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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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鬆手晏北!」魏希程低喝。

「微臣伺候皇上更衣。」晏北重複一遍,只是這遍說來卻沒有剛才的從容自若,在這種高濕度的環境下他聲音還是啞的厲害。

魏希程簡直服了這個世界里的晏北。想上就上,不想上就麻麻利利地鬆手,不要這麼吊著他撩撥他又裝什麼正人君子,他也被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很難受好嗎!

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一些變化,魏希程更是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就對方這樣性冷淡的態度,他還能有感覺也是日了狗。

「給朕鬆手!」

晏北聽出魏希程語氣中的惱怒和不耐,這才輕輕揉捏兩下鬆開了手。

魏希程一個哆嗦,差點站不住。得虧身後的人眼疾手快立馬從背後托住他,才不至於讓堂堂天子在這裡摔個大馬趴,折了天子威儀。

「晏北大膽!朕看你是不想要你的腦袋了!」魏希程難得想過一把皇帝癮,卻不過是想對著晏北發一頓小脾氣,掩飾下他剛才的情動。

想到這裡,魏希程在心中暗暗鄙視自己,又矯情。先撩人的是自個兒,這會兒裝清高的也是自個兒,指不定晏北怎麼想自己。

「伸胳膊。」

魏希程老老實實伸出胳膊,一隻袖子套上。

「另一隻。」

「哦。」

……

小陶子在門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腦門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這會兒他只期待皇上把平日里調皮搗蛋的機靈勁兒拿出來,別把晏將軍往死得罪。

他這眼皮從剛才就一直老跳,這心裡就慌。他就說剛才皇上支開他去拿衣服就沒啥好事兒,他這一回來還不等消化皇上自個光著屁股去找晏將軍的消息,自個兒就又犯了蠢。

小陶子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清醒清醒。

吱呀一聲門開了,率先出來的是一個身著明黃緞袍的身影,小陶子來不及多想,連帶著後邊等候的宮女太監一起麻溜地跪下來。

等了半天,卻只是一雙黑色靴子從眼前經過。

小陶子瞅著地面半天,這才想起今日皇上的靴子也是黃面。他悄悄抬眼看了看,卻見晏北將軍步伐矯健向著皇帝寢宮走去,懷裡還抱著一個人。

他揉揉眼睛,仔細看了看漏在外邊的鞋面,不是他們家皇上還能是誰。

這地也甭跪了,小陶子站起身來遠遠地墜在兩人身後。他是皇上的人,雖說從小為了討皇上開心就沒幹過什麼靠譜的事兒,但他好歹做到了這最高的位置上。

該保持多遠的距離,不會聽到貴人們說話讓他們感到心煩,他心裡是最有數的。就像現在,晏將軍抱著皇上走,那本該是不合禮數的,小陶子卻不會傻到去提醒。

一位坐在那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上,一位手握重兵隨時就能推翻這天下,他是傻子才跑了去告訴這二位,您這樣不對。

既然晏將軍敢這麼做,那就有能力讓今兒的事兒一個字都傳不出去。他一個小太監跟著操什麼心。

魏希程把臉埋在晏北懷裡,他覺得沒臉見人了,真的。

剛才被指示著又抬胳膊又抬腿的,魏希程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在晏北將軍面前實在太沒威懾力,冷著臉訓了晏北幾句,也不知道哪句話就碰到這大塊頭的gay點,扒下褲子來就沖著他屁股來了兩下。

不敢想象。魏希程不敢想象,要是他這世界是個沒身份沒地位的人也就算了,可他是皇帝,皇帝!

魏希程感覺自己的整個人生都被晏北破壞了。

自從遇見他的那個世界起,他就沒有好好扮演過一天自己所穿越的角色。要是原主還在,被晏北打了屁股會怎麼做?

那當然是擼起袖子來就是干。雖然打不過晏北,但原主那種熊孩子脾氣,是不會服輸的。但是魏希程自己,竟然因為帶著私人感情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可恥地忍了。

現在回想起來,魏希程覺得現在正抱著自己的這個人,簡直是自己事業上的絆腳石。

他迅速抬頭沖著男人下巴做了個鬼臉,下一秒就被捏住了臉。

「疼!」

手的力道鬆了松,那人嘴上卻絲毫不留情。

「身為天子,一言一行均有起居郎記載。皇上切記,往後不可再如此莽撞扭傷了腳。」

「……」睜眼說瞎話他就沒見有人比得上晏北的。

「皇上知道了嗎?」擔在身下的手不老實地捏了捏他腿上的肉,魏希程呲呲牙,將臉繼續埋進晏北的懷裡。

「知道了……」

「以後由臣來監督陛下,這天下還需要皇上,皇上不要妄自菲薄。」晏北頓了頓,接著說,「不要管別人怎麼說,你很厲害。」

「哦。」魏希程悶聲悶氣。

晏北腿長,再有意加快速度。原本魏希程要走好一會的路,竟然縮短了一半時間。

他大步踏進皇帝寢宮,自然習慣,絲毫沒有任何不自在,比魏希程這個主人還要熟悉這裡。

魏希程冷笑,順著他的力道滾到他的龍床上,扯過錦被蓋好自己。

「給朕滾出去。」

剛剛踏進門的小陶子被這句話給驚得一哆嗦,皇上這是讓誰滾出去?

「沒聽到嗎?」晏將軍的聲音一響起,小陶子又恨不得再抽自己兩個巴掌,這兩天自己這是被豬油蒙了心肝了,這麼不靈光。

皇上還能讓晏將軍滾出去?

雖說皇上從小被嬌慣壞了,可只有他這跟著皇帝身邊的人才知道,皇上最敬佩晏將軍,若不是貴為皇子,上頭又有太後娘娘壓著。保不齊還輕狂熱血的皇上早就跑去了邊關做小士兵。

小陶子心思不斷,手腳沒受一點影響,麻溜地自己滾了出去,還不忘貼心地帶上門。留給君臣兩人更多的相處空間,反正現在他也不怕了,他看著皇上和晏將軍挺投緣。

魏希程氣得一扔枕頭,連「朕」也顧不得說了,「我是說你!」

晏北挑挑眉毛,看著床上炸了毛的小奶貓,半分王者風範都沒有。

「我怎麼了?」晏北也懶得再和小皇帝玩君君臣臣的遊戲,這幾天的觀察再加上這半日的相處,他足以看出小皇帝雖然沒有治世之才,性格卻不錯,容易炸毛,可沒有害人的暴虐脾氣。

想到這他輕輕抓住小貓慢動作撓過來的爪子,「這樣不對,要——這樣。」

說著他迅速出拳,在小皇帝瞪大的那雙漂亮眼睛里,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魏希程扭頭看看自己耳邊的拳頭,再看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嘴巴抿成一條線,又是這樣。

干撩不上。

「我說晏北晏大將軍,你是不是打仗傷了不該傷的地方?」

這話漸漸消聲,只因為上方的男人眼神越來越危險。

「咳,我開玩笑唔。」魏希程眼中藏不住的都是笑意。

貼上那片柔軟時,晏北覺得自己瘋了。什麼陰謀詭計江山權利,在他心中全盤推翻,他那時只覺得,若是能嘗一口這小皇帝的味道,兵權虎符又算個什麼。

魏希程奮力將男人掀到一旁,然後壓上去,「晏將軍,你這是大逆不道知道不?」

得到男人低沉的笑聲回應,魏希程不死心,他貼近晏北的臉,「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誰?」

「臣的皇上。」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魏希程對這個答案也挺滿意的。

他沒看見,說出這句話時,晏北眼中濃的化不開的勢在必得和野望。

「皇上想要什麼?」

「我啊。」魏希程聽了這話,從晏北身上翻身下來,和他一齊並排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明黃的帳子愣了會,「什麼都不想要。」

「是么。」

「想要你。」魏希程側躺,盯著晏北,「他們說,得晏將軍者得天下,是嗎晏愛卿?」

「呵呵,是。」

……

漸漸的從早朝起,大臣們就發現不一樣了。這朝中舉足輕重的重臣,竟都有意向著晏北靠攏。

晏北往年常年駐守邊關,不怎麼在朝堂京師走動,與幾位文臣大能相交也不是多麼密切。看起來就像只知道打仗的大老粗,空長了一副硬朗英俊的長相,也白瞎了手中的勢力。

可現在,一直中立的那幾位,全都有意無意站在晏北身邊小聲交談,等待著早朝。

「皇上駕到——」小陶子喊一聲,連綿的幾聲錯落有致地傳出去,一直傳到朝堂上。

大臣們全都站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等候著不學無術的小皇帝。

晏北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背挺得更直。

魏希程坐上高高的龍椅,看著下邊的一幫人。哪怕隔了挺遠,晏北還是一眼就能闖進他的視野里。

「眾位愛卿,有事稟奏。」

晏北嘴角微勾,快速地讓人以為是產生幻覺。起碼小皇帝現在也會咬文嚼字文縐縐的說話,而不是先前的「有屁快放」。

也算……有進步。

「臣有事上稟。」一個白鬍子老頭站了出來,「當今陛下後宮空乏,實屬不該。還請皇上考慮提前大選,充實後宮,以便綿延皇家子嗣啊。」

晏北的神色越來越冷,看向座上的人。

魏希程將手隱在袖子下比中指,又不是他說的,瞪他幹什麼。再說了,晏北是他看過的世界里愛人最慫的一次,都一起洗過澡躺在一起了,還不敢動。

他輕咳兩聲,「宋愛卿言之有理,此事還需朕再考慮。等朕問過母后,再來答覆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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