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31.第三十一章

——「牛批牛批,先不說真的假的,就您這嘩啦一下子甩卡的氣勢,都能嚇死人。」

路爵聽了淡淡抿唇,這有錢人設能是開玩笑的嗎。

前台小姐一張一張的刷著卡,怕路爵等待太久,於是便詢問道:「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找三樓的季坤先生。」路爵說。

前台二話不說就給季坤打了個電話,連道了好幾聲「好的。」

「這邊請。」掛完電話,前台小姐比了個方向,看了一眼表情冷酷的路天問,「這位是?」

「我弟。」路爵立馬脫口而出,這話壓根沒過腦子。

——「靠,你剛剛說錯了。劇本上可不是這麼寫的,路天應該是你的保鏢。」

路爵嘖了一聲,因為這問題被人問多了,他一個條件反射就直接回答出來了,能怪他么。

——「你隨機應變,自由發揮吧。季坤這人是個老狐狸,別讓他看到破綻。」

路爵上樓前跟路天對視了一眼,默契得能從對方眼裡讀出他想說的話。

路爵敲了兩下門,立馬就有穿著酒紅色真絲襯衫、打著黑色領結的服務生幫忙打開了門。

三樓的包間是個集棋牌室、撞球室、射擊室、KTV包房、卧室為一體的大套間,路爵一進門就看到了在沙發上的季坤。

紫色絲絨沙發上鑲嵌著水鑽,水晶吊燈燈光閃爍,KTV裝修華麗奢侈,一股子紙醉金迷的錢味兒。

「喲,這不盧老闆么?」季坤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架著二郎腿,悠閑的晃蕩著說,「快請坐。」

路爵落坐后,路天也坐在了他的旁邊。

季坤目光從路爵身上越過,徑直定在路天的臉上,他抿起唇笑了笑:「這位是哪位新簽小演員啊。」

季坤仗著自己在娛樂圈資歷老,喜歡玩新出道的小演員,一般小演員沒什麼靠山,即使被佔了便宜也就只能吃個啞巴虧。

於是久而久之,季坤得了個爛菊花的外號。

而坐在沙發上的路天,戴了頂黑色小禮帽,皮膚白皙,五官立體,長得比明星還年輕好看。

「這我弟。」看見季坤猥.瑣的眼神后,路爵反感到想吐,想直接把這老流氓的眼珠子給摳出來喂狗,路爵在心底默默操了他十八輩祖宗,才張口說道,「我家的人。」

路爵說完才覺得這台詞耳熟,我的人,豈是你想動就能動的。

非常霸道了。

季坤笑笑:「盧老闆別生氣,我就隨口一問。」

晚了,老子已經生氣了。

路爵面上卻笑嘻嘻的問了句:「季先生最近還有沒有檔期啊,我們想跟您合作。」

「哎~盧老闆,現在談什麼工作。來這裡就是為了好好玩一玩的。」季坤打了個響指,「服務生開瓶酒。」

——「季坤老狐狸等著把你們灌醉了套話呢。」周辭呸了一句,「喝大了他肯定要唱歌,唱嗨了就會嗑藥。等會兒逮住機會,我們就撲上去捉個先行。」

服務員端來兩瓶洋酒一瓶白酒,季坤把兩種酒兌在一起,倒給了路爵一杯,倒給路天一杯。

「盧老闆,我敬你。」

兩種酒摻起來喝,威力非常大,酒精就像是一團灼熱的火一樣燒人,幾杯酒下肚,路爵覺得自己方方面面都已經到位了。

然後他徑直站起身就要去衛生間,這時路天也跟著站了起來。

二人一起走出套間。

路爵側過臉看了路天一眼,他白皙的耳垂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色,路爵沒忍住輕輕捏了一下。

「表現不錯。」路爵隔著醉眼看他,眯起眼睛笑了笑,「一天都沒出意外,回去獎勵你肉罐頭。」

路天唇角不經意間往下彎了彎。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路爵到洗手台那兒洗了把手,從鏡子里映出一張線條堅毅,眼神清醒的臉。

路爵揉了揉眉心,眼神又開始迷離恍惚了起來,跟喝了好幾斤二鍋頭一樣。

回套間的時候,季坤他們已經開始唱歌了。

幾個人喝多了耍酒瘋,非拉著路爵也去唱歌,拉拉扯扯之間,路爵眯著眼看到路天拿起了桌子上剩下的那半杯酒,路爵剛要提醒,他就一仰脖喝了個乾淨。

操。

杯子不知道有沒有被人動過,離開以後就不能再喝,這是自我保護的基本守則。

路爵預感有些不好,推開人徑直朝路天走了過去。

路天的半個身子都陷在沙發里,不動聲色的舔了舔殷紅的唇角上殘餘的紅酒液體,而後又吮.吸著手指上腥甜的氣息,抬起頭看了路爵一眼,他的睫毛濃郁而又漆黑,狹長的內雙微微眯起,眼波流轉間,目光也逐漸迷濛了起來。

路爵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開始主動解起了自己的襯衫扣子,露出脖子底下好看的鎖骨。

路天迅速的一把拽住路爵的領子,將人按倒在沙發的角落,半跪在他面前,俯身將臉湊上去,倆人距離不過咫尺,曖昧氣.息瞬間把空氣都給填滿了。

路爵大腦停止思考了一瞬,直直看著他的薄唇,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嘖,盧老闆你弟弟這是怎麼了?」季坤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喝多了吧這是。」

「不好意思,卧室借我用一下。」路爵起身反拽起路天的領帶,把他帶到了隔壁的房間門口。

一推開門就是撲鼻而來的淡淡麝香味,一張圓形大床擺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個巨型的古銅色鳥籠把整張床都給罩在了其中,給這間房增添了不少被囚.禁的暗黑氣息。

知道門外季坤在偷聽,所以路爵故意抓著路天的領帶往外扯,把他整個人都壓在了門上,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他,低聲說了句:「我已經忍很久了,從你媽改嫁到我家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忍。忍著不向你去靠近,可是你,每分每秒都在誘.惑我!」

——「戲多。」周辭忍著才能不笑出聲來。

周辭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路爵正入戲,懶得跟他多說。

「這事如果讓爸知道了,他會有什麼反應你了解嗎?」路爵說得咬牙切齒,幾乎肝腸寸斷,「我們倆都是他親生的兒子,手心手背都他媽是肉啊,所以我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內心,你知道嗎?!!!」

——「喲,還是同父異母的戲份呢,德國骨科。」

路天眯著眼睛,衣衫半敞,領帶也鬆鬆垮垮掉在胸前,只是紅著眼睛趴在路爵肩膀上低低的叫了句:「哥。」

他就只是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個字。

路爵當時卻覺得自己的防火牆轟然倒塌,腦子裡那根保險絲「嘣」的一下就斷了。

能感受得到路天的藥效已經發作了,自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十分灼人。

——「看來他是真的不行了,你就幫幫他吧。」周辭說著無關痛癢的風涼話。

「我操,我……」路爵說話間感覺路天已經把自己的肩膀給舌忝濕了,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這有什麼啊,這是在執法,不要想那麼多。你們繼續吧,我捂著耳朵不聽得了。」

對,只是在執法。

看他這麼難受路爵也於心不忍,乾脆放棄抵抗,鬆開了禁錮著路天的手。然後就被路天猛地一下給推到了床邊,直直的躺倒在圓形大床的正中央。

路爵仰起頭看到頭頂巨大鳥籠的頂部,彷彿一個無形的囚牢,他壓根,無處可逃。

路天的帽子已經在掙扎過程中掉了下來,於是乾脆揚手把襯衫和西裝外套也扯了下來。

他寫滿欲.望的臉上此刻充滿了煎熬,雙手分別撐在路爵的兩側,低壓著勁腰俯視著路爵,背部曲線就像是一張拉滿了弦的弓,聲音嘶啞的在路爵耳邊喘著氣,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路爵的臉,就像是盯著獵物的野獸。

路爵咬咬牙,貼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小天,我用手給你弄出來。」

路天的聲音滾燙的說:「命給你好不好。」

倆人的胸腔都劇烈的起伏著,感知到彼此男性荷爾蒙的召喚,柔軟的親吻落在緊繃的肌肉上,就像是滴落在烙鐵上的水珠一樣,被迅速蒸發,成為氣體,成為一塊模糊的印記。

*

路爵跟路天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季坤抬起腳就往裡走,像是找什麼東西一樣,眼光直盯著床頭的柜子說:「嘖,在這兒呢。」

路爵低著頭往前走,手指不自覺摸了摸脖子,稍稍往後點了兩點,覺得耳後有些空。

操,貼在耳朵後面的語音接收晶元不見了。

肯定是剛剛不小心碰掉在床上了。

路爵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倚在門口看了一眼正坐在床上的季坤,目光不經意的四處掃了掃問:「喲,季先生這是幹嘛呢?」

季坤很不要臉的笑了笑:「盧老闆,我今天算不算是替你做了件好事?」說完他就從床邊站了起來,拍了拍路爵的肩膀說,「你跟你弟弟的這把火,燒得可真猛。」

「你什麼意思?」路爵皺了下眉頭,目光仍然在圓床的四周搜尋。

路天眼尖,立馬就看懂了他的意思,用眼神指了指季坤的背後。

路爵略微側過頭,這才發現,那個肉色的語音接收器晶元,好巧不巧就貼在了季坤的屁股下面,位置十分尷尬。

路爵把複雜的心情整理好收了起來,笑了笑扶上了季坤的肩膀,順勢把他往身邊一摟,壓著想要反胃的衝動,把手移到了他的腰間。

季坤錯愕的表情把路爵給噁心到了,當是我喜歡占你便宜啊。

「一起唱歌嗎?季先生。」路爵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唇邊的弧度適當的上揚。

季坤沖路天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你弟弟看著呢。

路爵笑了笑:「他不介意。」說完路爵還向路天微微挑了挑眉毛暗示,「是吧?」

路天的臉冷得跟零下幾百度似的,看著季坤握著路爵的那隻手,咬牙切齒的轉過臉說:「不介意。」

季坤也是個人精,看這情景立馬就意識到,敢情是兩口子鬧氣,拿他當炮灰呢。他聽說這個盧老闆來頭不小,也樂意陪他演演戲,反正自己也不虧什麼。

於是季坤便露出了愉快的表情說:「行啊,盧老闆喜歡聽什麼歌?我去點。」

路爵走一步上前,大手一把罩上了季坤的屁.股,指尖輕輕一挑,準確無誤的把晶元給揭了下來,貼在了手心裡。他的動作還在繼續,不輕不重的揉著。

季坤雖然沒說話,但是臉卻已經黑成了豬肝,心裡把路爵這個老流氓的八輩祖宗輪番問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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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是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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