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殺人去了
秦龍象現在的優勢除了知道那個菲爾摩登的具體位置之外，還知道他有法寶。
同時，還有秦龍象一手可以不用近身便能殺人的暗器功夫。
在佔據這三點優勢之後，那麼必須要將優勢發揮到最大的程度。
當然不可能抓一把石子就過去送，暗器功夫要發揮到極致，至少得有幾把趁手的飛刀吧？
雪原中，一座松樹樹榦搭建的臨時狩獵木屋中，火堆前幾個毛子手中捧著伏特加聊著天。
「來，幹了這杯伏特加，明天我們就該去打熊了。」
「今天已經摸清那熊窩了，這是一個很大的收穫。」
「唉，明天打完了最後一次獵，我就得回城鎮中去了。仙俠突然降臨，讓這世界現在大變樣，我倒是不害怕一萬名仙俠強者。但是白狐尊上說，一萬名妖獸也開始大逃殺了，這西伯利亞的荒野我突然有點發憷。」
「明天打完了熊我也要離開了。看新聞說現在人類仙俠強者，和妖獸強者已經成為了危害世界的頭等大敵。普通的公民為了不被卷進漩渦里，也要開始擁有自保能力了。」
「可是，咱們這種靠冬季狩獵為生的，又怎麼可能有資格擁有自保能力呢？我是看新聞說了，一些國家研究出了修鍊的方式可以讓人變得強大起來，但是怎會輪得到我們普通人？」
「我今天晚上看了新聞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這一次華夏牽頭，組織了華夏一種古老神秘的職業者們，叫做練氣士與方士，開發出了修鍊的方式。在華夏境內全部推廣了出來，人人可以修鍊。而除了華夏之外，世界各國都有一些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咱們俄國也許也快要到了全民修鍊那一天了。」
「真的么？天吶。感謝上帝，能夠讓我們普通人也擁有自保的力量。只是很好奇，那些仙俠者被選中了之後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音訊，沒有任何新聞曝光他們……」
「……」
正談論著，木門被打開，一陣暴風灌入積雪進了房間之中。
幾個漢子站了起來，卻見風雪之中一個身穿怪異服裝，到處都有乾涸血跡的東方面孔年輕人走了進來，對幾人笑了笑。
幾個漢子愣了好久，然後連忙用俄語說道：「這麼冷的黑夜，你怎麼只穿著這簡單的一身衣物？幸運的人在黑夜中遇到了我們，快來暖暖身子吧。」
他們也見怪不怪，西伯利亞中這樣的狩獵木屋不少，都是公用的。有很多晚上困在這裡回不了家的人，都會來到木屋中取暖。
青年愣了愣，心中有些暗嘆，我會八國語言，偏偏不會俄語……
算了，也不用交談了，取了東西便走。
對幾人客氣的笑了笑走到火堆前，將一把插在烤獸腿上的削肉小刀取了下來插在自己的腰間，然後又自顧的在屋裡走了一轉，找到了兩把削水果的刀子裝好。
最後在火堆前駐足，將一把剁骨刀拿在手中。
自始至終，幾個毛子只是看著他，沒有阻止，也沒有開口說話。
四把刀在手，青年呢喃一聲：「四把刀，應該是夠了，不夠也沒辦法。」
看了眼立在牆角的幾把獵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去拿。現在時代不同了，修仙者的強大不是槍械能夠對付的了的。子彈的速度沒有飛刀快，威力也沒有飛刀大，說出去沒人信，但卻是事實……
青年在房間里駐足片刻，拿起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然後笑著從兜里掏出了幾張人民幣放在桌子上，轉身離去。
那鈔票是宋武吉的衣服里裝的錢。而秦龍象也知道，這邊境附近的獵戶肯定對人民幣不會陌生的。拿了人家的刀，理應留下錢財。
一個毛子大漢連忙站起來擺手，說著秦龍象聽不懂的話，然後將錢又向秦龍象遞了回去。
秦龍象笑著搖搖頭，轉身離去。
『嘭』的一聲，木門緊閉。
一席孤影消失在漫天飛雪之中，殺人去了！
那毛子大漢打開門來往外看，卻發現已經沒有了身影，眼裡不由得流露出一抹驚懼的色彩。
「那是一個強者！」
「他來我們的住處拿刀，應該是去殺人了。絕對的強者，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流動的強大氣息。」
「他身上有血跡，那是狼血。西伯利亞不可能有孤狼，而他遇到了狼群還能活著，沒有人能夠做得到。而且西伯利亞的天氣會把人凍死，他卻只是穿著單衣縱橫，極其不凡。」
「唉，他拿了咱們所有的刀，我們怎麼宰獸啊？」
「刀是小事，拿了就拿了吧。咱們繼續喝酒吃肉，就當沒有發生過，現在世道不一樣了，我懷疑他是修仙者。而他，有可能是去殺其他修仙者了。」
幾個漢子對視一眼，沒人敢說話了。只是腦海中不斷浮現那東方青年離去的背影。
突然的來。突然的走。
殺人去了。
————
風雪呼嘯中，秦龍象盤坐在地上用手中的剁骨刀在雪地中勾勒出線條簡單的地圖。
「方超死亡的地方在這裡，我目前在這個方位。他們會去哪裡？」
秦龍象深思：「方超身上肯定還有靈元丹，如果他搶到了靈元丹，大概會找個隱蔽的地方服用吧？確定了他的位置，我突然殺過去他無法反應過來的。」
話音落下，秦龍象又連忙搖頭：「不對不對。他不會服用的，煉化靈元丹需要好幾個小時。而他剛用法寶殺了人暴露了位置，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敢在附近修鍊。我會先逃離是非之地……」
忽然，秦龍象若有所思：「他會追我么？如果他不是一個人的話，他們應該會仗著法寶和人多去追殺我。我和方超對峙的地方有明顯的痕迹，方超沒走多遠就死了，如果他們稍微注意一下就會發現我的痕迹。確定了我是一個人，他們也許會隨著我的腳印去追殺我。」
秦龍象陷入了兩難之中，不確定那個菲爾摩登會做哪一個選擇。是殺了人就立即遠遁千里，還是繼續追殺自己？
只有兩個可能，但絕對不會立即服用靈元丹的。
『滋滋』
剁骨刀在雪中一劃，圈出了一個大概的範圍。
「按照時間估算，他走不出這個圈的範圍。這個範圍內必有痕迹。那就用最笨的辦法吧，去方超死亡的地方查看足跡，然後追蹤他們。」
「……」
做下了決定之後，秦龍象立即起身，運作踏雪如凌波向著事發地點狂奔而去。
作為一個職業殺手，追蹤痕迹是秦龍象的必修課。只要讓他找到一個腳印，他就能夠準確無誤的摸到他的身後。肯定會有痕迹，殺人的地方怎麼會沒有足跡呢？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秦龍象就風馳電掣的來到了方超的地方，一眼就看見了雪中的黑盒子。盒子上已經落了很多的積雪，這是方超的盒子。
秦龍象連忙跑到盒子跟前：「看看有沒有舔乾淨……」
結果是很乾凈。
但是秦龍象卻又發現了一個端倪：『為什麼方超也是紫雲心經？宋武吉和金智慧修鍊的都是紫雲心經，方超也是？難道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功法不一樣么？』
疑惑片刻，秦龍象很輕易就發現了菲爾摩登的足跡，也看見了那一堆當時他們兩人等待方超從天上掉下來時，點燃的篝火。
「兩個人！」
看見痕迹之後，秦龍象兩眼一眯，有一絲忌憚。
果然是組隊的。
這些人到底還能不能愉快的大逃殺了？怎麼儘是碰上這種非法組隊的？明明是個人戰，非要扎堆，一群毒瘤。
兩人也許是仗著藝高人膽大，或許是太過猖狂，根本就沒有刻意掩蓋自己的蹤跡。秦龍象跟著足跡一路飛奔，十多分鐘之後來到了曾經和方超對峙的那個地方。
在這個地方，看見了兩人停下來的足跡，雪地中有很多凌亂的腳印。腳印主要停留在自己曾經趴下的那樹根附近。
秦龍象眉頭一挑：「他們果然在追蹤我。」
再看兩人的痕迹，竟然是向著自己當時離去的痕迹而去。心中更加斷定這兩人是在追殺自己。
不由得冷笑出聲：「好大的膽子，搶了方超竟然不跑，還想二連殺么？可以的。」
言罷，當即化為一抹青煙，向著兩人的痕迹而去。痕迹很明顯，他們兩人狂奔一陣就要停下來查看，雪地上到處都是腳印，追蹤起來不要太容易。
風雪中，秦龍象手拿剁骨刀潛行。
而在十幾里地之外，菲爾摩登兩人猶若無頭蒼蠅一般在密林里縱橫，然後又停了下來：
「沒有腳印了啊。」
「再也找不到腳印了，秦龍象到底向著什麼地方去了？」
「我懷疑他發現我們在追殺他，跑了。」
「唉，他太狡猾了。我們終究是來晚了一步啊。」
「繼續追蹤吧，再狡猾的獵物，也永遠無法躲過最高明的獵人。呵呵呵。」
「必殺他，他肯定很肥的。」
「……」
兩人估算了個方向，繼續往前搜索痕迹。
他們卻不知道，獵物和獵人的身份不知不覺間已經轉變了……
身後的暗夜中，有人潛行。
「足跡越來越清晰了，說明我距離他們不遠了。」
秦龍象蹲在幾個腳印前觀察片刻，眼裡流露出強大的自信。他有把握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咻』
秦龍象化為一道青煙，再次消失在了雪夜之中。
殺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