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感言+朝堂番外篇

新書感言+朝堂番外篇

?看到好友會元兄寫了一篇新書感言,看過之後感慨不已,在下按捺不住,也寫一篇,其實也算將近二十萬字的總結。

當然,讀者大大們就當我是在賣一波萌好了,既然你們不願意吐槽,那麼只有我來吐了。。。

寫書的艱辛與痛苦,只有自己親自碼子了才能深切體會,以往看別人的輕輕鬆鬆,感覺非常簡單,其實只有當自己踏入了這一行,才明白內里的苦和淚,還有寂寞。

由於我是新人,雖然以前也寫過很多東西,但還是不太明白現在網路的寫法和構架。

所以,也不知道這本書中的爽點和特色究竟能否給大家帶來歡樂,讀者大大們又不肯拔冗指點一二,那麼我只能憑著自己所思所想,慢慢去摸索了。

我在之前寫的作品相關里曾今說過,本書的主角是要慢慢成為文武雙全的英雄的,所以這本書里可能夾雜了太多武俠式的寫法,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別人口中所說的毒點。

但我在這裡可以拍胸口說,這真的是我開書時始料不及的,記得不是有人說過人人都有一個武俠夢嗎,所以我才在書中儘可能地穿插了這些內容,只是為了求大家一樂,為本書增加一點情懷。可是,萬萬沒想到,這種方式也許並不能被大家所接受,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看著金庸和古龍長大的。

我算是大大失策了!

可惜,這本書的框架和設定基本已經定下來的,這時候要更改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我在此懇求讀者大大們,如果你們喜歡書中涉及的武俠風的,那麼我自然也是欣喜不已,如果你們看不慣這種風格的,請一眼帶過就好,畢竟這本書的主線內容並不是打鬥和江湖,而是朝堂和官道。

在我的設想中,主角只是開始學了一些武藝,以便在這亂世濁流中自保,然後憑藉著所學的武藝擊敗了惡勢力,由此得到了朝堂上權貴的欣賞,並由此進入朝廷,開啟了仕途的艱難之旅,這也是我在簡介中說的由武道入文道的原因所在。

其實,本書就是講述一介書生從朝廷的低級官吏做起,一步步走向權利巔峰的。所以越是到了後面,主角親自出手武力解決問題的機會將會越小,更多的是運用權謀和勢力來做成事情。到了最後,基本不用主角出手,一句話就可以搞定很多事情了:)

寫武鬥的地方,也許會寫得天馬行空,天花亂墜,但作者保證,寫文斗的地方,必定會文的一塌糊塗,爾虞我詐,權謀滔天。

主角也將經歷明末的各大歷史事件,比如奢安之亂(巡按),比如跨海開台(按察使),比如開讀之變(兵部侍郎),比如寧錦之戰(遼東經略),比如。。。

呵呵,你們懂得,再說又是劇透了,請容我保留一點點期待,也請大大們多多支持鼓勵,因為沒有你們的陪伴,孫越陵的成長之路就必定艱難重重,荊棘密布。

容我最後吐槽一句,在網上,在論壇,在貼吧,天天聽說大家都看慣了爽文,看慣了種田文,看慣了正步走和排隊槍斃,那麼,我就嘗試著稍微加一點點改變,加一點點創新,怎麼就不能入大家的法眼了呢?

難道網文真的是意淫無敵和腦洞至上嗎?

哎!

上面也已經說了,這本書的框架其實已經定下了,所以作者君可以腦補發生在將來的任何一段時間內的劇情,並且可以隨時將這些內容給碼了出來,下面奉上一章朝堂番外篇,求大家看在我辛苦碼了一下午的份上,收藏和推薦一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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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番外篇:

今日是大朝會,所以孫越陵起了個大早,早早候在了午門外。

他如今是從五品的兵部員外郎,頭戴三梁冠,身著青袍銀帶赤羅裳,白襪黑履,手執象牙笏,朝服補子綉紋是一個白鷳,一身行頭終於也隨著他的品級而變化,不再像以前那麼簡單粗鄙了。

按照慣例,朝會為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但從天啟的爺爺輩開始就一直怠政免朝,所以大明的朝會制度也漸漸形同虛設,只在有重大事務、重要邊情發生時才召開。天啟本人更是個玩主,上朝的次數也少的可憐,能有今日如此規模的大朝會,簡直就是經年不遇。

此刻,朝房內外已經站滿了候朝的官員,朝鼓三通響后,文武百官依照左文右武、品秩高低陸續站定,從左、右掖門魚貫而入,過皇極門往皇極殿而去。太監鳴鞭,天子儀仗衣甲鮮明、儀仗整齊地立於皇極殿內外,緊接著朝鐘響起,立於大殿丹墀之下的文武官員依次進殿,朝見天子。

錦衣將軍、校尉們身著鐵甲盔胄,於御道兩側站定,與文武官班握刀相向。丹陛之下鐘鼓司奏樂,錦衣力士張五傘蓋、四團扇聯翩自東西升立座后左右,內使二人一執傘蓋立座上,一執「武備」立座后正中。

天啟安坐大殿正中,再次鳴鞭之後,鴻臚寺唱「入班」,文武臣工行一拜三叩首禮后,接著便開始朝會奏事。

今日舉行大朝會,其一是因為河北灤州地震,毀城垣、房舍無數,百姓遭災傷亡,損失巨大,朝廷不得不商議賑災撫民的辦法;其二是因為荷蘭人侵佔澎湖,築城自守,要求與明朝互市,又勾結沿海海盜,時而騷擾沿海郡縣,由於這件事涉及外交方面,朝廷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孫越陵雖然能夠躋身朝堂之內,但品秩仍舊不算高,所以立在文官隊伍裡面靠後的位置。

今日之朝會,表面上是朝議賑災和剿寇兩件大事,但他心裡明白,東林黨決定接著此番朝會之機,發動眾御史、科道言官上折言事,重點針對將汪文言彈劾入獄的御史章允儒和傅櫆二人,挫其言論,辯其所指,極力將汪文言搭救出獄。

這件事也是得到了葉向高和趙南星的同意、在他們二人授意之下而為的。汪文言是東林的命脈所在,東林黨豈會眼看著閹黨為所欲為通過汪文言來構陷自己,所以,汪文言是不得不保,不得不救。

朝會開始,循著慣例問詢了一些外國使節外交要求、離京官員謝恩陛辭之事後,便開始了今日的主要內容:賑災和剿寇的事宜。

這是戶部和兵部職責內的事情,自然有兩部的官員出班向皇上陳述事況、建言以對,戶、兵兩科言官也就此事發表了他們的意見和看法。對於賑災這件事,朝中眾位官員的意見大多一致,都表示要儘快撥付賑災米糧、安置受災難民,於是天啟命戶部侍郎鄭三俊為欽差,即可調配人手、裝載米糧赴灤州總攬賑災事宜。

至於荷蘭人侵佔澎湖一事則有點麻煩,原因是御史崔奇觀彈劾漳南道副使程再伊,說他放任副將張嘉策接受荷蘭「紅夷」銀三萬兩,許其在澎湖互市。

既然有御史彈劾,兼之海患嚴重,朝廷不得不察,一番商議之後,天啟派都察院僉都御史朱世守會同兵部官員同往福建查處,並督促福建巡撫南居益嚴厲懲荷。

兩件大事商議完畢后已經過了不少時候,不要說天啟皇帝,就連站在後排的孫越陵也有些累了。

於是,在升殿太監高聲唱諾「百官有事立奏,無事退朝」聲中,孫越陵猛地驚醒過來,便想要衝出官班,高聲來一句「臣有本奏」——這是葉向高早已安排已當的,由他這個掃平四川叛亂,為東林立下大功的新晉官員來打響疏救汪文言的第一炮,此時他又豈能違囿首輔之意?

可是,就在他有所行動之前,猛地里站在他前面的官班中突然衝出了一名官員,伏地拜曰:「皇上,臣兵科給事中郭允厚有本奏。」

孫越陵心中一驚,郭允厚是閹黨成員,他在這個時候出班奏事,難道果真如葉向高所想,他們打算要彈劾錦衣衛都指揮駱思恭,以期能夠撬開汪文言之口嗎?

他心中有些懊惱,不由責怪自己剛才走了神,以至於讓他人搶了先,也不知道首輔會不會怪責下來。

天啟雖然有些不耐煩,但終究不好此時不讓別人說話,只好說道:「你有何事要奏?」

郭允厚抬起頭來,大聲說道:「皇上,今日之大明,既有虜酋寇邊搶掠,又有地震、決堤等內患為虐,兼之我大明百姓傜賦深重、難以維持,導致國庫空虛。為天下計,臣奏請皇上對兩淮、兩浙富庶之地派遣鹽監,詔收鹽課。」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兩淮之地是大明產鹽重地,所產之量居各地之首,大明收取的鹽稅銀兩,有一大半出自於兩淮,且兩淮多鹽商巨賈,富不可言,大明朝廷每年從這些鹽商手中徵得的稅款便不在少數。至於兩浙之地,那就更不用說了,更是富足甲天下,光是每年上繳朝廷的稅銀,也是大明其它省份所望塵莫及的。

可是,兩淮、兩浙之地,是朝中東林黨人的大本營,東林黨中許多人便是出自兩浙,身後有兩浙商團的支撐和扶持,朝中的東林黨,在某個程度來說,也代表著這些江南商賈的利益,是這些商賈們在廟堂之上的喉舌。

如今郭允厚提出來要派遣鹽監,加收兩地鹽稅,這可是又捅到了東林黨人的要害處,讓他們怒不可遏。

近年以來,就是因為三黨中人的攪合打岔,導致東林黨施政的策略有所偏差,天啟皇帝更是調整了大明的稅賦政策,不僅將早已取消的派往江南的礦監、茶監給重新放了出來,且還加重了江南一帶的稅賦。就因為這件事,他們早前就曾和天啟皇帝力爭過,雙方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終於達成了初步的妥協一致,

可如今,郭允厚居然又將此事提了出來,不僅如此,他還要求唯獨對兩淮、兩浙地加收鹽稅,這非是要逼得江南富紳吐盡囊中所得才善罷甘休么?

東林黨人忍無可忍,吏部員外郎周順昌第一個跳了出來,戟指郭允厚,斥道:「擾亂聖聽,一派胡言,此心可誅!」

郭允厚轉過臉來,看著滿臉激憤的周順昌,淡淡道:「周大人,這可是利國益民的事情,你何處此言吶?」

周順昌一撩官袍,對著天啟跪下,大聲說道:「皇上,這派遣鹽監、增收鹽課一事萬不可為啊,兩淮、兩浙之地固然富庶,可是他們所承擔的稅賦也是我大明諸省之中最重的,一直就疲於應對,難以為繼,我大明富有天下,豈能做此涸澤而漁、與民爭利之事啊?還望皇上明察啊!」

天啟聞言微微蹙起了那道秀眉,如周順昌所言,兩淮、兩浙地承受了大明最重的稅賦不假,可是要說到他們疲於應付、難以為繼,卻也不免言過其實了,對著郭允厚說道:「郭給事,你既然上奏增加鹽課,說出你的理由?」

郭允厚應聲道:「臣遵旨。」頓了頓,續道,「皇上,我大明一年發出的鹽引多達兩百多萬,鹽稅收入卻只有區區白銀一百萬兩,每引稅課不過三、四錢銀,我大明從每斤鹽中抽稅不過兩文。鹽課乃國之重器,稅課如此之低,可謂史無前例,臣嘗查史書中載,宋時,每斤鹽抽稅三十文,是本朝十五倍之多。」

說到這裡,環目一掃對他怒目而視的東林黨人,繼續說道:「但在市井坊巷之中,每斤鹽的售價為何呢?宋時,每斤鹽售價為五十文;而本朝,每斤售價為三百文。我大明之鹽業,朝廷稅課如此之低,按常理,鹽的售價也應該極低才是,可如今,縱然稅賦低成這樣,每斤鹽的售價居然高的十分離譜,超過了宋朝售價的六倍不止……」

郭允厚說到激動之處,不禁立起身來,環目掃視朝中諸人,高聲說道:「下官請問朝中諸位大人,這稅賦如此低,售價如此高,兩淮、兩浙的鹽商巨賈從中賺了多少我大明朝廷的銀子?從中賺了多少我大明百姓的銀子?我大明朝廷,該不該向兩淮、兩浙派遣鹽監,該不該向這些商賈收取高額稅賦?」

其言有理有據,就連孫越陵都感到無從辯駁,覺得理應如此,畢竟在朝廷法度政策下,這些商販才能賺得盆滿缽滿,如今大明災禍四起,他們沒有理由不來反哺朝廷,為國出力。

天啟皇帝聽得連連點頭,顯然郭允厚的話也深深打動了他,正欲說話之時,卻見周順昌漲紅了臉,兀自強辯道:「皇上,臣以為此言大不妥當,雖然宋時的鹽課高於本朝,但事出有因,豈能一概而論,又豈能以前朝之政,度今日之法?今日國之戶口已大大超過了宋朝,且鹽業產量雖有增多,但終究比不上人口的擴張,故此,當需大於求之時,鹽業售價之提升乃必然之理,又豈能以宋時較論?」

周順昌理了理思緒,接著說道,「至於鹽課如此之低,也是我大明朝恩澤天下、造福百姓之舉,不與百姓爭利、永定稅賦於民,難道不是我大明洪武帝定下的萬世章法么?豈能因為國庫枯竭,就將所出轉嫁於百姓頭上,此舉,當令天下商賈、庶民寒心吶!」對著天啟長拜於地,喊道,「望吾皇深明其義,勿作傷財擾民之舉啊!」

最後這句說的就有點激進了,天啟一雙淡眉已經擰成了結,滿臉的不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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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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