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百一十五章 幾率

第一千零一百一十五章 幾率

漫漫長夜,長夜漫漫。

可今夜是不同的。

今天的夜,亦如同往常一樣的長。

可今天的銀輝,銀輝卻並不覺得漫長。

可能相對於就在前方的炎冰之心。

銀輝此刻,每一時,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會覺得漫長。

並且,他急,他心急如焚。

他恨不得,現在立刻身上就能長出翅膀來,然後一下子飛到龍宮中去,然後找到炎冰之心,然後回到那個冰雪的教堂拯救蝶舞。

可前提,可能還是這個一下子的核心。

他並非沒有翅膀,他有羽翼,他可以做到一日千里,卻始終無法一下子飛到龍宮,更加,不可能立刻拿到炎冰之心,喚醒蝶舞。

因而,即使他不說度日如年,可這一刻,時光的流逝對於他而言,依舊極其緩茫的同時。

或許,這樣的緩慢的時候,如果他這一刻又不能急,更加不能心急如焚的話。

這便是這一刻,銀輝只有放下心來的原因。

畢竟,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心急如焚,他已經急了太長的時間,也急了太多次了。

以至於,這一刻是真的有些麻木了,他有激動,有對於未知結果的期待與好奇。

只是,大概遠不能夠如同之前,那麼輕易的衝動了。

除非,這樣炎冰之心,真的就在龍宮之中。

可,這誰又說得准呢?

雪月,還是炎舞?

不,相對於這個,銀輝還是先應該考慮考慮其他的事情。

他現在,的確也正是在這麼做。可能到了這一步,他如果想要救蝶舞。

至少,也要先救一救雪月和炎舞,先救救他自己。

這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他還如何談得上去救蝶舞呢,如果連就在身邊的雪月和炎舞,都救不了的話……

「誒,這可真是奇怪了,輝沒有罪,為什麼卻要請罪?」

銀輝說是了解雪月和炎舞,可前終歸加上一點,或者一些這樣的具體辭彙。

炎舞的話,他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聽得懂的。

包括這一句。

「一個沒有罪的人,卻要請罪,卻怕是要暗示,有罪的並不是他呢。」

雪月也這麼笑道。

這就是銀輝為什麼聽不懂的原因了。

不是聽不懂話,而是,摸不透雪月和炎舞的心思。

這兩個女人的想法,銀輝可是完全不知道,他和她們不一樣。

他並不是她們肚子里的蛔蟲。

不過,無論如何,這話,可不能任由她們說下去了。

不然,銀輝可就沒有辦法收場了。

「我……可沒有這麼說,也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銀輝幾乎是立刻回絕。

或許這一次,他的確是有些多話了。

其實在雪月和炎舞這裡,他正是唯獨是沒有「罪」這一說的。

因而,平白無故的認罪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尤其是,雪月和炎舞,可並不是雪音和紅葉。

雪音和紅葉,會對於銀輝,那麼「誠惶誠恐」的原諒他。

可,雪月和炎舞不同,如果銀輝要是她們這裡真的有罪。

她們,可是不會原諒他的。

「那輝又是什麼意思?」

銀輝這一刻的心情,其實是很不錯的。

在雪月和炎舞,同時出現的現在。

只不過,關乎於「罪」這個問題,銀輝想來也因此發現了問題。

他根本不應該提這種東西,而他更長,更是說笑的成分多了一些。

可他卻並沒有想到,他本來以為事情可以就此過去的時候。

這兩個女人反而似乎又藉機抓住不放。

但顯然,這又並不是一個可以小看的問題。

至少,銀輝現在發現了。

他將「罪」看的還是太輕了,尤其是第一次雪音和紅葉原諒了他之後。

可能這樣的開頭,本來就是一個不好的開頭,是一個錯誤的示範吧。

至於原因,更是簡單。

要知道的是,雪音和紅葉之所以會原諒銀輝,可不是因為他的罪行可以被原諒。

而是因為他是「龍裔」,他是「英雄」,更是直白的說,他是雪月,炎舞,汐,「神」的代表。

還是這些女人的男人。

這才是他這樣的罪行,不得已才被雪音和紅葉原諒的原因,因為她們也沒有辦法。

她們的壓力,遠遠比之銀輝更大,她們不可能去責怪銀輝,因為她們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她們力所能及的事情。

因而,即使雪音和紅葉是懂事的,體貼銀輝的,是看似明事理的女人,可實際上,如果銀輝不是銀輝的話。

那麼,這樣的話語,還有人敢說,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嗎?

所以啊,說法終歸是說法,可能銀輝自己現在也沒有發現。

他無形之中,的確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個代表。

是一顆大樹之間,不可缺少的核心。

其次之上,才有了雪月和炎舞,汐以及這多的事情。

然而,樹大招風,更多的時候,需要謹小慎微的地方,也是雪月和炎舞需要明白的。

尤其是,在她們這裡。

她們可以在銀輝這裡,不在乎很多,一般女人不會不在乎的事情。

但同樣的,作為她們在意的事情,就和其他的女人無關了。

雪月和炎舞這一刻之所以沒有真正的對銀輝發火,不是因為她們原諒了他。

而是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

可如果,他是真的犯下了一些錯誤,乃至於「罪責」的話,那可是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的。

甚至於,他根本不可能有道歉的機會。

這樣的「罪」,才是萬萬不可觸犯的。

「我的意思,不是說我在雪月和炎舞這裡有罪,而是我在自己這裡。」

可能雪月和炎舞的意思,他隱約猜到了一些。

不過這一刻,他更多的還是對於自身的無奈。

他道:「所以這一刻才會來討好雪月和炎舞了。」

而隨後,也不知道是銀輝真的想通了,還是其他的什麼。

冷漠的話語,這一刻卻是少有的有一些別樣的意味。

「可能當雪月和炎舞真的覺得我有罪的話,我連道歉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銀輝如此笑道,但這一刻,他的內心卻是平緩的。

而,平緩。

這個平緩……

「哦?知道的很清楚嘛……」

炎舞的聲音很快響起,只不過這個時候,炎舞似乎也因為銀輝而開始變得奇怪。

因為這個時候,炎舞也發現了吧。

銀輝之所以會想到「討好」雪月和炎舞,可能更多的,不止是他將她們放在了心裡。

而是,他同樣對於她們是忌憚的。

並且,他到了現在,其實已經逐漸的看清了三人之間的關係一般。

他已經發現了,雪月和炎舞需要的是什麼。

因此,所幸給她們就是了,當然,還有就是。

三人的一些若即若離,忽遠忽近的距離,這樣的掌握吧。

他,必須將她們放在心裡,因為只有這樣,他才可以繼續前行,他才可以達成他的目的。

拯救蝶舞。

可,雪月和炎舞,難道一直以來,需求的,竟然是這樣的情感嗎?

銀輝懂事的前提,竟然會是因為他明白,並且了解這樣的利害關係?

但這樣一來,他對於她們,豈不是……

但換過來說,她們對於他,何嘗又不是一樣的呢?

如此,三人能有什麼不同?

可即使如此,可能唯獨有一點,唯獨有一點不能改變的就是。

就算是這樣,三人也依然要在一起。

正如同互相之間,彼此的約定和承諾一樣。

永遠,永遠的一直都是這樣,都在一起……

「輝說的,非常對呢。」

而雪月,這一刻少有的,承認了銀輝的這句話實話。

「如果輝真的有罪,我和炎舞妹妹是原諒輝的。」

雪月道:「我們不會原諒輝在我們這裡,也依然會犯下錯誤,罪過。」

畢竟她們和某些一定會原諒他的人是不同的。

「啊,當然,我想同樣的事情,如果換做其他的人,自然是未必了。」

雪月並不介意指出水瀾,因為這是事實。

可能對於銀輝和水瀾之間來說,無論銀輝做出什麼,她都有可能原諒他。

但也正如同雪月所說,她和炎舞是不同的。

水瀾,可畢竟沒有教過銀輝這麼多。

而銀輝,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雪月和炎舞的「徒弟」了,即使,三人是以男女關係為前提。

但也正是因為,雪月和炎舞,是在銀輝的身上付出了心裡的,而且還是這麼厲害的兩個女人。

那可是雪月和炎舞呢,這樣的兩個女人,任意單獨一個應付銀輝都是綽綽有餘。

可偏偏這兩個都遇到了一起,如果還是出現了那樣的錯誤,罪過的話。

那可就是不要說別的,就連雪月和炎舞,也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了。

這銀輝,可正是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如果都能犯下那樣的不可饒恕的過錯。

那可就是要輪到雪月和炎舞來慚愧的。

怎麼說著,這兩個女人,可也是心高氣傲,更是能力極強的一類女人。

所以,她們本身的作用就是協助銀輝的話,從理論上來說。

銀輝依然會犯下那種不可饒恕的罪過和錯誤的幾率,是幾乎為零的。

這是一個,幾乎沒有意義的假設。

可,卻也正是這樣的假設,如果會有如果。

要是真的出現了,為零的幾率都出現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可就是真的連雪月和炎舞也不會去想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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