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陳月謠，最終證明
「因為你原本就不是主角，本應該站在星空下與我對決之人，是他！」銀髮神王指著無殤，淡淡道。
諸仙王變色，他們當時聯手用仙王本源封印了他，當初從九層妖塔內跑出去一團氣息，這是他們知道的。
這團氣息化作山鬼，他們也知道。
山鬼奪走了陳長生的本源，這他們還是知道。
只是他們不知道，如今的陳長生就是山鬼，而真正的主角，成了無殤。
「你才是鬼！」
銀髮神王淡淡的說道，讓所有人的心臟都狠狠一抽。
「你奪走了他的仙骨，他的先民血脈，你成了陳長生，取代了他的一切！」
銀髮神王道「說起來，這一切本不屬於你，你才是鬼，而幫助你得到這一切的就是我！」
陳長生身形搖動，一時間竟然慌了心神。
如果銀髮神王所說為真，一切的一切都不屬於他，都是他偷來的，他從來不是所謂故事的主角。
難怪陳月嬋要殺他，因為他不是陳長生，他是假的。
那少司命呢？小丫頭呢？
陳長生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這感情也是假的？
這麼說來，或許本他該是一團黑氣，一個鬼影，只能角落裏觀望着。
本該寂靜無聲是個小人物，或者本該被無殤強勢擊殺。
再或者，他本該一直封鎖於九層妖塔內，永世不見天日。
「爺爺，有些事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我就是陳長生，不是風無忌那種邪祟轉生之物。」
這是陳長生曾經說過的話，現在聽來是何等的諷刺。
「啊！」
陳長生道心亂了，吐出一大口逆血來。
仙王道心失守，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卻發生了。
「啊！」
滔天氣息暴走，陳長生臉色猙獰，低吼道「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長生！」
「仙王！」
「師尊！」
「陳公子！」
……
所有人大吼。
陳長生四周的戰意之光閃爍，裏面的戰意也在發聲。
陳長生長發披散，眨眼間就要跌落仙王境界。
但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出現。
「笨蛋，這麼幾句話，你就崩潰了？」
這道聲音是那麼動聽，如冬日的暖陽，有責怪，有心疼。
「月……月謠。」
陳長生看到一個女子出現在他面前。
陳月謠看着他，輕輕道「你以為我沒察覺到嗎？」
「你……」陳長生心頭一顫。
「我始終記得你當初對我說過的，我就是陳月謠。」
陳月謠道「我在陳村等的人不是無殤，是你！」
「我是與你相遇的，才會落在陳村，不是無殤。」
「在人間，守護村子的是你，對抗諸聖地的還是你，無殤呢？」
「他心的本就是冷的，再強的血脈也無用。」
「這一切不是假的，我站在你身旁就是最好的證明！」陳月謠輕輕道。
陳長生看着陳月謠，這一刻他明白了，當初把先民血脈打入他體內的人，就是陳月謠。
「謝謝你，月謠。」陳長生說道。
陳月謠搖頭道「你該謝謝你自己，命運還真是奇妙。」
陳長生目光漸漸變得堅定，看向銀髮神王道「我已經聽夠了你的廢話！」
「是嗎？」
銀髮神王微笑着道「那麼你是要殺我嗎？」
「當然！」
陳長生道「結束這一切。」
銀髮神王微笑道「那就來吧，我們邊打邊談。」
「好膽！」
三尊仙王同時驚怒。
同時轟殺此人，秦皇打出無數道兵烙印，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如洪流般衝出。
女帝手掌混沌三千界，直接鎮壓下來，混沌法則淹沒一切。
陳長生打出一股毀滅長虹，直指銀髮神王。
銀髮神王微笑抬手，一股天命神光浮現，對抗這三股力量。
「轟。」
氣息炸裂，銀髮神王穿過神光，一步臨近陳長生，將他身軀打得爆碎。
接着，秦皇和女帝全都遭劫，橫飛而歸。
他們都不在巔峰，根本抗衡不了此人。
三人瞳孔收縮，此人太強大了，幾乎破入另一個領域。
「你們都不在巔峰，說起來甚是無趣。」銀髮神王微笑道。
秦皇冷漠道「縱然不在巔峰，殺你足夠了。」
他手掌仙劍，劍光奪目，要再戰。
女帝向前邁步，混沌氣息翻湧。
陳長生雙瞳光芒逼人，向前逼近。
「長生。」
這時候，重瞳仙王開口了。
「師尊？」
陳長生回頭問道。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重瞳仙王開口，神魂化為一抹光芒，融入他身體。
接着，一道道仙王神魂融入他體內。
陳長生一掃衰敗之意，恢復巔峰狀態。
沒有太多的話，陳長生沖了上去，但立刻被打得橫飛。
縱然是仙王巔峰，依舊不可抵擋。
銀髮神王伸手，女帝和秦皇亦倒退，秦皇的身軀漸漸暗淡，他的時間到了。
「長生，想不到你只有這種程度，真的很讓我失望。」銀髮神王微笑道。
陳長生咬牙，餘光一掃女帝和秦皇，他們已經油盡燈枯。
「我原本以為會更有趣一點。」
銀髮神王伸手道「來，隨我一起，去法則的盡頭！」
他的聲音很溫和，充滿了誘惑。
陳月謠躲在遙遠處，靜靜看着，這是很大的誘惑，尤其是在當下。
陳長生冷笑道「你以為我必敗無疑？」
「難道不是嗎？」銀髮神王笑容不減。
陳長生不語，雙瞳卻突然綻放光芒。
「這一擊就是全部了，我的法！」
陳長生低喝，右瞳突然變得光芒萬丈。
剎那間，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傳遍諸天。
銀髮神王都變色，流露凝重道「有意思。」
這股氣息傳遞，整個星空都在顫抖，陳長生四周的空間開始湮滅，承受不住這股力量。
下一個剎那，極致的璀璨從他右瞳中爆發。
無聲的，寂靜的，星空在湮滅，徹底消散。
銀髮神王四周跳動着一縷縷氣息，極致燦爛，難以形容的奪目。
「啊！」
光芒中，痛苦的低吼傳出，強大如銀髮神王都承受不住。
陳長生右瞳暗淡下來，徹底失去了光。
他抬起頭，臉上掛着一道血痕，神情冷漠的開口。
「我目所及之處，皆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