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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宴清歌拿起了勺子,白色的瓷勺子進入碗中之時,發出刺耳的聲音,宴清歌的眼神裡帶著滿滿的自信,言衡現在對自己只是稍微的起了一點信任的心思。他心思敏感又多疑,要想讓他全部的信任自己還需要一段路程。

而她要的,絕對不是他簡單的喜歡,而是一種臣服,他甘願的成為自己的終生守護神。

宴清歌在房間里又休息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的時候,她的病才徹底痊癒。連續幾天的待在房間里,讓她覺得悶極了。

所以這天她起得很早,裡面穿了一件白色的打底棉衫,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淡藍色的外套,頭髮松束了起了,兩邊又落了幾縷沒有束起的頭髮,整個人看起來很小清新,憑藉著淡粉色的唇釉讓她的氣色好了不少,並不像是卧病已久的人。

她走到了花園裡面,此時正值晚夏,陽光並不是很毒辣,特別是早上,微風還有些和煦。

花園裡有一排白色膠油的椅子鞦韆,這排鞦韆還是因為宴父考慮到宴初葉的安全,所以在花園裡面專門為她打造了一些孩子喜歡玩的東西,在家裡就可以解悶。後來,宴初葉慢慢長大,其餘的遊樂設施已經全部拆除了,就剩下這個鞦韆。

宴清歌走到了鞦韆處,她一隻手扶住了鞦韆兩邊的鐵索,似乎很小心翼翼的模樣又坐了上去,頭靠在椅子的橫欄背上,睜著眼看著藍天。清風一旦吹了過來,她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耳朵上紅色的小痣暴露在空氣中,她神情十分饜足,就像是一隻擁有著鴛鴦眼卻又溫順的中華田園貓。

此時此刻的言衡,他習慣了每天早上都會開窗遠眺一會兒,當他一拉開窗戶的時候,視線從遠方慢慢的收回,然後往下挪,他的瞳孔不自覺的收縮了。

如果說,之前的宴清歌給他的感覺是一個模糊面相的人物,就算是她說的那些話也只是讓他嘲笑,然而在這一刻,她的容貌卻突然間映入了他的眼中。明明距離隔得並不近,可是他卻看得十分清楚,連同著那以前模糊的樣子也都清楚了起來,在他的眼中活靈活現。

他甚至看到了她嘴邊掛起的笑,那笑讓他覺得……覺得有些……纖幼。

是的,纖幼。

他的心裡泛起了古怪的感覺,腦海中又浮現了她同他說的話——

「阿衡,我想陪著你呀!」

言衡搖了搖頭,企圖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

可是,是真的甩得出去么?

自欺欺人可是所有人類都有的一個通病,是他們性格的一個灰色地帶。

突然間,他的房門響了起來。

言衡皺了皺眉頭,表情恢復如常,冷著臉走了過去,將門打開。

果不其然,房外又是宴初葉。

宴初葉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會到自己的房間找自己,叫自己下樓吃飯。

他其實內心不喜她的做法,甚至說有些反感。

若是宴清歌知道言衡此時想法,必定會感嘆一句,任何事情的發生都講求兩個字,時機。這一次她搶先挑明了自己的態度,當一個人的注意力一定之時,注意力的分配必定不會平衡,而相較於宴初葉的做法,她的做法直接擊中了言衡心裡的軟骨,直接搶走了他的注意力。

宴初葉走進了言衡的房間:「小衡,吃飯了。」

言衡點了點頭,腳步不曾挪動。

只是,宴初葉又上前走到了言衡的身邊,往著窗外看去,豈料言衡突然間將身體直接擋在了宴初葉的面前。可是言衡現在只有十歲,相較於15歲的宴初葉,他還是身高不夠,以至於宴初葉一眼就瞧見了坐在鞦韆上的宴清歌,她心裡有些不虞。

而宴清歌此時也似乎才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她朝著窗檯處的兩人看過去,神情有些驚訝,可是很快,嘴角微動,露出了一個笑容,與言衡設想的雨後太陽花不同,她的笑,有些太燦爛,明明身體不好,眾人不喜,為什麼還會這麼高興呢?

宴初葉在一旁說道:「看來清歌今天很高興啊,可能是因為今天家教蘇老師要來。」

她其實很沒期待言衡會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是突然間,言衡竟然搭話了:「老師來了,她什麼要高興?」

宴初葉注意到言衡眼神中的不解,笑道:「蘇老師可是長得很好看呀,真的俊朗君子。」

宴初葉說完了話,就朝著樓下走去,言衡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在客廳里這才相接觸,車靜指責了言衡這幾天都要宴初葉上樓叫他。

宴初葉在一旁客氣的回答,意在幫言衡開解。

可是她忘記了,言衡從來沒主動讓她去喊自己。

言衡對此不做任何的解釋,只是拿著眼睛的餘光注意著宴清歌,他看著她吃飯的動作很慢,咬一口麵包,嘴巴會慢慢的動,咬了幾分鐘,直到最裡面沒有了食物之後,才會開始咬第二口。

他還注意到,她喝牛奶的時候,好看的眼角會向下,耳朵上的痣像是會動一樣,她會皺著眉頭一口氣喝一大半,這向他傳遞了一個信息:她不喜歡喝牛奶。

言衡喝了一口,覺得牛奶果然其實不怎麼好喝,沒有任何的味道,只有一股奶味。

「我吃完了,你們慢用。」宴清歌擦了一下嘴巴,她實在不想再看到車靜和宴初葉兩個人上演著「母女情深」的畫面,用完了餐之後,就向著樓上走去。

言衡瞧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宴初葉和車靜,頓時覺得自己的食慾也沒有了。

宴清歌回到了房間,從抽屜里拿出了課本,高中的書,對她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難度。

她在記憶里搜尋了一下蘇曲預這個人,唔,平時戴著一副眼鏡,上半身喜歡穿著白色的襯衣,身高大概在180往上走,在她的記憶里,這個人的話很少,平時上課……與其說是上課,不如說是打發時間,不是打發宴清歌的時光,而更像是打發他自己的時間,總是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認真,極度的矛盾在他身上體現。

宴清歌在房間里坐到了十點鐘,桌上擺著書本,十點鐘一到,自己的房門準時被敲響了。

「請進!」

只有在這時,宴清歌才清楚的看見了蘇曲預的模樣。

他手上隨意的拿著一本書,漫不經心的走到了宴清歌的面前。

完全不像是一位家教。

「上次上到哪裡了?」蘇曲預坐到了宴清歌對面的椅子上,他的聲音很好聽,可是仔細聽來有些沙啞,像是午夜的電台男主持人的靡靡之音,低沉。

宴清歌注意到蘇曲預的漫不經心中又帶了一點疲憊。

「上次上到了……三角函數。」

她說完了,等著蘇曲預說話。豈料,蘇曲預將書直接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伸手摘掉了自己的眼鏡,他又用手揉了揉自己兩眼之間的穴位,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宴清歌。

銳利!

這是宴清歌看到他的眼神的第一想法,像是一隻雄鷹,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運籌帷幄之間又覆雨翻雲。

宴清歌心裡升起了警惕,同時,她的直接告訴自己,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家教。

蘇曲預又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書本,拿出筆,隨意的將幾個三角函數的公式劃了兩下,然後將書遞給了宴清歌:「自己看一遍,有什麼不懂的問我。」

宴清歌這才知道,為什麼以前的宴清歌成績總是不見起色,原來有個這樣的家教。

可是她打算試探他一下,拿起什麼黃岡密卷數學十五套,看著一道題,等了幾分鐘之後,剛準備用筆戳一戳蘇曲預,筆還沒有挨到他,低頭淺眠的蘇曲預立馬抬起了頭,一雙眼睛盯著宴清歌,在這一瞬間,宴清歌似乎覺得自己被看穿了。

宴清歌收回了手,甜甜一笑:「蘇老師,這道題我不會。」

蘇曲預看著宴清歌,沒有收回眼神,過了一會兒,才悠悠的反問道:「是么?」

一隻手接過了題目,看了一眼,寫了幾道公式在上面,然後又將題目遞給了宴清歌。宴清歌伸手拿住,準備收回來,可是蘇曲預不鬆手。

「你的語文怎麼樣?」蘇曲預拿著題目不鬆手,岔開了話題。

「還行。」宴清歌的手收了回來,心裡卻在思考著蘇曲預到底想幹什麼。

蘇曲預站起了身,走到了宴清歌的旁邊,他將題目放在了宴清歌的面前,又說道:「那你知道『鳩佔鵲巢』這個成語的意思么?」

宴清歌抬眼看過去,正對上了蘇曲預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也這麼覺得。」

「你沒什麼想問問我的么?」蘇曲預看著宴清歌的手指,挪動了視線。

宴清歌搖了搖了頭:「與我無關的事我並不想關心。」

「這樣啊,」蘇曲預很是為難的猶豫了一會兒,又看向了宴清歌,「如果我對你的事感興趣呢?比如,一個以前從來不敢和我對視的人,上課的時候從來不會主動問我問題的人,性格自卑又懦弱,軟弱又無能的人……怎麼如今變化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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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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