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５４章：****的掙扎
四阿哥挺費力地拖著她，哄道：「明月，你醉了，該回去歇著。(www.16kbook.com)」
「誰說我醉了？我才沒醉呢…清醒得很…我的包包呢…包包呢…」
看得傻了眼的李衛，此刻總算回過神來，慌忙從草地上揀起拎包拿給她，她像抱寵物狗似地抱著，臉頰貼在上面，喃喃道：「謝謝，它很重要…不能丟…」
「這裡收拾一下，等會兒把這些玫瑰花束拿到院里來。」四阿哥吩咐著李衛，然後半抱半拖著江明月，要向不遠處的莊子四合院去。
這句話聽在江明月耳中，提醒了她，於是嚷將起來：「玫瑰花…玫瑰花呢…不能忘了拿。」她跌跌沖沖地到處找，李衛看了一下主子的臉色，連忙又遞上幾支玫瑰花。
「好極了…我的玫瑰花…是我的玫瑰花。」她拿了那幾支花連比帶看，點金棒似的到處亂指，直到指到了四阿哥，她歪著頭，嬌憨地打量他，「你是我的玫瑰花」，她笑嘻嘻地叫道，神情嬌娜無儔，在場的兩位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清清亮亮地，連蹦帶跳地唱上了：
「一朵花兒開／就有一朵花兒敗／滿山的鮮花，只有你是我的真愛／好好地等待／等你這朵玫瑰開／滿山的鮮花，只有你最可愛～～／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挂／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一生永遠愛著的～～玫瑰花～～～～」
江明月本是個性情中人，此時此刻酒精衝破了她理智的戒備心，這一曲唱得肆意縱情，熾烈如火，簡直稱得上是打晃版的載歌載舞。
李衛像個被雷驚住的倒霉孩子，五官縮成一團，抖個不住，想笑不敢，想避不舍，想留不妥，只偷眼等主子示下。
四阿哥哪裡還顧得上他，原有的四分酒意已震驚到無，他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不知道，所有的事物自動規避，他的世界被密封起來，就只剩下一個歡快的、美麗的精靈，搖搖晃晃的美精靈帶著夢幻般地笑容，用玫瑰花枝點著他，縱聲歡唱著：「……你是我的愛人／是我一生永遠愛著的～～玫瑰花～～～～」
何為心神俱醉！
愛，在不經意間，已滲入骨髓。
————————
待到江明月從醉酒中蘇醒，已經是夕陽西下時分。
她先象只大懶貓似的伸一下懶腰，伸出的手碰到了異物，連忙頭一側，立時一顆心被驚嚇到象坐在遊樂園的「太空飛梭」上時被直拋向了半空：有一個男人睡在她的身邊，電光石火般地定睛，赫然就是四阿哥，伸出的手更觸碰在他的臉上。
並沒有象電視里同樣處境的女子一樣發出一聲瘮人的驚叫，但是她已是敏捷無比地坐起身，移向床里，背靠在牆壁上，死盯著他，神情象一隻戒備的小獸，極力從亂糟糟的思路中理出頭緒。
「你醒了。」四阿哥語聲透著慵懶。
江明月不答，她已經感覺出除了頭還有點暈乎乎，身上並沒有其他的異樣，耀光綾衣裙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心頭暗暗鬆了口氣，但仍沉默著。
「坐在那裡打扇，覺得累了，就躺了躺。」四阿哥隨手將一隻秸桿葉編的蒲扇放在床上，接著坐起身，這樣，臉孔距離她非常得近，一雙黑眸如暗夜星辰，聲音深沉如午夜的暗流：「別怕，什麼都沒發生。」
江明月依然保持沉默，她還沒搞清楚該說些什麼才好，目光微有躲閃，看到床邊放著的銅盆，盆沿上搭著一條汗巾。
四阿哥仔細看看她，溫柔地一笑，道：「我先出去，你也要速度快，現在回去還趕得及走德勝門，你不是還要去什剎海看放燈嗎？」他說完后，迅速地離開了房間。
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他在這幾個時辰中歷經的掙扎和幸福…..
「這地好軟啊，還會動……」大唱特唱后的小醉貓好奇地睜大眼睛，瞧著地面，深一腳，淺一腳，重心一歪，差點摔倒，心裡一悸，本能般地伸手，就象接住自九天落入塵世之星星。
橫抱起她，她也回抱，象小貓一樣在懷裡拱了拱，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頭依在胸口上，一臉幸福地催促：「爸爸…抱…回家…回家!」
爸爸？叫誰？叫得這麼親昵，是她的誰？
一股子酸烈的忌妒之火竄上來，但一看到她嬌憨純美的笑臉，又覺得痴了，她的眼睫毛象蝶翅似地扇動，眨了幾眨后，就蓋住了那兩顆最美的星星就睡了過去，抱著她走向莊子四合院的那段路，感覺象是抱著一件稀世奇珍，不，就象是抱著自己的心……
這院落莊上的管事們想必早做了準備，此時廂房已打掃得極為潔凈，把她輕輕地放置在榻上，拔下她頭上的幾枝釵，再小心地扶她躺下，脫下她雙足的繡花鞋時，不由得呆住，也不知那襪子是何種質地，薄如蟬翼也似得透明，極其相合地勾勒出纖美的玉足，能看見小小的趾甲上象粉紅花瓣閃著星星，隔紗的朦朧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和美艷。
當時下腹一熱，只覺得血全部竄湧上來，驚退幾步，看著她：
榻上的她仍無知無覺地躺著，睡顏靜美，嬰兒般地純真無邪，銀白的衣袖外伸出的粉紅手指也象嬰兒般地半張著，姿態不勝柔弱，她毫無防範的模樣，卻在喚起心中的魔鬼，那魔鬼在一遍一遍地拚命蠱惑：得到她，擁有她，把她留住，變成你的女人，都是你的……
呼吸紊亂，手心和額角都在冒汗，砰砰砰砰，心跳得如羯鼓的鼓點，下一刻，已是離她是那麼得近，她粉嫩的紅唇微微開啟，呼吸中有桂花酒幽幽的芬芳，輕輕地噴在臉上……
腦中一片白光驚電，渾身燥熱，就象燒著了火，而她是水，伸手可掬的水，低頭銜住那粉嫩的半透明唇瓣，輾轉，輕柔地探索，逐漸加重力道……她有了反應，嬰兒般地吮吸著，舌尖一痛，竟是被她咬了一口，慌忙逃開，她還在叭嗒嘴，含糊道：「…真…好吃…媽…好熱…開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