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的協議

第六章 新的協議

牢頭根本沒想過要裝,被宋知秋揭穿,反而抬手就將宋知秋往屋裏推,淫笑道:「小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不趕緊給我進去!」

可是他推了一下,宋知秋卻紋絲不動,他不信邪地再推,手臂卻被宋知秋一把制住。

「彩兒給了什麼?錢?」宋知秋似笑非笑,在牢頭暴怒之前放開了牢頭的手。

「彩兒手裏的刀是你給的,你既然給了彩兒刀,又何必在緊要關頭站出來救我呢?」宋知秋深深地看了牢頭一眼,側身穿過牢頭進了房間。

牢頭站出來阻止彩兒的原因當然是那個華袍少年,由此可見,那個少年的身份並不簡單,宋知秋這話是在含沙射影地提醒牢頭,她與那華袍少年關係匪淺。

牢頭果然猶豫了,他臉色變了變,神色陰沉地盯着宋知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知秋自顧自地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水,好整以暇道:「你在牢房待了也該有五六年了,難道就想一輩子就做個牢頭?」

「你什麼意思?」牢頭目光有些閃爍。

「做筆交易如何?」宋知秋放下茶杯,認真的神情顯得有些肅穆,「我能讓你當上獄長。」

牢頭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沒人不想往高處爬,他在這牢裏待了五六年,獄長處處壓他一頭,若說他不想取而代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

「你不過一個被關住的犯人,有什麼能耐讓我當上獄長?」牢頭不屑地嗤笑,卻沒再逼迫宋知秋,顯然宋知秋的話已讓他鬆動。

「彩兒要你對我做什麼,你便對她做什麼,事成之後,我便告訴你如何當上獄長。」面對牢頭的旨意,宋知秋倒也不惱,慢悠悠道。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牢頭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面上卻依舊猶疑。

宋知秋無辜地聳聳肩:「左右我都在這牢房裏,若是騙了你,我能有好下場?」

牢頭是牢房的掌權人,宋知秋再如何都只是個犯人,若宋知秋真的敢欺騙自己,自己一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牢頭目光不定地看了宋知秋半晌,最後終於答應下來。

「我跟你們說,那個小賤婢,這次絕對沒人能救得了她!」

牢房裏,彩兒得意洋洋地向女囚們炫耀自己的計策:「知道李大哥叫她出去做什麼嗎?我給李大哥塞了銀子,要他把那個賤婢給狠狠收拾了!」

女囚們聞言,都一派嘩然,彩兒得意洋洋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那個賤婢,敢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定要她付出代價!」

「要我付出代價?」宋知秋回到牢房,恰好把彩兒的話聽個正著,「我還不知道,你能讓我付出什麼代價?」

「你、你怎麼回來了?!」彩兒震驚地看着宋知秋,果然在宋知秋身後看到了牢頭的身影,「李大哥,這……」

「張彩兒,該你提審了,趕緊出來!」牢頭無視彩兒質問的眼神,冷冷喝道。

宋知秋退了退身,給彩兒讓出路,臉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提審完了,自然就回來了,請吧。」

彩兒再怎麼愚鈍也察覺情況不對,臉色微微一變:「李大哥,我們不是……」

「還不快點!要我綁你出去嗎!」牢頭見彩兒又要口無遮攔,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彩兒這一走,整整一個時辰才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步子微跛,身上的衣衫也七零八落,零零散散地浸滿了血跡,凄慘萬分,臉色更是難看地像要滴出水來。

「宋知秋,提審,出來!」牢頭狠狠一腳將彩兒踹進牢房,徑直向宋知秋喝道。

彩兒被踹地一個撲棱,重重地摔在地上,胸腔里發出幾聲劇烈地咳嗽,竟吐出一口血沫來。

「小賤人,敢算計我,我絕對會讓你好看!」在宋知秋經過彩兒的時候,彩兒忽然陰狠地低聲威脅道。

宋知秋腳步一頓,眼中慢慢地劃過一絲冷意。

彩兒所受之苦,不過是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既然彩兒還不死心,那就怪不得她了。

這次牢頭把宋知秋帶到的地方確實是審訊堂,只不過偌大的審訊堂里,只有牢頭與宋知秋二人罷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有什麼辦法讓我當上獄長,若敢騙我,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牢頭一進大堂,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宋知秋也不拖拉,直接將自己的方法說了出來。

她剛進牢房時就發現,牢房內枯草甚多,而牢房牆上的燈火台卻多已生鏽老化,一旦燈火台墜落,枯草逢火,極易引起火情。

「若是在上面派人下來監察的時候失了火,獄長定難辭其咎,若是在這場火情中,你表現過人,你說說,這獄長會花落誰家?」宋知秋慢悠悠道。

「明日恰好縣令要來巡查!」牢頭剛開始還不明所以,聽到最後,眼睛猛地一亮,再看向宋知秋時,臉上已帶了幾分恭敬。

他深深對宋知秋鞠了一躬,「承蒙小姐出策,若小人能成功當上獄長,小人定不往小姐恩情!」

「你只要提前做好安排,當上獄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宋知秋躲過牢頭一禮,「除開這些,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她前生是北辰國將軍府大小姐,死後重生,竟到了南居國牢房,不論出於什麼考慮,儘快清楚這具身體的身份與所犯何罪,是最首要的事情。

牢頭聽完宋知秋的問題,仔細回憶了一下,忽然有些怪異:「你貌似是之前被人從亂葬崗抓進來的,還沒來得及提審,姓名和身世一概不知。」

見宋知秋面色疑惑,牢頭便解釋道:「當時正好有一個囚犯往亂葬崗的方向逃去了,官兵們沒追着,恰好你從亂葬崗出來,所以……」

牢頭話說得這麼直白,宋知秋就算再蠢也聽明白了。

官兵本來追的是逃犯,逃犯沒追到沒辦法交差,又恰好碰見了自己,於是自己便成了別人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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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謀:第一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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