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阿彌陀佛

43.阿彌陀佛

耐心等待三天~

臉色寒下來,從軟萌可愛到霸道冷厲完全不需要時間過渡:「向叔叔道歉!」

蘇唯知被自己護著的姑娘這麼呵斥一句,當時就有點懵。

尤浩宇從後面趕上來,雖然有點懷疑自己帽子顏色,到底還只是他自己胡思亂想,沒有證據。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事一清,一把將蘇唯知拉到自己身後,訓斥尤許:「怎麼和你蘇哥說話的?!他為你好你不知道?小小年紀和男人鬼混,昨晚沒回家是不是跟這個野男人在一起!」

太初微微抬眼,還沒說話,就聽尤許冷笑著反唇相譏:「蘇哥?少亂攀親,你愛睡他是你的事,我可沒一個做戲子的哥。」又沉了面色,「好賴是個大公司總裁,別張口一個『鬼混』閉口一個『野男人』,自己喜歡到處約.炮,就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

蘇唯知臉色「唰」就青了。

蘇唯知上輩子就是個演員,最聽不得的就是他人說演員這個職業下賤——沒錯,上輩子。蘇唯知是個重生者。

蘇唯知其實是和柏舟同時代的人,那時他還不叫蘇唯知。十幾年前他剛出道的時候,正值柏舟仗著自己正盛的顏值碾壓娛樂圈,勉強也稱得上一句呼風喚雨的時候。柏舟是個浪蕩子,風流花心男女不忌,他不走運,在一次酒會中被柏舟看上,直接對他展開了追求。

蘇唯知雖然是彎的,卻不喜歡柏舟這樣花心的男人,更不想要一個比自己還漂亮的老攻。乾脆利落拒絕了柏舟,誰料從那之後就開始諸事不順,原本大好起色的事業一頹不起,生活上也處處倒霉——於是他心底便有數了,這是得罪了柏舟那個混蛋,所以被斷了生路。

雖然心底千般不情萬般不願,但是為了自己的演藝夢想,蘇唯知還是咬著牙放下自尊去和柏舟自薦枕席,誰料柏舟和和氣氣說一句「我從不勉強人」,起來就走人。

這晚的照片被娛記拍下,第二天他倆約.炮的新聞就上了頭條。蘇唯知只怕柏舟以為自己昨晚是安排了記者專門等著蹭他熱度,踩他上位,想找柏舟解釋又找不著人。知道以柏舟的性格,後面定是有更大的災等著自己,心情一塌糊塗的他出去找了間酒吧喝酒,哪想喝完酒醉醺醺出門就被一輛直直衝來的車撞得死透。

再睜眼,他就已成了這個十幾年後的青年。

——又哪有車會對著人撞?除了是柏舟請來的人,不作他想!

此時見尤許這般維護柏舟這個人渣,蘇唯知只當尤許是被柏舟教壞了,深吸一口氣,勸她:「阿許,你還小……」

話未說完便被尤許冷著聲打斷:「閉嘴!你一個戲子,要不是上了尤浩宇的床,也配在我面前說話?昨天我說何煦不配叫我『阿許』,你是沒聽見的,那我今天再對你重複一遍好了——」

「你不配這麼叫我。」

尤許言辭字字句句都是刻薄辛辣,淬毒的刀刃般從蘇唯知心尖劃過。蘇唯知身子晃了晃,頭「嗡嗡」的發暈。

尤浩宇趕忙伸手扶住蘇唯知,厲聲斥責:「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尤許你的教養呢?!這麼和唯知說話,你以後都不用回家了!」又看太初,「你口口聲聲『戲子』,你身邊這個就不是戲子了?!叫一個戲子做叔叔,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尤浩宇訓斥尤許不該說蘇唯知是「戲子」,轉過頭來罵太初「戲子」卻分毫不覺不對。說到底這兩兄妹誰都沒把明星演員看在眼裡,只是因為太初蘇唯知在兩人心底均是不同他人,這才對其另眼相待。

冷笑凝固在尤許臉上,她這才意識到,自家老爹,從前也是個明星來著。

她有些不敢轉過頭去,咬了咬唇,心驚膽戰地回過頭看去,隔著口罩墨鏡看不清太初神色,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只覺身周空氣都涼了下來。先前盛氣凌人的小獅子瞬間成了鵪鶉,弱聲弱氣地試圖解釋:「叔叔,我不是這個意思……」一向伶牙俐齒的人卻又不知該怎麼解釋「不是這個意思」又是「哪個意思」。

太初「嗯」一聲,不知意思是「知道了」還是「沒生氣」,尤許也不敢問,見太初摘下口罩墨鏡,趕忙湊上前接過來拿著。

太初看向尤浩宇,聲音冷淡:「尤先生,我這個『戲子』,已洗手十餘年了。」

尤浩宇沒回話。

蘇唯知奇怪地轉頭看尤浩宇,見他臉色蒼白,額上滲出些冷汗,不覺擔心:「浩宇?你怎麼了?」

尤浩宇雙手狠勁握了兩握,狠狠吸進一口氣又吐出,方才道:「我沒事。」

尤許只當尤浩宇和自己當初一般為太初風華所震撼,有心上去懟兩句,卻還記著自己剛剛說了不得體的話,現在要老老實實縮著,最後只不甘心地微微嘟起嘴「哼」一聲——好想把爸爸藏起來,誰都不給看!

尤浩宇咽了口口水。

沒人知道,剛剛直面太初冷肅的目光之時,他瞬間如墜冰窟的感受。就彷彿食草動物被天敵盯上一般——不,要比那更為駭人!

對方的目光冷厲又平靜,落在他身上時不起半分波瀾,又彷彿帶著天然的高高在上,那種感覺,就彷彿他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死物,又或者衣上一粒塵埃、地上一隻螻蟻,根本無法入對方的眼,生死盡在對方一念之間,可對方根本不曾在意他的存在。

即使是前幾年和他父親一起會見國家元首之時,他也不曾有這般感受,在此之前,尤浩宇一直覺得那所謂「一個眼神就叫人不敢說話」的形容都特么是扯淡!

——一個戲子,怎麼會有那麼懾人的目光和氣勢!

先前被太初駭到,尤浩宇並沒聽清他都說了些什麼,此時勉勉強強回過神來,心道在愛人面前決不能丟了面子,免得被其他幾個情敵笑話。因而縱然對太初仍心有餘悸,卻也強撐著讓自己不看他,冷下神色,直接道:「這家商場不歡迎你們,請出去!」

尤許綳不住直接笑了:「尤浩宇你發什麼神經?這家商場尤家沒股份!」

尤浩宇冷笑一聲,對旁邊商場的工作人員說:「叫你們總經理來。」

掏出支票和筆,「刷刷」開了一張支票:「馬上這就是尤家的了。」

尤許見尤浩宇這一幅霸總樣便忍不住無名火起。她暗中奪.權數年,此時尤氏表面看起來仍是尤浩宇父子做主,實際上七成已掌握在她手裡,本打算慢慢來,把這兩父子徹底架空再暴露出來,這時看尤浩宇要用支票打自己親爹的臉,終於是忍不住了,低頭翻包就打算找出支票——不就是砸錢?看誰怕誰!

然而這邊尤許的支票還沒翻出來,那邊就聽得她爹聲音冰寒平靜:「要是想買這個商場,那尤先生還是別白費功夫了。」

太初淡淡抬眸看尤浩宇,眸光如寒潭幽邃:「我暫時不打算將它賣出去。」

心念電轉間,怎樣解決事情,解決后又怎樣掃尾,怎麼處理一系列後續問題已拿定主意。太初正待出手,卻突覺保鏢們動作有些不對。動作頓了頓,就見保鏢徑直伸手從他「懷裡」將何煦抓了出去,一把摜在地上,拿捏著手腳頸肩摁住。

先前門被打開見到來人,何煦就已經懵了,現在被拎小雞似的從太初懷裡拎出來赤條條摔地上,終於醒過神,小臉瞬間變得煞白煞白。

「阿許……阿許!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她慌亂地掙扎著想要起來,卻也顧不得自己裸.體被十幾個保鏢看了乾淨,「是……是……」無意間瞥到太初,眼睛頓時一亮,「是他逼我的!阿許!是他逼我的!」

被喚做「阿許」的女子低頭懶懶賞玩自己修剪整齊、塗飾精美的指甲,聞言抬眸涼涼看何煦一眼:「是你傻還是我傻?」冷笑一聲,「這話你留著跟我那傻狍子哥說去吧。左右被自個兒小情人送了綠的是他。」

「不!阿許你信……」

何煦還待掙扎,尤許不耐地皺眉:「誰許你這麼叫我的?」

何煦慌忙改口:「阿……尤總!你信我啊!真的是他逼我來的!」

尤許嗤笑,沒再理會何煦,轉頭看向了太初那邊。

被盯住的太初沉默一瞬,為自己並不存在的清白開了口:「我來不是為了和她約.炮。」

自己都沒覺得對方會信的解釋,誰想尤許毫不猶豫就點了頭:「當然啦!」冷嘲目光落到太初面上瞬間化開,寒艷眉眼笑得暖如三春,「小哥哥,你當然不會這麼想不開,和她約.炮吶。」聲音都軟了,「你可比她好看多啦!」

太初聞言微詫看尤許一眼,隨即竟然點點頭,彷彿非常贊同尤許的說法:「言之有理。」冷凝的聲音都緩和三分。

何煦那邊本以及偃旗息鼓,聽了這話突然掙扎得厲害起來:「尤許你說什麼?!他比我好看?!」被打得帶著哭腔的聲音都尖利起來,「尤許你再說一遍!他有我好看?!」連對「尤許」的害怕都丟到一邊去了。

太初抬眸瞥那邊一眼,微微皺眉:「聒噪。」

尤許便一轉頭,厲聲道:「把她嘴堵上!」

保鏢恭敬應聲,彎腰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大紅玫瑰被單就往何煦嘴裡塞,一邊面無表情往裡塞一邊按住還想掙扎的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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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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