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無服之殤，兩個人

一身仙骨，萬古無雙的體質，比起混沌仙體更加可怕。

這一個時代，沒有混沌仙體，但無殤已經超越一切仙體。

「陳長生！！！」

這一刻，無殤徹底爆發，他第一次喊出這個名字，飽含了憤怒，屈辱，還有恨意。

陳長生能感受到那股恨意，並非莫名，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聯繫。

「殺！」

陳長生低吼一聲，沐浴仙道之力，衝殺過去。

無殤身上流露天命的氣息，可怕無比，迎了上來。

陳長生瞳力炸裂，快要逼近他的最強手段。

無殤拳頭縈繞一股天命氣機，超越一切。

「噗！」

這是最強的一擊，兩人皆後退。

陳長生胸膛炸裂，血肉橫飛，那股力量摧毀他的生機，仙王體魄也難以抗衡。

他的瞳光也照破了一切，擊碎了無殤的面具，露出他的真容。

這一刻的星空，像是一塊鏡子，映照着兩人。

一個白髮，一個黑髮，眉宇面容皆一樣。

兩個陳長生！

或者說，兩個無殤！

「什麼！？」陳長生驚駭，無殤竟然和他一樣，只有神情不同，無殤的臉上只有冷漠。

「你看到了？」

無殤笑了起來，帶着恨意。

「你是山鬼！」

陳長生低喝，身為仙王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情況。

曾經，他被山鬼剝奪了四年，成就仙王，他才發現，自己體質有缺陷。

眉心仙骨之所以後來才覺醒，也因為那時候，本源流逝太多。

而此刻，毫無疑問，無殤就是那個鬼！

這一身仙骨，應該是他的。

「山鬼？」

無殤臉上露出笑容，凄涼而悲傷。

陳長生道「你竟然沒有死。」

無殤笑道「我應該死嗎？」

頓了頓，他又道「無論如何，成就長生的人是我，把握天命的是我，今日我就要奪回我的名字。」

「你瘋了，區區山鬼，我不會敗！」

陳長生冷漠，兩人再度交手，星空顫抖，蒼穹崩滅。

先民九封，重瞳神術全都施展，這場戰鬥，兩人都不允許失敗。

無殤仙骨顫抖，化為無上法，可謂世間最強的力量。

他差一塊眉心骨，否則陳長生已經敗了。

「轟轟轟！」

連綿不覺得碰撞聲響徹天界，那種波動掃過之處，什麼都不能阻擋。

兩人皆物我兩忘，戰到瘋狂，仙王血液在飛濺。

「翁嗡嗡。」

仙域內，墳墓的戰魂在復甦，不滅的戰意如火般燃燒。

他們感受到了陳長生的危機，要與他並肩一戰。

「唰……」

剎那間，無數戰意衝起，像是星河般，落在陳長生四周。

「你們……」

陳長生身軀破碎，四周被戰魂圍住。

「長生，這種風頭都不帶我們，太不夠意思了。」青楓嬉笑着，宛如初見。

九頭蛇抬頭，認真道「無論結局如何，我都追隨大人。」

小吉也出現，一句「師尊」，包含了太多。

夜幕沖他笑着「我還沒殺過神王。」

「陳公子。」紫府聖女偏頭微笑。

王勝也在其中，冷哼道「我倆還有一場決鬥，你別死了。」

還有李乘風，對他輕輕道「這一次，我不算了，與你並肩一戰！」

……

太多人了，戰意如絲線，圍繞陳長生四周，讓他恍惚間想起了蓬萊島時，那纏住他全身的因果線。

看着這一幕，無殤眼角忽然流出淚來，神情是那樣的寂寞。

陳月嬋立在星空一角，眼裏也有了淚水。

陳月嬋神情悲涼，無殤這個名字藏着太多秘密。

無服之殤，他早已死了，死在遙遠的曾經。

真正意義的死亡，從眾人的記憶里死去，無人知曉，無人祭奠，無人回憶。

「陳長生！！」

無殤大吼著，像是在發泄什麼，神力剎那間崩泄，不顧一切的衝殺而來。

他從未如此瘋狂，或許這才是他的內心。

陳長生身上戰意之火燃燒，迎了上去。

陳長生眉心發光，這一刻他彷彿從過去跨越而至。

「噗！」

一拳，陳長生擊碎無殤的頭顱，讓他橫飛出去。

他自己也被貫穿，氣息跌落。

「受死！」

但陳長生未退，他背負着太多人的戰意，怎麼可能退。

又是一拳，拳光如天河，貫穿虛空，要徹底鎮壓無殤。

「噗。」

然而就在此刻，拳光湮滅，被一股力量截斷。

神王八禁！

陳月嬋出手了，擋住了這一擊。

「你若要戰，那便與我繼續，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陳月嬋說道。

陳長生看着她，眼神凌厲，當初若不是她，若不是她……

殺意瞬間洶湧，陳長生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冷漠道「不會有第二次了。」

他拖着傷體，離開此地。

這一刻的星空，神王橫屍，仙王喋血。

一朵青蓮飄散在星空中，上面還有神王血。

女帝站在星空，白衣染血，她斬殺了神王。

但也快跌落仙王境界，本源流逝太多了。

她遙遙看着，那個方向，曾經有一座山，山上有雲海。

仙凰哀鳴，化為一道火光，裹住一尊神王，跌落無盡星空。

這一次，她不能涅槃了。

還剩下秦皇，女帝，陳長生三位仙王。

秦皇目露光芒，輕輕道「洛陽，朕替你報仇了。」

神王還剩下兩尊，太古光陰神王和太古虛無神王，但也幾乎殘慘。

整個大宇宙殘破不堪，無數人在看着。

蟄伏的真仙沉默，此戰後，時代註定屬於他們。

「快結束吧。」

陳長生輕輕說道，拖着傷體向前，要鎮殺最後兩人。

神木氣息釋放，兩人立刻感覺身子被無形力量禁錮。

諸天都緊張起來，看着陳長生，他的身軀有種魔力，每一步都踩在所有的心頭。

他們的心臟隨之跳動，收緊。

「結束了。」

陳長生疲憊的抬起手掌。

但此刻，無殤突然抬起眸子，說道「不，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界海內，東皇鍾突然浮現，混沌氣籠罩，一擊就撞在陳長生胸膛，讓他身子崩碎。

「東皇鍾！！」

秦皇驚怒無比。

他和女帝同時出手，今天就要打碎這一件詭異的仙王兵！

幾乎同時，東皇鍾內探出一隻手掌，抓住所有神王，仙王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