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魚市衝突

第八章 魚市衝突

葉問師徒兩人趕到魚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魚市裡沒有什麼行人。

葉陌平常也不買菜,還是是第一次來魚市,一眼望去,看到的是成排的攤位和寬敞道路。香港畢竟是海島城市,海洋漁業非常發達。

一路尋找,他們很快找到了李洪記魚檔,那是個面積不小的店面,比起大多只是個攤位的其他魚檔,檔次就高上不少。

店裡幾個年輕人圍在店裡的一張桌子上玩牌賭博,還有兩個在一旁無所事事,看到葉問師徒兩人走進來,就對著玩牌的人群說道:「基哥,他們來了。」

玩牌的幾人放下牌站了起來,其中領頭的問:「誰是他師傅啊?」語氣囂張,就是其他人口中的「基哥」了。葉問回應:「我就是。」並客氣的與對方商量,讓他們先把黃梁放了。

基哥在自己的地盤上也不怕讓葉問他們跑了,就讓人先把黃梁放了,於是黃梁終於從店裡裝著水的魚池中被拉了出來。

雖然早知道這個情節,但是看到黃梁滿身滴水,鼻青臉腫的樣子,葉陌心中還是一把火就上來了,畢竟相處幾個月,兩人慢慢交情也是很不錯的。

葉問先是關心了黃梁是否有嚴重傷勢,之後訓了黃梁幾句,黃梁畢竟年輕氣盛,卻回應:「他跟我講手切磋,卻打不過我,關我什麼事!」卻是對著基哥等人說的。

基哥本來也是囂張的性子,當場就頂了回去,葉問還是試圖平息事態,表明會與對方師傅交代。

基哥目的卻不是要什麼交代,直接問道:「說那麼多,有沒有帶錢來啊?」

顯然錢是沒有的,於是一言不合就只能開打了,基哥一聲招呼,從角落裡又走出幾個同夥,把葉問三人圍了起來。剛開始衝上來的人還不多,葉問讓葉陌照顧黃梁,自己應付起來。只見葉問連續格擋開攻擊,守的滴水不漏,攻擊的時候雖然手下留情沒有拳拳到肉,也推的一群人東倒西歪。雖然平常葉陌和黃梁也有跟葉問上手練習,不過真正看葉問認真打鬥也是沒有的,都看的很是過癮。

基哥等人見葉問難應付,高呼一聲:「砍他!」招呼眾人抽出刀子來,葉陌見情況漸漸危險,趕緊解開綁住黃梁手腕的繩子,對葉問說:「師傅,先跑吧,把黃梁帶回去要緊。」葉問也同意葉陌的說法,就帶頭衝出了魚檔,葉陌帶著黃梁緊跟。

魚檔外面基哥的同夥越聚越多,都拿著武器,但是有葉問打頭衝鋒,葉陌和黃梁也不毫無還手之力還能幫上幾手,終於是在被合圍之前衝出了包圍。期間葉問搶到兩把短刀,讓葉陌和黃梁很是見識了一番詠春八斬刀的威力。

葉陌心中慶幸,還好及時,要不待會等洪震南帶著警察到來,被帶進警局,那就要好大一筆錢來保釋了,對現在本就經濟不寬裕的葉問他們都是很大的打擊。至於沒有碰到金山找,那也無所謂了。

擺脫了追擊的人,黃梁心中興奮於剛剛痛快淋漓的打鬥,還在不停說著剛剛哪拳出的好,哪腿踢的妙。葉問和葉陌卻比較沉默,葉問還好,只是想著這幾天讓弟子們小心一點以防報復,葉陌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也是時候了,葉陌想著,於是對葉問說:「師傅,事情還沒有結束。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說。」

「哦,阿陌你說。」葉問很少看到葉陌這麼嚴肅,也重視起來。

「弟子之前曾經聽到一個消息,在香港要開設武館,需要接受各門派的挑戰,堅持一炷香的時間沒倒下,才能開館授徒。」葉陌頓了一下,讓第一次聽到這個情況的葉問和黃梁消化一下,又接著說道:「甚至允許公開授徒之後,還要每個月交一百塊的會費,才能避免有人找麻煩。因為之前我們徒弟收的不多,影響力也還不大,我就想著沒必要那麼早去交什麼會費。但是現在估計是躲不過了,剛剛我看那些人練的都是同一種武術,可能很快對方師門就會找上來了。」

葉問還沒什麼反應,黃梁就先爆發了:「憑什麼啊,我們教我們自己的,都是自願來向師傅學詠春,為什麼還要別人同意?還交什麼會費,簡直是強盜!誰敢來收,我帶弟兄們打斷他的腿!」

葉問也對這個二徒弟很頭疼,又拉著他教訓起來,這次惹出事來還沒好好教訓呢。

葉陌對著他們解釋道:「畢竟香港地方不大,過來的門派師傅那麼多,大家都要吃飯就形成了競爭,慢慢形成這樣的規矩也是有利於香港武術界穩定的,減少大家的爭鬥。」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至於交會費,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覺得還是要交的,要不天天有人搗亂大家也無法安心學拳。」

葉問默默走著想著,心中是同意接受各門派挑戰的,畢竟就是在佛山開武館也不是完全不需要其他師傅同意。不過對還要收會費的事就心中很抵觸,作為傳統武術家,葉問對不合理的欺壓很反感,而且現在徒弟也不多,一個月交一百塊也是出不起的。

葉陌大概知道葉問心中的想法,就接著說道:「比如做生意要交稅,交了稅才能得到當地政府的保護,我們開武館交會費也是為了避免麻煩。要是交了會費還有麻煩,我們再找他們算賬就是。至於一百塊,現在來看確實很多,但是只要接受了其他師傅的公開挑戰,我們也可以打開知名度,到時候來學拳的人也會多起來的。」

葉問心中還有猶豫,只說自己再考慮考慮,就叫葉陌和黃梁好好回去休息了。

隔天,葉問來到天台,安排大家練習之後,把葉陌單獨叫進了屋子,葉陌知道,葉問應該有了決定。

「我打算接受各門派的挑戰,不知道怎麼聯繫他們,阿陌你之前有聽說過嗎?」葉問問道,卻沒有提交會費的事。

葉陌知道葉問對於交會費還是心中抵觸,不過他也先不說件事,只連聲答應:「聯繫挑戰的事就交給我吧。」然後就跟葉問請假要出門去處理。

葉陌不知道洪震南的武館開在哪裡,也沒去打聽,因為他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解決這件事。沒一會,他就已經站在李洪記魚檔的門口了。

魚檔里現在正人聲鼎沸,但是基哥等幾個「大哥」沒有親自幹活,而只是在旁邊坐著看場子,葉陌一來,互相就都看到對方了。

基哥認出了葉陌,當場跳了起來:「你還敢來!剛想著待會去找你們麻煩,沒想到你自己跑來了啊。」說著招呼了幾個人就圍了上來。

葉陌卻不怵他們,現在是做生意的時間,行人比較多,還是相對比較安全的,而且自信自己站的位置跑的掉。他笑笑說道:「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

「你是不是來打架的關我屁事,我要揍你到是真的。」基哥幾人叫囂著。

這邊的衝突很快引起了圍觀,葉陌見引起了大家注意,也有意順便宣傳一下,就大聲喊道:「我是詠春葉陌,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們師父,我師傅打算接受各門派挑戰,公開招收弟子,有什麼恩怨,可以比武見高低!」

基哥被葉陌這樣突然一搞有些發愣,一下又反應過來,「你師父是哪門哪派都不知道,管你要幹什麼,打了再說!」

「我師父是佛山詠春葉問!」葉陌高聲宣傳自己師門,然後就打算跑路了,反正消息已經放出。

「慢著!在我的地盤上誰敢鬧事!」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讓基哥幾個前沖的身影慢了下來,卻見人群中走出一批人馬,為首的是個粗壯的東北大漢。

「你說你師父是詠春葉問?」那個大漢帶來的人隔開基哥跟葉陌,對著葉陌說。想必就是金山找了。

「是的,我師父打算開館授徒。」葉陌知道這時候的金山找已經浪子回頭,而且對葉問還挺感激的。

「那你走吧,這邊我來處理,我叫金山找,跟你師父說,我有空去找他喝茶。」金山找大包大攬,不管基哥的叫囂。

「那就多謝啦!」葉陌笑了一下,也趕緊溜了,還要回去盡量勸勸師父到時候交會費呢。

好戲就要開場啦,看我師傅如何挑戰各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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