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巫離可做不來羞澀這種矯情的事,男人是什麼德行,她太清楚了,索性與他攤牌。

「向來不近女色的丞相大公子,喜歡的肯定是守身如玉的姑娘,相信是不會瞧上我這種壞女人的,是吧?」她笑得像只狐狸精,擺明了自己絕非良家婦女。

當初他把巫嵐納進府里,就放著不理,看得出這男人也不是個容易被美色迷住的人,她雖然這麼想,但這一回卻料錯了,她不是良家婦女,而寒倚天也不是君子。

原本摸著小腹的大掌往上游移,罩上她的胸脯,開始緩慢地揉捏著,一雙灼眸如獵人鎖住獵物時般精亮。

巫離眯起一雙桃花媚眸。不可否認的,當他的大掌包住她的渾圓時,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過,她不會像一般女人那樣羞得不知所措,反倒對他繼續冷嘲熱諷。

「原來大公子也不是那麼正人君子,想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的應該是你吧?我可沒忘記那一夜你對我所做的事。既然你起了頭,這後面的殘局,你也該負責收拾不是?」話落的同時,他也將她的身子放倒在床榻上,而他則在她面前開始寬衣解帶。

巫離瞪大眼,看著他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衫和褲子褪下,直到全身一絲不掛,赤裸裸地立在她面前。

他的胸膛結實,臂膀有力,身上有幾處刀疤,卻一點也不減損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一股剽悍之氣。

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他的下半身,已然高高挺立,好似一把極需出鞘的利刃,在昭告著蓄勢待發的爆發力。

巫離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他眼中的獵芒亮得驚人,全身散發著迫人的侵掠氣息,她都能聞得出他身上的陽剛味,那是會讓女人瘋狂的味道。

寒倚天與她赤裸相對,再無遮掩,他緩緩撳近她,即使到了這地步,這女人依然冷靜地盯著他,而他再也無法忽視她與眾不同的性子又難馴不羈的美艷,她的確很吸引他。

他緩緩壓了下來,薄唇在碰觸到她的小嘴時,她還在睜眼瞧他,這時的她,簡直魅惑得讓人想犯罪。

他狠狠吻住她,火舌攻入,只想徹底征服身下的人兒……

【第十一章】

大公子從昨日進了嵐姨娘的屋子裡,把蕭大夫等人趕出去后,就沒再出來過,直接在屋裡過夜,今日一早,還吩咐婢女滿穗把膳食送進屋內。

寒五和寒六一臉神情複雜。寒六不明白大公子在想什麼,寒五則是若有所思,偶爾還嘆口氣,唯獨蕭大夫樂呵呵的喝著下人送上的水酒,嘴裡還不停的嘖嘖念著。

「奇迹呀奇迹,本以為鐵樹不開花,原來是要遇上有緣人,這花兒才會開,老夫怎麼沒想到呢!純陽之火得用純陰之水來滅,才能達到陰陽調和,妙哉呀炒哉,老夫趕得巧,剛好趕上喝這杯喜酒!」

寒六聽得眼角抽動,忍不住道:「這哪是喜酒,那可是個狐狸精,一身的狐騷味,專勾男人。」說著還暗中指了指一旁的寒五,示意蕭大夫去看。

蕭大夫頓住,繼而一臉恍悟。「原來大公子好這口,老夫怎麼沒想到呀?這平常女子哪能對付得了大公子的純陽之火,就是得找那天生媚骨的處子才行。」

寒五和寒六聽了俱是吃驚,一齊看向蕭大夫。

「她是處子?」

兩人同時問出口,也同時頓住,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寒六是真的驚訝,寒五則是心疼。

寒五尷尬地咳了一聲,寒六則繼續追問。

「這怎麼可能?蕭大夫,您搞錯了吧?」

蕭大夫切了一聲。「老夫剛才不是說了,純陽之火得用純陰之水來滅,那女人若不是處子,如何能以純陰之身與大公子體內的純陽之火對抗?所以昨夜可是人家姑娘的洞房花燭夜呢!」

寒五和寒六聽了咋舌,蕭大夫卻是呵呵笑。「所以說,老夫喝的這杯說是喜酒也不為過哪!」

這時滿穗匆匆來尋蕭大夫,見到他們,上前福了福身。

「蕭大夫,大公子要奴婢過來傳話,女子第一次房事後該吃什麼補身?請您開張膳食方子,我好讓廚房的人去做。」

聽到第一次房事後,寒五和寒六又怔住了,沒想到蕭大夫說的一點也沒錯,還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大夫卻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撫著鬍子笑道:「這容易,老夫這就寫方子。」

他讓人拿來文房四寶,提筆迅寫下三餐的膳食清單,寫的時候還停下來問滿穗屋裡的狀況。

「這葯膳的幾副食材用量,還得視個人狀況而定,我問你,大公子和那姑娘昨日房事可勤?」

滿穗一臉的為難。「這……我也不知。蕭大夫您忘了,奴婢也跟你們一樣被大公子趕出來呀。」

蕭大夫點頭。「說得是。這麼問好了,大公子喚你進去時,你可看見那姑娘了?」

滿穗立刻點頭。「看見了。」

「她是醒著,還是睡著?」

這事滿穗就清楚了,回答道:「是睡著的,而且睡得可沉了,我去換床被、枕頭時,她都沒醒過來呢!」

說到這個,滿穗想起當時看見那姑娘時還心驚了一把,她給姑娘洗身子時,那身上都是滿滿的青紫。

她曾經服侍過其他婦人,知道那是女人云雨過後所留下的歡愛痕迹,越是受寵的女子,身上的歡愛痕迹就越多,但是像那姑娘身上那麼多的,她還是第一次瞧見。

她都不禁要為那姑娘捏一把冷汗了,大公子對那姑娘下手可真沒節制……

蕭大夫點點頭。「看來是房事過度了,這得多補一補才是。」

他把膳食清單寫好交給滿穗,滿穗領了單子,又急急福了福身,轉身匆匆去廚房。

蕭大夫回頭,一臉賊笑地對寒五、寒六道:「瞧,老夫說得沒錯吧,大公子這回是鐵樹開花了,而且是十年不開花,一開花就是十年哪,哈哈哈!」

寒五和寒六聽得臉皮都抽了,心想蕭大夫您會不會笑得太得意了?活像青樓的龜公。

內屋裡,寒倚天正坐在床榻上,盯著依然昏睡中的女人。

從昨日到今早,他的確是要得狠了,連他自己也很意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飢不擇食。

大掌輕輕撫著她的肌膚,從頸子開始往下游移,青紫布滿她的全身,在窗欞投射進來的晨光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每一處痕迹都在提醒著他,從昨日到清晨,他是如何蹂躪她的。

他向來自製,沒想到一日嘗了她的滋味,便像打了雞血似的停不下來,捨不得停,也不想停。望著自己留在她身上的歡愛痕迹,連他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但是他心情很好。

她一頭青絲披散在床上,身上每一處都沾染了他的烙印,即使在昏睡中也依然散發著誘人的媚意,美得驚人。

寒倚天撩起她一綹髮絲。這頭髮與他當初在船上拾到的髮絲是一樣的,出自同一人,他擅長抽絲剝繭,知道當時在船上的是她,且對妹妹並無惡意,對他也無害意。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她為何不解釋?

任寒倚天想破了頭,也想不通這女人心中的想法,也看不透她到底要什麼?滿穗悄悄進屋,在簾外低聲求見,得了允許,這才輕手輕腳地掀簾而入。進來時,她連頭都不敢抬,始終低著頭,連說話都盡量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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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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