殷紅的血液。

「凜兒你退下!不要傷害他!」聶祈低喝一聲,小黑貓這才撤回利爪,從涼淵身上跳了下來。

聶祈便對涼淵道:「你這樣動不動就拔刀,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么?」

這時卓燃也走了過來,「先冷靜下來談一談,話講清楚了你若不開心,要殺要剮隨你便。」說著扣住涼淵的手腕,強迫他把刀放了下來。

涼淵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沒說話,但態度已經緩和了許多。卓燃又問道:「你為什麼要穿成這個樣子?白澈她……到底怎麼了?」

「如果想知道真相,就跟我來吧。」涼淵說著往飛霜殿走了回去,兩人於是跟在了他身後。

卓燃凝望著涼淵修長的腰身,忽然覺得涼淵消瘦了許多,即便是穿著妹妹的衣裙,也沒有一點突兀感。

推開殿門黑魆魆的一片,卓燃便升起一團焰火,將宮殿四周的火盆點燃了,整個空間頃刻亮了起來。

涼淵帶兩人來到了宮殿最裡邊,揚手拉開了一道雪白的紗簾。只見藍色花叢間放置著一尊冰棺,而棺內正躺一個跟涼淵五官極為相似的少女。

聶祈皺眉看著,心中五味雜陳。而卓燃好奇地走近了兩步,只見棺內的人唇色紅潤,似乎還有氣息,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她怎麼了?」

涼淵垂眸看著棺內的玉人道:「不能動不能說話,看不見也聽不見,與其說還活著,倒不如說是死了。」

「白澈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卓燃不敢問但還是問了。

涼淵坐在花叢間,雙臂盤在冰棺上道:「三年前那件事後,她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後來跟我大吵了一架,傷心地喝下了毒.葯。御醫沒能及時搶救過來,便淪為了這樣一個活死人。」

當年白澈遭受羞辱后,一口咬定就是卓燃乾的。涼淵怎麼都不相信,便去找卓燃對質,卻發現卓燃身上真有妹妹留下的傷痕。怒極之下,他徒手斷刃,誓與卓燃一刀兩斷,並將卓燃趕出了月都。

但事後涼淵冷靜下來,覺得自己還是相信卓燃。於是他又找到白澈,想再度確認那晚的情況。但她卻因此受了刺激,瘋了一般哭喊著:「你不相信我!連你也不相信我!」

涼淵當然相信妹妹受了委屈,但他也相信自己共患難的兄弟。可他還沒來得及安慰她,她就已經決絕地服毒自盡了。他懊悔極了,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妹妹,也因此更加怨恨卓燃。

為了保全妹妹的清譽,涼淵把這一切都埋在心底,就連自己母后都沒有透露半個字。他常常痛苦得徹夜失眠,為妹妹的死心如刀絞,又恨卓燃恨得直咬牙。為了麻痹自己,他只能沉溺於國事中,四處操勞奔波,最後消瘦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最可憐的還是他們的母后,因為女兒的死大受打擊,還時而精神恍惚,將兒子認作女兒。為了安撫母后,涼淵便常常穿上妹妹的白裙,假裝是妹妹陪母后聊天。

回想起這三年來的種種,涼淵不覺已經淚流滿面。儘管他趴在冰棺上一動不動,半晌沒有說過一句話,但身後那兩人都感受到了刻骨銘心的悲傷。

「你們走吧,我要去陪我母后了。」涼淵幽幽站起身來,眼角的淚光很快凝成冰晶,在他轉身之前便碎落了下來。

卓燃從未見過涼淵這般脆弱的表情,忍不住一把將他擁入了懷中,他一直都想保護他,卻沒想到會傷他這麼深。出乎意料的,涼淵沒有掙扎,卓燃便把他抱得更緊了,如獲至寶般緊緊地擁著。

聶祈愣愣地看著二人相擁,如果換了之前,他一定會非常生氣地把兩人掰開,再狠狠地教育一番。但此刻他只感覺自己好多餘,心裡酸溜溜的。

良久,卓燃終於將涼淵放了開來,他始終愛憐地凝視著涼淵,但涼淵眼神空洞一言不發,像具行屍走肉般轉身離開了。

夜半時分,卓燃和聶祈回到了偏殿里。卓燃疲倦地睡去了,而聶祈一直輾轉到了天大亮,腦袋裡反反覆復都是卓燃抱著涼淵的情景,都快把他逼瘋了。

天亮后,卓燃便起床收拾了一番,隨時恭候女帝召見。然而一直等到了大中午,都沒有任何人來通知他。

卓燃便準備出門求見,可聶祈卻還賴在床上,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他禁不住數落道:「瞧你人模鬼樣的,該睡的時候不好好睡,不該睡的時候又困得跟條狗似的。」

聶祈跳起來反駁道:「我去你大爺的,不知是誰半夜跑出去撩騷,害我被折騰醒了就睡不著了!」

兩人怒視著對方,卓燃認為聶祈懶惰無賴,而聶祈覺得卓燃粗蠻固執,總之兩人越看對方越不順眼。

片刻后兩人氣呼呼地出門了,等到了女帝的白帝宮外,才得知女帝正在接見貴客。卓燃不禁眺望那金碧輝煌的殿堂,心想是來了什麼人物,女帝竟連自己都不待見了。

彼時在那高高的殿堂上,一代女帝正端坐在金鑾座上,她頭戴銀冠身披鳳袍,微笑中透著一股凜然之勢。而站在她身旁的年輕男子,正是她引以為傲的皇兒涼淵。

殿堂下正候著一群異族人,為首的是一名英俊的金袍少年。少年從進殿的那刻起就盯著涼淵,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涼淵渾身不自在。

「不知金皇子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女帝問道。

金鈺便從懷中探出兩封捲軸,玩世不恭地拍在掌間道:「這兩封捲軸都是我父皇親擬的,紅色的這封是婚書,黑色的這封是戰書,不知女帝陛下想接哪一封呢?」

女帝別有意味地笑了一笑,「還有婚書?」

金鈺揚眉笑道:「實不相瞞,我愛慕陛下的女兒已久,若陛下肯接受這封婚書,我必定親手撕毀戰書。從此金白兩族結為連理,必定永世交好,百姓幸福安康。」

「那白澈若是不嫁呢?」涼淵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心想這金族哪有半點求婚的樣子,分明是想把妹妹弄過去當人質。

金鈺笑得更燦爛了,沖涼淵擠了擠眼睛道:「白澈不嫁,那你嫁給我也行啊!長得漂亮就成,性別不是問題。」

涼淵臉上浮出一抹惱怒的紅暈,而女帝依然保持著大度的微笑。

「如今休戰已經三年,我大金族養精蓄銳,日益強盛,遲早一統神州。真要開戰別說是你白族,哪怕再加個赤族都不是我們的對手。女帝陛下是個聰明人,想必知道該怎麼做。」

女帝起身走下王座,拖拽著裙擺來到金鈺面前,莞爾笑道:「承蒙金皇子錯愛,朕心中另有佳婿。如若皇子非要朕接一封,那朕還是寧可接受這戰書。」說著向金鈺伸出了玉一般的手。

金鈺斂住笑意,將那封黑色捲軸扔在女帝手上,挖苦道:「看來白族日益衰落,就是因為不識時務,還像當年那般冥頑不靈!」

女帝不動聲色地打開捲軸,上面寫著下個月底開戰。她心裡比誰都明白,金族野心勃勃,今日這戰書與婚書並沒有區別,即便她答應成婚,也不過是換個形式被金族吞併罷了。

這時涼淵走了過來,沖金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如若皇子沒有其他事情,可以走了。」

即便金鈺是來宣戰的,涼淵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因為金鈺一旦在白族有什麼閃失,只會加速戰爭的來臨。

「敢問國師何時有空,賠我賞花飲酒如何?」金鈺調笑道。

「何時都沒空。」涼淵眼睛看向殿門處,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你保重,我們還會再見的。」金鈺戲謔地看了涼淵一眼,便帶著眾護衛退下了。

此刻,卓燃和聶祈還候在白帝宮外,遠遠便看見一群人出來了。卓燃發現領頭的人竟是金鈺,立即拉聶祈閃到了一尊石像后。等金鈺一行人走遠了,他才納悶道:「奇怪,他跑來見女帝做什麼?」

聶祈聳了聳肩道:「要麼調戲女帝,要麼調戲女帝的兒子唄。」

空蕩的殿堂上響起一陣咳嗽聲,女帝撫住胸口咳得滿臉蒼白,整個身子都縮了起來。涼淵急忙輕拍著她的後背道:「您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要不孩兒喊御醫過來看看吧?」

「母后沒事……傳卓燃過來吧。」女帝沙啞道,說著挺直腰身,又恢復了先前端莊從容的神態。

在進殿見駕之前,護衛們會慣例搜身收繳兵器,卓燃便將佩劍匕首都交了上去。聶祈並沒有帶什麼武器,可護衛卻把他脖子上的小貓給拎了下來。他眼睜睜看著凜兒被抓走,隨後被卓燃拽進了殿內。

「王,我終於找到你了。」少年半跪在地,低眉輕吻著聶祈的指尖。他抬起蒼白俊秀的臉,一金一藍的異色瞳,顯得尤其妖異而美麗。

「真的是你!」聶祈欣喜地笑了,因為此刻臣服在身前的,就是夜臨君的愛寵凜兒,當然現在也是他的愛寵了。

世人都說鬼族人擅幻化,其實大多鬼族人都不會幻化,包括夜臨君。因為只有鬼族靈貓才擅長幻化,而凜兒就是這樣一隻靈貓,能在夜色中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樣。

「你怎麼找到我的?」聶祈好奇道,按理他的法力被封禁了,同族是很難追蹤到他的。

凜兒擔憂地打量著聶祈道:「我嗅到了王的血液氣息,便一路追蹤而來,王最近似乎流了很多血。」

「呃,這個嘛……」聶祈尷尬地摸了摸屁股,只聽凜兒又道:「王失蹤了這麼久,族人都急著四處尋找。王是被卓燃軟禁了嗎,要不我號召族人聚集,殺他個措手不及?」

聶祈笑著在凜兒腦袋上敲了敲,「這大白天的,你把族人召過來不是送死么?我現在還不能回族,等時機到了我自會回去。」

「你在跟誰說話?」

身後傳來熟悉的男音,聶祈驚得肩膀微微一震。而凜兒也立即變回了一隻小黑貓,被聶祈慌忙揣進了衣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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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總喜歡跟主角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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