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回到之初之遇見你(二十二)

第二十四章 回到之初之遇見你(二十二)

「水兒姐姐,你會做飯的?」看著在廚房裡忙活的人,小城站在門口驚訝的問道。

「怎麼?我會做飯你很奇怪?告訴你,你水兒姐姐我不但會做飯,而且做的很好吃的。」水兒停住了手裡的活看著他笑著說道,說實在的,她也記不起自己怎麼會做飯的,只是看到廚房這堆東西就覺得一點都不陌生,雖然說對於這些東西用的不是很慣,但是還是應付的了的。

「好耶,太好了,以後就不用我做飯給木爺爺吃了,你不知道木爺爺有多難伺候的,總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他也不想想我只是一個小孩子來的,能弄熟就已經不錯了。」走到水兒身邊,小城撇著嘴說道。

「呵呵,你啊,是很聰明也很乖的,木爺爺呢其實也沒有嫌你做的難吃的,估計是他自己不會,又擔心你吃不好,所以才那樣要求你的啊。」水兒摸著他的頭笑著說道。

「哼。」顯然小城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擺出一副是才怪的表情看著她。

「阿水,阿水。」門外傳來一聲叫喊。

「誒,王媽,我在裡面。」水兒拿起一塊抹布擦了擦手,走到廚房外看著外面的人笑了笑。

「那,這是我家那口子在山裡打的一些野味,我啊,這就幫你拿了點過來,你這身體才剛剛復原的,不能總是吃些粗茶淡飯的,也得補補才行的。」王媽笑了笑,提著一隻已經斷氣了的野山雞走到她面前笑了笑。

「王媽,你還是別了,您家的孩子也得多補補的,這時候正是孩子補身體的時候。您這天天往我這送雞蛋之類的,我怎麼好意思還收您這個啊?」水兒一臉為難的看著她搖了搖頭,自打自己醒過來之後,這山谷里的人就今天送雞,明天送旦,後天送肉的,連木錫跟小城都說因為水兒,他們天天都有魚有肉的,樂得直稱讚她是個福星,可是大家總是這樣,她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了。

「哎呀,你這傻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啊?這左領右舍的,大家就跟一家人一樣,你這丫頭也別跟我們客氣了,我家那小子粗生粗養慣了,少吃一點也不礙事,倒是你,之前受那麼重的傷,我們還以為你活不成了,可這誰想啊,你硬是撐過來了。這大伙兒都覺得你這丫頭也不簡單的,都喜歡你喜歡的緊,你也就別跟我們客氣了,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知道不?」王媽將手裡提著的野雞硬塞給了水兒之後笑著離開了。

「呵呵,水兒姐姐,小胖她媽就是這樣的啦,你也別不好意思了,我們這的人都像一家人一樣的,你要是再客氣了他們會不開心的。」看著水兒手裡的野雞,小城美滋滋的說道。

「他們會不開心?我看是你擔心以後吃不到好吃的東西吧?」敲了一下小城的頭,水兒看著手裡的野雞,搖了搖頭,走進了廚房。

「呵呵。」小城尷尬的一笑,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對了,水兒姐姐,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不記得自己住哪,那你記得什麼啊?」幫她撿著菜,小城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好像記得一些人,但是畫面很凌亂,所以一直我也想不起來。」搖了搖頭,水兒有些無所謂的說道,「其實我之前是誰也不重要啊,現在的生活我還會蠻喜歡的。」

「嘿嘿,姐姐喜歡就行的了哦,最重要的是天天都能吃到姐姐做的飯菜,那我就解放了。」小城看著她的樣子笑著說道。

「好啊,敢情你把我當成你家的廚子了?」水兒又敲了敲他的頭,有點溺愛的說道。

「哪有?我這話的意思是我很感謝姐姐的意思啦。」小城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轟」的又一聲響,水兒跟小城無奈的相視一笑,「木爺爺這個月失敗二十次了。」

木錫懊惱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差一點點就可以配出解藥了,這樣也就能幫助她恢復記憶了,可是他還是失敗了,就差那麼一點點,難道真的要找少言那小子來幫忙的?可是真的找那小子,他會來么?話說自從自己的寶貝徒弟走了之後,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找那個叫白惜雲的女子找的這麼了?唉。

「木爺爺,您嘆什麼氣啊?可以吃飯了,您那些就先別研究了。」端著做好的飯菜放在桌子上之後,水兒拉著小城看著他笑著說道。

「唉,我這醫術還是不信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他好。」木錫坐在桌子旁搖了搖頭,心裡直犯嘀咕。

「呵呵,木爺爺,行了啦,有什麼事比吃飯更重要啊?您先來吃飯。」聽木錫說著『醫術』兩個字,水兒腦子裡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影來,好像他就是會醫術的哦,還像很高明一樣,等有機會見面的時候帶他過來看看好了。

看著她的樣子,木錫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木爺爺,今天王媽又送東西來了,我看啊,用不了多久,水兒姐姐就會變成一個大胖子的,到時候鼻子眼睛就都會皺在一起,就沒有人要她了,她就可以留下來天天給我們做飯了。」小城吃著飯菜得意的說道。

「你這臭小子瞎說什麼?有你這樣咒人的么?」木錫看著他的樣子不悅的說道,倒是水兒不由的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以後養我嘍?我可是很會吃的哦,就怕你養不起我的。」

「誰說的,我可認識一個很有錢很有錢的大哥哥的,他答應以後請我的,到時候我就有很多的錢了,怎麼會養不活你?萬一你要是沒人要的話,我吃點虧收留你好了。」放下筷子,小城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道。

「呵呵,看不出來哦,你還認識有錢的人啊?是不是也介紹我認識一下?這以後我也可以跟他混的?到時候你不用做事我都可以養你的,不是更好么?」聽著他的話,水兒吃著飯打趣的說道。

「才不要,我才不要讓女人養著,太沒志氣了。」小城一聽她的話,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

「呵呵,看不出來你還蠻有志氣的哦,行,就看你有這份志氣的份上,這個大的雞腿就給你。」摸著他的頭,水兒從菜碗里夾出一隻雞腿放倒了他的碗里,剛剛放下,水兒便覺得一陣噁心,捂著嘴慌忙跑了出去在一邊的樹下乾嘔著。

小城疑惑的看著跑出去的人,又看了看木錫,「木爺爺,水兒姐姐怎麼了啊?」

「沒事,估計是身體還沒有復原,你先吃,我出去看看。」木錫笑了笑,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沒事吧?」看著站在樹下捂住胸口人,木錫看著她皺著眉頭。

「木爺爺,我這是不是腦子上的傷還沒有好,有些副作用啊?」皺著眉頭,水兒撫摸著胸口順了口氣說道。

「唉,我也不知道這事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木錫嘆了口氣。

「沒事,木爺爺,您說。」有些不明白的看著這個將自己救回來的人,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其他的癥狀么?

「在你醒來的時候我給你把過脈了,證實你有喜了,雖然說只是一個月而已,不過我也是號的出來的。」木錫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形容這個女子的身世,又到底是誰要這樣對待她?現在她失憶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記得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呃,不是吧?那按照您的意思是,我要不就是未婚先孕?要是不就是已經嫁人了?」水兒一愣,摸著平坦的小腹有些無奈的說道。

「應該就是這樣的。」看著她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甚至連反應都算不上過激的樣子,木錫就覺得自己的擔心似乎有點多餘了。

「我還以為是我腦子出毛病了,就這事啊?」水兒一笑,釋懷的說道,「木爺爺,我知道您擔心我的,不過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老天爺讓我失憶了,又讓我意外的遇見您又活了下來,現在還給我一份這麼好的禮物,我就知足了的。」

聽了她的話,木錫又一愣,想他之前好歹也是魅影門的門主,見過不少的人,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性格如此豁達還是個女子的人,原本還擔心她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跟其他人一樣,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的坦然面對。

只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在身受那樣的重傷之後竟然沒有死掉?如果不是有著極強的生命力,她活不到現在,但是這有著極強的生命力就是她有著一種執念,又或者是有讓自己無法放心離開的事情,也只有因為這樣,才會經常有一些病人因為一種執念活著不肯離開。

而她,這樣的個性,又有什麼事情讓她放心不下的?

就在木錫疑惑的時候,水兒心裡卻莫名來的竄出一絲感傷,讓她不悅的皺了皺眉,隨即她甩了甩頭,將這絲感傷排出腦外走回了房間,繼續享受著那些自己做的菜肴,既然現在自己不是一個人了,那麼她就要好好的對帶自己。

整整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連少言幾乎是找遍了崖底大大小小甚至是石頭縫內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有關於白惜雲任何的消息,無奈的,連少言也只好打道回府,剛回到家,就遇見了跟自己一樣才回來的郭少飛跟戚少雲。

「大哥,二哥。」有些疲憊的跟面前的人打了打招呼,他走到屋內倒了三杯水,自己一杯,剩下的兩杯分別遞給了跟差不多疲憊的兩人。

「還是沒有消息么?」郭少飛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是啊,基本上那附近我都找遍了,沒有看見任何野獸的痕迹,可是就是沒有找到她。」連少言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三弟,你也別擔心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說不定她這次逢凶化吉。」走到他身邊戚少雲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謝謝你,二哥。」握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連少言點了點頭,「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我聽他們說你們這段時間都在清掃靈玉宮的人,有什麼進展么?」

「別提了,」說道這,戚少雲就火大,忙到現在都不知道這背後的人藏在什麼地方,倒是自己堂里的兄弟損失了不少。

「其實我們這邊早在半個月前,靈玉宮的人就再一次的消失不見了,還很徹底的消失不見了,不過正因為他們消失不見了,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說道這,郭少飛皺了皺眉頭。

「大哥,你想到誰了?」戚少雲聽了他話連忙問道。

「一個你們不認識的人,不過這人卻派人跟蹤過你派出去的人。」郭少飛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點了點頭。

「我們不認識的人?大哥,你見過了什麼人是我們不認識的啊?」連少言皺了皺眉。

「到時候在告訴你們,對了,三弟,你卻尋找惜雲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其他的人也在找學她的?」郭少飛舒展看眉頭看著面前的人。

「有。」連少言想起那天的五個人,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他們也跟我們一樣,只不過在他們身上有靈玉宮的令牌,所以我敢肯定,靈玉宮跟惜雲的事情或多或少有些關係的。」

「靈玉宮?惜雲?」郭少飛跟戚少雲猛的一驚,「惜雲又怎麼跟靈玉宮扯上關係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大哥,惜雲跟我一起跟蹤的是明若藍,假如說一切都成立的話,那麼明若藍就是靈玉宮的人,只有這樣整件事情才能形成一條完整的鏈子。」只有這樣反過來推理,才能說明整件事情的合理性。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那我這邊的事情也說的過去了,走,現在就去找易天。」郭少飛聽了他的話,眼睛一亮,帶著兩人直奔冷府。」

冷府

冷萬三滿臉怒色的看著斜躺在椅子上渾身酒氣的冷易天,不由的猛拍了一下桌子,於秋蓮連忙拉著他坐了下來。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以前你再怎麼樣我都由著你,寵著你,你倒好,什麼不學,學醉酒。你是不是想誠心氣死我這個老頭子?」怎麼會在這樣?自己這才走沒有兩個月的時間,他這個兒子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

「天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你跟娘說,你這樣子娘很心疼的。」走到他身邊,於秋蓮看著他的樣子,心裡異常的難受。

可是冷易天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仍然自顧的喝著手裡的酒。

「他不說,我說。」不顧眾人的攔阻,明若藍沖了進來走到大廳內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人。

「老爺,夫人,我們攔不住藍小姐。所以....」一邊的下人哆嗉著說道,自打在這做事起,就沒有見過老爺那麼生氣的,這時候又有人闖進來,這萬一老爺要是怪罪下他們哪擔當的起啊?

「沒事,你們誰都下去吧!「看著這個闖進自己屋子裡的人,於秋蓮本能的打發走了除阿三以為的所有下人。

「明姑娘,怎麼說這也是我們家的府宅,你這樣的闖進來有失禮數。」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於秋蓮皺了皺眉頭,當年就是因為這個女子,老爺才會氣暈的,怎麼這會她又來了?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冷萬三氣憤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恨不得立刻將她轟出去一般。

「如果你們不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就趕我出去好了,反正又不是我們家的少奶奶出事了。」明若藍冷笑一聲看著一邊因為自己這句話而愣了愣的冷易天。

「一定要我那麼討厭你么?」放下酒埕,冷易天眼裡閃出一絲寒光,一絲比連少言還要恐怖的寒光,冷冷的看著明若藍。

「天兒,她說少奶奶出事了,是說的惜雲嗎?惜雲在哪?」於秋蓮聽完她的話,連忙拉著冷易天的衣袖問道。

「娘。」冷易天拍了拍她的手背,站起身來走到明若藍面前,「我說過讓你走,是我想安靜的想一些事情,並不是真的要你離開我,可是現在....」心裡似乎還有一些心痛,不過他確實明白這是自己對明若藍這樣的做法心痛。

「我知道,打從你娶了那女人之後,你就變了。」明若藍苦笑的看著面前的人,隨即看著冷萬三夫婦,「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於你們,是你們害死惜雲的,如果不是你們阻止我跟易天在一起,如果......」

「夠了,」聽著她的話,冷易天明顯的感覺到了身後父親的震驚,他不由的打斷了她的話。

「從今天開始,你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不想看見你。」為什麼?為什麼她可以為了自己那麼自私?她就真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么?拿出懷裡的戒指,他舉在她眼前,「知道嗎?這是惜雲留下的,我是告訴過來,我是根據這個來判斷出事的是惜雲,但是我沒有告訴過你,惜雲在出事的時候都告訴我了什麼,對吧?」

明若藍一愣?惜雲出事時候說的話?她跳下懸崖的時候她是在她身邊的,當時冷易天並不在的,她不可能告訴他任何事情的。

「戒子上,有你的名字。」苦笑一聲,冷易天將那個歪歪斜斜寫了『明若』而『藍』字確實用蘭花的蘭來代替的幾個字湊到了她的眼前,「我真的很希望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為惜雲是那麼的善良,為了我能見你,她幫我瞞著父母,為了我們能在一起,她甚至求我父親的成全,她那麼的善良,為了我連命都不要,我對她的除了是感激,更多的是佩服她,而你。」轉過身去看著一旁低聲哭泣的母親跟滿臉自責的父親,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而你,我一直以來最愛的女人,卻是如此的狠心,你怎麼狠心下的了手?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半點功夫都會,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早在發現那枚戒子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三個字,可是他不願意承認,所以他麻醉著,逃避著,可是今天她卻如此,他已經失去了一個自己沒有保護好的人,怎麼能再因為這個女人而失去父母?

「你不能僅僅憑著這幾個字就說是我害死了惜雲的。」明若藍看著他大聲的說道,這樣也是在掩飾她心裡的不安,原來,原來那個女人跳下懸崖的時候竟留下了這麼多的線索,而面前的人,也會如此的聰明?

「不管是不是你,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的情分了,不過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證據,那麼你對惜雲做的事情,我讓你加倍的償還。」將戒指用力的丟向一邊,那枚戒指隨即粉碎,冷易天那走到了父母的面前,「阿三,送客。」

「是,少爺。」在一邊聽著冷易天的話,阿三早已經火冒三丈,真的是這個女人?這時候聽到少爺說的話,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了,拉著她的胳膊一用力,硬是將她扯著幾乎是『丟』出了門外。

「爹,娘,對不起,是我的錯,惜雲....」跪在自己父母面前,冷易天低著頭說道。

冷萬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原來惜雲真的去查明若藍了,可是為什麼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如果,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告訴她那些事情,那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於秋蓮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了,對於白惜雲,就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可是現在...

「少爺,少言他們來了,在您的房間等著您,」阿三走到他身後說道。

冷易天聽了他話,站了起來,眼裡閃過一絲堅決,看著面前的人,「爹,娘,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次,我一定要把惜雲找回來。」說完這句他頭也不會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拍著於秋蓮的後背,看著走出去的人,冷萬三不禁有些愣了,剛剛,剛剛他他是錯覺么?他怎麼覺得這個兒子似乎便的有些不一樣了?或者說似乎便的讓他不認識了一般,特別是他最後的那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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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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