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夜鷺之始（二0

有個傳說是，死神來臨之前，會有夜鷺在將死之人身邊徘徊。傳說還有另一種說法，來臨的並不是什麼死神，而是惡魔。

但不管哪一種說法，都必定有將死之人，以及夜鷺。

這是一種不詳之鳥，名字嘛，只是個代稱，也有另一種無害的鳥類叫這個名字，但我們說的並不是這種無害的小傢伙。

我們要說的夜鷺，又被稱為夜鳥，不少地方中含義為『又臟又臭』，傳說是死神或者惡魔的僕從。夜鷺的形象極像貓頭鷹，生物鐘以及生物習慣也是相差無幾，不過貓頭鷹好歹也歸屬於有益一類的鳥類，夜鷺則完完全全屬於邪惡陣營。

夜鷺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很遠地方處將要橫死的生物，不論是它們的主子想要獵殺的對象抑或是其它生物想要動手，反正只要該生物的命運本不該如此而死亡又將會突然降臨，夜鷺便會如約而至。

能不能改寫命運？可以啊，只要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或者受到世界的眷顧，命運也不是不能改寫。不過誰知道改寫命運需要多少實力，誰又知道世界到底會不會眷顧自己。

沒熬過，那是命運；而熬過了，那就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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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千上萬頭夜鷺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即便再如何輕鬆寫意的人都沒辦法開心起來，這代表着什麼，代表着將會有成千上萬人或者生物離奇死去！

萬物皆有其命運，生於何時死於何時皆有定允。而無端死去的生物，則是一種不在世界意識發展規律之外的狀況，這種狀況，絕大多數情況，都是由外界生物造成的，因為外界生物的命運並不在此方世界意識的監督之下。

傭兵看到這麼多頭夜鷺徘徊在城市上方，心裏有些恐懼，夜鷺外形像貓頭鷹，但並不表示它們有貓頭鷹那麼溫和。作為惡魔或者死神的僕從，夜鷺絕對是一種攻擊性極強的生物，之所以現在沒動手，那是因為這裏有着即將橫死之人，它們在等待着自己的主子的到來。

「這些奇怪的鳥類也是這個世界的本土生物？」淺井長政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鳥類，如果只有一頭的話他也不會如此詢問，但現在頭頂上攏聚著一大片把天空都遮得幾乎看不到陽光這麼大的數量，淺井長政只能是懷疑了。

傭兵沒有回話，只是臉色凝重地點點頭，夜鷺絕對是這個世界的本土生物，但它們更多出現的地方可不是塞爾斯，而是處於塞爾斯西北邊的提亞斯。那些有關於夜鷺的傳說也都是從提亞斯流傳過來的，而塞爾斯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才真正見過夜鷺。

「事情很奇怪。」不用傭兵說也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這麼一大群鳥聚集在一起肯定會有事情發生，「夜鷺的主要生物地區並不是在塞爾斯，而這裏距離提亞斯真的很遠，就算遷徙也沒有理由這麼大的族群遷徙過來。」

「傭兵先生，可能這些夜鷺並不是你認知中的夜鷺。」馬格里安倒是看出來了什麼，一旁的佐安還在抬頭觀望着夜鷺們，馬格里安沒有多少表情，夜鷺雖然兇猛，但也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這個世界的覺醒者隨便一位都能解決一堆夜鷺，就更不用他們四人了。

「佐安小哥應該也看出來了，這些夜鷺身上帶有的氣息並不全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很有可能，我們的目標就在附近操控著這些夜鷺也不一定。」

「氣息太雜，確定不了目標的位置。」佐安搖搖頭，「很有可能目標根本不在這裏。」

其實佐安有能力將天空中的這些夜鷺全都擊殺掉，只是消耗的體力會比較大而已，佐安的視規之眼在控制這方面那是所有的世界規則中最為強悍的一種，達到佐安這種程度，限制住這裏所有的夜鷺不在話下。

但佐安有必要這麼做？

沒有，至少現在沒有這個必要。在還沒有確定下來這次目標的真正位置之前，佐安不會使用這麼大範圍的控制能力，以免將目標給嚇跑。

「那，我們該怎麼做。」傭兵也是有點着急，「雖然這些夜鷺有可能是外來者所控制的，但夜鷺終究是夜鷺，它們的攻擊性確實很強烈，城裏那些普通人根本躲不過它們的攻擊。」

傭兵才是一行四人最關心城裏人死活的一位，沒辦法，誰叫四人中只有傭兵一位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另外三人可不會太在意這個世界的人的死活，反正對於三人來說，這個世界的人的生命，也只是一堆數字。

「大範圍的攻擊會引起目標的注意，不過小範圍的抵抗，目標甚至還很有可能主動竄出來。」馬格里安明白傭兵的焦慮，不過明白歸明白，馬格里安還是非常淡定，因為對於他來說這真的沒有多大所謂。

「那麼？我們進去城裏面幫助那些普通人？」傭兵一時間只能想到這一點。

「在佐安小哥不出手的情況下，就你和淺井小哥能夠同時對付多少頭夜鷺啊？」馬格里安搖搖頭，他所想的跟傭兵不大一樣，「你好好看看天空中那些夜鷺的分佈，這夜鷺之中也是有着頭領存在的，把其中的頭領去掉，夜鷺的攻勢就會慢下來了，到時候結合城裏的覺醒者們，這樣就能把傷亡降到最低而且目標還不會發現我們設下的局。」

傭兵眉頭緊皺，如果目的是為了引誘目標出來的話，這樣確實是個很好的計劃，但這樣做的話，儘管傷亡會降低，卻肯定要死不少人。

這並不是傭兵想要的結果，他甚至想一個人都沒死就直接把頭頂的所有夜鷺都解決掉。傭兵望向佐安，雖然這會影響到他們對付這一次的目標的計劃，但傭兵還是希望佐安能夠暫時拋下任務，把城裏所有人的性命都給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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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傭兵的眼神，以及佐安的眼神。馬格里安只能嘆口氣，對於人心，他是看得比較徹底了，佐安小哥雖然看起來很冷酷，但作為一名另一方世界的人類守護者，佐安又怎麼會是鐵石心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