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妄想第六十六症:

66.妄想第六十六症:

此為防盜章也不能算是突然爆發吧,應該是之前一系列打擊發生的太快,她的大腦做不出足以應對所有情況的反應。只能隨波逐流,直至一切落幕,才大夢初醒。

她的母親死了。

她母親死前的掙扎,是掏槍要犧牲了她。

所有的罪魁禍首都坐在這張桌上,目光躲閃,不願意麵對現實。

法官依舊在四平八穩、不快不慢的進行播報:「遊戲繼續,下面開始對九位玩家進行逐一介紹。」

「等等,就沒有什麼其他交代了嗎?」一位老人聲音的玩家開口,這是全場唯一的老人,5號,穿着一身光明教的神父袍,「那位夫人到底怎麼樣了?」

7號妹子趴在了桌上,歇斯底里的嚎啕著,雙肩不斷抖動,漢服上的刺繡異常晃眼。

「8號玩家已出局,遊戲繼續。」法官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就像是冰冷的機器。

「怎麼一個出局法呢?」2號的大叔也站了出來發聲,大叔的脖子上還掛着攝影器材和採訪證,看樣子應該是個記者。

「嗤。」法官發來了一聲冷笑。

那是夏仁第一次意識到,聲音背後的主人還是實實在在有情緒的人類。

「既然你們這麼不死心,那我就滿足你們好了。」

這話在夏仁聽來,更像是法官早就在等待着這一刻,惡趣味十足。

圓桌中間升上來了一張平台,填滿了中空,枱子上就是死不瞑目的貴婦屍體。她並不是被手-槍打死的,槍響應該是自衛或者射向了她的女兒,貴婦死於其他不知名的原因。屍體表面沒有傷口,只是貴婦的手腳被銀釘深深的釘在了桌面之上。有一種詭異又扭曲的感覺。

9號,一個唯唯諾諾的瘦小男子,當場就吐了,引的其他人的胃部也沉甸甸的,有些不適。

7號妹子不顧一切的想要衝上桌,卻像中電一般被打了下去,癱坐在了卡座上,臉色青白。

「你這是犯法的!」終於有人喊出了這句早就該喊出的話。

但之所以它沒有被早早的喊出,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句廢話,若幕後之人害怕,它就不會搞出這麼大的聲勢了。

法官的話里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嘲弄與戲謔:「現在,我們可以開始遊戲了嗎?」

「如果我們一起不玩……」不知道誰渾水摸魚的喊了一聲。

「那就全部出局。」法官的聲音再一次回歸了不留絲毫情面的冰冷。

有人回頭,想要去找來時的門與路,卻發現不知道在何時,這些都已經憑空消失了,就像是那些擋板。

他們被困住了,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點。

2號的記者大叔喘著粗氣,彷彿十分的不服氣,但卻忍耐了下來。9號連吐都不敢吐了,膽子實在是太小。

連7號妹子都不得不從極度的悲傷中鎮定了下來。

夏仁則從始至終都很冷靜,沒什麼表情。

因為……

根據他在意識里對法官的提問(竟然真的可以做到,夏仁只是想試試),壞人陣營的狼人在夜晚可以「殺」人,但這個殺是打引號的,並不是真的死了;好人陣營在白天可以投票放逐一個疑似狼人的玩家,這也不是真正的死亡。

只有當壞人贏了,或者好人贏了,遊戲有了結果,被判定為輸家的一方出局,才是真正的死亡。

所以,等快要玩完的那一刻,才是他們奮起反擊的最佳時機。

夏仁並不覺得在這之前表現出焦躁、急迫,會對他們逃出生天有任何幫助,情緒異常還容易影響判斷。哪怕他很擔心自己的好友鍾晚,他也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然後他就真的冷靜了下來。

有時候連夏仁都對自己這種不像人的自控而詫異。

「下面開始對在場的九位玩家進行逐一介紹。」法官再一次重複。

「1號玩家,男,青年,學生。」

「2號玩家,男,成年,記者。」

「3號玩家,男,青年,狼人殺主播。」

「……」

這個玩家介紹,可以說是相當的敷衍了,根本感受不到誠意。大概法官也沒想表達什麼誠意,只是想讓在場的玩家知道一下自己未來的隊友和對手都有誰。

給出的信息雖簡單,但凝練。

好比大家就知道了3號玩家K哥,是個遊戲主播,還是專門玩狼人殺的遊戲主播,在這個預熱小遊戲里,他會很佔優勢。

換言之,如果K哥一直沒有被「殺」出局,那他大概率就是壞人陣營的狼了。

夏仁在介紹出來之後,就進一步觀察了每個玩家的表情,在3號玩家的職業被介紹出來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異常的關注3號。這說明大家都在心裏把K哥標記到了有威脅的那一列,也說明了大概全場都很少有人接觸過狼人殺這個遊戲。

換言之,3號的威脅是最大的。如果他是好人,壞人一定會「殺」了他,不讓他有機會發揮作用。相反,如果3號是個壞人,那壞人那一隊的狼人肯定會比較希望讓K哥帶隊,領他們走向勝利。

3號大概也意識到了這點,年輕叛逆的臉上滿是對身份介紹的憤憤不平。

夏仁也知道怎麼玩狼人殺,在鍾晚這個狂熱愛好者的帶動下,全宿舍樓關係好的男生,都被鍾晚拉到他們寢室,玩過幾局面殺。

夏仁相信,場上應該不只他和K哥會玩,但大家都隱藏了下來。

一圈看下來,在現場的七男兩女中,有兩人至今看不出深淺,分別是戴着兜帽的4號,和擁有面具的10號。這一次,在大家都神情高度集中的情況下,10號再沒有對夏仁做任何多餘的舉動,夏仁甚至覺得他理解了對方硬生生攔下了想要給他一個飛吻的衝動。

這種時候還能這麼輕鬆的人,不是遊刃有餘,就是腦子有坑。

眾人基本都唇瓣緊抿,是一種面對未知危險的防禦態度。

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道同樣的疑惑:到底是怎麼樣一種危險的遊戲,會選擇狼人殺這樣的桌游來決定生死?很容易齣戲,總覺得還是像在開玩笑。

3號K哥大概是做慣了遊戲主播,面對似是而非的未知,依舊能壯膽替眾人對法官問一句:「需要我們先玩一局,試一下手感,順便明白遊戲規則嗎?要不然這遊戲只有削弱我,才能達到平衡了。」

3號這是在自救。

但法官卻冷酷的拒絕了:「人生沒有預演,生命只有一次,請各位玩家珍惜機會。」

「我們該怎麼做?」7號漢服妹子終於出聲,語氣中帶着壓抑不下去的情緒。她終於走出了悲傷,達到了另外一個層面——憤怒。

她想報仇,警鈴在所有人心中拉響。

「抽牌。」法官看上去卻十分滿意7號妹子的態度轉變,一種秩序混亂的邪惡感。

九張身份卡牌,其中有三張狼人,三張神明和三張村民。狼人屬於壞人陣營;神明和村民都屬於好人陣營。也就是「三VS六」的格局。其中神明身份的玩家,還擁有一些特殊技能。

至於技能是什麼,這個就是下一步需要操心的了。

夏仁作為1號,是第一個抽牌的玩家,其他八人都全神貫注的看着他,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他身份的蛛絲馬跡。

但夏仁是個天生的撲克臉,更不用說他還戴着鍾晚硬塞給他的墨鏡,誰也別想看到他眼裏的情緒。

在自己的身份已定之後,夏仁有了更多的時間和經驗,去分析接下來的每一個玩家。抽到比較重要的身份牌的玩家的眼神,和拿到村民牌的玩家的眼神,絕對不一樣。不管是能在夜晚殺人的狼,還是有特殊能力的神,都多少會有些底氣。只有手無寸鐵的普通村民,會顯得不那麼硬氣。

一如夏仁,他抽中的是一個神,下意識的就稍微有了那麼一些安全感,這樣的情緒在這種緊張時刻是沒有辦法隱藏的。

最後一位的10號在看完牌之後,就抬起了頭,準確無誤的看向了身邊的夏仁。明明看不到10號藏在面具之後的眼睛,但夏仁卻總覺得10號一直在看着他。那眼光如實質,無處不在,讓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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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親一下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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