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任務1
在禿鷲辦公室。
禿鷲就拿出一堆照片和一個資料袋。
「這是R國派來的間諜,代號『鼴鼠』。這是我們的人偷拍到的一些照片,因為距離遠所以有些模糊,」
黑狼隨手從桌子上拿起幾張照片。
這哪是有些模糊?簡直跟沒拍一樣!
他隨意又翻了幾張。
突然,有一張照片吸引他的眼球。
這張照片,拍攝者很明顯用足了心思。照片的背景應該是一個旅遊風景點,一個女孩子在擺poss,不過她站的地方是一條很狹窄的小路,只容一個人通過,在她背後就有個男人被堵住去路,女孩子好像沒發現男人,正在賣力地擺著poss。照片應該是在那個時候抓拍的,因為男人有一個抬手的動作,顯然是不想被拍到。
「這個就是鼴鼠?」黑狼指著照片中的男人。
「對!就是他!」
「這個『白狐』還真有一套,居然用上了『美人計』!」禿鷲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他目前潛伏在寧州市,公開的身份是寧州船廠的製造工程師。他的目標很可能就是正在寧州某個海港秘密製造的核潛艇。目前我們正在跟寧州市的國家安全局合作,你目前的任務是找到他的接頭人。」
「你在這方面是強項。」禿鷲拍了拍他的肩。
「恐怕以後有人會超過我!」黑狼謙虛道。
心中卻很有成就感。
「你說的是張昊山吧!」禿鷲一語道破。
「我這次打算帶上他。讓他練歷練歷!」黑狼提議道。
「這恐怕不行吧!」禿鷲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不行?他可是寧州人!正好給我做個嚮導!」黑狼力爭。
「正因為他是寧州人!你也不想想。他在寧州有這麼多熟人,他再怎麼易容,也難保不被認出來!」禿鷲解釋道。
「如果做我女朋友呢?」黑狼狡黠地笑笑。
「你是說男扮女裝?」禿鷲看了他一眼。
「虧你想得出來!」禿鷲在他胸口打了一拳。
「這又不是我一個人想出來的,我們307也有人做過,到時我向他們討教討教!」黑狼很認真地說。
「討教?我好像沒有同意你的請求吧?」禿鷲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你心裡已經同意了!」黑狼有些沒大沒小。
「你注意點分寸!」禿鷲突然黑了臉。
「是!禿鷲同志!」
黑狼也覺得自己有時有點過分。雖然禿鷲很賞識自己,但他們畢竟是上下級關係,如果傳出去難保不會有人說閑話。
「男扮女裝可是要比女扮男裝難度大了不少!」禿鷲正色道。
「對啊!男人要同時克服心理和生理兩大難題,尤其是生理上的。我提議能不能把男扮女裝作為一個訓練項目來做?」黑狼提議道。
「哦?這個提議不錯!」禿鷲讚許道。
「我們以後再來商討它的可行性。我們現在要說的是鼴鼠的事情!」禿鷲話鋒一轉......
黑狼回到訓練場,發現學員們都在認真地切磋技藝。
黑狼滿意地笑笑。
「張昊山!到我辦公室來!」黑狼嚴肅地叫了一聲。
大家羨慕地看著張昊山離去。
經過大半年的訓練,大家已經養成在307遇事不打聽的習慣。黑狼叫他去自然是有什麼任務。
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己?
張昊山來到黑狼的辦公室,靜靜地站著,等待黑狼發話。他心裡清楚,黑狼很器重自己,雖然表面上沒有透露出來。他心裡也把黑狼當大哥來對待,但這是在307,該遵守還是要遵守的,否則難免會引來非議。
「我要去寧州執行一個任務,我想帶你去給我做嚮導,順便你也可以煉歷煉歷!」黑狼開門見山。
「好啊!」張昊山盡量壓抑著內心的興奮。
「不過有個條件。」黑狼看了他一眼。
「什麼條件?」
「你!男扮女裝!」黑狼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張昊山咬了咬嘴唇。
他自然明白為什麼要他男扮女裝。只是心裡很彆扭,一個大老爺們扮女人,傳出去還不被笑掉大牙?
「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就當我沒說,你也要注意保密!」黑狼輕描淡寫地說。
「你可以走了!」黑狼朝他擺擺手。
「我答應還不行嗎?」張昊山懇求道。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而且機會是稍縱即逝的!一個做大事的人豈能讓世俗束縛了手腳?
「你真的願意?」黑狼用一種質疑的眼光看著他。
「不就犧牲一下色相嗎?」張昊山調皮道,
「色相?」黑狼不禁被逗樂了。
「看來我還真沒看走眼!」黑狼有些洋洋自得。
「我這就找些有經驗的給你突擊培訓一下!」
黑狼說完就一陣風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黑狼又一陣風似的回來了。他的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大概二十五六歲,身材魁梧,渾身上下透著男人的陽剛之氣。再仔細看,在陽剛之氣的掩蓋之下,還隱約透露出女性的嬌柔之美。女的三十七八歲,相貌平平。
「這是A君,他曾經男扮女裝孤身一人打入M國的諜報機構。」黑狼指著男孩子簡單地作了一下介紹。
A君只是微微一笑。
「這是君姐,我好不容易求來的!人家女孩子臉皮薄,死活都不願意來!」
「這麼說我是厚臉皮了?」君姐「笑」著說。
說完起身欲走。
「不敢!算我說錯了,還不行嗎?」黑狼有點低聲下氣。
這可不是平時的黑狼!
「我說,君姐你就別為難黑狼了!大家互相幫助嘛!說不定我們以後也有求人家的時候!」
一直沉默不語的A君發話了。
A君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君姐也不好意思再耍脾氣。
黑狼感激地看了A君一眼。
「我們抓緊時間開始吧!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的!」A君催促道。
「要想男扮女裝,首先要克服心理上的障礙,真正把自己當成女人!這是最為關鍵的!否則遲早會露出馬腳!」
A君說完,神情一變,舉手投足間完全透著女性的媚態......
寧州火車站。列車剛剛到站,一對年輕男女隨著人流走出車站。男人四處張望,好像很新奇的樣子;女人則是暗暗舒了口氣,一副「我又回來了!」的神情。
男人跟著女人上了一輛公交車。梅芳剛好在這輛車上售票。
「上車的請自覺買票!月票請主動出示!」
喊完后,梅芳拿起票夾從售票員的位置上走下來,一邊收錢,一邊撕票。
「兩位!買票!」梅芳來到這對年輕男女身邊。
女孩子熟練地從兜里拿出兩毛錢,交到售票員手中。
「兩張!」女孩子很清脆的聲音。
梅芳卻微微愣了一下。
這不是小山哥嗎?
原來在接票的時候,女孩子的手無意中跟梅芳的手碰觸了一下。要知道女人都是很敏感的,梅芳跟張昊山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豈有不熟悉張昊山身上的味道?
「師妹!怎麼了?」黑狼感覺到不對勁,
「沒事!」張昊山一副嬌柔地模樣。
師妹?梅芳拚命忍住笑。
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走開了。
梅芳在張昊山走的那一天,曾經偷偷去過車站,她要給張昊山一個驚喜!最後自然是沒見到張昊山。回來后問了張昊山的父親才知道是去了307部隊。關於307她跟其他人一樣,知之甚少,只知道是一支神秘的部隊。
張昊山帶著黑狼來到寧州市的國家安全局。按照禿鷲的指示找到了凌雲鋒。
「歡迎黑狼同志!」凌雲鋒上前握了握黑狼的手。
「凌科長!」黑狼回握了一下。
「這位是?」凌雲峰看了看張昊山。
「我的同事,美人魚!」黑狼簡短地回答。
「你好!美人魚同志!」凌雲峰客套地上前握手。
手碰觸的一剎那,凌雲峰微微愣了一下。
「凌科長!給我們簡短說一下情況吧!」黑狼開門見山。
「你們的人剛走。鼴鼠這幾天都是按部就班上下班,晚上也很少外出。」
「會不會跟得太緊,把『魚兒』驚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動作,不太正常啊!」黑狼疑惑道。
「怎麼可能?我們的人都很謹慎的!」凌雲峰語氣中帶著不滿。
「師兄!」張昊山悄悄地拉了拉黑狼的手。
「哦!不好意思!凌科長!我這個人說話直來直去,請別見怪!」
黑狼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直,要知道這是在人家的地盤!
「沒關係!我就喜歡直性子!哈哈!」凌雲峰打著哈哈。掩飾著剛才不滿地情緒。
「鼴鼠每天上班是乘公交還是騎自行車?」黑狼問。
「公交。」
「那他每天上下班有沒有規律?」
「這倒很有規律。每天七點十分上車,下午五點三十五分下車,然後回家。」凌雲峰笑笑。
「這是我們打入寧州船廠的一位同志提供的。」
「哦!」黑狼心裡已經明了。
「能不能給我借一輛自行車?」黑狼懇切地問。
「要自行車幹嘛?」凌雲峰不禁好奇。
「難得到貴地,想四處逛逛!」黑狼打著哈哈。
「我這裡有幾輛自行車,你隨便挑一輛吧!」
凌雲峰也不多問。
既然人家不肯說,何必多問?
「時候不早,你們早點歇息!明天我帶你們去!」凌雲峰熱情地招呼。
「現在時候還早呢!你告訴我鼴鼠的住址,我們自己去!」
「不愧是307出來的,個個都是雷厲風行!要不,我給你弄個嚮導?」
「不用!我有嚮導!」黑狼婉拒。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張昊山。
「哦!美人魚同志是本地的?」凌雲峰驚奇道。
張昊山不置可否地笑笑。
凌雲峰馬上意識到自己多此一問。
如果不是本地,那他男扮女裝就顯得有點畫蛇添足。
「好吧!」凌雲峰不再勉強。
按照地址,黑狼他們很快就找到鼴鼠的住所。這是一個相對獨立的院子,鼴鼠住在最角落,二樓有一個開闊的陽台。這樣一來,要監視他比較困難;而他很容易觀察到外面的情況。黑狼不得不佩服鼴鼠,真會挑地方!
黑狼只是瞟了一眼,就快速地騎車離開了。如果再多待一回,很容易引起鼴鼠的警覺。鼴鼠說不定就在陽台的一角觀察他們呢!
「這裡附近哪裡有公交車站?」黑狼問坐在自行車書包架上的美人魚。
「我帶你去吧!」張昊山要下車。
「你不想被暴露吧?」黑狼回過頭,小聲提醒道。
哦!張昊山忘記自己現在是男扮女裝,如果騎車的話,很容易露出馬腳。
「聽你的!」張昊山輕輕打了黑狼一下。
張昊山這個舉動在旁人看來,好像是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
第二天一大早黑狼騎車載著美人魚來到公交車站,把車停妥后,就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靜候鼴鼠的到來。
七點零五分,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來到公交站台,他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四周。
「高工!」有人猛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高工猛地一下跳開!眼露凶光掃視著來人。
「小陳!你嚇我一大跳!」高工馬上收斂凶光,裝作生氣地責怪。
「高工!在想什麼心思?」小陳笑嘻嘻地問。
「沒什麼,我在想昨天畫的圖紙有沒有問題,」高工掩飾道。
「哦!」小陳隨口應道。
心中卻在冷笑。
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沒錯,這個所謂的「高工」就是鼴鼠!
這一切黑狼自然是看在眼裡,明在心裡。
「車來了!」小陳喊了聲。
然後自顧自跳上了車。
其他的人魚貫而上。
黑狼和美人魚也隨著人流上了車。
鼴鼠拉在人群的最後,眼睛看似不經意地往後瞟了一眼,確信後邊沒人了,這才慢吞吞上了車。駕駛員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鼴鼠上車后,眼睛也看似不經意掃視一下車廂,確信沒人在注視自己,這才走到小陳身邊,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黑狼心裡在暗暗發笑,這也太小心了吧!
車子行駛到離寧州船廠還有一半的距離,黑狼拉著美人魚下了車。
「怎麼在這裡下車了?」美人魚不解地問。
「你想在終點站下車?」黑狼反問。
「不然我們來幹嗎?」
「你就不怕暴露?」
美人魚沉思片刻,不好意思笑笑。
終點站就是寧州船廠。如果他們在終點站下車,自然會引起鼴鼠的警覺。
「那......」美人魚欲言又止。
「放心!有人有人會幫我們『照看』的!」黑狼胸有成竹。
哦!美人魚想起來凌雲鋒說起過,他們在船廠安插了人。
「我們回去逛馬路!」黑狼摟著美人魚。
「逛馬路?」美人魚不解。
「如果你發現有人跟蹤,你怎麼擺脫?」黑狼問,
「往人堆里扎。」美人魚不假思索。
「如果路上行人很少呢?」
「這......」美人魚一時無法回答。
「如果有一輛自行車在你手上的話......」黑狼提示道。
「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鼴鼠要行動的話,肯定會藉助自行車。所以我要儘快熟悉這裡的道路,這樣在跟蹤的時候才不會處於被動。」
「難怪你要向凌雲鋒借自行車。」美人魚恍然大悟。
「你以為我真要逛馬路?」黑狼輕輕捏著美人魚的「枌臉」。
「當然不是!」美人魚頭靠著黑狼的胸膛,一副嬌羞的模樣。
接下來的幾天,黑狼在美人魚的指引下,穿行在寧州的大街小巷......
某個星期天,黑狼和美人魚跟往常一樣,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盯著鼴鼠的一舉一動。這個地方是張昊山發現的,這原本是一個大戶人家居住的大房子,在那個年代,大戶人家自然成了被批鬥的對象,被趕出了家門,屋子就暫時被空了起來。張昊山發現,通過大房子二樓的一個窗檯可以看清楚鼴鼠的一舉一動,而鼴鼠卻看不到這裡的情形。
通過望遠鏡,黑狼發現鼴鼠推著一輛自行車從院子里出來。
獵物終於要行動了!
黑狼拉著美人魚下到樓下,卻不出去,而是在門縫裡朝外張望。
鼴鼠推著自行車從門前經過。
忽然,他挺住了腳步。
黑狼心中一緊!
難道被發現了?
還好,鼴鼠只是在門外稍作停留,又往前走了。
這隻狡猾的狐狸!
黑狼心中暗罵。
鼴鼠推著自行車往前走了大約一百米,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
沒人跟蹤。
鼴鼠騎上自行車,晃晃悠悠地前行。
黑狼屏息。
傾聽。
確信鼴鼠已經走遠。
推開門,推著自行車。
載著美人魚跟了上去。
跟了大約有三四公里。
鼴鼠回頭。
一對情侶在逛馬路。
鼴鼠騎車來到一居民區。
下車。
停車。
不經意向後望了一眼。
那對情侶已經不在。
鼴鼠暗暗舒了口氣。
看了一下門牌。
公園路80號。
停頓。
抬頭。
快速走開......
在安全局,凌雲鋒的辦公室。黑狼和美人魚坐在沙發上。
「你知道公園路80號嗎?」黑狼問。
「公園路80號?」凌雲鋒心中一驚!
「怎麼?有問題?」凌雲鋒眉頭挑了一下。
黑狼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說。
「我發現鼴鼠在80號逗留了一會,然後抬頭看了一會,然後就走開了。我發現他在抬頭時,有人把放在陽台的一盆水仙花搬進了屋裡。」
「你是說那盆水仙花是暗號?」凌雲鋒面色凝重。
「我也只是猜測!」黑狼微皺著眉頭。
「我也希望這只是一種巧合!」凌雲鋒很是無奈。
「我們何不試探一下?」美人魚提議道。
「怎麼試探?」兩個人同時望向她。
「凌科長可以派兩個平時跟80號那個人聊得來的,以串門聊天為由,一個人拖住他,另外一個來到樓上把那盆水仙花搬出去,如果鼴鼠進來了,說明那個人就是鼴鼠要接頭那個人,到時再相機行事。」
「這個主意不錯!我這就去安排!」凌雲鋒拍了拍美人魚的肩......
公園路80號。
兩個年輕人敲敲門。
「趙黎明!」
「誰啊?」
陽台有人探出頭來。
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慌。
「哦!是鄧敏和文光啊!」
趙黎明把水仙花又搬回到屋裡。
「是什麼風把兩位給吹來了?」趙黎明的語氣帶著愉悅。
「最近又添了什麼寶貝?」鄧敏隨口問道。
原來這兩位是花痴。
平時閑暇時喜歡侍弄花草。
「沒有,也就原來的那些。」
鄧敏有一搭沒一搭跟趙黎明聊著花草。
文光則乘機來到二樓。
他一眼就瞥見那盆水仙花。因為它就擺放在一個醒目的位置。
應該是為了方便每天搬進搬出。
他把它搬到陽台上。正欲轉身,卻無意中看見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騎著自行車正緩緩朝這邊過來。不過這個中年男人的神態還是奇怪,他老是回頭看,好像後面有什麼東西跟著。
這個人應該是鼴鼠吧。
文光忙隱在角落裡。
期待著發生點什麼,好像又不希望發生。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
「請問這裡是趙黎明家嗎?」中年男人很有禮貌地問了一句。
樓下沉默了一會。
「誰呀?」趙黎明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門外沉默了一下。
「霍郎先生叫我來問候一聲。」中年男人試探著說。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這個人!」趙黎明不假思索地回絕。
語氣中有一絲驚慌。
門外沉默片刻,接著是逐漸離去的腳步聲......
凌雲鋒辦公室。
凌雲鋒嚴肅地坐在座位上。
右邊的沙發上坐著黑狼和美人魚。兩個人的臉上表情淡然。
對面的辦公椅坐著趙黎明。臉上露著微笑,雙手十指交纏在一起,兩個拇指不時地交替纏繞。
他的背後站著鄧敏和文光。兩個人臉上沒有表情。
遠遠看去很像是一對保鏢。
「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會請你來?」凌雲鋒用一種淡淡的口吻問。
眼睛卻緊緊盯牢他地眼睛。
「不知道凌科長找我什麼事?」趙黎明一副很無辜地表情。
「霍郎先生是誰?」凌雲鋒看似平淡地問。
「我不認識霍郎,也不認識鼴鼠!」趙黎明急忙爭辯道。
「我沒問你鼴鼠的事。」凌雲鋒微笑著。
趙黎明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怎麼?後悔自己出口太快?」凌雲鋒冷笑。
「說說看,怎麼跟霍郎認識的?」凌雲鋒好像很有耐性。
「我......」趙黎明欲言又止。
「怎麼?還想頑抗到底?」凌雲鋒提高了聲調。
趙黎明身體猛地一震。
「你曾經也是安全局的一員,應該明白頑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是想作為叛國罪被處死?還是將功贖罪?你自己想清楚!」凌雲鋒看似溫和地拍拍趙黎明的肩。
趙黎明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我說!我全說!」趙黎明突然竭嘶底里地喊道。
豆大的汗珠從臉上噴射而出,很快將全身的衣服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