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第 204 章

204.第 204 章

「謝就不必了,但招待總是要的。」孫笑聞言收回了手,又冷不丁地被肌膚饑渴症似的葉知疏重新輕輕握住,回頭含笑地看他一眼,才繼續說道,「反正橫豎我們本來就是要去天劍宗的——天劍宗現在的宗主是誰?景仲嗎?」

男孩兒原本就很震驚的眼神更露骨了,他瞠目結舌地看着雲淡風輕說出這番話的孫笑,滿腹的疑問都牢牢地給憋住了。

修為高到可怕的這兩個人,居然連天劍宗的宗主是誰都不知道?居然還問他這麼個奶娃娃是不是景仲的兒子?

見男孩警惕地閉着嘴,孫笑也不以為意,她彈指替對方解開了腕間的束縛,對葉知疏道,「帶着他走路御劍都不方便,直接過去吧。」

「好。」

「直接過去?」男孩詫異,「這裏離天劍宗可是有足足——」

下一秒,葉知疏攤開掌心,不費吹灰之力地構建出一個繁複至極的傳送陣,仙元遊走其中將其激活,一眨眼的時間,龐大的力量就將三人傳送到了萬里之外。

男孩兒驚呼一聲,只覺得自己彷彿是突然騰空又猛地落地,虛實不定的感覺不過是一個呼吸都不到的時間,他就已經看見了天劍宗的山門,不禁愣住了,「我回來了……?」

孫笑一鬆手,男孩兒就跟只猴子似的躥了出去,他高舉著雙手歡呼著跑向天劍宗入口,「我回來啦!」

守門的兩隊弟子聞聲看來,紛紛面露驚喜之色,「是景師弟回來了,快去通知景長老!」

葉知疏的腳步頓了一頓,他抬眼看着「天劍宗」三個似乎都要透出劍芒似的大字,臉上看不出喜怒,「師尊為何帶我來這裏?」

「這是我和你相處最多的地方,回來看看有什麼不好?」孫笑挑了挑眉,手上稍稍加了些力氣就把葉知疏拉着往前走去,「更何況,能見見老熟人也不錯,對不對?」

孫笑滿以為「景長老」就是景仲,可在神識探出去的時候,才下意識地咦了一聲,疑惑地問葉知疏,「那人怎麼好像不是景仲?」

葉知疏跟着看了一眼,搖頭,「和他有幾分相似,但不是他。」

「爹爹,是這兩個人把我送回來的!」男孩兒這會已經被抱在了懷裏,他回頭指著孫笑和葉知疏道,「不過我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男孩兒的父親態度沒他這麼輕鬆,皺着眉盯住葉知疏,「銀髮……你是仙族的混血?」

葉知疏淡淡問道,「景仲何在?」完全無視了對方的問題。

「老祖在閉關之中,不見拜訪者。」男孩父親還算得上禮貌地回絕,「二位是來見老祖的話,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孫笑在旁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噗」地笑出了聲,趕緊飛快捂住嘴,「抱歉,沒想到他都已經是老祖級別了——知疏,我們是離開多久了?」

孫笑和陸淵不知道跑了多少個世界打發時間又培養感情,這次回來又沒有特地調整時間線,其實發生這種烏龍事件很正常。

「……」葉知疏握著孫笑的手,磅礴的神識透體而出,一瞬就覆蓋住了整個天劍宗,找到了景仲的所在,也同時強勢地將閉關中的他給驚醒了過來。

景仲猛然回神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有人大膽到入侵天劍宗,如電般地睜開雙眼往宗門的方向看去,卻望見了一襲銀髮,頓時睜大了眼睛,飛快地站了起來,氣息都沒調整一下就御劍往外飛去,神識的速度更快,「葉知疏?!」

「仙君?!」聽到景仲這一聲的人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個個的表情比見鬼還難以置信。

孫笑循着神識的方向朝景仲笑眯眯地揮了一下手,景仲更驚悚了,「你是……孫笑?」他問完這句話時已經站在了幾人面前,見到葉知疏和孫笑緊扣的十指,立刻推翻了自己先前的假設,作出了更大膽的推斷,「雲宗主?!」

「好久不見。」孫笑沖景仲頷首,眼底笑意藏也藏不住,「沒想到你都已經是……嗯,老祖輩分的了?」

景仲打量著面容幾乎沒有變化的兩人,發現自己仍然看不穿他們的修為,不禁賭氣地擺手,「老祖有什麼用,修鍊這麼多年,還不是根本摸不着你們腳後跟?」

「別妄自菲薄,景仲,你已經很厲害了。」孫笑真誠地安慰他,「只要你別不自量力地來和我們比。」

景仲:「……」他沉默了幾秒鐘,不耐煩地揮手讓圍在身邊的弟子們都退開,「看什麼看,不都聽過這兩個名字嗎?」

「太爺爺,可他們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人了……」男孩膽大地頂嘴,「我連他們的畫像都沒見過,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呢!」

「多看兩眼也是好的。」不知何時趕到的另一名長老點頭幫腔,「畢竟都只是存在於傳說中的人了,多少年沒出過像這兩位一樣的傳奇?」

葉知疏不悅地抬眼看看圍得越來越多的天劍宗弟子,伸手捉住孫笑手腕,長劍低嘯一聲,「我和師尊不是來敘舊的。」

「看也不像。」景仲哼了一聲,「八成就是順路救了個小屁孩兒,發現跟我有關就順路送來了?」

「這也算是機緣。」孫笑打了個圓場,目光在小孩兒身上轉了一圈,問道,「他是怎麼回事?」

孫笑這句疑問一出口,景仲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最開始這小孩兒說自己是天劍宗弟子的時候孫笑就有些懷疑,還揶揄地問了句什麼時候天劍宗選弟子的門檻變低了的問題,那是因為這小孩兒骨齡看起來七八歲,可是資質似乎十分愚鈍,堪堪停留在鍊氣期的範圍內。

算算他是景仲的血脈,從小又不缺洗精伐髓的靈藥,就算是個中庸之輩,也不該到了八歲的年紀還只有這點修為。

不僅是景仲,小孩兒父親的情緒在孫笑問完之後也顯得有些低落,不過他很快振作起來,轉身驅散了周圍探手探腦的天劍宗弟子們,給三人留出了談話的空間。

人漸漸少起來之後,景仲才表情複雜地嘆了口氣,「他小時候也被捉走過一次,那一次落下了病根,一直也沒有治好。全因着我當時察覺得不夠及時,才讓他被別的宗門暗算,是我的責任。」

「所以才會到這個年紀也沒築基啊。」孫笑瞭然地點點頭,隨即一笑,「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我和知疏來得挺巧,既然碰見了,就幫你治好吧。」

景仲猛地從陰影里抬頭,「真的還有救?」

「能吧?」孫笑轉頭問葉知疏,顯然自己是沒想過要用什麼辦法。

孫笑是沒動腦筋,但反正她這些年來也早就習慣把所有問題都扔給陸淵來解決了。雖然現在身邊站的這個人和平日的陸淵有那麼點出入……不過本質上都是至高神,要解決一個小世界裏的疾病還不是手到擒來?

「基因重組就能解決,很容易。」葉知疏點了點頭。

「那就拜託你們了!」景仲喜形於色。雖然一開始他心中就模模糊糊地猜測這兩人神通廣大也許能有辦法,但始終也沒敢報太大的期望,沒想到這整個修真界都束手無策的毛病在他們倆眼裏居然就能拍死一隻飛蟲似的簡單。

葉知疏沒鬆開孫笑的手,「師尊,我去去就來,您別走遠,好嗎?」

孫笑朝他一勾嘴角,「我沒收斂存在感,不論你去到什麼地方,都能輕鬆找到我的位置。」

景仲在旁看着,忍不住吐槽一句,「都過去這麼久了,葉知疏你居然還在擔心雲宗主會突然逃走啊?我還以為經歷了那之前生死相隨的事兒,你們之間的矛盾已經消失了呢。」

「之前的什麼事兒?」孫笑想起自己第二次脫離這個世界時的場景,隨口追問了一句,「你把我們安葬了?」

「安葬?」景仲一臉震驚,「你們不是突然就消失了嗎?當時大家遍尋不著,就以為葉知疏找到救您的方法,把您暗中帶走了,後來才放棄了尋找。今天你們突然出現,我還以為是您的病已經治好了……怎麼,不是這樣?」

「你不用多管。」葉知疏打斷了景仲的話,也順便避開了孫笑的視線,他鬆開了孫笑的手,往外才走一步,就不放心地回頭盯着她看了一眼,強調似的重新囑咐,「師尊,我很快就回來。」

孫笑站在原地,沖他擺擺手,「我就在天劍宗里隨處走走,不會太遠。」

葉知疏這才皺眉走了,腳步匆匆,生怕多耽擱一秒鐘。

雖然不知道療傷的過程要多久,但既然葉知疏說了「很容易」,那過程肯定是很快的。孫笑召出飛劍,在天劍宗上空隨便繞了幾圈,無語地發現整個宗門居然沒有太大的改變,就是好像往外稍稍擴大了一些佔地面積而已。

「修真界的時間可真不值錢……不過天劍宗還能存在就不錯了。」孫笑自言自語地說着,很快就無聊了下來,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個之前沒怎麼去過的地方,「不知道禁地里又怎麼樣了?」

第一次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雖然知道禁地的存在,可孫笑當時一心一意地尋找攻略對象,大多數時間都花費在了周遊幾片大陸上,還真沒進過禁地,最後還是季小泉被景仲騙進去時,她才匆匆忙忙地跑了一趟禁地,花了大概那麼十秒鐘的時間把季小泉飛快帶走。

第二次的時候,孫笑就更沒有機會一探究竟了,一開始身份尚未暴露根本不能接近禁地,後來則一直被葉知疏看得死緊……

總而言之,禁地算得上是天劍宗之中孫笑唯一不熟悉的地方了。

「既然被稱之為禁地,就代表其中肯定有什麼特殊或者危險的東西存在吧?」孫笑讓飛劍掉了個頭,哼著小調就去了禁地的方向,壓根沒思考自己如今是什麼身份,又有沒有再次進入禁地的權力。

這整個宇宙之間,孫笑就沒覺得有什麼地方自己是不能進的。

——反正她也是前任宗主嘛,有什麼問題?

天劍宗雖然大,但對於孫笑來說不過是彈丸大的距離,她很快就停在了禁地門口,瞥了眼把守的弟子之後,決定直接穿過結界,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進入。

也免得和他們起爭執,到時候少不得又要打一架浪費時間,讓景仲面子上過不去。

將厚重的結界視作無物地穿過之後,孫笑很快就抵達了禁地,從飛劍上跳了下來,一掃四周,「上次來時沒怎麼注意,禁地倒是長得挺好看的……」

聽到「禁地」,一般人腦中浮現出的都是什麼陰森的後山或者黑暗的峽谷,可天劍宗偏不走尋常路,這地方灑著夕陽,到處都是花花草草,看起來十分溫馨,跟「禁地」根本就搭不上邊。

孫笑往裏走去,神識好奇地先行一步將整個禁地的地形探了個透,很快就發現了蹊蹺的地方。

這一塊被圍起來的「禁地」地形十分奇特,就像是有人曾經劈了一劍下來形成了個鴻溝似的,呈現狹長的形狀,越往裏深入,靈氣越是厚重,從後半段開始就幾乎像是實質一般沉沉地壓在人身上。

孫笑輕輕鬆鬆地行走在其中,神情淡定又好奇,她甚至還蹲下來摸了一下地上像是劍痕一般的溝壑,「難道這真是有人戰鬥后留下的痕迹?這麼多年靈氣居然還這麼鋒利,當年得有多強?也難怪天劍宗將此列為禁地,對普通修真者來說,光是這裏的靈氣就能殺人了吧?」

就在孫笑的探險進行到一半時,葉知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師尊?」

孫笑站住腳步,嗯了一聲,「我在禁地呢,你來找我吧。」

葉知疏輕輕地應了一聲,下一秒身形就出現在了孫笑身旁,「師尊怎的想到來這裏?」

「天劍宗不就這個地方我從沒來過么?」孫笑朝他揚了揚下巴,「我挺好奇的,裏面究竟會藏着什麼?」

葉知疏的嘴唇動了動,表情有些複雜,「……其實我本來也是想帶師尊來這裏看一件東西的。」

「什麼東西?」

「師尊不覺得這裏殘留的靈氣有些熟悉嗎?」葉知疏牽住孫笑的手,帶着她一步一步繼續往前深入禁地末端,「這是仙君的仙元。」

孫笑一翻回憶,發現確實如此。她對葉知疏的真元很熟悉,但那個更之前的仙君……還真是印象不深。在葉知疏佔了主導權之後,他的仙元也更偏向於原本自身修鍊出的人族真元,和身為仙君時大不相同,也難怪孫笑沒能認出來。

「不過那是在天劍宗建立之前的事了。」葉知疏輕描淡寫地說着,「我……葉知疏十七歲那年進入禁地,發現這其中的仙元不僅不排斥他,反而和他非常接近,所以時常會來這個地方修鍊和感悟。」

「畢竟是我給了你隨意出入天劍宗任何地方的許可權。」孫笑點點頭,「這既然是仙君的仙元,自然對你很親近。然後呢?」

「師尊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您生出愛慕之心的嗎?」葉知疏不答反問。

「唔……」孫笑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瞎蒙一個數字,「十六歲?」

「就是那年。」葉知疏點點頭,笑着拂去孫笑眉間驚訝之色,「我那時候發覺自己對師尊的感情變質,可不敢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甚至是您……不,尤其是您。所以這個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會來的禁地,是我唯有的避風港。」

孫笑聽葉知疏說着,不由得生出幾分好奇之心,「你在裏面留下了什麼?情書?」

葉知疏:「……不,就算禁地十分安全,也難保會有其他人進入,我不能冒這個險。只是常來這裏坐一會兒,把自己的情感隱藏收拾好,再毫無異狀地出去見您罷了。」

「哦。」孫笑若有所思地晃了晃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所以你想給我看什麼?」

「……」葉知疏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少年的我曾以為自己一生都無望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而如今,我想去到那個地方,確認我的夙願已經達成。」

孫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已經達成的『現在』來安慰『過去』的自己嗎?知疏,其實你若是想,我們也可以逆轉時間回到你小時候去。只要你變回陸淵的樣子,誰也不會知道我們的身份。當面告訴『自己』不是更好嗎?」

「一切都已經發生,更改是毫無意義的。」葉知疏搖頭否決了孫笑的提議,「而且……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現在,這一刻。」

兩人像是普通人似的並肩走了一會兒,很快就抵達了禁地的盡頭,那裏側邊有個像石室一樣的地方,黑漆漆的,只在洞口有些光芒灑落。

孫笑嘆了口氣,「知疏,年輕人來這樣氣氛壓抑的地方,很容易心理出問題的呀。」絲毫沒有自己就是罪魁禍首的自覺。

「師尊願意跟我進去嗎?」葉知疏偏頭問道。

「不是你想讓我進去的嗎?」孫笑抬眼看他,有些好笑,「別在這種地方突然怯步。我如果不同意,就不會跟着你一路走過來了。」

葉知疏抿了抿嘴唇,握緊孫笑手掌,帶着她踏入了石室。

兩人的視線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輕鬆視物,但孫笑還是覺得太過陰森,隨手使了個小法術,揚手把大片的乳白色光點灑到了空中,像是星辰般圍繞在他們身旁,溫柔地點亮了石室內部構造。

石室里沒什麼擺設,十分簡單,就只有中央一塊平平的石頭。

「那是我打坐的地方。」葉知疏簡單介紹,「不思考的時候,我也在這兒練劍。」

孫笑抬眼看看周圍石壁上橫七豎八的劍氣裂痕,欣慰地點點頭,「我徒兒修鍊還是很勤奮的。」

「師尊……」葉知疏欲言又止,最終沉默地把孫笑帶到石室中央,讓她坐在了那塊石頭上面,「師尊,今天是不是我最後一次和您見面?」

聽到這句話的孫笑收回了四處打量的目光,視線在葉知疏悲喜難覓的臉上打了兩個轉,終於明白了他的心情為何一路走來越來越低落。

葉知疏始終認為他和陸淵是兩個人,如今就算孫笑和陸淵早就已經修成正果,在葉知疏看來,那也是孫笑和「別人」在一起了。

想明白了這位問題兒童的腦迴路,孫笑不由得嘆了口氣,伸手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怎麼就這麼偏執?」

葉知疏咬了咬嘴唇,沒反駁。

「不管是陸淵,還是葉知疏,還是其他人……你們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孫笑又溫柔地給他揉了揉被敲紅的額頭,輕聲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就算是陸淵,也花了很久很久,在我完成自己的心愿之後,才最終讓我和他在一起的。」

「但成功追求到您的是他,而不是我。」葉知疏低垂着眼睛,不敢看孫笑的臉,「我對您來說,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弟子……」

葉知疏這句話還沒說完,孫笑就強行把他的臉抬起來,低頭親了一口,成功讓他愣住並且忘記了接下來想說的話。

「你以為如果陸淵對我來說是個陌生人的話,我會任由這麼個『至高神』隨隨便便地接近我?」孫笑沒好氣地揪著葉知疏的腮幫子,「知疏,你聽好了。陸淵能夠有追求我的機會和資格,那都是因為他曾經在我面前扮演了包含葉知疏在內的所有身份。如果沒有你們這些神念化身,陸淵哪怕身份再高貴個十倍百倍,我也不會看上他,明白嗎?」

葉知疏誠實地搖頭,心臟卻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狂跳起來,「不明白。」

「裝傻倒是不知道跟誰學的……」孫笑撇撇嘴,乾脆伸手抱住葉知疏的脖子,拋下師尊的偶像包袱,甩了個嫵媚暗示的眼神給他,「難得到了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就不消磨浪費時間了吧?」

葉知疏咽了口口水,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到孫笑這幅模樣,和平常由陸淵進行主導時完全不同,幾乎像是把野火從他身體內部燒了起來似的。他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師尊……」

孫笑挑挑眉,「怎麼,不想要?」

葉知疏立刻投降,動作飛快地握住孫笑纖細腰肢,態度很堅定,「想!」

「知疏……」孫笑附在他耳邊輕呵了口氣,看見少年耳根迅速染紅,不由得壞心眼地笑了起來,「記住,你是葉知疏,也是陸淵,不要鑽牛角尖。我愛陸淵,同樣也愛着你,沒有你,就不會有陸淵如今的『成功』了,懂了嗎?」

少年一言不發地低頭親吻住她的嘴唇,像只熱切的小獸一般,手指都帶着細細的顫抖。

……

總之,孫笑在明明沒有出軌的情況下,體會了一番完全不同的野外經驗。事後她扶著腰從葉知疏懷裏醒過來,長長地嘆了口氣,開始回想這一切事端的起始到底是什麼。

對,卡片,都是該死的陸淵的卡片。

陸淵自己跟自己玩兒精分和吃醋,憑什麼最後爛攤子都是她來收拾!

葉知疏迷迷糊糊地跟着醒來,下意識地確認了懷中孫笑的存在,才放鬆了手臂的力道,喚了聲師尊,聲音裏帶着前所未有的雀躍和輕鬆。

孫笑含糊地唔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心想好歹算是解決了陸淵……或者說葉知疏的一塊心病,也不算白忙一場。

這樣想着,孫笑放鬆力氣重新趴回葉知疏懷裏,一閉眼睛,下了令,「我再睡會兒,起來我們就走。」

「好。」葉知疏的回應從她頭頂傳來,他頓了好一會兒,才接着小聲道,「都聽笑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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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后男主黑化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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