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他這麼說，萬靈心裡舒服點，又覺得不好意思，「你、你娶我，除了皇上的意思，是不是就因為陰差陽錯幫了你？」

「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萬靈臉有點紅，羞於主動問他原因，可想到可能以後都沒有這樣好的機會，問不出來理由，又鼓起勇氣，畢竟魏懷誠自制力太強，喝醉酒的機會太少。

這些日子相處以來已經很熟悉男人的性子，要是他不答應娶，就算是皇帝強迫也不行，那他到底為什麼答應，只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嗎？

深吸一口氣，她開口，「你到底為什麼答應娶我，告訴我吧。」

魏懷誠像是陷入回憶，唇角微揚，「其實，我還見過你一面，宮裡宴飲，你跟著你爺爺去了，我也在，當時你嫌無聊四處走動，我和你走了一個對面，你喝了酒，我扶了你一下，可惜我認出了你，你沒認出我，還說了一句多謝。」

他突然搖頭，笑起來，「不對，我也不知為何娶你，不知道。」

魏懷誠是真的不知道，那只是偶爾一面，不過一句多謝就各自分開，對自己答應娶她這件事應該沒什麼關係，應該……沒有吧。

答應娶她，大概是因為她是除了娘親以外最特殊的那個，毀了他也成就了他，看得多了想的深了，就像是刻在骨髓里，從執念變成了複雜的情感，閉上眼腦海里都是她的一顰一笑。

他想到了決定讓官媒去萬家提親的前一夜，那一晚，他坐在院子里沉思，腦海里突然就想到萬靈說出那句多謝的樣子，想到她說出那句詆毀，想到這些年一路走來，想到萬靈以後的結局，那樣高高在上的女子，順遂了十幾年，以後大概會遇到很多不順遂不開心的事情。想到她以後會被人欺負，心裡疼了一下，突然想保護她一生一世。

魏懷誠沒有把所有的心思告訴她，萬靈也沒有追問。

她想，自己不必去想這個男人為什麼娶了他，那必然不是仇恨。

笑著站起身，她握著男人的手，「人都快散了，我們回家吧。」

「好。」

【第九章】

夜裡，萬靈毫無顧忌地側坐在男人身上，主動尋著他的唇親吻。

房間外面有魏寧和巧娘說話的聲音，若隱若現讓人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可她並不在意這些，執著地窩在男人身上索吻。

魏懷誠也沒反抗，隨她胡來。

金蟾香爐里燃著香，淡淡香味伴著殘煙緩緩上升，明明是讓人冷靜心神的，此刻卻像是惟情葯。

萬靈笑得很得意，兩個人都能感覺到對方心跳得迅速，也知道對彼此的感覺有了變化，儘管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並非馬上能變為喜歡，可有了今日上街的意外，又增添了許多了解，更是把那種一直隱藏的莫名情愫變了樣。

她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喜歡魏懷誠了……不對，應該是比喜歡還要多一點。

狡黠地咬住他唇，好一會兒才放開，「你不是要看書嗎，怎麼不繼續了。」

從街上回來她心情就很好，總是想貼在男人身上，借著那點酒意成全了今夜的風流，可眼前人像是一點不解風情，竟然說要看書。

現在他被自己捉弄的渾身發熱，看他怎麼看下去。

把手指沿著衣襟一角探進去，隔著褻衣遊走，她吃吃地笑，「怎麼不說話也不看書了，繼續呀。」

魏懷誠眸光深遠，盯著她，呼吸略微急促，「你這樣我怎麼看的下去。」

「我做我的，你看你的，誰讓你說要看書，你要是敢不看，我就咬你。」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說假話，她半真半假湊到男人鬢邊，吮住他的耳垂，輕輕地舔舐，逗得男人身體微動才滿意。

魏懷誠身體僵硬，被她撩撥得神思混亂，閉上眼靜了靜心才平靜。

不甘心看他這樣，萬靈使出了渾身解數引誘，指尖沿著胸前畫圈，像是要觸摸他的心跳，可男人瞧著不動于山的模樣，壓根不為所動，這讓她惱火，急迫地噙住他的唇，一點點緩慢地吮吸，交換津液。

就這樣足足折騰到累了，也沒讓魏懷誠主動起來，萬靈從他腿上起來，伸手就去解自己衣裳，先是把外衣脫了一半，又扯開肚兜帶子。隨著她的舉動，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與男人的肌膚成了對比，一黑一白，顯得格外催情。

手裡翻書的動作突然一頓，魏懷誠終於抬頭，目光盯著她。

總算看到他的反應，萬靈嫣然一笑，扭著腰把衣裳往下襖，極其緩慢，就那麼若有似無地撩撥男人的心。

魏懷誠握著書本的手抓緊起來，深達的眸子盯著她不捨得移開，看她衣裳褪到一半就停住，又開始擺弄頭髮，等到有一點凌亂的頭髮披散在身上的時候，眼前的小女人透出從未有過的風情，有點青澀，還有點風情，比書中所寫的狐媚精還要誘人。

他唇角微揚，「你是故意的。」

「這會兒才看出來嗎，我都故意半天了。」萬靈盈盈一笑，滿臉得意，探著身子去抓男人手裡的書，讓胸前春光若隱若現地曝露在男人面前，看他只是靜靜瞧著不動手，乾脆握住男人的手，引著他觸碰自己的身體。

魏懷誠突然一笑，在她失神的片刻，已經伸手把她拉到懷裡，照舊跨坐在自己身上就要去親她，卻被躲開了。

「慢點呀。」萬靈笑著推搡他，「不是要做正人君子坐懷不亂嘛，這會兒怎麼不看書了。」

男人不說話，鍥而不捨地追過去，有點強硬地封住了香唇，撬開牙齒，將難耐地情慾渡給他。

「嗯……」萬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滿地捶打男人的肩背，想讓他別這樣放肆，可捶打了幾下也只是讓自己手疼，對魏懷誠並沒有半點影響。

「唔……」她嬌聲嬌氣地抱怨，一點不覺得是自己引誘的緣故，只許自己亂來，不許男人欺負她。

魏懷誠眼底里透著笑意，被她逗得忍俊不禁，給她鬆口氣的機會，又糾纏在一起，勾著她的舌尖攪動，聽著近在咫尺的怦怦心跳聲，有些嘗不夠她的甜美，每次被她掙開了又拉到懷裡，肆意地品嘗。

萬靈小臉憋得通紅，嚶嚀著在他肩上輕槌。

意猶未盡地摟緊了她，魏懷誠總算給她舒口氣的機會，細細端詳被自己弄得神魂顛倒的嬌妻，看她面頰緋紅，眸子里水光流轉，一邊大口喘氣邊瞪著自己，說不出的嬌羞。

他微微一笑，指尖在她臉頰遊走，「剛才還主動招惹我，怎麼不繼續了，不敢了？」

「誰說我不敢。」萬靈瞪他，說著就去脫他袍子，看男人眸光閃動，手裡的動作還是不停，直接把他袍子脫了。

魏懷誠剛想動，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漸行漸近，人未至魏寧的粗嗓門已經響起來，「大人。」

房裡兩人都吃了一驚，萬靈更是差點摔了，趕緊抓住魏懷誠。

沒聽到房間里的回應，魏寧不死心，心思太粗也想不到什麼，楞是想推開門，「大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巧娘喊住他，拉拉扯扯地在外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