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隱患
接下來的狂歡已經不是河烈能夠控制的,他徹底放開了自己,與其他人打成了一片。
結果就是,他醉的不成樣子!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就這樣結束了,接下來的嘯月山莊清凈了不少。
「這次古家那個老傢伙估計要肉痛好久吧,想來我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河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沒那麼簡單的,古力那個老東西怎麼可能會咽下這口氣,以他的性格來說不應該這樣的。。。」
古月天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心思不斷涌動。
「我覺得你沒必要這樣緊張,另外還有幾天就是黑榜重新調整的時候了,我想讓烈兒參加,這一次的天才太多,讓他漲漲經驗也不錯。」
「那小子是不錯,但是恐怕很難啊,我估計他進入不了前一百!」
「我也沒指望他能進,只是去經歷這些,等結束了他也就該啟程了。。。」
「卧槽。。。誰在背後說我?」正在修鍊的河烈突然感覺背後一冷。
到這裏他也停了下來,這一戰的感悟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也讓他對於自身有了足夠的了解。
他的天魔功在這一次的刺激下更上一層樓,無盡星空也讓他摸出了許多竅門,他自問現在如果對上古陣一定不會像上次那麼狼狽。
最關鍵的是他的天魔功還從來沒有展示過,另外,那天在荒山上得到的劍法也是不容小覷。
「誰!」
就在河烈整理思緒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在觀察他。
「明明感覺到這裏有人啊,而且還有點熟悉的樣子,怎麼可能。。。」
河烈皺起了眉頭,還有幾天就是黑榜重新調整的時候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等不出個結果后河烈轉身就走,他要去找一處隱秘的地方將那部劍法融會貫通,這次的高手實在太多,他不得不多做準備。
「呼。。。差點就被發現了。。。」
就在距離河烈不遠的一棵大樹上,一個女孩探出了腦袋。
「這劍法真是奇特!」
河烈按照上面的方法運行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手機那柄普通的劍重若千斤。
整整一個下午,河烈都在重複做着一件事:揮劍!
「不行,看來得找一個煉器大師做一把好劍了,這劍訣實在是變態,普通劍根本承受不住它帶來的壓力。」
看着手中斷掉的劍,河烈一屁股坐了下來,還好他現在已經能夠勉強使出這套劍訣了。
沿着彎彎曲曲的小路,河烈緩慢前進著。
「出來吧,蹲在暗處是想幹嘛?」
河烈的話音剛落,幾個人影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幾位怎麼個意思?」
河烈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隨意說道。
「果然,和他們口中的一樣,河烈,我們想和你打一場!」
「憑啥!」
河烈不屑的撇了一眼少年,這幾個人他從來沒有見過,雖然在這裏他認識的人也不多。
「我們是從別處趕來的,剛來就。。。」
就在少年說話的間隙,他身旁的一個紫衣少年突然動了。
「吃我一掌!」
「砰!」
河烈都沒有站起來,只是與他對了一掌。
少年看着有些發紅的手掌,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河烈兄,你不要誤會,我們兄弟幾人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切磋一下。」
看的出來中年的男子是他們這一邊的領頭人。
「不過我等也是北域中人,只是與這漠北之城距離相對較遠而已。」
幾個人又說了好多,河烈才與他們一同下山。
在這期間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這次似乎有點冒頭了,一個外來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了。。。
「唉!」
嘆了一口氣后河烈想了好長時間,終於有了想法。
「嘿,你小子也是好久沒有來過我這裏了,怎麼了,找我什麼事?」古月天看着河烈,一副防賊的樣子。
「莊主,我大伯不在?」
「不在!」
「那我想找您幫個忙。」
「你先說!」
「我要一柄劍,品質越高越好!」
「可以,但是我估計你用不起。」古月天背着雙手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
「什麼意思?」
「我這裏好東西倒是挺多,你想要,我甚至可以給你找來戰尊級別的兵器,但是你要拿與之相匹配的東西來交換!」
「我。。。」
「想好了沒有,我可是知道你的家底,那手環里裝了不少好東西吧,還有這空間戒指。。。」
「不要了!」
河烈轉身就走,這傢伙完全沒有一個高人的樣子,成天就知道找樂子。
「哎,你站住!」
「幹嘛?
「你再考慮一下,我可以給你優惠優惠。」
「好啊,那我就要一柄藍金級別的劍。」
「五株藥草,你那天贏了那個傢伙的,那可是好東西。」
古月天搓著雙手一臉的興奮。
「一株!」
「什麼,你小子怎麼不去搶,你怎麼跟你那個大伯一樣摳,不行,最少四株!」
「我也最多兩株,不賣就算了,我去找別人!」
「不賣!」
「那我走了。」
其實河烈並不是非要這樣做,他也可以自己煉一柄劍,只是那樣做付出的心血與時間實在是太長,所以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了去找煉器師。
「停。。。停下!」眼看河烈就要踏出門檻了,古月天突然沖了上來。
「幹嘛?」
「好,我賣給你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太貴了,我準備花一株藥草去試試看。」
「狗屁,外面的那些傢伙手裏的東西有我這的好,我可告訴你,我這裏全部都是好玩意,哪怕是你需要的藍金兵器,也比一般人的紫金兵器強,不識貨!」
「一株賣不賣!」
河烈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的這個長輩就是個鐵公雞,不僅一毛不拔,而且連身上的灰都不會抖落。
「東西拿過來!」
河烈看着他滿臉肉痛的樣子隨即遞給他一株藥草。
「嘿嘿,墨子蓮,有五百年了,還算湊合。」
看着古月天的心思放在了墨子蓮身上,河烈忍不住提醒了一下他。
「給,拿着這玩意滾,別再讓我見到你!」
「那個。。。」
「啊。。。」
不等河烈說完,古月天突然從他屁股上一腳,然後。。。他就飛了!
拿到兵器的河烈終於開心的笑了,他的想法已經成形,就看看到時候是什麼情況了。
第二天,一則爆炸性的消息讓整個漠北之城動了起來。
「大家快來啊,嘯月山莊一個叫河烈的傢伙放話了,他要挑戰這裏的同輩高手!」
「有意思,這個傢伙不會是瘋了吧。」
一個穿着青衣的男子喃喃自語道。
「但是,他有條件,無論是誰,想要和他打,都得掏出相應的東西,比如晶石,藥草,兵器等都可以!」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在討論這個消息。
「喂,我說兄弟,你是不是最近有點飄啊,弄出這麼大動靜你是想被那些傢伙給活剝了吧。」
第一個找上門的是莫離他們一行人。
「就是啊,我感覺你會被整的很慘!」
周猛賤兮兮的笑着。
「你魯莽了啊!」
河烈有些愕然,這些人說的讓他心裏有點發毛。
「不就是找個人陪着練練么,有那麼誇張?」河烈還真的沒有想那麼多。
「你是不知道啊,最近的漠北之城可是龍騰虎躍啊,距離黑榜的調整本來就沒幾天了,那些隱藏起來的高手都出世了,唉。。。」
河烈沒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莫離竟然也會這麼說。
頓時氣氛有些沉重。
「要不咱們想想辦法吧,糊弄過去得了?」
「周猛你是真的傻,光咱們來的時候就不下數百人嚷嚷着要找河烈兄弟,怎麼糊弄你告訴我。」
「我。。。」
「哪個是河烈,我錢三仁特來討教!」
周猛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了聲音。
「來的這麼快。。。」
幾個人看着河烈,眼裏的擔憂自不必多說。
「沒事,跟我出去看看,來多少我都給他打趴下!」
說完河烈就走了出去,其他人苦笑了一下,只能跟着他的身影。
「這呢,嚷嚷什麼!」河烈出來的時候不僅嚇了一跳,平日裏集會的大廣場上此刻站滿了圍觀的人,很多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你就是河烈?」看樣子他就是錢三仁。
「怎麼着?」河烈找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隨意說道。
「我來挑戰你!」錢三仁的眼裏都快冒出火來了,這個傢伙實在是討人生厭!
「別急,報上名來!」
「卧槽,這個傢伙也太不要臉了吧,他以為自己是誰呢!」
「等會讓三仁兄打的他滿地找牙!」
。。。。。。
錢三仁忍了忍,終於還是出了聲。
「漠北錢莊錢三仁,特來討教。」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對了,聽你這名頭,想必身價不菲,我也不欺負你,十萬晶石,沒有就找下一個人,我的時間很寶貴!」
「這。。。」
圍觀的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十萬晶石那可不是一個小數字,要知道對於修行者來說越到後期所需的靈氣越龐大,而晶石恰恰能提供足夠的靈氣。
「給,你點一下!」錢三仁眼皮都沒抬一下,隨手甩出一個紫色袋子。
「空間寶物,不錯不錯,不用看了,你可以上場了,但是你得提供斗場,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功法,還有,打壞了這裏我賠不起!對了,那就再加一條,以後上來的人都得自備斗場,嗯。。。目前就這樣吧!」
看着河烈嘰嘰歪歪的樣子,很多人都想讓去一個巴掌扇飛他!
「好,正合我意,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走!」
錢三仁說完一座斗場甩出,兩人同時踏了進去。
「真是遺憾,看不到那個傢伙被虐的樣子。」
「這個時候大多數也只是試探而已,睡會傻到讓所有人知道他的路數。」
「說的也是,不過,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啊,怎麼以前都沒有聽過。」
「可能是被藏起來的傢伙吧,在這漠北這樣的人實在太多了,追究這些有什麼意義。」
「也是!」
雖然看不見,但是裏面傳來的聲音確是清晰可聞,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時候,錢三仁突然飛了出來。
「別打了,我認輸!」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雖然很多人對這個錢三仁了解不多,但是這麼快就解決戰鬥還是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
「你們知道這個錢三仁嗎,怎麼會這樣?」
「沒有,漠北實在太大了,那個錢莊倒是有所耳聞,」
「嗯嗯,錢莊在以前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的,沒有多少人願意去惹他,錢莊也算是一個比較全面的存在,他們下面的賭場,拍賣場,煉器場,煉丹場錯綜複雜,不僅在北域都有他們的分佈,甚至在多年前就已經滲透到了其他大域中。過了這麼久,他們的人脈恐怕已經相當恐怖了。」
「我說有那麼厲害嗎,不會是危言聳聽吧。」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啊,生活的太安逸了,老朽依舊記得在多年以前,有一家族,叫做石族。。。」
「是被號稱戰力無雙的石族嗎老丈?」有人輕聲問道。
「對,就是他們啊,當年為了擴張勢力,與錢莊起了衝突,那一次,錢莊動用了他們一半的人脈,石族在那一夜,凡是修行者皆被屠盡,那一夜,血流成河啊,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活下來的石族怎麼樣了。」
隨着一個戴着王冠的老者出現,一個陌生的名字再次被人提起,不過這已經不關河烈的事了。
「喂,斗場給你!」
河烈出來后收起斗場說道。
「送你了!」
「沒必要,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河烈說一句是一句,當初的條件里沒有這個,給!」
「好!」
錢三仁隔空接過斗場,看向了河烈。
「多謝賜教,錢某今日收穫良多,來日方長,咱們再計較!」
「好!」
看着錢三仁消失在人海里,河烈很沒風度的一屁股坐下,開始吸收剛得來的晶石中的靈氣。
「喂,姓河的,我。。。」
「一邊待着去,我是鐵打的,剛才耗費了太多靈力,等我休息會,還有,你要是來的話準備二十萬晶石,不然就一邊玩去!」
看着坐下來閉上眼睛的河烈,眾人一陣無語。
「你這是訛人!」
「沒有晶石就閉嘴!」
。。。。。。
終於,在眾人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河烈終於站了起來。
「可以開始了吧!」那人憋著一肚子火,此刻立馬站了起來。
「看你穿的也像個大家子弟,這點耐心都沒有,唉。。。」
說完后河烈又伸了一個懶腰,就連莫離周猛幾個人都看不下去了。
「不過既然你這麼着急,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開始吧,東西交過來!」
那人極不情願的扔過來一個錦囊,這次河烈可是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
「給你,多了十個晶石,你拿去吃飯吧!」
那人差點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黑著臉將十個晶石收了起來。
「哈哈哈,這個傢伙真的是。。。」
「記住了,我叫海平。。。」
「趕緊的,誰管你叫什麼,我還忙着呢!」
海平差點暴走,直接祭出了斗場。
「你這個可恥的傢伙,今天我非要打的你從這爬出去!」
海平實在被氣的不輕,上來直接使出一桿長槍,槍頭閃爍著青色的光芒。
「千層浪!」
整個斗場似乎變成了海洋,河烈有些驚異,這功法他從來沒有觸碰過,似乎有一種粘性,
「那就看看誰厲害,無盡星空!」
看着那不斷湧來的實質性的海水一樣的波動,河烈直接使出無盡星空,
數十個星球不斷圍繞着他,周圍的那股粘性瞬間緩解了許多。
「果然有兩下,不過。再來!」
海平慢慢的也冷靜了下來,他的這部功法的強大他是知道的,只不過他現在的境界能發揮出來的能量實在是太少了。
「再來!」
河烈一副繞有興趣的樣子,掌間又飛出數百個星球,兩者碰撞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引起了外界的一片喧騰。
「果然,竟然還是太低了,等到什麼時候這些星球成為實質的話,那威力該有多大。」
看着那些星球在海平數米外的方向消失,他有點不滿意。
相對於河烈,海平的心中如同海浪翻湧!
「這個變態的傢伙到底是哪裏出來的,在他的師門裏,能夠修練這門功法的幾乎都是師門的繼承人,怎麼到了這裏。。。」
「再來,我這最後一擊,好好享受吧!」
海平說完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上升。
「翻江倒海!」
這一刻,河烈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他不得不把所有的星球都收了回來圍繞在自己身邊。
「既然這樣,去!」
這一刻河烈如同一個魔神一般,他的周圍圍繞着黑色的能量,所有的光波在觸碰到那股能量的時候瞬間消失!
「這是什麼功法!」
海平覺得自己雙腿發軟,差點跪了下來,他強撐著自己,可是他已經明白,自己輸了!
「去!」
黑色的能量蔓延開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剎那間就來到了海平的身前。
「噗。。。。。」
海平直接飛了起來,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撞在了一座巨山上,他全身的骨骼似乎都要碎了一般。
「啊。。。」
斗場撤去,河烈如同一個魔神一般,雙翅輕微抖動,下方的海平渾身是血,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在這一刻,沒有人再去輕視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